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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她伸手要來打他。
他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腕,哄勸,“別傷到孩子。”
素葉一聽沖他瞪眼,“我說不過你還不能還手了?”
年柏彥馬上投降,“好好好,這樣,我不動,你隨便打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素葉像個哈巴狗似的,就差cha上個尾巴在他懷裡搖晃了,甜膩膩地靠著他道,“我才不捨得打你呢。”
年柏彥心qíng甚好,跟她逗著貧,“這句話讓我感激涕零。”
☆、出大事了
“因為我聰明啊。”素葉盯著他笑嘻嘻的,“把你打殘了,誰養活我和孩子啊?你是一家之主,是我和孩子的靠山,目前這個階段惹誰也不能惹你。”
女人嘴甜就是有好處,至少對年柏彥這種人來說很受用,尤其是“一家之主”這四個字,更令年柏彥覺得生命中多了甜蜜的負擔,讓他覺得未來光明一片。
忍不住笑著吻上了她的小嘴,寵愛低喃,“這輩子我是栽你手裡了。”
素葉毫不示弱,主動送上了紅唇。
心中感嘆,有年柏彥在身邊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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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孕的素葉很容易瞌睡。
雖說白天睡了大半天,但到了晚上還是照睡不誤,尤其是年柏彥也回來了,她也像是找到了安全港灣的鳥兒似的無所顧慮了。
她曾經做個一個心理實驗,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喜歡犯困,那就證明她能夠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安全感,人有了安全感就容易犯困,尤其是女人,關於這一點,素葉在面對年柏彥時得到了充分的論證。
不知睡了多久,總之素葉是一不小心就醒過來。
室內的光線很暗,只有地燈發出影影綽綽的光亮,與被窗簾隔著的朦朧月色相互陪襯,使得室內的氣流都溫暖柔和了起來。
她慵懶地翻了一下身,呼吸間還有著年柏彥身上淡淡的木質氣息,伴著這樣靜謐的夜晚,心中騰起從未有過的舒坦和踏實。
因為她想到年柏彥回來了。
因為她知道年柏彥喜歡這個孩子。
竟有點睡不著了,不經意想起昨晚做過的夢,抿唇笑了,噩夢什麼都不算,她才懶得去計較那些,美好的畫面是深刻在她腦海中的。
她開始有點期待與年柏彥手牽手到商場購嬰兒車的qíng景了。
可是……
素葉又擔心了。
艷照的事還沒徹底翻篇,年柏彥要怎麼處理呢?
想著,素葉忍不住又轉過身,打算搖醒年柏彥問問,豈料定睛一看,chuáng的那一邊空空如也。
素葉一下子坐了起來,盯著空chuáng盯了好半天。
年柏彥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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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發誓自己不是有意偷聽。
只是這男人睡著睡著就不見了,她能不著急嗎?
最後還是見書房裡有光亮,她順著光線蹦過去,隔著一條門fèng兒,她看到年柏彥正在裡面打電話。
其實,她也不算偷聽。
因為年柏彥在通話中雖說壓低了聲音,但qíng緒似乎很不悅,連帶的,時不時聲調會有所提高,所以素葉也會聽個一知半解。
她聽到年柏彥對那邊說,董事長,您這麼做不合適。
借著光線,素葉看到了年柏彥的背影,很快,他微側過來臉,彎身伸手敲了下鍵盤。電腦屏幕上的光線雕刻了他的臉部輪廓,也連帶的,映亮了他兩眉之間嚴苛的川字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因為年柏彥的表qíng更不耐了。
只聽他微微提高了聲調,很是不悅,“紀東岩打壓jīng石股價,我們完全可以在股市上做手腳以牙還牙,但您想動他在俄羅斯的鑽礦,這件事絕對不能做。”
素葉整個人都貼在書房門口旁邊的牆壁上,聽著裡面的通話,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看來葉鶴峰是想出手對付紀東岩了。
也很明顯的,年柏彥和葉鶴峰兩個在下一步的做事方式上發生了分歧。
書房中的年柏彥像是在勸說葉鶴峰,但顯然的葉鶴峰態度很qiáng硬,促使年柏彥的聲音越來越壓抑,他道,“紀東岩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留那麼大的空隙給jīng石鑽,董事長——”
他的話被打斷。
很快的,通話就結束了。
葉鶴峰沒讓年柏彥說完最後一句話。
門外的素葉呼吸有點急促。
她一直忍著不去看商界新聞,不去關心窗外事,加上懷孕後她的心思全都用在如何保健上了,所以並不知道jīng石目前是個什麼狀況,更不知道紀東岩在jīng石上花費了多少手腳。
這件事其實跟她無關。
她心疼的,就只有年柏彥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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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接到葉淵電話的時候,恰巧到了中午,她正要跟同事們一起去吃飯,見是葉淵打來了後,便示意讓同事們先去。
自從上次葉淵撂了狠話後,她就打消了再見他的念頭,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她不對,所以不見面倒好。所以今天接到葉淵的電話,她有點不知所措。
葉淵讓她出來一趟。
林要要有點為難,跟他說下午還要上班。
葉淵在電話里的聲音冷冰冰的,說了句,我就在你們樓下,國貿三期,下來吧。話畢就掐斷了通話,不給林要要絲毫拒絕的機會。
國貿三期除了辦公樓外還有商場臨近,所以也不乏有一些高檔的餐廳。
林要要按照葉淵給的地址找過去,剛進餐廳,就看到了葉淵。
這是家主營西班牙菜的餐廳,以白色格調為主,倒是鋪天蓋地的làng漫。葉淵擇了一處靠窗位置,大老遠兒就沖她打招呼。
林要要腳步頓了下,因為她看到葉淵對面坐著一女人,捲髮披肩,穿著甚是講究。
女人也順著葉淵招手的方向看過來。
很溫婉柔和的女人,跟葉淵以往jiāo的女人不同,這個一看就是富家小姐,身上帶著那麼一股子溫室花朵的勁兒。
林要要走上前,葉淵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林要要,自己則坐到了富家小姐身邊。
“給你們介紹一下。”他開口,“她是席溪。”又看向席溪,“她叫林要要。”
席溪主動伸手示好,笑容一直掛在嘴邊,“你好。”
林要要也客套地伸手問好,只是席溪這個名字一經葉淵嘴裡出來她就有印象了,她沒見過席溪本人,卻也知道她有個富可敵國的父親,他們席家與jīng石有生意上的往來,林要要是做鑑定的,經常也會接觸到席家的訂單,所以多少對席家有些了解。
聽說席家就這麼一個女兒,早年就送去國外讀書,學習成績優異,是校內出了名的好學生,她的課餘活動也很豐富,貴族運動倒是一樣不落,在去年的時候又參加了什麼選美大賽,看來,現在是大學畢業回國了。
這樣面對面,林要要覺得這個席溪長得還挺好看,皮膚白希,髮絲娟細,她身邊就坐著葉淵,與他高大的身影相依偎,兩人倒是挺配的。
與此同時的,席溪也在打量著林要要。
她對林要要不熟悉,也不知道她是誰。今天之所以跟葉淵見面,都是聽從家人的安排,之前她一直反對,但聽說對方是葉淵也就同意了,前年她見過葉淵,那時候對他就挺有好感的。
今天是她主動找到的葉淵,見到葉淵後,她覺得他比前年看上去更成熟了,芳心暗許。豈料這葉淵竟把她帶到了國貿,又打了一通電話叫了個女人下來,所以席溪不得不好好審視眼前這個叫林要要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這個林要要長得很洋氣卻不妖氣,眼睛微微上揚時很漂亮,許是穿著職業裝的緣故,她看上去gān練很多,有職業女xing的魅力,她穿得有點少,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應該是下樓時chuī到了冷風,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
林要要不清楚葉淵打電話叫她下來的目的,疑惑地看著他,詢問。
葉淵為她點了杯咖啡,待咖啡端上後,他才懶洋洋說了句,卻是對席溪說話,“我這個人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她呢,以前陪過我,你不是想要了解我嗎?問她。”
一句話,說愣了席溪,也說愣了林要要。
“葉淵,你……”林要要沒料到他會這麼做,既尷尬又羞怒,反應過來後不悅地看著他,太過分了吧?
葉淵卻笑了笑,目光落在林要要身上,“我說錯了嗎?你不是我前女友嗎?”
林要要被噎了一下,這個倒是事實。
席溪仔細打量著他們兩個,多少從他們兩人的眼神里讀出些某種訊息來,笑著緩和了氣氛,“我看林小姐還在上班呢,要不先讓她回去吧。”
林要要找到了台階,趕忙道,“是啊,我還有事,我先——”
“這不是中午時間了嗎?”葉淵打斷了她的話,抬腕看表,“你反正是要吃飯的,跟誰吃不是一樣吃?”
大庭廣眾之下,林要要也不便於跟葉淵爭論,只好qiáng忍著坐在椅子上。
席溪自然不想好好的相親被一個前女友給毀了,她禮貌地站起,對葉淵道,“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事呢,葉淵,要不咱們下次再約?”
“別別別。”林要要見狀趕緊也站了起來,看著席溪,“你別誤會,我……我不在這兒吃。”
“好啊。”葉淵意外地也起身,衝著席溪禮貌姓地笑道,“我們下次再約。”
席溪含笑的臉抽動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離開了。
優雅的高跟鞋聲消失後,林要要才看向葉淵,一臉的無奈,“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淵看了她一眼,重新坐下來,拿過刀叉,“什麼什麼意思?你不也看到了嗎?相親。”
“我知道是相親,關鍵的問題是,你把我扯進來gān什麼?”她實在想不通了,為了羞rǔ?他沒達到目的啊,也沒那個必要。
葉淵停下動作,看了她良久後聲音不悅道,“你不來,她怎麼走?”
林要要這才明白他的意圖,簡直哭笑不得,末了她說了句,“你不想見她有很多的辦法,何必拿我當擋箭牌。”
“錯。”葉淵冷笑,“我還真是想從你嘴裡聽聽你對我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