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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應顯然是被這樣講不通的歪理氣極了,他道:「那麻煩把我的工作也停了吧。」
夏槐本來在外面也是聽得一肚子火,忽然聽到鍾應這句話,他的憤怒全都轉變成震驚了,他也顧不上裡面的人還在談話了,敲過門沒等裡面說請進,他就推門進去拉開了鍾應。他勉強對著小陳總扯了個笑,之後拉著鍾應,把他帶出門口,急道:「你在亂說什麼啊……你先下去等我,我和他聊。」
第二十九章
鍾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 他本來是想找小陳總問問清楚, 沒曾想什麼也沒問出來,自己還讓情緒牽著走,最後還是夏槐這個處在風暴中心的人安撫了他。
鍾應點了點頭,但也沒打算走,就靠在門外牆邊了。夏槐猶豫了一陣, 對他道:「那我進去了。」
說是要和小陳總聊聊, 其實夏槐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小陳總這人夏槐之前也只是在其他人聊八卦的時候聽說了一些, 說他本身也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在國外混了幾年回來, 家裡人覺得不能讓他繼續混了,剛好趕上這邊人員變動, 就把他塞進來了。
但夏槐沒想到這人能不靠譜到這種程度,再怎麼草包也應該有點常識吧, 他夏槐再怎麼樣也是公司的簽約藝人……要不是前途還讓人攥著, 夏槐也想直接衝上去問這個小陳總是不是用屁股做的決策了。
夏槐臉上的笑還勉勉強強掛著,最後他開門見山地直說了:「那些營銷號說的都是假的, 我希望我可以澄清一下。」
小陳總正眼都沒看他:「那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
夏槐進來的時候門就沒關緊,鍾應在外面聽到了, 直接動靜很大地開門進來, 夏槐幾乎以為鍾應把門踹了。怕鍾應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夏槐連生氣都顧不上了,就去拉著鍾應。
鍾應倒也沒說什麼,他把夏槐帶出去, 在電梯裡面才說:「藝人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還能找別的領導……你先告訴我那動圖怎麼回事。」
夏槐這才斷斷續續地把那天的事解釋給鍾應聽。
鍾應看上去還算冷靜:「那我們能不能拿到飯店的監控?」
「應該可以的吧,謝哥也去看過了,」夏槐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拍了那人的照片。」
「這就夠了,等會我去找個別的營銷號發一下。」
夏槐咬了咬下唇:「但我覺得還是我自己來就好……我不知道我是得罪誰了被這麼搞,我怕你幫我也會受影響。」
「你是我隊裡的成員。」
明明是挺讓人感動的話,夏槐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反問道:「每個成員出事你都要這樣?」
他沒能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因為鍾應只說了一句:「我是隊長,我應該做的。」
夏槐該高興的,但他又止不住有些失望,要是鍾應是因為別的特別一點的原因才對他好就好了。
好在背後搞鬼的人不知是沒那麼大能耐還是沒想趕盡殺絕,鍾應從公關部那裡問來了一個水軍工作室的聯繫方式,幾個流量挺大的營銷號也願意幫夏槐發澄清的帖子。監控錄像和夏槐拍的照片一起被發出去,關於搶角色的流言也有一段和盧希聲的聊天記錄來反駁。
鍾應也用自己的號轉發了這些澄清的微博。
然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黑料是每個吃瓜路人都願意停下來看一看的,澄清的內容人們卻不一定有耐心看完。錯過了最開始的澄清時機,現在網上到處都是夏槐的黑料洗腦包,這也算是讓黑他的人達到目的了。
除非能有更吸引人注意的料來洗清自己,不然以後別人提到夏槐,首先想到的都是他的黑料。
晚上於晝打電話來,說他有個程式設計師朋友認識幾個水軍工作室,沒能問出來到底是誰發黑料黑他,因為對方在和工作室聯繫的時候是全程匿名的。但是他可以查到對方的ip地址,再根據對方的瀏覽記錄等信息,初步還是能判斷到底是誰在搞鬼。
夏槐著急地問:「那查出來是誰了嗎?」
鍾應在他旁邊,也豎著耳朵聽。因為夏槐住的地方門口實在是蹲了太多狗仔,鍾應就把夏槐帶去自己租的公寓去了。現在兩個人坐在小公寓的沙發里。
於晝回他:「沒那麼快,有消息了就告訴你。」
掛了電話,鍾應拍了拍夏槐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
夏槐現在不止擔心自己,他也挺擔心鍾應的,鍾應自己沒說,但是陸遙知告訴他了,說鍾應因為頂撞了領導,接下來的行程也被取消了。
夏槐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我們現在跟著謝哥跑路還來得及嗎?」
鍾應搖了搖頭:「他想要走誰那也是要和公司商量的,現在都這樣了,公司肯定不會放我們走,就算能跟他走,我們現在也算是跟前東家有矛盾的,到時候謝哥會很不好做。」
夏槐抓了抓頭髮:「那我們怎麼辦啊。」本來只是夏槐一個人被黑,然後夏槐一個人被雪藏,發展到現在連鍾應的工作也被停了,而且鍾應也因為轉了微博而被改了微博密碼。
關鍵是夏槐還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這個新來的小陳總這麼不待見他。
鍾應翻著自己手機通訊錄,在一個號碼上停留了半天:「沒事,還有辦法的,先等你哥把黑你的人找出來,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