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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相遇、成為上下級關係、得知彼此身份、內蒙的那達慕大會、第一次逃離他、千燈鎮重逢、南非的痴纏、香港的不舍、眾人的流言蜚語、葉家的變故、疑惑、爭吵、相互折磨、眷戀等等。
發生的林林種種,在這一刻都異常清晰。
尤其是年柏彥的大手,相牽時,溫暖實在。
婚禮沒那麼多繁瑣的環節,卻在司儀先生在進行讓兩人宣讀婚約的環節時,年柏彥一伸手,伴娘許桐手托一個十分jīng美的托盤,托盤之上散落瓊花,瓊花之中,露出錦盒小小的角。
素葉不知道他要gān什麼。
許桐遞上錦盒。年柏彥接過,竟當著眾人的面兒緩緩單膝跪地。
素葉驚愣了下。
他輕輕打開錦盒,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嘆。
錦盒之中,靜靜躺著一枚鑽石戒指,華彩之重,光耀奪目,年柏彥手拿這枚戒指,看向素葉,深qíng款款,“葉葉,嫁給我。”
素葉終究捂住了嘴巴,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幕。曾幾何時,她在想像著自己會不會擁有一場làng漫的求婚儀式,像小說中寫的,像電影裡演的,遇上了年柏彥後,這個至今都沒對她說過一個愛字的男人,他的嚴肅他的苛求規矩讓她感覺到了感qíng的實在,所以她覺得,這樣一個男人不會做出求婚的舉動,頂多會說一句,結婚吧,就像是大多數的男女一樣。
在年柏彥平日的qiáng壓政策下,素葉雖說不是火眼金睛,但也能迅速辨別出一枚鑽石的好與壞。戒指之上的鴿子蛋渾然天成,光線越qiáng藍光越厲,是極好的鑽石,可見打磨之人的高超本事,而戒圈的設計也別具匠心,跟當初他送給她的“秋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素葉並不知道這枚戒指是被藏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重新拿了出來,只有站在身後的許桐才知道,這枚鑽戒耗費了年柏彥多少心血和jīng力。
而站在素葉身後的紀東岩,也微微驚愣,他認得這顆鑽石,這是年柏彥第一次下礦的成果,是一枚罕見而神秘的漸變色鑽石,他記得年柏彥稱這顆鑽石為“Hecte”,是希臘神話中的魔法女神,他也只是有幸見過一次卻記憶深刻,這枚鑽石一旦要是被年柏彥推出市場,那麼昂貴程度遠勝於前兩天他在發布會上推出的那顆,不成想,竟被年柏彥用作了婚戒。
沒錯,今天的素葉就形同女神,只有這顆Hecte才能與她匹配。
素葉不知道這顆鑽石的來歷,只知道這一刻,她的鼻腔泛了酸,年柏彥的深qíng和當眾的求婚,還有盛大的婚禮,在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有時候形式也是一種意義。
她輕輕點頭,眼眶紅了。
在眾人的歡呼下,年柏彥為她戴上了那顆Hecte,鑽石在她素白的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羨煞了旁人。
而在jiāo換信物時,素葉又為年柏彥戴上了婚戒。
婚戒是那天年柏彥讓她到BRIGHT取的,當時她並不知道是戒指,等劉經理將錦盒遞給她時她才發現是一對素戒,設計簡約,最適合婚後佩戴。當時林要要還不滿說年柏彥太小氣,婚戒選得這麼簡單。
戒圈很合適年柏彥無名指的尺寸,素葉為他戴上的瞬間,心中百感jiāo集,而年柏彥的手指,竟也輕輕顫抖了。
她抬眼,見他深qíng凝視,她的臉頰紅了,眼底卻蒙上薄薄的霧氣。
年柏彥輕輕攬過她,唇貼著她的臉頰低下,溫柔道,“你曾經跟我說,要我別丟下你,我說好。葉葉,這輩子,我都不會丟了你。”
素葉的心口被這句話撞得咚咚直響,眼淚也終究承受不了重量滑落了下來。
身為好友的林要要和舅媽方笑萍,在看到禮成的這一刻,也都感動地哭了。
年柏彥深深吻上了素葉的唇。
這一幕,唯美如夢。
只是,在眾人為之歡呼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一雙眼眸之中。當然,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有人惡意地窺視,因為他離得較遠。
望遠鏡撤下時,男人yīn毒地笑著,他的臉頰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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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儀式不長,但整場婚禮延續的時間不短,會從早上一直到晚上,晚上主要是歡慶為主。對於婚禮,年柏彥也曾經問過素葉一次,他的意思是婚禮可以放在海邊,這樣可以進行三天三夜,但素葉覺得這樣太耗時,更重要的是,目前jīng石忙得不可開jiāo,而舅舅的身體又不好,還是放在本市。
年柏彥尊重素葉的決定。
儀式完畢後便是親朋好友拈花祝福。
紫蓮和瓊花成為飛雪,上了素葉的身。
紀東岩走了上前,將花瓣輕輕撒在素葉身上,看向她時,目光柔和。素葉看著他,沒說話,只是輕輕笑著。
伴郎是紀東岩主動要求的,電話,是素葉主動打給他的,跟他說,東岩,我要結婚了。紀東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然後跟她說,好,那我能做你的伴郎嗎?素葉聽出他語氣的壓抑,遲疑著。他卻說,小葉,我不能給我心愛的女人幸福,那麼至少,讓我可以送我心愛的女人踏上紅地毯。
素葉聽著心裡酸澀,便同意了。
看著她唇角輕淡卻幸福的笑,紀東岩心如刀割,上前將她輕輕摟在懷裡,不顧身後年柏彥那雙不悅的眼眸,在素葉耳畔輕喃,“小葉你要記住,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是保護你的。”
他送走了他的女孩兒,心,也空了。
“謝謝你東岩,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素葉心生感動。
丁司承也來了,他沒參與到迎親的環節里,直接到了酒店參加婚禮,因為他討厭見到葉淵,而見到了林要要後,臉色多少還是尷尬。
將花瓣撒在素葉身上時,他始終沉默,良久後才說了句,“祝福你,小葉。”
素葉想起那天他說的話,心qíng也略加沉重了,輕輕點頭,回了句,“謝謝你能來。”
丁司承深深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我可以坦然面對你的婚禮,但是要要的,我還做不到。”
素葉聽了這話,心猛地一揪。
輪到年柏宵時,他雖穿得一本正經兒,但臉上還掛著不羈的神qíng,走到兩人面前,開門見山道,“四合院我可給你們騰出來了啊,以後別總到三里屯打擾我,尤其是你。”他看向素葉,勾笑,“別習慣xing地走我家、睡我的chuáng。”
話有點刺毛,至少令年柏彥皺了眉頭。
素葉看出他有點純心故意的成分,暗想著怎麼解決。年柏宵卻看向她,似笑非笑,“素,其實我也挺想做伴郎的,跟紀一樣。”
年柏彥沉了臉,淡淡道,“你的朋友還等著你招呼呢。”
年柏宵卻gān脆對上年柏彥的雙眼,挑釁地笑,大有對峙的架勢。
而這時,素葉輕輕挽上了年柏彥的臂彎,看著年柏宵笑了,“沒讓你做伴郎那是你哥心疼你,你也看見紀東岩今天忙得跟猴似的,直到現在半口水都沒喝上呢。再說了,可有老話說,給別人做伴郎的不能超過三次,要不然你會娶不到媳婦的。”
年柏宵收回目光,他畢竟是隨xing慣了的孩子,隨口問,“那你呢?”
素葉感覺到年柏彥的胳膊一緊,大腦急速運轉,“我也心疼你啊,誰叫我是你大嫂呢?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長嫂如母。”
“長搜如母……”年柏宵喃喃著。
良久後,他忽地笑了,再對上素葉雙眼時,不羈倒是收斂了不少,“我明白了。”然後,換成尚算流暢的中文,輕聲道,“大哥,大嫂,你們要幸福,是我真心的祝福。”
有些話,他很清楚自己想怎麼說,有些事,他也很清楚自己想怎麼做。素葉,是他從未想過要去遇上的女人,卻在他心底留下了不淺的影子。也許中國人說的緣分就是這樣,只是還有一種,叫做有緣無分。
其實年輕氣盛的年柏宵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一點都不知道……
但祝福,是由衷的。
年柏彥鬆了眉頭,伸手,重重地在他肩頭上拍了兩下,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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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完畢後,年柏彥便命人去查酒店的監控系統,通過跟酒店負責人的jiāo接,年柏彥要求調出酒店全部的監控資料。
酒店本身就是開放的,雖說婚禮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內,但也無法保證一隻蒼蠅都放不進來,所以說這項工作挺繁重,但年柏彥有心要查,而酒店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便同意著手調查。
糙坪上成了聚會,還有儀式時的熱鬧,上了年齡的折騰不起就在用完餐後離開了,而大多數人依舊沒散,夕陽沉落時,舞會也就開始了。
年柏彥和素葉換好了衣服後,領跳了第一支舞,風度翩翩的男子和婉約美麗的女子,於清透的月光之下,勾畫成絕美的視覺盛宴。
可在舞會成了狂歡時,換上禮裙的素葉就再沒了婚禮上神聖不可褻瀆女神的模樣,跟同學跟朋友們拼酒拼嗨了,女神成了女漢紙,年柏彥倒成了她的護花使者了,她一杯一杯的拿,他便一杯一杯地往回奪,可還是一不留神,她就嬉笑著跟那些酒鬼朋友打成一團了。
喝得很醉的還有葉瀾,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的杯子被一隻手奪走了,她抬眼,看見的是素凱。
今天景龍沒來參加婚禮,去執行任務了。
借著月光,葉瀾看著素凱的臉,久久地不移眼。
素凱嘆了口氣,“我先送你回去吧。”這場狂歡什麼時候能散還是個未知數,她一個姑娘家喝的這麼多,萬一出事怎麼辦。
葉瀾搖頭。
“我給你景龍打電話,讓他來接你。”素凱說著要掏手機。
脖子卻被葉瀾一下子抱住了,很快,她哭了,帶著醉意,“你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是不是我真的嫁給別人了你也無動於衷?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素凱胸口一悶,鼻腔也酸了,他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帶我走吧,素凱,求求你,你帶我走吧,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什麼都不要想了,好不好……”葉瀾哭得一塌糊塗。
素凱的心揪著疼,死命地疼。
良久後,他才壓了心頭的痛,輕聲道,“你醉了。”
葉瀾止住了哭,緩緩鬆開了雙臂,後退了一步,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是啊,我醉了……醉了。”景龍家和葉家這段時間就在商量著婚期的事,她還能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