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有區別嗎
()」
眼看著江丹妮的一張臉漲成了紅色,隨時都有將情緒爆發出來的可能。
溫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笑著數道,「丹妮,秋水和星河現在是熱戀期。不論對方說什麼,另一方都會幫著圓下來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這話聽起來很是溫柔,卻是明擺著幫江丹妮解圍。
不僅如此,話里話外的意思。更是說縱然沈秋水說錯了,晏星河也會為她圓謊。
換言之,就是在勸解江丹妮不要太在意沈秋水的話。
沈秋水的眉梢不自覺的挑了挑。
她不認為現在的溫虹真的有心思跟她唱對台戲。但是這麼的安撫江丹妮究竟是為了什麼,並且她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跟她產生隔閡嗎?
不過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她就反應了過來。
不論溫虹對自己多好,她們之間的隔閡都不會消除的。
因為她們心裡都很是清楚,當年沈秋水坐牢的事情,與陳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可是既然有這樣一層關係在這裡。為什麼溫虹之前還那麼努力的撮合陳子楓與沈秋水?難道說她現在突然想通了,知道沈秋水這個人是不可能拿下的,所以轉移了目標?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她腦海里閃過,卻完全沒有思路,更不知道自己應該照著哪個方向去想。
當然,事實上她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的時間,江丹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阿姨說的是,我相信一個人多年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嘖,話里話外是晏星河放不下江丹妮嗎?
對於她的這點自信,沈秋水真的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晏星河和江丹妮從來不曾在一起過,最親密的說法也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難不成在江丹妮眼裡,只要是一起長大的,就能是郎有情妾有意?
這個腦迴路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沈秋水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確實是多年習慣不能改。所以既然星河把江小姐當了二十多年的妹妹,那麼江小姐這輩子就只能當妹妹了。」
這句話說的很是不客氣,算是將江丹妮的那點心思戳的很是清楚。並且給了她永遠都不可能的答案。
不等江丹妮說什麼,沈秋水就扭頭看著晏星河說道,「星河,我們去棋牌室吧。想想打牌還是很有趣的,你教教我啊。」
「好。」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沒有絲毫的拒絕。
面對這樣的情況,江丹妮的眼神里充斥著怨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晏星河和沈秋水對溫虹打了個招呼,就率先往樓下負一層走去。
下樓之後就發現這間別墅修建的真的是別有洞天。整個負一層是各種健身器材,怕是一般的健身房都未必有這裡的器材齊全。並且打眼那麼一看,就能看得出,每一樣的器材都是上品。
可見,陳家投入了不少的財力。
沈秋水來回看了一番之後,帶著些許可惜的說道,「有這麼多的設備,陳子楓卻沒有好好健身,還真的是浪費呢。」
結果她沒有等到晏星河的回答。而是聽到了陳子楓的聲音,「秋水,你喜歡這個健身房嗎?若是你喜歡,天天過來都可以,我當然也會天天陪你過來健身!」
她回頭就看到了陳子楓一臉嚮往的神色,面上透出了明顯的無奈。
方才那麼一句感嘆。完全是一直發自內心的無奈,根本沒有想到陳子楓會聽到,更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眼看她沒有說話,陳子楓又追加了一句,「當然,若是你覺得來回跑的不方便,直接住在這裡也是可以的!」
沈秋水,「……」
她真的有點懷疑,是陳子楓太蠢才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他原本的目的就是如此?
在她還沒有想清楚這件事的時候,晏星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陳少。我想秋水健身的問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要她想,全世界最好的健身設備。我都可以為她找到。」
一句話說的看似淡然,但是眼神里透出的卻是睥睨。
很明顯,晏星河這句話也絕對不是誇下海口,而是他真的有這樣的財力。
面對這樣的情況,陳子楓所有的話自然都無法出口了。
這時候,江丹妮也走了下來。
她面上恢復了滿是笑容的姿態,不再是方才劍拔弩張的模樣,「都在說什麼呢?既然下來了,我們就打牌吧。並且我剛剛跟阿姨說過了,她會讓傭人給我們送一下茶水和水果下來。」
說話間,她就招呼著眾人走進了棋牌室,至於方才劍拔弩張的感覺不復存在。
既然對方客客氣氣的。沈秋水也不是一個渾身都是刺的人。
不過開始打牌之後,她真的是覺得很無聊。
誠如她所言,即使是讓晏星河去拉斯維加斯那種對方的賭場,都是超一流的水平,何況是和他們幾個人打牌?
基本上,整個牌局就是陳子楓和江丹妮一面倒的輸。
但是晏星河也沒有贏。而是將沈秋水需要的牌全部給了過去。
所以,原本對打牌一知半解的沈秋水反而轉了個盆滿缽滿。
像陳子楓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在乎牌桌上的輸贏,他更想做的是看沈秋水,而此時這樣的環境自然是十分符合的。他坐在那裡,隨意出牌,然後不停的與沈秋水聊著天。
江丹妮就沒有那麼悠遊自在了。
她雖然不在意輸牌,但是看著晏星河端著穩操勝券的局面,卻讓沈秋水成了最大的贏家,她怎麼能甘心?
眼珠子轉了一圈,她帶著幾分嬌嗔意味的說道,「星河,打牌怎麼能這樣玩啊?你一個勁的讓秋水贏,你也放放水,讓我贏兩把啊。」
晏星河低頭看著手裡的牌,嗓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道,「放水贏了,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既然沒有意義,你幹嘛一直讓沈秋水贏?」
聽到這個問題,他瞥了一眼氣的滿臉不悅的江丹妮,然後笑著說道,「我們本來就是一隊的,她贏還是我贏,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