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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讓你裝鬼嚇唬人了?”素葉狠狠瞪了他一眼。
紀東岩這時出來打圓場,“既然都有人餓了,咱們就開始吧,別都拘著了。”
葉淵沒嚇到年柏彥,先是把紀東岩和年柏宵嚇個半死。
時間倒回到兩個小時前。
葉淵下午就到了三里屯幫著布置房間,素葉從聯眾回到四合院接上的葉淵,一同再折回三里屯。年柏宵開的門,他睡得還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穿著寬大的家居褲,開門後,哈欠還沒收回,然後,就看見也葉淵。
那一刻,素葉意識到自己失誤了,她應該提前跟年柏宵說清楚葉淵的事兒。
緊跟著,就見年柏宵“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然後,隔著厚重的房門都能隱約聽見年柏宵的驚叫聲!
葉淵無語地看著素葉。
而素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chuī得前劉海亂飛。她抬手,咣咣咣敲門,奈何,年柏宵死活不上前開門。萬般無奈之下,素葉只好試著用舊密碼開門,沒想到還真打開了。
豈料剛一進門,就見年柏宵手裡舉這個十字架,衝著葉淵大喊: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一張英俊的小臉變得慘白。
讓素葉都看了著實不落忍。
葉淵一臉無奈地站在那兒,開口想解釋什麼,剛冒出一個音兒,更是嚇著了年柏宵,瞪大了雙眼,十字架在他手裡都快捏扁了。
素葉上前想要安撫年柏宵,卻被他拉到了一邊,驚駭地看著她說,“你能看見嗎?你能看見嗎?”
弄得素葉心生憐憫,這孩子著實是嚇壞了。
為了避免更多誤會,她便趕緊跟年柏宵解釋清楚,奈何年柏宵被嚇得不輕,在素葉解釋過後他還不放手中的十字架,咽了下口水說,“他都被燒成灰了……”
“那個不是我……”葉淵好不容易有機會開口為自己辯解。
年柏宵警覺地盯著他。
素葉衝著年柏宵點頭,葉淵這才擺脫了嫌疑。
而紀東岩來了之後,自然又是被葉淵嚇到了。
紀東岩最後一個到,周五的該死時間,下午開始路況就不好走了。他一路塞車到了三里屯,年柏宵開的門,紀東岩進來後,還沒等開口說第一句話,正在幫忙布置房間的葉淵就回頭,衝著紀東岩擺了下手。
先是見紀東岩一愣。
緊跟著,是歇斯底里的慘叫!
葉淵這下子連解釋都不解釋了,直接成了木頭人,站在原地,無奈地看著紀東岩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慘狀。
素葉不滿地看著葉淵,嘟囔了句,“沒事兒嚇唬人gān什麼呀?”
葉淵快冤死了,天地良心,他回頭只想打個招呼而已。
紀東岩果真像是盯著鬼似的盯著葉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衝著葉淵大喊,聲音都變調了,“你是人還是鬼?”
年柏宵是從驚恐里走出來了,他壞,推了紀東岩一把,“你上前掐一下試試。”
素葉無奈至極,瞪了年柏宵一眼,給他下了命令,“你們兩個趕緊想把沒買的東西去買一下,年柏宵,安撫工作jiāo給你了。”
年柏宵衝著素葉打了個隊禮,“得令。”
就這樣,房間jiāo給了素葉和葉淵布置,年柏宵和紀東岩在外面當起了苦力,大太陽曬得他們皮都快化了,兩人累得跟猴兒似的。
年柏彥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血淚史,見到這一幕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感動,他不善言辭無法表達。
素葉拉著他,先是送上一個祝福,“生日快樂!”
“謝謝你。”年柏彥摟緊了她。
生日宴會就這麼開始了。
有說有笑中。
沒人去談什麼市場,沒人去聊什麼利益瓜葛,甚至也沒人說起曾經離他們遠去的人和事。
人不多,卻格外的溫馨。
年柏宵神神秘秘地送上一份大禮,年柏彥當場要打開看,年柏宵卻有點不好意思。素葉在旁起鬨架秧子,年柏彥打開一看,全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徽章。
素葉好奇,伸手要拿,卻被年柏宵當成寶貝似的護住。年柏宵看懂了這些徽章,衝著年柏宵豎起了大拇指,年柏宵見狀後,臉竟然紅了,撓了撓頭髮,像個小孩子。
紀東岩也哈哈大笑,也衝著年柏宵豎了手指。
素葉更奇怪了。
年柏彥解釋給她聽,這些徽章全都是年柏宵賽車贏回來的,來之不易。
素葉便明白了,重重拍了下年柏宵的肩膀說,“小子,厲害啊。”
年柏宵一臉的驕傲。
這一晚上,大家喝了很多的酒。
年柏彥喝得最多,紅的、白的、啤的,素葉知道,不同於上次喝醉,這一次,他更多的是高興。
見到他高興,她也跟著高興,自然而然也喝了不少。
葉淵也喝得很醉,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他跟紀東岩、年柏彥相比而言不大能喝,差不多的時候就醉倒在了一旁。
年柏宵的酒量更別提了,一般xing子直的人,喝酒也容易醉,年柏宵就是這種,他和葉淵倒在一起,醉的不省人事。
年柏彥還跟紀東岩對酒當歌,gān脆就是酒瓶對酒瓶了。素葉喝得迷迷糊糊,醉眼朦朧中見到年柏彥和紀東岩兩個肩膀搭著肩膀的一幕,突然想起葉淵之前說過的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是年柏彥和紀東岩相愛了……
這兩個外形同樣出色的大男人,該多招笑?
年柏彥和紀東岩這邊自然不知道素葉在想什麼,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有可能是醉酒的緣故。年柏彥喝了口酒,問,“今天我生日,你的禮物呢?”
紀東岩喝得話有點說不利索了,“我……就是故意不給你準備禮物,年……柏彥,我就是故意的。”
年柏彥的頭暈暈漲漲的,“你故意?”
“我……都把素葉拱手讓你了,這還不是……禮物嗎?”紀東岩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年柏彥哼了一聲,“你讓?她……本來就是我的。”
“拉倒吧年柏彥,你別臭……臭美了,我早……早就見過她的照片,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她了,你……你能跟我比嗎?”
“你很早?哈哈……”年柏彥這一次醉得比平時都厲害,也許是太開心了,他亦不像是平時在酒桌上的把持和有尺度,他這一次是真的醉了。
“很早是多早?”
紀東岩勾著他的脖子,舉著酒瓶子道,“在……在咱們都沒回國的時候。”
年柏彥撥開他的手,醉酒中嘲諷,“這就算早了?”他說話也開始不利索了,“我……我更早就認識她了。”
“你就chuī吧。”
年柏彥反手勾住紀東岩的脖子,“我……我告訴你啊,我……我和她從……從小就認識。”
這句話引來了紀東岩的哈哈大笑,緊跟著推開年柏彥,踉踉蹌蹌地走向素葉,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身子栽楞在素葉身上,笑嘻嘻道,“你從小……小就認識他呀?”
素葉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黏在茶几上,茶几上東倒西歪著很多杯子,上面都沾滿了蛋糕,除了自己身上,這幾個大男人的臉上和身上都蹭有蛋糕,喝酒之前,所有人都像個孩子似的,玩起了蛋糕大戰。
聞言紀東岩的話後,素葉忽忽悠悠地抬頭,漂亮的小臉兒上也沾了蛋糕。
美麗的眼眸有一瞬的迷糊,然後她呵呵笑著,摟過個酒瓶子,頭抵著上面。
紀東岩指著她的臉笑。
她也指著他的鼻子笑。
年柏彥也起身,高大的身子踉踉蹌蹌地過來,然後也坐在了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圈在懷裡,舌頭髮直地說,“你告訴他,咱們……什麼時……時候認識的。”
素葉很醉,倒在年柏彥的懷裡哈哈大笑。
紀東岩擺了擺手,“年柏彥,你……你別套近乎……”
年柏彥將素葉摟得更緊,笑著對紀東岩說,“你……你想跟……跟我爭女人,下輩子吧。我……我和葉葉……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你懂嗎?”
“哈哈,青梅竹馬……”紀東岩笑得前仰後合,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酒,“你跟她是青梅竹馬,我……我跟她還是前世qíng緣呢。”
素葉笑著拍著大腿,“你……你當我是楊玥啊。”
楊玥是誰,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在乎了。
年柏彥扳過她的小臉兒,額頭抵著她,醉醺醺道,“葉葉,你告訴……告訴他,你是不是打小……打小就想做我的女朋友?咱、咱倆還……拉過勾……是青梅……竹馬。”
素葉嘻嘻笑著,衝著紀東岩,“我……們是青梅竹馬。”
紀東岩一揮手,“放屁……”
素葉卻醉眼朦朧地倒在了年柏彥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喃喃道,“哥哥……我……我要做你的女朋友,等我……等我長大了。”
年柏彥低頭,廝磨在她的耳畔,醉氣呼在她的脖頸,低低著,“好……”
☆、最大的痛
人在長大後就很少有這樣的經歷:一群jiāoqíng不錯的朋友,狂歡狂醉,最後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這種肆無忌憚更多會是在學生時代,人越長大,時間也就變得越奢侈,最後,連朋友們的歡聚也成了遙不可及的事。
素葉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甚好,萬束光線擠進來,躍入了眼,有一瞬令她較為迷茫,分不清身在何處。
腰被一條手臂壓著,挺沉。
扭頭,身邊躺著年柏彥,沉穩的呼吸,緊闔的雙眼,看樣子昨天喝得真是多了。又有呼吸聲規律起伏,素葉起身,愕然。
一張大chuáng上不僅躺著她和年柏彥,還有紀東岩。
他擠在chuáng角,睡得酣甜。
素葉無奈扶了酸脹的額頭,搖頭。這也就是醉酒後的隨意,要是平常,怕是年柏彥早就一腳將紀東岩踹出去了。
昏昏沉沉地起來,臨出臥室之前突然起了惡作劇的點子,繞回chuáng邊,將年柏彥轉了過去,然後又將紀東岩推到了年柏彥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