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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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時候,沈秋水一臉的孩子氣,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真實性可言。
可是晏星河卻不能不承認,他竟然被撩到了!
見過那麼多絕色佳人,使勁渾身解數的挑逗他,他都不為所動。
現在卻被一個喝醉的女人輕易的撩到了?
想到這裡,他竟然有些生氣。
眉頭微皺,一句話不經過大腦的說了出來,「我不喜歡仙女。」
「哎?」沈秋水眨了眨眼睛。發現視線依然很是模糊,「那你喜歡什麼?說不定我都可以哦。」
「是嗎?那我要你的真心,可以嗎?」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隨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她走到了停車場。
打開車門,將她放到副駕駛位,又給她系好安全帶,他才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位。
就在他準備發動引擎的時候,突然聽到她細細的一聲,「不行。」
「什麼?」
對於這麼沒頭沒尾的兩個字。晏星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沈秋水卻低著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的真心不能給你。」
晏星河,「……」
他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他方才的問題。
事實上,剛剛那麼說的時候,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在意。可是當她如此直接拒絕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口有種被堵住了的感覺。
抬手扯了扯領帶,好似這樣才能感到舒服一些。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車子停下,他才粗聲粗氣的丟了一句,「下車。」
沈秋水眯著眼睛往外看了看,卻發現很是陌生,不是百雨金,也不是沈家。
「這裡是哪裡。」
「我家。」
「……晏星河,你不是真的想泡我吧?」
晏星河冷笑了一聲說道,「沈秋水,你確實長得不錯,但是真覺得所有男人看到你都會撲上去?」
扔下這句話,他就推門下車了。
沈秋水坐在那裡幾秒鐘,也推門走了下去。
然後她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小區。修剪的很是整齊,一排排的別墅很是漂亮。
應該是一個環境相當不錯的地方,可是這樣的環境配晏星河,總有一種好似太低調的感覺。
跟著他進入別墅之後就發現,他的低調還真的是由內而外。
整幢別墅裝修的很簡單,黑白配色似乎帶著些許單調,卻又給人一種很是清淨的感覺。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別墅里沒有任何的聲音。
很明顯。這幢別墅里除了他們再沒有旁人。
沈秋水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出聲問道,「晏少,你不是一直一個人住吧?像你這樣的大少爺,不該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晏星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而是直接走進了開放式廚房。
對於他這樣冷冰冰的言行,沈秋水聳聳肩,並沒有在意。
不過時間不長。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並且聞起來似乎是解酒茶?
她一臉詫異的看向他,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明天早晨起來不想頭疼,就喝掉。」
嘖,明明是關心,怎麼看起來就那麼凶呢?
她向來不是一個虧待自己的人,接過那杯水就一口灌了下去,嗯,味道還不錯。
看樣子說晏星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似乎也不那麼準確。
她很沒有形象的靠在沙發上,突然問道。「晏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會是偶然出現在酒吧的吧?」
倒不是說她覺得晏星河這樣的人不會去酒吧,而是誰會穿著一身西裝去酒吧?還打著領帶?
晏星河坐到了她的對面,淡聲說道,「知道你在那裡,所以我去了。」
「為什麼呢?」
「現在海城不少人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若是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怎麼辦?」
其實晏星河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說沈家別墅發生了的事情之後,他就第一時間趕往了酒吧。
此時,他這麼說,只是覺得找了最合適的理由。
沈秋水嘿嘿的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晏少,如果我說婚書我送出去了。等於我和你的婚約也被送出去了,你怎麼想?」
晏星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淡聲說道,「在沈家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剛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然後就反應過來了。
以晏星河的勢力和能力。想知道什麼是做不到的?
何況是這樣的區區小事。
想到她知道自己那破碎的家庭,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過她面上並沒有表露出分毫。只是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之後涼涼的說道,「所以。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你未婚妻的人,已經另有其人了。」
「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沈清妍爬到你的頭上。對你放肆嗎?你不是離開沈家的時候,說過要讓整個沈家為你的母親陪葬嗎?」
「知道的還真清楚,我發癲說大話不可以嗎?」
「如果是說大話。那就當我看錯你了。」他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就起身往樓上走去。
不過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你今晚睡一樓客房。」
沈秋水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半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就真的起身去了客房。
但是她沒有洗澡,直接將自己扔到大床上,被子一裹就睡去了。
不知道是知道晏星河不會動她,還是說喝了酒的緣故,她很快就睡著了,並且睡得很沉。
完全沒有發現洗完澡之後,晏星河走進了客房。
他站在床頭低眸看著蜷縮在床上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臉被凌亂的髮絲掩蓋著,看不出來她面上的表情。但是只是看她睡覺的姿勢,就覺得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抬起手撥開了她的髮絲,清晰地看到眼角的淚痕,讓他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只是這樣看著,晏星河突然覺得內心竟然升起一種保護欲,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想去觸摸她的臉頰,但是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他將手裡拿著的絲絨盒子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後熄了燈,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