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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Closer沒有通告,夏槐一早就拉著陸遙知說要跟他對戲。陸遙知看著劇本:「演戲我也沒演過誒,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試試……還有打架的戲?這個也要嗎?」
鍾應在旁,應該是把他們兩人的對話都聽進去了,聽到打架的時候他突然往這兩人跟前湊近了些,他看向夏槐,問道:「打架?」
夏槐有些疑惑鍾應怎麼會突然加入他們的對話,不過他還是點了頭,順帶解釋了一下:「就是打架啊,在地上滾作一團什麼的,打得可凶了……」他說著又轉頭看陸遙知,「要不這個我們可以暫且略過,我不捨得打你。」
陸遙知被他逗笑:「誰打誰都不一定。」
鍾應卻打斷了他們兩個的互相調侃,他說:「和我吧,對戲。」
作者有話要說:鍾哥:我不允許寶寶和別的男的滾作一團!(抓狂)
=3=感謝各位可愛的小天使
第十七章
夏槐卻是一臉驚悚地看向鍾應,他心說,隊長的業務範圍這麼管的嗎?連成員的試戲都要他親自過問?
鍾應手心朝上,向夏槐伸出手,言簡意賅地擠了兩個字出來:「劇本。」
劇本在陸遙知手上,陸遙知沒直接遞給鍾應,而是先塞回給夏槐,夏槐又愣愣地遞給了鍾應:「那就……對戲?」
藍成禮也出聲了:「小夏有福了,之前表演課隊長都是拿A的。」
練習室里冷氣也沒開得多足,夏槐卻有點想要冒冷汗,要不是夏槐知道這人有些怪異的心思,幾乎都要聽不出他的陰陽怪氣來。
鍾應沒搭理藍成禮,他直接轉了身,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個像招呼小貓咪過來的動作:「去小房間。」
鍾應步子大,夏槐小跑著跟上他,進了小黑屋。
「開始吧。」鍾應只是大略看了一下劇本,就坐到了小黑屋裡的會議桌前,把它當成了劇本里的餐桌。
夏槐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以前表演老師講過的入戲方法,想來想去也沒能成功入戲。倒是鍾應開始說台詞後,夏槐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鍾應和故事裡那個涼薄的便宜哥哥似乎是有那麼點兒像。
他又想,如果他是弟弟,應該會善良一些,有什麼好的東西他也是會分給繼兄的,生性使然……想到這裡他突然「啊」了一聲,那一瞬間好像一直緩衝播不出來的視頻終於能夠順暢播放,他腦子裡轉不動的齒輪也如同上了油,終於開始運轉。
他記得書中一開始陳秋明也是對林念好的,也會把自己得到的東西遇到的快樂都分享給繼兄,只不過那篇小說是從林念的視角出發來展開整個故事,在林念看來,那些都是陳秋明的耀武揚威,久而久之,陳秋明也不樂意再去熱臉貼冷屁股,甚至還學會了說一些難聽的反話。
鍾應被夏槐這麼一打岔,也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怎麼了?」
夏槐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再來一次?」
「你在導演面前不要露出這麼傻的樣子。」鍾應說完後停了停,重新說起了台詞。
夏槐在剛才那一瞬間的開竅之後,多少能感受到一點角色應該抱有怎樣的心情,這時候他再對上話,就也絲毫不覺得尷尬和奇怪了。
對完了飯桌上那一段,鍾應照著劇本上說的,直接起身,繞到夏槐身後扯著他的衣領想把他提起來。鍾應表演全A不是白拿的,此刻夏槐似乎真能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這種低氣壓甚至有點讓他忘了他們是在對戲而已,他下意識地開始發慌。
一慌,動作上就出了岔子,本來這時候夏槐應該配合著站起來,開始和鍾應打架的,然而他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椅子弄倒了,連帶著自己也要往後摔。鍾應感覺不對,下意識伸了手攬住夏槐的腰,防止他真的摔倒。
然而就是這個動作讓夏槐感覺腰上像過了電,不自覺就轉過身開始掙扎,一掙扎,兩個人都往下倒。
摔倒的瞬間夏槐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概是哪裡看來的急救知識一類的讓他條件反射伸出右手護到鍾應腦袋後面。等兩個人都摔下了,鍾應沒砸到腦袋,夏槐的手背卻被地板摩擦得破了一塊皮。
兩人摔倒的姿勢著實微妙,夏槐整個人幾乎跨坐在鍾應身上,一隻手撐著地板,另一隻手被鍾應的後腦勺壓著。然而手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夏槐忘了這個尷尬的姿勢,他嗷嗷叫著:「你快起來你快起來,我手好疼——」
鍾應也被這架勢嚇到了,趕緊抬起頭,這麼一抬頭,兩個人幾乎就要鼻尖對鼻尖了。
夏槐甩著手,眼裡都染上霧氣,但他似乎一心只注意到自己的手,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鍾應也同樣,他抓過了夏槐的手,在他手背上吹了幾口氣,簡直就差一句「痛痛飛走」了。
門突然被打開,伴隨著開門這一動作的是謝青的聲音:「夏槐你在裡面?我有點事要交代……你們在幹什麼?」
夏槐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現在這樣子在別人看來有多曖昧,他趕緊掰開鍾應還握著他手腕的手,飛快地彈起來,順便對謝青解釋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鍾應也爬起身,不仔細看他,幾乎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什麼變化。
謝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沒來得及醞釀要說的話,鍾應又開口了:「他手擦傷了,謝哥有什麼事待會再交代吧,我先帶他去擦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