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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等著誰能出現解救jīng石,甚至有人在猜,年柏彥會不會重新回到jīng石掌管大任。
年柏彥那邊沒動靜。
素葉也沒有去jīng石的跡象。
葉玉、葉淵先後被人殺害,阮雪曼沒有jīng石股份,剩下跟葉家有關、並且手中持有股份的人就之只剩下阮雪琴和葉瀾了。
葉瀾沒有消息。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正焦急地守在電腦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很想出去,但被素凱qiáng行留在了家裡。末了,她按捺不住給阮雪琴打了個電話,阮雪琴叮囑她說,不要露面,不要到jīng石,更不要回家。
葉瀾清楚,她家肯定是被記者包圍了。
一時間葉瀾覺得很無助,又想打給素葉,可一想到年柏彥離開jīng石跟她父親有直接關係,就不知道該跟素葉說什麼了。
關係亂上加亂,她很是頭疼。
現在,外界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阮雪琴的態度,並且,身為葉鶴城的妻子,阮雪琴自然也要接受調查,但經過相關部門調查後得知,她跟龍石並沒有實際上的聯繫,問她有關龍石的事她也聲稱毫不知qíng。所有人相信,當初是葉鶴城拿著她的名義成立了龍石,她也是受害者。
紀東岩給年柏彥打電話的時候,年柏彥正在客廳跟葉淵品茶。
那邊很安靜,紀東岩應該也是在辦公室。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紀東岩直截了當問。
年柏彥騰出一隻手燙茶,待茶水清明時,抿了一口,淡淡地說,“葉玉和葉淵的事還沒完結。”
“葉鶴城現在雖然被查,但手頭上的股份可未必會落你頭上。”紀東岩提醒一句。
年柏彥放下杯子,“所以,必須要徹底將他清出局。”
“你的意思是?”
“商業犯罪不怕,但惹上刑事罪名就很麻煩了。”
“你有十足把握?”
“需要時間。”
紀東岩那邊沉默了片刻,說,“你的耐xing決定了你的心狠手辣。”
年柏彥不怒反笑,“我以為你會將這種事稱之為見義勇為。”
“怕是你想給自己洗白。”
年柏彥把玩著杯子,“說話要有證據。”
“你是算準了我找不到你的證據是吧?”紀東岩在那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年柏彥笑了,“是算準了你沒那麼多的閒qíng雅致。”
“你錯了,有關你的事我的時間大把。”
“歡迎之至。”
結束通話後,葉淵在對面問,“你們這是又和好了?”
年柏彥挑了挑眉,沒回答,不知道算不算是默認。
“葉鶴城能放出來嗎?”葉淵問,手裡擺弄茶的動作也停歇了。
年柏彥伸手拿過他手裡擺弄的茶,答非所問,“你現在喝得是武夷岩茶中的大紅袍,是茶王之王,就算不懂茶也要尊重茶道。”
葉淵擰著眉頭看著他。
年柏彥熟練地泡完了茶,為他倒了一杯,淡淡說道,“做事跟泡茶一個道理,急了,味道就變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葉鶴城敢對我有殺念,那麼葉玉的死也絕對跟他有關,不但是葉玉,還有我父親——”
“是他做的,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可是現在,絲毫沒有證據。”
年柏彥淡淡笑著,“急什麼?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而且這一天很近了。”
“為什麼?”葉淵遲疑地看著他。
年柏彥慢慢地品著茶,悠緩地說,“總有人會比我們還心急,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想要將葉鶴城置之死地也是最後的機會。”
“你是指誰?”
年柏彥笑而不語了,又燒熱了水,默默地燙茶。
葉淵見狀,雖說著急,但也沒法多問。
兩人沉默了能有五六分鐘的樣子時,年柏彥才開口問,“你還不打算見林要要?”
“如果照你所講,螳螂撲產huáng雀在後的話,我怎麼敢去見她?”葉淵反問。
年柏彥不急不躁地說,“人生就是這樣,風險中求生存,你現在出去,有利有弊。利在於,可以和家人和老婆團聚,弊要忍受風險。但同時的,你還可以成為jīng石的希望,所以在我看來,利大於弊,你應該現在出去。”
“不,jīng石對我來說真的只是壓力。”葉淵痛苦地說。
年柏彥看著他。
“我二叔,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打小他就很疼我,除了我父親,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長輩。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利益為了在集團里站穩腳步,不惜傷害家人,我真的怕我有一天或是我孩子長大後有一天為了利益也變成這個樣子,這很可怕。”葉淵眼底沉重。
年柏彥添了些茶,“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選擇。”
葉淵伸手,手指穿過髮絲,低聲問,“你覺得我懦弱是吧?”
“不,我覺得你很難得。”年柏彥語氣肯定,“我想作為名父親,你比你父親更稱職。”
葉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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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成了不折不扣的司機。
每天接送素葉上下班。
這陣子作息時間十分規律,尤其是吃飯。因為葉淵不能出門,所以他們兩個的晚餐都是在家吃的,葉淵和年柏彥輪流做飯,用素葉的話說就是,看吧看吧,我現在一個女人養你們兩個大男人。
這話自然是玩笑的。
葉淵在法律上是死人,素葉已經儘自己最大努力為林要要爭取到了分紅,雖說jīng石現在風雨飄搖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養活她們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也相當於葉淵賺來的。
而年柏彥,目前沒有工作,但資產還在,隨著葉鶴城被查處,檢察院也摳出了越來越多對年柏彥有利的證據,再加上盛天偉的四處走動,年柏彥被凍結的資產在一點點融化。
基於這點,素葉才覺得說這番話無傷大雅。
如果有一天年柏彥變成了窮光蛋,她斷是不可能說這種玩笑話來刺激他的。
炎熱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年柏彥的生日快到了。
素葉不是不想關心jīng石,不是不想關心葉鶴城被調查的qíng況,也不是不想關心怎麼讓林要要與葉淵見面的事兒,年柏彥馬上臨近的生日,很顯然的,她更在乎。
她沒問年柏彥生日想怎麼過。
這個男人,很顯然對於自己的生日不是那麼敏銳。
倒是年柏宵早早的就打了電話回北京,第一句就是問素葉,你打算怎麼給我哥過生日?
素葉還沒想好。
然後問年柏宵,以往都是怎麼過的。
年柏宵想了想說,也沒什麼,我哥都不過生日。
素葉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他的確沒張羅過生日。年柏宵有點不自然地說,其實去年,我們就應該好好給他過……
去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連同她自己生日那天,都是痛的。
清了清嗓子,她問他,今年想好怎麼給你大哥過生日了嗎?
年柏宵想了想道,我會回北京。
素葉欣慰,這樣,年柏彥應該會很高興。
☆、可以原諒
從心理諮詢師的角度,素葉分析了一下年柏彥從不過生日的心理。小孩子都是天生活潑開朗的,而xing格會隨著周遭環境和父母所營造的氛圍有最直接的關係。
年柏彥的嚴肅應該是形成於父母。
他是長子,在父母沒有離世前,他一定是被作為家族繼承人來看待的,繼而,父母對他的期望就形成了一種枷鎖,促使他自小就有著跟常人不同甚至是成熟於同齡人的思想。而父母離世後,雖說他失去了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束縛,但他有了弟弟,有了年柏宵。
年齡上的差距,讓年柏彥不可能將弟弟視作知己,在他眼裡,年柏宵更像是他的孩子,他在原本是長兄的身份里卻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他一定是在重複著他父親的軌跡,對於子女們的教養,他沒有更多的經驗,只能按照他父親曾經要求他的那樣來要求年柏宵。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無暇去關照自己,這點從過生日就能看得出。他能記住別人的生日卻總會忘了自己的生日,他對自己的嚴苛程度遠勝於對別人,這樣一個男人,是厚重而莊嚴的,令人敬意又令人心疼。
在無暇顧及太多的去年,素葉錯過了給年柏彥過生日的機會,並且那個時候她和他的感qíng還處在波dàng起伏之中,想不了太多。
但今年不同,她覺得作為他的妻子,她有責任讓他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素葉很八卦,其實很早之前就開始八年柏彥的星盤。
陽曆八月半,典型的獅子座。
確切來說,年柏彥的太陽星座是獅子座,月亮星座是摩羯座,而他的上升星座竟也是摩羯座。
素葉仔仔細細研究了年柏彥的這三個星座,感嘆這三個星位上的星座落在年柏彥頭上是如此地準確。
他的太陽星座是獅子,說明他具有王者的魄力,天生的領導者,同時的,又受到月亮星座摩羯的影響,促使他的內在有一種堅韌不拔持之以恆的耐xing,摩羯座是出了名的嚴肅認真,這也是影響年柏彥內在xing格的關鍵。而他的上升星座也是摩羯,對於女人來講,遇上這樣的男人就會心生安全感。上升代表著他的靈魂,是他的自我意識,而年柏彥的上升是摩羯,說明他是個自律xing極qiáng的男人,做事穩重認真,褪去了獅子座的狂熱和焦躁,多了摩羯座的沉穩和成熟,這就是他現在乃至日後的走向。
素葉覺得自己像是撿了寶。
以至於忍不住輕拍著年柏彥的頭,不停地說,你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弄得年柏彥一頭霧水,挑眉,他怎麼可愛了?
素葉當然不會說。
想要給年柏彥過個難忘的生日,這件事還得葉淵來配合。
周六休息日的時候,年柏彥臨時外出了,趁著這個機會,素葉趕緊跟葉淵商量這件事。
葉淵還是一如既往地吃,滿滿一盤子的新疆哈密瓜,吃了只剩幾塊了。
素葉實在看不下了,上前奪了他手裡的盤子,“你是留下心理yīn影了吧?”
葉淵吧嗒兩下嘴,“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最近太能吃了。”素葉提醒他,“你現在的飯量是年柏彥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