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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把人五花大綁起來?」吳徵脫了鞋子跳上床比劃了一下,杆子挺高的,距離床面得有一米多,吳徵頓時有點迷惑了。
「不對啊,要是綁起來,離這個床面怎麼著得有半米,然後姿勢應該是……這樣的?」吳徵比了一個四肢張開臉朝地面趴著的姿勢。
「那要這樣的話,女的離床面半米,那男的至少得有半米長?」吳徵震驚地得出結論,驚恐地看向江珩,「我靠,總不能是跳著來吧?那也太難了吧?」
江珩的表情在一秒鐘內發生了極其精彩的變化,從「我就靜靜看著你表演」到「我TM聽見了什麼???」然後笑得直接拍在床上,笑聲太大以至於一時之間周圍環繞立體聲的啊啊啊嗷嗷嗷老公你好棒都暫停了一會兒,起到了「在隔壁小情侶doi時播放大/悲/咒」一般的效果。
吳徵:「……」
委屈,腦洞太大怪我咯,設計就是要有創新思維嘛。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用的,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江珩笑了三分鐘之後,坐起來一本正經地說。
接著江珩本著嚴謹治學的精神,再次某寶搜索了一下。
「情侶鞦韆。」江珩研究著詳情頁面,「別說,看著還有點意思。」
吳徵也湊過去看,確實,至少比那把椅子感覺上強一點……不是,江哥你這麼看著我是要幹嘛?
吳徵一臉驚恐地縮到了牆角,江珩又開始樂:「我又不會把你綁上去,躲那麼遠幹嘛。」
「真的嗎?我不信。」吳徵繼續盯著江珩。
「……」江珩嘆了口氣,「出差呢,有沒有職業素養了。」
江主任別的就算沒有,職業素養技能絕對點滿了,他這麼一說,吳徵也就放下心來,又走到江珩面前。
這時候江珩突然看著他腳說:「哎,你襪子濕了,怎麼回事?」
吳徵一愣,低下頭才看到自己襪子居然是濕的,被子上也被踩出了幾個水腳印,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腳上居然沒感覺。
吳徵嚇了一大跳,迷茫了會兒才想起來,剛才推車的時候,他靴筒太寬,褲腿塞不滿,所以落了很多雪進來。
後來在車裡,雪都化了,襪子就濕了,一開始吳徵覺得有點冷,但是當著司機和小姑娘的面脫鞋晾襪子這種事他做不來,想著忍忍,後來腳麻了,他也就把這事兒忘了。
江珩要是不說,吳徵腳已經凍得沒知覺了,自己都想不起來這茬。
江珩聽吳徵一說,臉色都變了,趕緊要給他脫襪子,結果襪子都凍成了冰殼,雖然冰化了但是襪子本體還是凍得很硬,江珩趕緊去浴缸放水,生怕時間太久吳徵的腳凍傷了。
等到水熱了,江珩立刻背著吳徵過去,其實吳徵能走路,但是江珩很不放心讓他腳再著地,東三省要凍傷那可不是說笑的,只能說幸運的是吳徵後來一直在車裡,車裡氣溫高,問題不會太嚴重。
江珩讓吳徵坐在浴缸邊上,把他褲腿挽高,然後讓他把腳泡到浴缸的熱水裡,幫著吳徵把腿搬進浴缸的時候,江珩摸到他連襪子帶腳都冰涼,心疼得不行。
「下次有事兒別瞞著不說啊。」江珩忍不住埋怨,「萬一真凍壞了怎麼辦?雖然說現代醫學發展挺快你家肯定也有錢裝假肢吧,但是何必呢你說對不對。」
「……我就是稍微有點凍傷,怎麼就假肢了啊!」吳徵憤憤不平地抬了下腳,又被江珩按回水裡。
「乖乖泡著別動。」江珩說。
江珩的語氣雖然溫和,卻不容置疑,吳徵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掙扎一定會被凶,而且他也有點心虛,於是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泡了幾分鐘,江珩伸手抓住吳徵腳踝,把他腳抬起來,凍成硬殼的襪子現在已經柔軟了不少,江珩於是幫吳徵把襪子一點點從腳腕開始褪下來。
吳徵腳被凍得紅一塊白一塊的,看上去有點慘,江珩把他腳握在手裡按摩,以免凍得太久,血行不暢。吳徵終於慢慢恢復了點知覺,只覺得雙腳又酸又漲,還有點疼。
但是因為江珩在悉心幫他按摩,他又覺得也不是那麼糟糕。
「要是不舒服記得跟我說。」江珩說。說話時還在認真地幫吳徵活血。
吳徵「嗯」了一聲,腳是不太會被外人觸碰的部位,何況是這種認真的,帶著呵護性質的觸碰,即使跟江珩已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他還是感覺臉有些發燒。
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是一家情侶酒店,刨除大量紅色愛心元素之後,整體氣氛還是很有戀愛氣息,吳徵耳朵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空氣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有點曖昧。
江珩輕咳了一聲:「要不咱們……」
剛說了這四個字,門鈴急促地響起來。
「……」江珩只道是服務員,揚聲問,「什麼事?」
結果梁子卿怯生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主任,是我和盈盈。我們兩個有點害怕,可以來您和吳哥這兒稍微呆一會兒嗎?」
聽到小姑娘的聲音,江珩剛剛稍微被撩撥起來的火苗唰一下熄了,整個人滿臉省略號。
不愧是九院旗王。吳徵用口型對江珩說,牛叉啊。
第120章 這可是你說的
時間回溯到半個小時以前,江珩和吳徵為滿屋子的紅色小心心震驚時, 梁子卿和王盈盈兩個小姑娘正在經歷人生中最大的驚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