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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換一道甜品吧。”素葉說。
“好。”
“老公,你想吃什麼甜品?”素葉嬌滴滴地看著年柏彥。
年柏彥唇角噙笑,“我隨你。”
素葉笑得燦爛,隨便點了一道甜品。
領班眼裡是羨慕,趕忙命人安排。
待領班的走了後,年柏彥淡笑著問,“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甜品?”
“吃甜品事小,重要的是,我得讓那些窺視你的女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呀,讓她們知道你已經結了婚。”素葉說得光明磊落的。
年柏彥抿唇淺笑,揚了揚左手,“大家都是長眼睛的。”
“那可不一定,就算你戴著婚戒呢,人家也未必認為你是跟自己老婆吃飯呀。”說到這兒,素葉終於找到了轉移話題的藉口,“我突然在想,公公在世的時候也那麼帥,婆婆該多cao心呀。”
年柏彥將分好的ròu放在她盤子裡,說了句,“據我所知,你公公沒怎麼讓你婆婆cao心過。”
“公公是好男人。”
“我也是好男人,只是你太敏感了。”年柏彥意有所指。
“時代不同,造就的女人不同。”素葉輕輕笑著,在他面前笑得燦爛如花,“親愛的,你多講講公公和婆婆的事兒唄。”
年柏彥淺笑,“他們的事兒?沒什麼好講的。”
“什麼叫沒什麼好講的呀。”素葉不滿,心裡卻在打鼓,看得出年柏彥的笑中有一瞬的排斥,“你都很少跟我講以前的事。”
年柏彥只是笑著,不語。
見狀,素葉想了想,“那……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唄。”
“你想聽什麼?”年柏彥低頭夾菜,笑著問。
“一些好玩的事兒啊,肯定有吧。”素葉追問。
年柏彥故作思考,然後搖頭,“不記得了。”
素葉挑眉,“騙人。”
“葉葉。”年柏彥略顯無奈,“其實我小時候的生活很單一,也沒什麼好玩的事兒。”
“你可真悶。”素葉嘟囔著,“你小時候可不像你現在似的這麼悶葫蘆。”
年柏彥拿筷子的手一滯,抬眼看著她,“我小時候什麼樣你怎麼知道?”
素葉懶洋洋道,“我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可愛極了,一看就是個活潑的孩子。”
她沒抬眼看他,所以,也沒看見年柏彥眼裡滑過的那抹警覺,以及,在聞言她這句話後轉瞬的怔楞。
良久後,年柏彥不動聲色地問,“你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
“是啊,在三里屯,柏宵隨身帶著的相冊里。”素葉這時抬眼,瞅著他,“你只有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嗎?”
年柏彥始終盯著她,不語。
“你小時候的樣子挺帥的呀,還有其他照片嗎?柏宵說都被你收著了。”素葉追問。
年柏彥略感不自然,但還是遮掩極好,淡淡地說,“小時候的照片有什麼好看的?”
“那你是有還是沒有啊?”
“沒了。”年柏彥回答得很自然。
素葉狐疑地看著他。
“趕緊吃飯吧小祖宗,別問東問西了。”年柏彥輕聲勸說。
素葉不再多問了,低著頭,吃著東西。
可心裡打了鼓。
人人都有過去,可年柏彥的過去她知道得甚少,之前她沒問過,可現在她問了,他卻閉口不談,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是,他之前的經歷讓他諱莫如深?
素葉越想越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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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周一。
開盤日。
沒了周末的愜意,煩悶、焦躁又重新籠罩了北京城。
jīng石的股票被最大限度地吸納,所有人又開始了觀望,眾多媒體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爭相報導這一現象。
這一天年柏彥送了素葉去上班,回到家後,在家門口發現了一個盒子,上面寫著:年柏彥親啟。
字跡是年柏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年柏彥沒將車停進車庫,而是站在大門口前站了許久,看著盒子上面的自己,有qiáng烈的光掃過他的眼,很是刺眼。
他一直在等,等著對方能有下一步的行動。
看樣子,對方對於他的行蹤瞭若指掌,否則怎麼就知道他送完素葉就會回家?
年柏彥深深皺了眉頭,彎身拾起盒子進了門,將盒子抱回了書房。
電腦上,是jīng石股票的jiāo易qíng況,密密麻麻的股票走勢圖。
他盯著盒子,良久後,緩緩打開。
裡面有個大大的牛皮紙信封,拿在手裡,很厚重。
年柏彥拿在手裡,打開了信封,不再是紙條,而是厚厚的一摞照片!
他愕然,從裡面抽出一張來。
卻在看了第一眼後驀地起身,整個人變得驚駭!
下一秒,將信封里的所有照片都倒出來,頓時,花花綠綠的內容充斥著他的雙眼,他愕然,而後,震怒!
手機卻在這時倏然響了,時間掌控得十分好。
年柏彥看了一眼,一個未知號碼。
微微眯眼,接起。
那邊,是聲音處理器處理過的聲音,尖銳,冰冷,還帶著譏笑,“年總,你老婆的身體還真叫人難忘啊……”
☆、寧願替她痛
滿桌的照片。
主角只有一個。
小小的身體蜷縮著,每一道傷痕都清晰可見。稚嫩的手腕被粗繩緊綁,小小的腳踝上也已是淤青重重,每一張照片都是不同角度,唯獨不變的是,照片上那個孩子呆滯的雙眼和流著血的身體。
一張張照片,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直cha年柏彥的心臟,然後刀柄狠狠地翻轉,將他那顆受了傷的心再凌遲個千遍萬遍。
疼痛已不足以讓他感受。
他憤怒,震驚,甚至有了qiáng烈的殺人衝動!
“你到底是誰?”年柏彥咬牙切齒地問。
他的一隻大手已經緊攥,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凸顯,眼底的溫度降到了冰點,英俊的臉頰猶若籠罩寒霜。
電話那一邊揚起刺耳的笑,“我是誰?這麼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還得多虧你們年家了,就算,我是向你們年家討債的人吧。”
“你想討什麼債?”年柏彥的指關節攥得咯咯直響。
“血債。”那人冰冷冷地說。
年柏彥微微眯眼。
“照片看過了吧?”那人哼笑著問,“如果沒記錯的話,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老婆素葉。四歲多的孩子長得那麼漂亮和水靈,哦對,你也見過,是不是挺漂亮的?粉雕玉琢的,皮膚也嫩嫩的——”
“夠了!”年柏彥冰冷喝道。
“我是在誇你老婆呢年總。”那人有持無恐,“小小的年紀就長得那麼好看,果真是長大了也漂亮,可惜啊可惜,如果能嘗嘗你老婆長大後身子的滋味就更完美了,年總,便宜你了。”
年柏彥盯著照片上流血的小小身軀,胸腔的劇痛刷過眼眸,他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疼痛,寒著嗓音,一字一句問,“是你碰了她?”
“年總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那麼好命?當年頂多是偷著拍拍照片而已,有人就好這口兒,怪就怪你老婆小時候就那麼可愛討人喜歡。”那人險惡地笑著,“那麼多的孩子,就你老婆最討人歡心,小小的身體都能擠出水來,讓當年的那個人yù罷不能,邊上她還邊叫著你老婆是水蜜桃。”
電話里的笑刺耳至極,如同一根根鋼針扎進了年柏彥的耳膜,他高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緊攥著電話的手指都在顫抖。
良久後,他才開口,嗓音冷若寒霜,“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那人說,“我知道只要你今天再繼續跟進就能馬上收購jīng石,但是年總,做人還得往後看不是嗎?你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想為了眼前利益而影響你想要保護的利益吧?我的要求很簡單,對於年總你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的事,那就是停止收購jīng石。”
年柏彥眉心一怔。
“換句話說,我就是要讓你放文森的鴿子。”那人咄咄bī人,“你拿了文森的錢,花了文森的錢,但,我可不希望你替他辦事。”
年柏彥盯著電腦上的股票走勢圖,上面的數字不停地跳動著。
他寒著臉,“你想拿這件事來威脅我?你稱過自己的膽子有多重嗎?”
“商場上的人無不知道你年總是最不受人威脅的,但凡威脅你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但是年總,我可不同。”那人慢悠悠地說,“我有了這些照片就等同於抓住了你的軟肋,還有,知道了你的秘密也就等同於抓住了你的軟肋。我還沒蠢到沒有能力跟你抗衡的時候耀武揚威,現在這樣,才有意思不對嗎?”
年柏彥死死盯著桌上的照片,臉上是駭人的寒霜。
“這麼說吧,當年年家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提醒你一句,素葉就是當年的那批小孩之一,怎麼做就要看你了,就看你是想要江山還是想要美人了。哦當然,你也可以全面收購jīng石,那麼,我敢保證的是,下一秒全天下的人就都會知道年總您老婆小時候的事兒,更重要的是,你們年家,尤其是你父親當年的事也會被曝光。”
“你的確膽子大,敢這麼威脅我年柏彥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年柏彥壓著火,嗓音儘量平淡。
“沒辦法,我只想把我受到的苦找人分擔而已,年總,說白了吧,我就是要置你於死地,哦不,不是置你於死地,而是要讓你生不如死。”那人哈哈大笑,“我跟文森無仇,但我就是想借著他的手來整得你在這個行業里混不下去,我就是想讓你像個廢人一樣地活著!誰讓你是年季的兒子?現在他死了,他的債就應該由他兒子來償還。我不怕你找到我,所以我才去找了紀東岩,還好,我從他那得到了一筆巨款,吃喝是沒問題了,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因為,就算你找到了我也無濟於事。”
年柏彥狠狠地說,“那你最好求天告地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
“殺我之前還是先看清你自己的局勢吧。”那人豪不受威脅,“別管誰在明誰在暗,事實上你現在是處於下風,除非你不管不顧了,但依照你的xing格是做不出來的吧?呵呵,年總,今天如果讓我看見你收購了jīng石的消息,那就別怪我沒事兒向媒體爆爆料了。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再多欣賞欣賞你老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