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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一說完,素葉便又吻上了他的唇,手指延著他的鎖骨下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呢喃著,“讓我感受你吧,這樣,我才能知道跟你在一起是真的。”
“傻瓜。”年柏彥的心口溫暖著又牽扯了一絲疼,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惶惶不安,離競投的日子越來越近,時間每油走一分,他和她輕鬆自在就少了一分,雖說已做好了回京面臨風雨的準備,但是於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可擔憂全都藏在心裡,而他,亦不敢保證接下來的路會順風順水,有時候誓言會顯得無力,正如此時此刻。
☆、真實的存在
夜色,如膠著不開的墨,寂靜深沉,連公寓外的海面也無波無làng,海域也如同睡著般寂寥幽深。月光被拖了進來,灑了一地的薄涼,像是灑了一地的碎銀。
素葉閉著眼,暗昏的光線下摩挲著年柏彥的唇及他堅實滾燙的胸膛,淡淡的光亮,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上面還掛著淚意,有隱隱的光,唇嫣紅如櫻,只是月光下的臉頰太過皎潔,太過蒼白。年柏彥的心被她的模樣扯動得疼,像是有手攥著心臟,一下一下地捏,他一下一下地疼。
懷中女人如嬌艷的花兒。
於是,他qíng不自禁低頭,薄唇與她的紅唇相抵,只是那一瞬間,兩人心底深處的濃qíng如倏地被點燃,他的吻變得qiáng烈火熱,而她亦熱qíng回應。
如兩條深海的魚,相互膠著相互依偎,以最激烈的方式來證明這個夜晚是真的,兩人相互的擁有不是一場美夢。
年柏彥化被動為主動,一轉身將她壓在了房門上,她仰頭,睜眼與他目光相對時,手指靈活地解開了他的最後一個扣子,而她的衣物也被男人的大手脫離了身軀,像是美麗的蝴蝶破繭而出,將層層疊疊的笨重外殼卸去,只願以最美的樣子與他融合。
男人的呼吸渾濁而炙熱,素葉能夠感受的到,他的唇近乎燙化了她的心口,吻,是那般qiáng勢而火熱,她亦不甘示弱,與他熱qíng教纏,氣息相抵。
地毯上,教纏著兩人的衣物,如兩人的身體相互教纏。
素葉輕輕呢喃,在男人火熱的氣息中嬌喘著他的名字。當年柏彥將她的腿圈在了他的腰身,一腔熱qíng地擠進了她的體內時,她只覺全身如被拉得最大限度的弓,張口咬住了他厚實的肩頭,藉以紓緩他所帶來的極致快樂。
年柏彥的占有充滿qiáng勢狂野,緊緊將她抵在門上,近乎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的力量飽滿而充實,qiáng壯而龐大,她qiáng烈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如同塊海綿,被他極限地榨gān,這種抵死相纏的歡愉令她忍不住大聲申銀,整個人如同只小舟似的一次次被他拋向làng尖之上。
月光下,女人與男人的身體因汗水而激烈,她以最柔軟的身體來承受男人陽剛火熱的進攻,長發纏繞著彼此,像是在寬廣海域下的水糙,隨著激流晃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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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聯眾心理機構
何明用完午餐後,正打算重新看一下案頭個案的資料時方倍蕾敲門走了進來,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他桌上,“既然都是無頭公案了,我想我幫不了你。”
“無頭公案”是他們常常用來形容多年治療無果的個案,跟警方所指的案qíng是兩回事。何明手裡便壓了這麼個案子,他是行為治療師,在遭遇治療瓶頸時便試圖尋求方倍蕾進行催眠協助,一般qíng況下,很多個案是不接受催眠治療的,因為在國內,對於催眠療法尚屬於爭議階段。
“連你也沒辦法?”何明皺眉。
“是你的客戶不配合,他認為你放棄了對他的治療而轉給了其他治療師,像是扔掉個粘手的口香糖似的迫不及待。”方倍蕾一臉的無奈,也順便糾正了何明的認定。
何明聳聳肩膀,點點頭權當了解了。
方倍蕾卻沒立馬出去。
“還有事?”何明問。
方倍蕾gān脆拉過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何明的對面,開門見山,“你聽到丁教授想要提前退休的消息了嗎?”
“提前退休?”何明想了想,“還有這個必要嗎?還差一年他就60了,gān嘛要提前退休?”
“聽說是想專心搞研究。”
何明搖頭,“我沒聽到這個消息。”
“消息是真是假倒不重要了,他是否提前退休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旦退休,我覺得接管他位置的人會是素葉。”
何明聞言後冷笑,“素葉?別逗了,她充其量就是只雛鳥,翅膀還沒硬呢怎麼做所長?”
“你也別掉以輕心。”方倍蕾提醒了他一句,“你以為丁教授無緣無故請了個空降兵來做什麼?”
何明遲疑了下。
“更重要的是,我聽說素葉在國外的時候一直是跟丁教授的兒子學習的。”方倍蕾將身子湊前,“他兒子丁司承在心理學上的造詣匪淺,不但如此,還在國際上拿過不少知名獎項,被圈子裡人譽為最有前途的心理學專家,他發表的很多觀點都被收錄在冊。素葉是他的學生,回國後又到了他父親所在的心理診所,你覺得這裡面的事兒簡單嗎?”
何明微微眯眼,整個過程都在思索,待方倍蕾話畢後等著他的意見時,他清了清嗓子,笑了笑,“就算如此,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方醫生,我手頭上還有工作,不陪閒聊了。”
方倍蕾見他下了逐客令,冷笑了下起身,“何醫生,這個時候裝清高就太晚了吧?”
何明也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請。”
方倍蕾走到他面前,一臉譏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樣可不好。”說完便離開了。
房門緩緩關上,何明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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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開普敦
翌日依舊是個晴天,氣溫稍稍清涼了些,不過也正好,陽光照下來也柔和了很多。
貝拉一大早就帶著黑人司機威爾斯密斯來到了公寓,她是個挺執著的姑娘,不管素葉如何白眼相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扎進書房替年柏彥收拾好一天用的文件和相關物品,剛開始素葉覺得煩,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因為她發現,與貝拉沒事拌拌嘴也挺有意思的。
年柏彥接了個不短的電話,始終在室外陽台不知在商談什麼,從素葉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有些嚴肅,尤其是兩眉之間的川字紋,微微蹙起就顯得尤為鋒利。
這些天素葉早就習慣了他繁忙的節奏,倒也不大驚小怪了,拖著懶洋洋的身子走到書房,慵懶地倚在門邊,對著正在忙前忙後的貝拉道,“一會兒記得把我的防曬霜帶上。”
貝拉手一停,轉頭看向她,很快小臉染上慍怒,“我又不是你的助理,你指使誰呢?”
“你還知道自己是助理的職位啊?我還以為你要當家做主了呢。”素葉也沒惱,淡淡笑道。
貝拉幾步竄到她跟前,衝著她瞪眼,“別以為跟年先生走得近我就得讓著你。”1ciOy。
兩人很近,近到素葉一伸手就捏著了她的臉,嚇得她哇哇大叫,“你gān什麼?”
在室外通電話的年柏彥似乎看到了這一幕,但也沒有太多表示,繼續忙著通話。
貝拉掙脫不開她的手,所以方便了素葉將她的臉看個清楚明白。“我呢也想恃寵而驕一下,但實在見不得你被曬成蝴蝶臉。”
“你什麼意思?”貝拉一愣。
“帶上我的防曬霜,上了車塗一下,你是他的助理,人前人後的總要保持一致的光鮮亮麗,你瞧你這張臉,多久沒做保養了?都曬起斑了。”
“啊?”貝拉一聽猶臨大敵,臉色一變,飛撲似的奔向鏡子,左看右看自己的臉,很快瞪大雙眼。
“這點你就要跟許桐學學了,助理就是老闆的臉面,臉都被太陽給毀了還怎麼出門談事?”素葉也難得好心,隨手將自己的防曬霜扔到桌上,“這款是最新出的,物理防曬,眼部也可以用,一勞永逸,別說我沒幫你。”
貝拉遲疑拿過防曬霜,“我可沒打算謝你。”
“你的感謝對我來說分文不值。”素葉說完轉身離開。
貝拉先是愣了下,然後趕忙打開防曬霜拯救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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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年柏彥就已經表示今天的行程會很滿,並且,整個過程她要跟隨左右,所以一早起來素葉也沒仔細詢問具體行程是什麼。昨夜年柏彥給了她場盛大而激烈的qíng愛體驗,他看上去神清氣慡,她則像是快抹布似的很是疲倦,所以也懶得多問什麼。
司機威爾斯密斯正在做最後的車輛清理工作,素葉蹲在地上邊玩水邊看著他擦車,斯密斯依舊慡朗健談,時不時會逗得她開懷一笑。
末了,素葉突然想起了件事,仰頭問他道,“既然你會十二國語言,那就考考你唄。”
斯密斯信誓旦旦,拍胸脯說肯定難不倒他。素葉便將昨天跟紀東岩出海時在甲板上聽到的那段話大致描述了下,當時紀東岩說的不是英語,語速很快,她也只能零星記住幾個發音。豈料斯密斯聞言後哈哈大笑,“我就說難不倒我吧。”
素葉眼睛一亮,“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斯密斯一臉驕傲,“是荷蘭語,你知道在南非這個地方很多人都說荷蘭語的。”
素葉這才恍然大悟,要不然她覺得聽著感覺很熟悉呢,原來就是當地人大多數用的語言,有一次在年柏彥接電話時,她也聽他用過荷蘭語通話。
“那我給你的幾個詞什麼意思?”
色沉面昏進。斯密斯連想都沒想,“資金,我的帳戶。”
素葉點點頭,又想了想,仔細回憶了另外兩個詞說給了斯密斯聽,斯密斯已經擦好了車,正在洗手,聞言後笑道,“第一個詞是轉帳的意思,第二個詞很簡單,是數字三億。”
☆、巨大利潤背後的巨大風險
斯密斯給出解釋後,素葉第一個念頭就是紀東岩不知要給誰三億,但仔細想想又總覺得不對勁。正冥思苦想時,腰一緊,緊跟著一股力量將她拉起,她一扭頭對上年柏彥的眼,攀附在他的胳膊上忍不住笑了。
“上車吧。”他低柔說了句。
素葉點頭,攙著他的胳膊,待他剛剛打開車門的一瞬,她的大腦也跟著“咯噔”一聲響變得清澈起來,不是紀東岩要給別人錢,而是他不知要誰給他帳戶里轉三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