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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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錄影棚,走廊上沒有什麼人。
沈秋水扭頭看向晏星河,出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來了?」
「當你進入電視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
這豈不是說,他一直就知道她會過來,所以從一開始就安排人盯著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應該是晏星河做這一系列的動作的時候,有和秦川通過氣。所以整件事才會有了這樣的走向。
她輕嘖了一聲,然後歪著腦袋說道,「晏星河。你這是和秦叔早就預謀好一切了?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人更加的般配,而我更像是你們的擋箭牌呢?」
說著,她又好似自言自語的低著腦袋說道,「難道真的像他們那樣說的,同性才是真愛,異性只是為了傳宗接代?」
像晏星河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聽過這類說辭的。
但是聰明的腦子稍微轉一轉,立即明白這話里的意思了。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每天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抬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不滿的看著他說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嗎?這樣對我打手,會讓我聯想到是不是家暴的。」
「家暴?秋水,你還能繼續誣陷我嗎?」
「我哪裡誣陷你了?你方才分明就是打我了!」
面對她的指責,晏星河自然不會強行跟她辯解下去,只是笑著說道,「好,我錯了。那我有沒有機會邀請沈小姐吃晚飯,彌補我的錯誤呢?」
「這還差不多。」
隨著她嫣然一笑,兩個人滿臉笑容的走出了電視台,走向停車場。
坐到車上之後,沈秋水有些後知後覺的向四周看了看。
察覺到她的動作之後,晏星河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你的朋友啊。」
「我的朋友?」
「是啊。」沈秋水點點頭,「方才我看到裴子辰在你旁邊。你不要跟他打個招呼,就這麼和我離開嗎?」
晏星河發動了汽車引擎,車子直接駛出了電視台,「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我隨時照顧。」
聽到他這麼說,她挑著眉梢看向他說道,「其實我剛到電視台的時候,遇到了梁月然。當時她的助理在勸她不要跟陳子楓撕破臉,她表示……」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突然之間有點不確定要不要將當時梁月然說的話說出來,因為她覺得那時候梁月然說的不是真心話。
如果在台上那麼撕心裂肺的言語都只是演戲的話,那麼沈秋水真的覺得,演員真的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連那麼深刻的感情,都只是演繹。
那麼和演員這樣的人談戀愛,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就在她大腦里一通亂想的時候,晏星河就說道,「她是不是說,已經和陳子楓撕破臉了。沒有回頭路。並且,她已經考慮好要勾搭子辰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秋水的眼睛驀地睜大,面上的驚訝神色一點遮掩都沒有。
她的腦袋好似小雞啄米一般的點個不停,嘴巴里更是說道,「差不多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原話了。怎麼,當時你就在周圍?」
「沒有,不過想來,她大概率就會那麼說的。」
為什麼呢?
沈秋水想問,卻沒有問,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相信梁月然是愛陳子楓的嗎?」
「那重要嗎?」
很是淡然的語調。
顯然在晏星河的眼裡,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經過這件事之後。陳子楓是徹底被印上了渣男的標籤,再沒有機會和沈秋水捆綁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男女思維的差異。
對於此時的沈秋水而言,她並不在乎事情的走向如何。反而更加的關心梁月然是不是真的愛著陳子楓。
靜了幾秒之後,她出聲說道,「你知道嗎?看著卑微示愛的梁月然的時候。我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我,突然受到了家人和愛人的雙重打擊,整個人頹廢到了極點。
在監獄那樣的地方,我卻對周圍的感覺毫無感知能力。甚至想著,如果我就那樣死去,他們是不是會難過,甚至會不會後悔對我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說著當年最痛苦的事情,她卻用著雲淡風輕的語調,甚至面上還帶著幾分笑容。
抬手把玩著自己的長髮,她搖著頭說道,「現在想想,真的是無比的愚蠢。既然他們當時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就沒有給我留後路,自然也不準備走回頭路。
可是我基本上是在搭了自己半條命進去之後,才想通了這一點。每每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太蠢了。所以,我希望梁月然能從這場騙局裡走出來,不要繼續愛那個渣男。」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梁月然今天在台上的表現,不過是一番表演。」
「那我就說對了,她真的應該進娛樂圈,絕對是演技炸裂。」
說完之後,車子裡就那麼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又低聲說道,「其實,我更希望今天梁月然在台上的反應只是演戲。若是她真的那麼愛他,這輩子真的很難走出來了。」
想到當時梁月然的眼神,沈秋水都能感受到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
偏偏陳子楓這個渣男,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想著要報復梁月然。
想到這裡,沈秋水的眼睛眯了起來,她一定不會放過陳子楓這個渣男。
就在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的時候晏星河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秋水,你這樣的反應,讓我有一種你突然愛上了梁月然的感覺,所以才如此的為她鳴不平。」
他一開口,就把她逗笑了。
「你別逗,好嗎?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我可是標準的直女!」
「那你好好想想剛才你的反應,所有的關注點都在梁月然的身上,怎麼會讓人不覺得你的心裡就是只有她呢?」
將方才的情況認真思索了一番之後,好似還真的有那麼點道理?
她笑著湊近他,在他面上親了一記之後說道,「晏少,那今晚的晚餐,我請你怎麼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