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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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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夏谷聽了閻王的「不喜歡」後,喜滋滋地抱著閻王睡了。得不到什麼明確的答案,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和別人親密接觸,也能從側面烘托出閻王還是挺喜歡自己的。不管是把他當做幼兒園剛認識的小朋友,還是把他當做心裡喜歡的,夏谷都挺滿足的。

    第二天醒來,閻王仍然不見。夏谷睜眼,清醒過來後,去了大殿。黑白無常剛好要去陽界勾魂,就一塊帶著他回去。

    黑白無常最近累得夠嗆,話也比以前少。等送回陽界,白無常看了一眼躺在夏谷浴室里的許浠,眉頭挑了挑。

    怪不得昨晚大人這麼生氣,沒想到夏谷還偷人。

    送走黑白無常,夏谷趕緊去浴室將水關上。冰冷的水並沒有讓許浠變好,夏谷想起來,趕緊去給張雪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張雪那邊破口就罵。

    「許浠你傻逼啊!人家於導好心救了你,你派人把兩個保安都打進了醫院是怎麼回事?」

    夏谷:「……」

    敢情當時他碰到的那個於導,是為了救許浠啊?

    張雪對許浠的牢騷不少,絮絮叨叨罵了一通。罵他王子病、罵他什麼都不管讓她給擦屁股、罵他不知好歹……

    最後,夏谷實在忍不住,尷尬地說:「張姐,我我是夏谷。我不知道那是於導啊。」

    電話那端沉默半晌,末了,張雪問:「你們在哪裡?」

    雷厲風行的張雪很快就開車過來,兩人將濕漉漉的許浠弄上車,許浠還往夏谷身上蹭。夏谷有些兜不住,跟張雪說:「我給開車吧。」

    「你個大男人怕什麼?我要在後面,被他強、暴了怎麼辦?」張雪哼唧兩聲說。

    夏谷竟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車子三拐兩拐進了一家寵物醫院。張雪讓夏谷待在車上,去叫了醫生。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醫生上了車。見許浠這妖嬈的樣子,醫生皺眉,拿出注射器給許浠打了一針。

    原本對著夏谷亂發情的許浠,不一會兒鎮定了下來,歪著腦袋跑了一邊呼呼大睡去了。張雪和醫生說了些什麼,醫生嘆氣,然後拎著東西回去了。

    等張雪上了車,夏谷探頭看著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醫生,問張雪:「那個醫生,你們認識?」

    「哦。許浠的前男友。」張雪轉著方向盤,漫不經心地說。

    一百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夏谷看著一邊脫得只剩內褲,渾身濕漉漉,對著他亂蹭的許浠,顫聲說:「許浠喜歡男人!?」

    從鏡子裡望了夏谷一眼,鼻間哼笑了一聲,張雪坦然道:「對啊。」

    許浠被保護的很好,沒人知道他的性向。當然,如果告知於眾,絕對會抹黑形象,公司自然更不會說。

    腦海里想起當初在《清醒》劇組時,那兩個工作人員的對話,夏谷咽了口口水。

    話說完,夏谷久久沒有動靜,張雪抿了抿唇。

    許浠這個樣子絕對不能回家,而張雪和父母一起住,自然也不能帶他回家。所以,兩個人就又拖著沉甸甸的許浠回了夏谷家。

    讓許浠睡在床上,夏谷去洗手間洗刷,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夏谷是被拉窗簾的聲音吵醒的,臉皺成一團,夏谷擠著眼睛看著面前,才看著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許浠拉著客廳的窗簾衝著他喊了一聲:「早。」

    腦海里瞬間回想里昨天的事情,夏谷泄了口氣,躺在沙發上想再眯一會兒。誰料,一個身體壓上來,夏谷的五臟六腑差點噴了出來。

    昨天晚宴,許浠喝了兩杯酒就覺得不對勁,跑去洗手間催吐,剛好撞了壞人的下懷,被架著就去了房間。許浠渾身癱軟,但是腦子還有些意識,記住房間號碼後,趁著人不在趕緊給夏谷打了電話。

    今早這一睜眼,看著這巴掌點大的床和臥室,許浠心裡輕鬆無比。看來,夏谷英雄救美成功了。

    「快起來,我快被壓死了!」對於昨天許浠被扔進浴室,夏谷仍心有餘悸,趕緊將許浠推開。許浠哪裡是他的對手,被推開後,坐在一邊,看著夏谷哈哈大笑。

    被笑得莫名其妙,不過,清醒後的夏谷想起昨天見到的醫生,想想許浠也挺不容易的。看醫生那樣子好像還喜歡許浠,兩人分手是不是因為許浠是演員啊。

    別人的事情也別想太多了,夏谷揉著眼睛問他:「你笑什麼?」

    許浠不是笑,他只是高興,高興夏谷會那麼義氣的去救他。剛才他和張雪通過電話了,那個贊助商給他下藥,把他架了開好的房間,剛好被於漢導演看到。帶著保安人員去把他救了,誰料夏谷以為他們是壞人,直接把人家打趴下了。

    說到這裡,許浠摸了摸夏谷的腦袋,笑著說:「真是傻人有傻福,於漢導演說你身手不錯,說有個片子想找你演一下。」

    夏谷:「!!!」

    許浠的衣服都髒了,給張雪打電話讓她送衣服過來。等兩人收拾好,去了劇組後,夏谷還沉浸在傻人有傻福的震驚中。

    夏谷與許浠一起到的片場,而且是一輛車來的。眾人對於兩人關係多有猜忌,卻絲毫不敢張揚。等兩人一起進入化妝室,背後才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微博上娛樂博主扒許浠是同性戀誒!」

    「真的嗎?那你說夏谷是不是他男朋友?」

    「他倆誰攻誰受啊?」

    「肯定許浠攻啊,脾氣那麼大還王子病,他肯定不想被壓吧。」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夏谷多壯。」

    幾個人嘁嘁喳喳的聲音說的李琳煩,舉著西瓜皮拍了拍椅子,不滿地說:「聊什麼聊,不用幹活啊?」

    幾人迅速散了。

    而被人談論的兩人,現在正在化妝間認真對戲。看著夏谷眼睛裡的神采,許浠高興地誇了他一句:「不錯嘛!陳哥還真有本事。」

    得到許浠認同,夏谷笑了笑,想起陳哥昨天說的事兒來。

    「你今天有時間嗎?陳叔說想一起吃個飯。」

    「嗯,好啊。」許浠低頭看著劇本,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是該好好謝謝他。」

    說完,讓張雪訂了個酒店,聯繫陳震。

    兩人出了化妝室,對手戲分開始拍了。

    經過兩天,夏谷的演技有了飛速的提升。一幕戲拍完,李琳端著一盤葡萄高興的過來找夏谷談戲。

    雖然還是卡戲,但是進度快了不少,李琳高興,手底下幾個小演員也高興。再加上夏谷與許浠的關係不錯,幾個小演員也開始主動和夏谷交流起來。

    等上午的戲份拍完,許浠和夏谷聯繫了陳震。陳震在學校的大禮堂排話劇,酒店也就訂在了學校旁邊。

    夏谷一直想著昨天和夏煜定的事情,但是卻一直沒好意思跟許浠開口。等到了學校,想想夏煜,夏谷決定吃完飯後就跟許浠說說。

    張雪訂的酒店是一家中餐館,餐館店主的逼格很高,整個餐館的裝潢全是古樸的中國風。夏谷看了看,餐具都是銀餐具,擦得發亮,桌凳之類的都是紅木。

    陳震到了以後,先看了一眼夏谷。衝著兩位年輕人笑了笑,就上了上座。在雅間裡面,外面隔著屏風,左側的珠簾後面,有個穿著漢服的姑娘在彈古箏。身後的高几上,銅香爐里燃著檀香,環境清幽。

    在這樣的地方吃飯,吃的就是逼格。陳震點好菜,看著一盤盤精緻的中國菜,就跟水墨畫一樣。

    三個人也不算什麼商業飯局,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倒是和樂融融的。不知是不是夏谷的錯覺,陳震今天對許浠,好像好奇心挺大的。

    「許浠,未來的三年的通告都挺滿吧?」陳震笑眯眯地問著,不忘給許浠添了杯茶。

    「嗯。」許浠點了點頭,誠實回答道:「也還可以,跟陳哥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完,兩人俱是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氣氛好,夏谷也跟著高興。

    陳震笑完,這時才提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吃飯當然是隨時可以,我就想問一下,不知你可否給陳哥一個面子,參與我這個話劇。」

    夏谷跟他說陳震要請他倆吃飯的時候,許浠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茶喝了半巡,陳震才說了目的。聽到陳震的話,許浠倒是略一驚訝。陳震的歷史劇,向來只找演技精湛的老戲骨,或者是他自己教的學生參演。這次怎麼會找到他?

    不過,想想陳震給自己的幫助,還有他心中對陳震的敬佩。許浠雖然略一遲疑,可是心中卻已經是確定的答案。

    見許浠遲疑,陳震也不上趕,只是笑著說:「你在想想也行,畢竟這是話劇,時間要求比較多,可別耽誤了你的事業。」

    「陳哥說的哪兒話。」許浠被揶揄著,笑著說:「我讓張雪調整調整時間就行了。陳哥邀請我,那可是給我的肯定,我當然要去演。」

    聽到許浠的答案,陳震心中有了譜,笑著舉起茶杯,三人將茶飲盡。

    喝完之後,陳震笑眯眯地看著茶杯,聲音略有低沉。

    「這可能是我排的,最後一個話劇了。」

    許浠和夏谷俱是一驚,抬頭看著陳震,後者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的。

    下午還有戲,許浠與夏谷回劇組。車上,許浠問夏谷陳震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夏谷想起陳震吃藥時那慘白的臉,不願意多想,只說了一聲不知道。

    回到劇組拍完戲,夏谷就去了陳震家。陳震還在看劇本,見夏谷到了,兩人進了書房,繼續對戲。

    夏谷仔細觀察著陳震,陳震除了臉色不好,並沒有什麼異常。不想多問,夏谷心漸漸放下,想來是自己想多了。

    許浠晚上拍完戲,打電話給夏谷,想跟他約著吃個晚飯。許母已經備好了晚飯,許嘉也在家裡等著呢。

    想來也沒事兒,夏谷就答應了。等許浠來接他的時候,夏谷再想想如何開口讓他幫夏煜找個角色吧。

    許浠來接了夏谷,夏谷在車上想著怎麼跟他開口。這邊許浠卻接了電話。

    「喂,陳哥。」

    許浠的手自動搭在夏谷的肩上,眼神瞟著他。「嗯嗯」兩聲後,將電話掛了。

    夏谷問:「陳叔有事嗎?」

    拍了一天戲,許浠累得很。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只是說:「嗯,吃完飯去趟電影學院,試試角色。」

    其實許浠與陳震的交往也就是在前幾年許浠剛入行時,陳震教過他演戲。這次,要不是陳震教夏谷,許浠完全可以拒絕掉這個戲份。想到這,夏谷對許浠心裡又滿是感激。

    看著夏谷雙眼冒星看著他,許浠好笑地說:「別這樣看我,跟看恩人似的。」

    嘿嘿笑著,夏谷說:「你就是我恩人啊。」

    這話許浠不愛聽,揉著夏谷的頭,許浠說:「你救了我侄子,救了我媽,你是我恩人,也是我貴人。」

    兩人哈哈大笑,許浠拍著他腦袋說了句「傻樣」。

    到了許家,許浠吃完飯後就走了。許嘉抱著夏谷不撒手,許浠讓他在這陪著許嘉玩兒會,等司機送他走後,再回來接他回家。

    嘉嘉拉著夏谷玩兒搭積木,夏谷笑了笑也就答應了。

    等一大一小搭著積木,夏谷想起上次閻王看著積木時那認真的眼神。等司機回去搭著他回去,夏谷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盒積木。

    時間快到,夏谷將盒子放在桌上,躺在沙發上等閻王過來。等了一會兒,身邊一身陰風吹過。夏谷睜開眼,閻王正站在他身邊,低頭看著他。

    衝著閻王一笑,夏谷示意他看看旁邊的東西,閻王低頭,將目光鎖定在桌子上的積木上。手掌燃起藍色火焰,抹過盒子,一片火光乍現,等盒子燃盡,五顏六色的小木塊出現在了閻王面前。

    眸光動了動,閻王轉頭問夏谷,嘴角微微上勾,問道:「給我的?」

    夏谷點頭說:「對啊。」

    手指屈起,閻王慢慢地叩著小木塊,一下一下,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期待的夏谷,見閻王這樣,有些納悶,湊上去問:「你不喜歡嗎?」

    叩擊木塊的手指停下,閻王轉頭看著夏谷,問:「能搭小花嗎?」

    「可以。但是你剛才好像把圖案說明書都燒掉了。」夏谷哭笑不得地說。

    聽到這話,原本高興的閻王摸著積木,撅了撅嘴。

    有時候,夏谷真覺得嚴肅的閻王反差萌起來,絕對能將人融化。

    到了大殿,小花「嗖」得竄進了夏谷懷裡。抱著小花,夏谷上前安慰著還不怎麼高興的閻王,笑眯眯地說:「你看看,你想搭小花,照著小花搭就行了嘛!」

    閻王頓住腳步,這樣一想也是。回過頭,拎著小花和夏谷去了後殿。前殿快被卷宗淹沒的崔鈺哀嚎:「大人,您今晚得辦公啊!」

    到了後殿,倆人上了床,盤腿坐著,將小花往旁邊一墩,就開始搭積木。

    閻王做事一絲不苟,專心致志。搭積木時,表情嚴肅認真,眼神專注,屏氣凝神的模樣俊美迷人,夏谷本來看積木,看著看著就看閻王去了。

    作為一名會種地的閻王,積木搭起來也得心應手。不一會兒,簡體小花初具形狀,閻王抬頭,眼神炫耀,卻見夏谷在盯著他看著。

    對面的青年微微笑著,一雙大眼睛乾淨得不見絲毫雜質。夏谷的這雙眼睛很誘人,好像裡面藏著說不盡的故事,想讓去靠近。

    偷看閻王被抓包,夏谷有些尷尬,乾咳一聲,目光收回,低頭看著積木,已經搭出了個小花,夏谷由衷地讚嘆了一句:「大人挺有天賦的嘛!」

    被誇獎的閻王唇角一勾,低頭繼續搭積木。閻王一時半會還從積木里出不來,夏谷抱著小花想去洗澡。任憑小花劇烈掙扎,夏谷笑得陰險狡詐,拎著它就走了。

    整個人泡在池子裡,夏谷在水上飄著,讓小花蹲在他的肚子上,舒坦又愜意。小花不喜歡水,甚至有些討厭。但是在夏谷的肚皮上,小花卻老老實實的,並不再掙扎。

    人在安靜的時候,特別容易想事情。夏谷就想著,以後天天趴在地獄裡,白天陪著小花玩兒,晚上陪著閻王睡,也挺好的。想到這裡,夏谷喜滋滋地樂了。

    閻王去的時候,夏谷躺在水上跟個屍體一樣都快泡發了。除盡衣物,過去將夏谷拉了過來。夏谷身體劇烈一抽,鼻子嗆了一口水,一把抓住身邊的閻王,八爪魚一樣盤了他身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等好不容易嗆人的感覺下去了,夏谷抬頭一看,閻王正看著他呢。夏谷趕緊從閻王身上爬下來,抹了一把臉。

    有些無奈的夏谷沉澱了一會兒心情,才笑著說:「大人,您以後拉我的時候出點……」

    倒吸一口涼氣,夏谷一下子沒了聲音。

    手握住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閻王蹙眉看著夏谷,問:「這兒怎麼這麼硬?」

    說完,手微微一用力,夏谷整張臉憋得通紅,雙手抵在閻王的胸膛上,快、感與痛苦纏繞在身體上,讓夏谷抵抗的力量都變得約等於無。

    「大人……」夏谷顫著聲,一手握住閻王握在他小兄弟的手上,掰著閻王的手說:「大人,從科學的角度出發,這叫生理衝動。」

    手指被掰開,閻王沉吟半晌,又握上去後,看著夏谷要死要活的表情,閻王說:「為什麼會生理衝動?」

    放棄掙扎的夏谷,將頭埋在閻王寬厚的胸膛上,夏谷快要哭了。趕緊掰開閻王的手指,一個猛子扎進水裡,閻王起身去追,夏谷奮力地跑。一神一人在泳池裡玩起了追逐戰。等夏谷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閻王追上後,再往那掏。夏谷自動將身體撤離,閻王掏了一手水。

    一手攥住閻王的胳膊,夏谷笑呵呵的出了一身冷汗,說:「大人,這是人的七情六慾里的一種。說了您也不明白,咱們還是去睡覺吧。」

    夏谷這樣說,將他與他之間劃分的很清楚。一個人,一個是神,他的七情六慾,他不明白。這讓閻王有些不高興,隨著夏谷上了岸,閻王說:「七情六慾,我也有。」

    夏谷聞聲,轉身過來,低頭看了一眼閻王的胯間,松鬆軟軟。

    就在這一刻,夏谷的心沉了一大半截。

    閻王確實有七情六慾,但是那七情六慾都不在他身上。

    說不上來的失落籠罩著夏谷,閻王抱著他的時候,就覺得他身體僵硬。低頭看了夏谷一眼,後者已經閉上眼睛。好像是自己最後一句話說的不對,閻王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解釋什麼。

    夏谷自我調節系統宇宙最高,開始因為閻王對他沒有感覺而有些沮喪,可是想了想,怎麼就能保證他喜歡別人,別人就得喜歡他呢?這是單相思。

    呸,他才不單相思呢。

    醒來時,依舊是沒了閻王大人的蹤影。夏谷揉著眼睛,小花竄進他懷裡,在夏谷雙腿間,將身體倒過來,袒露著肚皮。夏谷笑起來,捏了兩把,小花四肢亂擺,毛茸茸的,夏谷心裡瞬間好受了許多。

    將小花放在頭頂上,夏谷起身去了大殿。

    剛開小門,夏谷就聽到白無常氣急敗壞的聲音。

    「找不到!這個陳震我們已經找了兩天了,根本就找不到!」

    「陳震」兩個字像一記重錘一下子砸在了夏谷的心上,跑到白無常跟前,夏谷心急如焚地問道:「你們說的陳震,我能不能看下照片?」

    白無常看了崔鈺一眼,崔鈺示意可以。白無常將手機拿出來,遞給夏谷,夏谷一看照片,瞬間睜大了雙眼。

    黑無常察覺出不對勁,問夏谷:「你認識?他被厲鬼附身了。」

    「送我去陽界!」夏谷大喊。

    黑白無常小跑著將夏谷送去陽界,夏谷算算時間,距離許浠去找陳震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夏谷掏出手機趕緊給許浠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了,許浠的聲音傳來。

    「喂,夏谷,回家了?」

    「你在哪兒?」夏谷問。

    「在禮堂排練。」許浠說著,又添了一句:「陳哥留我自己在這和他開小灶呢。」

    心裡咯噔一下,夏谷問:「你快離開那裡。」

    對面的許浠驚訝地問了一句為什麼,隨即,「啊」得一聲,再也沒有了聲音。

    「許浠!許浠!」夏谷徹底慌了,叫了兩聲電話被掐死。沒有多想,夏谷掏出帶著的小鍾,擺手劇烈搖晃。

    渾厚綿長的鐘聲響起,震得四周都轟動起來。在劇烈的搖晃中,橫空出現一道雙鬼頭把關的紅色大門,頂端兩隻把關鬼猙獰可怕,分外瘮人。黑煙繚繞,煞氣逼人,紅色木門吱呀打開,一個面癱死魚眼小孩走了出來。

    雙手插著口袋,鍾馗掀掀眼皮看看夏谷,聲音稚嫩卻有威懾力。

    「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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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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