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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應坐去夏槐邊上,進了夏槐開的鬥地主房間,又進來了個路人,他們就一起玩了起來。
夏槐剛打了個王炸出去贏了一場,歡呼一聲,又猝不及防道:「咱倆不在XT幹了,一起弄個工作室,那還要再組個組合嗎?」
「你想清楚了?」鍾應問。
「我欠你好大人情啊。」夏槐似乎答非所問。
鍾應說:「也沒什麼。」
夏槐還想說,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要不然以身相許好了。但他這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他怕說出來會看到鍾應那張萬年波瀾不驚的臉上會露出極其驚恐的表情。
鍾應又說:「我外公的集團底下沒有娛樂公司的,到時候工作室會掛靠到他以前一個後輩的公司去,就秦珍珍他們那公司,但是他們主要是培養演員的。」
夏槐坐得累了,換了個姿勢靠著沙發:「我不想當演員,演過一次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就想唱歌,當偶像也可以。」
鍾應:「我也只會跳舞。」
夏槐開始對鍾應吹彩虹屁:「胡說,你可厲害了,你表演聲樂形體都總拿A呢,上天怎麼會創造出哥哥這麼完美的愛豆,哥哥簡直就是為舞台而生的……」
鍾應臉一僵:「你少學粉絲說話。」
「我想當哥哥的頭號粉絲不行嗎。」夏槐說完有點緊張,表面上假裝專注鬥地主場上的局勢,其實一直用餘光觀察鍾應的反應。
鍾應臉色不太好:「別叫哥哥。」
夏槐好沮喪,覺得自己肯定是噁心到鍾應了。他趕緊說點別的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那我們還是組個組合嘛,你看你也想繼續當偶像,我也想,這不剛好嘛。新公司沒什麼這方面的資源但是平時的打榜節目我們還是能上的吧,至於專輯什麼的,我寫歌你編舞啊,原創歌手,聽著就很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夏槐的錯覺,他感覺鍾應笑了笑。鍾應說:「你在想什麼,那麼大一個公司哪裡會慘到連個寫歌編舞的人都找不出來給你……不過你要是想寫歌也挺好的。」
「那你意思就是答應和我組個組合嗎?我們組合名叫什麼?」
又一局遊戲打完,鍾應站起來:「想那麼多……你要是決定了跟著我重新出發,明天還要去……啊算了,XT那邊不用去也可以,我找了新的法務幫忙,到時候拿到合同了簽下名就好了,其他你也不用管了。」
夏槐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鍾應去拿衣服進浴室洗澡。他抱著沙發枕在並不好施展的沙發上硬是打了個滾。
每次隊長……現在不是隊長了,每次鍾應表現出這種很靠譜的樣子時,夏槐就覺得心裡的小鹿在狂蹬腿。
第二天沒什麼事,鍾應一早就出門了,出門之後還給夏槐發信息說他這裡也被狗仔盯上了,讓他如果要出門的話注意一下。夏槐其實也樂得在家裡躺著,畢竟有工作的時候經常是忙得連軸轉,他心態好,就把現在這狀況當休假了。
下午陸遙知來看他,打開門的時候夏槐差點沒認出陸遙知來。陸遙知把頭髮染回黑色了,而且剪了個頭,不至於推成寸頭,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平時男孩子們留的髮型。
當然陸遙知本身長得好,什麼髮型什麼發色都好看,以前是艷麗……用艷麗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帥哥真的好嗎?但夏槐也想不出別的什麼詞了。現在清清淡淡的也挺好看。
不過夏槐還是挺好奇的,就問:「怎麼突然就換髮型了,難道是要出新專輯……」說完他又想起來鍾應說的陸遙知不想當偶像了。
果然陸遙知馬上就說:「不出了,不會再出了,這團解散的公告可能過陣子就要發了,甚至連個新聞發布會都沒有。」
夏槐被說得有些惆悵,他嘆了口氣,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遙知又說:「我也不做了,雖然簽了五年,但是反正這五年間我不從事演藝相關的工作就不算違約,我打算找個地方安定下來,當個上班族吧。」
夏槐挺吃驚的:「之前隊長跟我說你不想當偶像了,我還以為你是嫌當偶像束手束腳的想回去地下當rapper……你這是要徹底告別舞台啊?你怎麼了?」
陸遙知喝了一口夏槐給他倒的水,似乎在組織語言,好一會兒他才道:「還記得之前在叮咚音樂節上找我的那個男生嗎?」
夏槐回想了下,點點頭:「記得,我後來還去網易雲搜了他的歌聽。」
陸遙知:「你那事情之前兩天,我突然在公司見到他,他說他也要來當練習生,還要空降到我們團……我那幾天也是被煩得焦頭爛額,都沒怎麼關心你的事,對不起。」
夏槐道:「沒有的事,你別說這些啊……那個男生,叫什麼來著?灰?你們有什麼過節啊……」
「他本來叫趙晨暉,你知道的,說唱歌手,都喜歡搞個酷名字。」
「你就沒有。」
「我懶得想名字。」陸遙知繼續說,「我本來把他當弟弟的。」
陸遙知說著翻開手機相冊,給夏槐看他以前的照片,那時候陸遙知也不是粉頭髮,但是梳了一頭髒辮,他和那個灰合照,合了好多,看起來還挺親密。
夏槐想起他之前偷聽到的東西,但他不確定要不要提起來,還在糾結著,陸遙知自己說起這事來了:「然後我不小心和他睡了。」
夏槐:「……」說得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