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就是為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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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沈秋水的話題已經轉移了,晏星河縱然有很多的想法,卻也不能說什麼。
他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淡聲說道,「我出去看看。」
「好。」她滿臉笑容的點頭。
這樣的她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但是晏星河知道,他想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沒心沒肺。
如果不是經歷了太多的傷害和欺辱,誰還不是一個單純而沒有心計的人?
晏星河走出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溫虹。
事實上,溫虹也第一時間看了過來,可見她也一直在注意著門口。
四目相對。溫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戚和請求,晏星河的神色卻淡然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晏少,」溫虹第一時間站起身走了過去,「她醒了嗎?」
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探頭往裡面看。
只可惜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大小伙子攔在她面前,讓她只能站在原地探脖子。事實上什麼都看不到。
晏星河看著狼狽的溫虹,淡聲說道,「她醒了,你可以進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溫虹的眼神里都開始有了光亮。而得到了晏星河的命令,保鏢自然也沒有阻攔,溫虹走進了病房。
她大步走到了裡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沈秋水滿臉的笑容,心頭的怒火瞬間就揚了起來。
她在外面坐了那麼久的冷板凳,陳子楓在監獄裡不知道還在守著怎樣的罪,而沈秋水卻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裡,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樣的情況,溫虹怎麼受得了?
可是她心裡明白,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沈秋水置氣,否則一定會導致陳子楓早熟更加嚴苛的待遇。
想到這裡,她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惱怒壓了下去,面上呈現出的是一副關心的神色,「秋水。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沈秋水不過是小感冒而已,只是晏星河覺得在醫院能夠得到更好的照顧,才不讓她回家。
以溫虹的能力,關於沈秋水的身體狀態,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面對溫虹的關心,沈秋水扯了扯唇角,淡聲說道,「陳夫人。我的身體如何,你應該從醫生那裡得到了最完整的資料了吧?有必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溫虹的臉,所以她面上所有的表情都看的很是清楚,「縱然我說的再清楚,怕是也沒有醫生描述的清楚吧?」
原本溫虹的心頭就充斥著對陳子楓的擔憂和對沈秋水的怨恨,現在聽到沈秋水這麼說,心裡的情緒根本無法繼續壓制。
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看向沈秋水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了明顯的不滿,「沈秋水,你別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就什麼都不敢做!」
「怎麼會呢?」
沈秋水笑的雲淡風輕,言辭之間更是淡然,「你都敢安排人將我關到冰庫里。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雖說這件事會被他們知曉在意料之中,但是此時聽到沈秋水這麼說的時候,溫虹的心裡還是有一種驚慌的感覺的。
她的眼神很快的從沈秋水身上離開,僵硬的笑了笑之後說道,「秋水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呢?何況,當時我就暗示過你了,他們要暗算你。沒有想到,你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你確實在行動之前。對我進行了提示。也正是因為你的提示,讓我下意識的處處提防著伊秋蓉。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更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著了你的道。」
「……秋水,你這是什麼道理?因為我提醒你了,我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面對溫虹的疑問。沈秋水笑了,「這樣的道理確實是不應該存在的,可是你真的是提醒我嗎?另外,陳夫人,那個服務生已經被星河控制了。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隱瞞一切嗎?」
話說到這裡,溫虹心裡自然明白,想要繼續隱瞞是不可能了。
她面上一直示弱的神色瞬間全部消散,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秋水之後,她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為的就是要你的命!可惜啊……」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溫虹相信沈秋水聽的很是明白。
沈秋水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她輕輕地搖搖頭,「陳夫人,人人都說你很是聰明。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的清清楚楚。縱然是陳君昊那樣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對你的意見都很是在意。
可是……這樣的你,遇到自己關心的事情,怎麼就都亂了呢?若是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覺得星河會放過你嗎?還有國色,縱然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吧?」
說完這番話之後,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裡面充斥著滿滿的寒意,「你當真以為陳子楓待在牢里,就會無比的安全?」
陳子楓是溫虹絕對的痛點。
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可以犧牲一切,更可以不在意一切。
現在聽到沈秋水提起了陳子楓,溫虹的面上出現了明顯的不安和擔憂,「沈秋水,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陳夫人吧?明明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你竟然就開始對我下手了。所以說……陳夫人是按捺不住情緒了,一定要對我下殺手,是嗎?」
冰冷的嗓音里好似夾雜了碎冰一般,讓人全身的神經都變得緊繃。
或者說,整間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凝滯了起來,讓人的呼吸和情緒都有了劇烈的變化。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秋水原本冰冷的面上卻透出了笑容,一抹冷艷爬上了她的眼角,「既然陳夫人想玩,那我自然是會奉陪的。
原本我回到海城,就是為了報仇。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你們一家或許忘了,我卻無法忘記。畢竟人生沒有太多的五年,而我最燦爛的五年,卻在最陰暗的地方度過。我想做什麼,陳夫人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