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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神神秘秘地說:「被他爹帶回去了, 說是要去深造……不過你懂的吧,我畢竟還在人家工地上搬磚, 還是不說那麼多了。」
前輩說完就離開休息室去候場了。鍾應剛才也有聽他們講話, 他之前有收到過藍成禮的信息,藍成禮也沒說什麼, 只是說看了他們小組合的發布會直播,還說恭喜出道。鍾應沒回他, 看到他的消息才想起自己忘了把這人拉黑, 於是順手把人拉進黑名單里了。
又回到了忙得連軸轉的日子,一開始夏槐還以為新東家主要搞演員這塊,但其實這邊的經紀人在各個電視台也混得開,其他各種資源也挺好, 夏槐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比之前還忙。他本來還想找空去和於晝學做小點心去投餵鍾應好漲一漲好感度,卻也一直抽不出空來。
不過他暫時也沒空著急他的泡仔大計了。那天他在發布會隨口說了句要開solo演唱會之後,林禾竟然真的來找他們,說可以開一場試試。
夏槐無語道:「我都還沒多少作品,怎麼開個唱啊……」雖然他內心也挺期待的。
林禾一句反問把他堵死了:「你以為現在瘋狂開巡演的歌手有幾個就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了?」
夏槐陷入沉思,林禾說得確實也是,他自己的歌,前團的歌,加起來能湊幾首,剩下的再找一些歌來翻唱,也是能湊一場演唱會的。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問題:「肯定會被人問怎麼組合還沒開演唱會自己就先開了吧?」
鍾應看夏槐心痒痒卻要顧慮這顧慮那的,對他說:「沒關係的,唱吧,反正你本來就是要當歌手的,我又不是,我不開演唱會很正常。而且你如果solo,我肯定也要去的……你可以寫首新歌我們到時候一起唱,想藉機說些什麼的也沒話說了。」
夏槐拍了下手:「是哦。」
開個唱的事莫名其妙就加入了行程表里,夏槐還要為這場演唱會寫一首新歌,本來閒暇時間就不多,這下更是緊巴巴的。
好在夏槐靈感充足,沒過幾天就有了想法,拉著鍾應哼了一段給他聽。
這次也是很清爽的曲子,等夏槐哼完一段,鍾應問他:「詞怎麼打算,還是找人填嗎?」
夏槐點頭,畢竟他自己真的不是寫詞的料。
鍾應說:「要不讓我試試。」
夏槐眼睛裡亮晶晶的:「那不就是我們一起寫的歌了嗎!」
鍾應:「嗯。」
夏槐像個領導,煞有介事地抬手拍了拍鍾應的肩:「好好寫。」
接下來幾天鍾應每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各種奔波,夏槐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抽空寫詞的,總之才過了大概三天,鍾應就把寫在稿紙上的詞給夏槐看了。
鍾應寫得詞很有故事感,是兩個小夥伴下課回家的日常,配合夏槐寫的旋律,整首歌聽起來充滿青春年少的生機和浪漫。夏槐看完以後稱讚鍾應:「你像個詩人!」
鍾應說:「你閉眼吹的本事見長。」他也沒寫過歌詞,不過讀書的時候他一個街舞少年卻意外有些文藝,偶爾會隨筆記錄一些東西。所以讓他寫,他沒有夏槐那麼為難,但詩人這個稱號他自覺還是稱不上,太誇張了。
從策劃到宣傳到賣票,這場夏槐的個人演唱會只用了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
林禾給他找了個體育館當場地,夏槐一開始瘋狂搖頭,說:「那場地也太大了!到時候票都賣不出去!」
結果到了開票那天,夏槐驚喜地發現票差不多都賣出去了,他又沾沾自喜道:「沒想到我還有點紅?」
工作室負責宣發的小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和夏槐混熟之後兩個人整天稱兄道弟的,他聽見夏槐這麼說,露出浮誇的表情:「可能那體育館裡坐的是你所有的粉絲了。」
夏槐:「那我也太慘了……」
小許說:「我開玩笑的,小夏,你會越來越紅。」
夏槐:「那我先謝謝你了。」
在售票系統看見票賣完了,和真正站到舞台上看到滿場的觀眾舉著屬於他的薄荷綠色應援燈,兩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夏槐是站上過大舞台的,但這一次所有人都只為了他來,能為一群喜歡他的人唱一晚上的歌,一直是夏槐的夢想之一,他沒想到這個夢想這麼快就實現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戴上耳返,底下的尖叫漸漸被抽離,他以一首抒情歌開場,開始了他的第一場演唱會。
唱歌、MC、互動……交替進行。終於到了鍾應作為嘉賓上台的時刻,底下觀眾又爆發出一陣歡呼。
他們兩個分別站在舞台兩端,夏槐抱著吉他撥弄了幾下後開始唱他們一起寫的那首歌。
「下課鈴叮叮噹噹/隔壁班還在拖堂/我等你到五點半……」
「歸途上蟬鳴聲聲響/單車騎士橫衝直撞/上坡路你追我趕……」
……
唱完之後應該開始講話,跟粉絲們介紹一下這首歌,之前說好是由鍾應來開口的。鍾應對著麥,卻沒說話,而是又唱了一段。
夏槐馬上反應過來,配合著撥起了吉他弦。
鍾應唱的是原先版本里沒有的歌詞:「晚風徐徐來/鞦韆緩緩盪/孩子奔回家……」
「太陽不落山/應憐夏日長。」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安康!
去於晝和夏槐他們家鄉杭州玩,結果飛機延誤,只好在機場激情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