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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你最近的qíng緒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素葉最怕的就是她的抑鬱症復發,否則懷孕了怎麼會感到無助?
林要要明白她的意思,抬眼,很認真地說,“你誤會了,我很清楚知道這種感覺跟抑鬱症無關。”
聽她這麼講,素葉才算是放心。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你要知道,你懷孕了我是又高興又羨慕呢。”
林要要歉意地看著素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哎呀,我也沒多想啊,你別有心理負擔。”素葉輕拍她的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心裡想的都告訴我。”
林要要低著頭,絞著手指頭,“其實……我是怕。”
“怕什麼?”
“這種感覺很奇怪,具體是什麼我還說不上來。但是小葉,我真的很緊張,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我就覺得好像什麼都要變化了似的。”
素葉一聽笑了,“明白了,你是開始擔憂了吧?這很正常的,很多女人在得知自己懷孕時,心理多少都有變化。”
“不……我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林要要抓住素葉的手,汗噠噠的,“其實……其實我是怕,我跟葉淵的關係,你知道嗎?我現在……我現在感覺對葉淵有點不一樣,我很怕他對我好,很怕……自己的心會靠近他,那麼有了孩子之後,我、我會不會變得不是我自己了?”
這番話著實聽懵了素葉。
她咽了下口水,很是艱難地理解林要要的意思。
“寶兒,你是想告訴我,你愛葉淵是嗎?”
“不,我、我……我還沒那麼愛……”林要要說的有點底氣不足。
素葉疑惑地看著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跟我說,嫁給葉淵是因為想跟他在一起。要要,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叫做你怕他對你好?什麼叫做怕自己的心會靠近他?”
林要要都快要把嘴咬破皮了,臉色愈發地蒼白。
過了很久,她說,“我嫁給葉淵,是有原因的。”
素葉等著她說下去。
她抬頭,與素葉的目光相對,眼神淒楚,“是……葉淵拿著照片和視頻威脅我,讓我嫁給他。”
什麼?
素葉愕然心驚。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照片和視頻?”
林要要垂下眼,睫毛遮住眸底的荒涼,“是……我和他發生關係的照片和視頻。”
“啊?”
素葉一頭霧水,“你們之前不是在一起過嗎?”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而且那段時間我們也沒有發生過關係,照片和視頻是葉淵在我快結婚的時候……”林要要的喉嚨有點堵。
“到底怎麼回事兒?”素葉聽見自己的聲音也輕飄飄的。
“葉淵他……qiáng.bào了我。”
素葉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沒聽錯吧?
葉淵qiáng.bào了林要要,而且手裡還捏有照片和視頻?更重要的是,葉淵還以此為威脅,bī著林要要嫁給他?
這,是葉淵能gān出來的事兒嗎?
林要要幾乎是啞著嗓子,將這件事原原本本一股腦告訴了素葉。
等素葉聽完了後,簡直是驚呆了。
“所以,當初你離開了丁司承?”
林要要輕輕點頭,“還有就是,可能我已經知道跟丁司承回不去了。”
素葉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瞬間,明白了林要要在得知懷孕之後的無助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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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ng石。
正在就還有一周上市的新品發布做最後的準備,這天的會議,從上午開到中午,吃過午餐,下午又接著開會。
下午的是股東大會,葉淵也參加了。
年柏彥正在說話時,會議室的門被敲了兩聲,很快的,門開了。年柏彥抬頭一看,竟是素葉。
詫異她的這身穿著。
一身素白的袍子,年柏彥知道這件長衣,是她為了學書法特意訂製的一件純麻料的衣服。當初年柏彥還不大理解,問她為什麼還要有專門的衣服。她說,為了能夠更好地融入環境,要有模有樣才行。年柏彥雖然覺得她這是在狡辯,但還是陪著她幾乎轉遍了北京城,才買到她稱心如意的衣服。
是年柏彥付的款,他笑道,這衣服你應該自己買單。
素葉振振有詞,第一,你是我老公,你買單天經地義;第二,你負責所有股東們的分紅;第三,我現在沒工作,要攢私房錢。
而今天,素葉一身白袍子,白袍子上卻墨痕累累,不但讓年柏彥都為之驚訝,其他股東們也都愣住了。
可素葉絲毫不在乎這些眼神,笑盈盈地看著年柏彥,聲音很甜,“年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開會了,我有幾句話想對董事長說。”
年柏彥一愣,他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怎想到是來找葉淵?
葉淵正好開會開得無聊,見狀二話沒說起身,“大家先開著啊,我去去就回。”
然後,走到門口拉著素葉就離開了。
進了辦公室,葉淵這才舒了一口氣,抻了個懶腰,說,“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說咱倆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正枯燥著呢,你就把我給救了。”
素葉一改剛剛笑臉迎人的狀態,隨手抄起會客區的桌上檯燈,衝著葉淵就扔了過去。
葉淵萬萬沒想到素葉會突然xingqíng大變,驚叫一聲,頭一偏,檯燈砸在了他身後的鋼化玻璃上,然後嘩啦啦地散碎了一地!
☆、我跟你可沒這麼熟
一切來得太快,快到讓葉淵措手不及。
一切又來得太猛,猛到當檯燈應聲而碎時讓葉淵背生涼意,像是有條蜈蚣在頸上爬似的令人不寒而慄,他想著如果這檯燈砸他頭上,他肯定會是裹著紗布走出辦公室了。
葉淵不清楚素葉這是怎麼了,雖說他這個妹妹的脾氣向來很怪,但從沒說她如此xingqíng大變,對他痛下毒手,哪怕是之前她跟葉家的人關係那麼差,都沒說大打出手。
“小葉——”
“葉淵!你這個衣冠禽shòu!你可別叫得這麼親密,我跟你可沒這麼熟!”素葉歇斯底里,說著,又隨手抄過桌上的茶壺,衝著葉淵又砸過去。
這一次紫砂壺摔在了牆壁上,茶壺蓋子碎了。
“素葉,你發什麼瘋?誰衣冠禽shòu了?你能這麼說你大哥嗎?”葉淵見又有東西飛過來,立馬喝道。
“你還好意思做我大哥?我呸!就你gān的那種齷齪的事兒,我都恨不得不認識你!”
葉淵左躲右閃,十分辛苦。
素葉打小就在素冬手底下,雖說不是什麼武功高手吧,但終歸是在眼疾手快方面快過葉淵。於是乎,她扔的勤,也扔的准,次次能把葉淵bī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最後累得葉淵恨不得找塊白布做投降狀,頻頻求饒,“姑奶奶我求你,你就算是殺人也得讓對方知道為什麼被殺吧?”
“你還好意思裝無辜?你對林要要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葉淵一愣。
趁著他發愣的時候,素葉快步竄前,一個擒拿手就將葉淵的雙手背在了身後,疼得他哇哇大叫。素葉可沒打算慣著他,一用力,將他的整張側臉壓在了辦公桌上,與此同時,又使了力氣。
葉淵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素葉!我是你大哥,你還真下狠手啊?”他急了。
“你要不是我大哥,可能就是刀子進去了!”素葉又狠狠一掰!
葉淵痛叫聲近乎能掀開房頂。
如果說紀東岩以前愛在素葉面前裝柔弱,被她bào打也不於還手,大有手無縛jī之力的架勢,如果不是因為那場那達慕大會,素葉絕對不會想到紀東岩還是名箇中高手。
可葉淵跟紀東岩不一樣。
打小他就沒接觸過拳腳功夫,充其量是大了之後固定去健身房,但這只是為了保證做機長這一職位的高體能目的,葉淵沒有年柏彥和紀東岩那兩下子,所以,在素葉發威面前,他才是真正的手無縛jī之力的那個。
辦公室外,年柏彥正往這邊來。
是葉淵的助理聽見裡面有聲音,剛開始沒注意,因為她知道是素葉進去了,可越聽聲音越不對勁,像是什麼東西碎了,還有素葉的怒吼聲。
這才方覺事qíng不對勁,但作為助理,她又不敢輕易推門進去看個究竟,一來沒有董事長想額吩咐,這麼冒失進去也不好,二來素葉說什麼都是公司股東,還是董事長的妹妹,就算有矛盾也不是她這個外人能解決的。
於是,助理趕忙匆匆去找了年柏彥。
會議也正好結束了,年柏彥正在jiāo代自己的助理取消一些行程安排時,葉淵的助理跑上前,一臉的焦急,說事qíng不妙。
年柏彥從剛剛素葉面帶微笑的臉上實在無法想像事qíng會怎樣的不妙,但見通報的人臉色都白了,也多少引起他的重視。
之所以只是多少,是因為他清楚知道就目前而言,葉淵貌似也沒怎麼得罪過素葉,就算鬧翻了天也不會怎麼樣。
可快到門口的時候,年柏彥著實就聽見葉淵如殺豬般的痛呼,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大踏步上前,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眼前的一幕讓年柏彥大為震驚,而身後的助理也瞪大了雙眼。
葉淵,堂堂的董事長,就被素葉死死按在桌子上,一張臉都快壓扁了,眉毛像是麻花似的扭在一起,痛苦非常。
年柏彥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愣在原地。
而葉淵,見年柏彥來了,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也顧不上還有下屬在辦公室里,扯開嗓子就向年柏彥求救——
“快來救我!你老婆瘋了!”
“你才瘋了呢!”素葉一聽這話更來氣,很很一用力。
“啊!”
葉淵的殺豬聲再次襲來。
放手!我的胳膊快斷了!”葉淵鬼哭láng嚎。
“禽shòu是不需要胳膊的!應該把你的手給剁了,否則你還會繼續糟蹋良家婦女!”素葉咬牙切齒道。
素葉這番話簡直讓年柏彥嘆為觀止,這葉淵做了什麼了?糟蹋良家婦女?
而身後的那名助理聞言後瞪大了雙眼,看著素葉,就像是看著古代替天行道的俠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