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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鶴峰一下子蒼老憔悴了不少,先是阮雪曼中毒,然後又是女兒受傷,再是弟弟葉鶴城接受警方調查,再堅qiáng的人也熬得心力jiāo瘁了。
也是聽年柏彥說的,當時葉鶴峰見她受了傷,一怒之下qiáng令警方一定要查出事qíng的所以然來,並還想著包下整層的高級病房,並派保鏢守護,為的就是不想讓她能夠安靜養傷和不再受到傷害。
這個提議被年柏彥給否決了,他很肯定地告訴了葉鶴峰,她不需要這些。
年柏彥是了解她的,素葉在來葉家的途中也試圖想像那樣的一幕,整個一層的高級病房全都守了保鏢,只有她那麼一個病患,醫生和護士進出也要被保鏢們恨不得底兒朝上的安檢,多麼壯觀而又瘮人的場面?
後來素葉對年柏彥嬉笑說,自己原來真不是做千金小姐的料兒,怕是換做葉玉,都恨不得包下整間醫院了。
年柏彥聞言這話後無奈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誰是小人誰是君子的素葉從不在乎,在她心裡,葉家的人沒一個可以稱之為君子的,所以今天她來葉家,就是想看看原本就是小人的葉家人還能怎麼個小人法兒。
管家很快端來了果汁,糙莓的,是素葉愛喝的味道,因手腕受了傷,所以管家十分細心地做成了小杯裝,便於她單手端著喝。
葉鶴城終於抬眼看了素葉一下,見她手腕和腳上都纏著紗布,眼底愧疚,終於打破了客廳里的沉靜,“小葉啊,是二叔對不起你,害得你受傷了。”
素葉風平làng靜喝著糙莓果汁,慢條斯理地答了句,“受傷是小,喪命是大,現在都出人命了,雖說小賈是兇手吧,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瘋了?怎麼就想著要一次次來害你呢?”
葉鶴城又把腦袋耷拉下去了,唉聲嘆氣。
那邊葉鶴峰怒了,原本就憋了好長時間的氣今晚一併發泄了出來,手掌狠狠拍在沙發扶手上,語氣嚴厲,“你還不趕緊把事qíng的來龍去脈跟大傢伙說清楚?這麼久了,整個葉家因為你而擔驚受怕,害得無辜的人受傷,你怎麼好意思?一五一十地把事qíng解釋開,把你跟警方jiāo代的那些事都跟家人jiāo代清楚了!”
看得出這次葉鶴峰真是忍無可忍了。
葉鶴城頭垂得更低,像是霜凍的茄子似的。
阮雪曼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了,再加上她原本就無辜受到連累,葉鶴峰的話音剛落下,她的聲音就揚了起來,大有尖端刻薄之勢。
“你可得一件不落地跟大傢伙jiāo代明白,別今天是小賈明天又是什么小劉小王的,我可沒那麼多命替你折騰。那個小賈的未婚妻蔣美雲跟你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是不是見人漂亮就起了色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看吶,這人是不是小賈殺的還不定呢,都這麼長時間了,警方判斷也會出現錯誤,說不準啊是你見色起意,害得人家姑娘自殺,所以小賈才想冤鬼似的纏著你不放。”
“胡說!蔣美雲的死跟我無關!警方都已經說了,就是小賈殺的!”葉鶴城的qíng緒變得有些激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素葉在旁看得清楚,人在急於自辯和申明清白時往往就會這副表qíng,她倒是相信葉鶴城的話,蔣美雲的死的確跟他無關,但蔣美雲這個人一定是跟他有關。
阮雪曼被他的樣子嚇到,拍了拍胸脯,“眼睛瞪那麼大要吃人啊?”
葉鶴城的qíng緒又低落了下來,重重地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蔣美雲的消息,每次看到小賈時我也有心理壓力,想著是不是真出事了,沒料到她真就出了事。”頓了頓,艱難說道,“沒錯,我當時是跟蔣美雲有點什麼,但是到後來都是她纏著我的,我發誓我真沒想過和她怎麼樣。”
後半句後怎麼聽怎麼都像是說給阮雪琴聽的,甚至葉鶴城還抬頭看了一眼妻子。
阮雪琴的臉色變了一下,看得出是在隱忍。
事qíng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什麼必要了,葉鶴城便一五一十將曾經發生的事qíng一股腦倒了出來。
兩年前,葉鶴城結識了蔣美雲。
那時候的蔣美雲還是個思想單純、整天沉迷於戲曲中的姑娘。與她相識算是偶然,是有一次一個合作企業搞了個傳統文化的投資,其中就有幾場戲曲演出,對方給了他幾張VIP的票,邀請他去參加捧場。
葉鶴城對戲曲不感興趣,便一直抻悠著沒同意。
當時小賈還負責打掃葉鶴城的房間,也就順便看到了被葉鶴城隨意扔到一旁的門票。那是一場眾多戲曲大腕兒雲集的演出,蔣美雲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去看,但門票不但很貴還很難買,所以小賈一直很內疚。他便懇求葉鶴城將門票轉給他,不論多少錢,葉鶴城想都沒想就給了他,原本他也沒打算去。
小賈很高興,打掃完房間就興高采烈地將門票拿給蔣美雲。
那天正好是小賈過生日,她來葉家等小賈下了班後一起去慶祝。正當兩人為得到戲曲票高興得不知所以然時,葉鶴城很巧合地看見了蔣美雲。
蔣美雲長得不算是又多麼傾國傾城,但跟自己朝夕相對的妻子比起來具有青chūn活力,她年輕,遠遠看著都能感覺到從身體每一處迸發的朝氣,而那具飽滿的身子更會令男人垂涎yù滴。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女人往葉鶴城身上撲,但那都是主動投懷送抱來的,早就令他失去了征服感,再加上有阮雪琴的緣故,他也不能將事qíng做得太過分。
可見了蔣美雲後,葉鶴城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日日夜夜腦子裡晃dàng著她那具年輕豐碩的身體,他覺得,光是想著她就能感覺自己也跟著年輕了起來。
也許就是一種禁忌的you惑。
因為蔣美雲是他下人的女朋友,因為她身份是低賤的。
正因如此,葉鶴城才會更加感到刺激。
他迫切想要去占有那個女人,迫不及待想要嘗嘗那個被售貨員制服緊緊包裹的年輕身體。
於是,葉鶴城便真的那麼做了。
在某一天蔣美雲下班時,葉鶴城開門去接她,謊稱跟她說一些小賈的事,蔣美雲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懷疑便上了車。
到了一家葉鶴城常去的會所,他開了瓶紅酒建議邊喝邊說,生xing單純的蔣美雲不知道葉鶴城已經在酒里下了迷.藥,一杯下肚,就昏昏沉沉得動彈不了了。
葉鶴城那一刻興奮到了極點,將她抱進了休息室,迫不及待剝光了她的衣服,然後將她占有,美美地享受了年輕身子帶給他的快樂和暢快。
☆、色字頭上懸把刀
食色,xing也。
這是葉鶴城給自己放縱的藉口。
可他忘了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色字頭上一把刀。
蔣美雲年輕的身體令葉鶴城yù仙yù死,一時間快樂至上,以至於之後的事qíng他統統拋到腦後。
講到這兒,葉鶴城一臉難堪地抬頭,眼中懊惱。
作為一個男人的他,曾經的風流韻事令他老婆變了臉色,作為一個父親的他,曾經的齷齪行徑令他的女兒目瞪口呆一臉震驚。
他恨不得時間倒回,倒回到認識蔣美雲之前,如果真能那樣,他絕對不會多看蔣美雲一眼,因為妻子和女兒的目光令他想死的心qíng都有了。
“我發誓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葉鶴城不忘替自己辨明,試圖挽回自己在妻子和女兒心目中的形象。他的十指cha進頭髮里,扯了扯,一臉的頹廢,“而且,我壓根就不喜歡她,只是……只是一時的走火入魔。”
一旁的葉鶴峰緊緊攥著拳,臉色鐵青,冷喝,“接著說!”
葉鶴城哆嗦了一下,嘴唇抖了抖,好半天才繼續訴說他和蔣美雲之後的事。
正如他剛才所講的,他對蔣美雲沒有感qíng,他不喜歡她,也不愛慕她,唯一令他感興趣的就是她的身體,那年輕飽滿的身子,當他深陷其中如同掉進棉絮之中似的,溫暖舒服。
一番芸雨後,葉鶴城大汗淋漓地躺在蔣美雲身邊,大手還貪婪地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油走,女人的肌膚如同綢緞似的光滑,這就是阮雪琴沒法比擬的年輕活力。
許是藥效有點過去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蔣美雲發出了一聲嚶嚀。
這一聲好比催qíng藥似的,又令葉鶴城躍躍yù試了。
他發現跟年輕的姑娘在一起時自己也會變得年輕,連興愛也變得如魚得水,他再次爬上了蔣美雲的身體,而這次,他花在她身上的時間更長。
蔣美雲終於在中途醒了過來,發現身上不停運動的男人後開始歇斯底里尖叫,拼命掙扎,葉鶴城正在興頭上豈會讓她逃脫,她越是用力掙扎他就越是興奮,這種體驗完全不同於第一次。
昏迷中的蔣美雲是待宰的羔羊,任由他擺成各種姿勢進行凌rǔ,但醒來後的蔣美雲更富活力,完全將葉鶴城骨子裡男xing的征服yù望刺激起來,他緊緊箍住她的手腕,在她一次次的哭喊中完成了第二次對她身體的占有。
等一切都過去後,葉鶴城給了蔣美雲一張支票,跟她說,她可以報警,也可以拿上這筆錢買自己想買的東西。
蔣美雲不停地哭,罵他是禽shòu。
那一刻葉鶴城以為自己肯定完了,看架勢她一定會選擇報警,便在支票上又增加了金額,跟她說,只要她不報警,一切都好說。
蔣美雲只是個售貨員,男友小賈也沒什麼錢,她的家庭條件又很一般,看著支票上的金額,一時間傻了眼,她沒見過那麼多錢。
當她伸手拿過支票的時候,葉鶴城滿意地笑了,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拿他怎麼樣。
這件事發生之後,有那麼一陣子葉鶴城神清氣慡,覺得做什麼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與蔣美雲的一番芸雨就好像給他逐漸走向衰老的身體充了電,他開始驚訝於蔣美雲帶給他的變化,這是其他女人不曾給過他的感覺。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有一次是陪著阮雪琴到商場去買衣服,經過一家品牌旗艦店時他無意間看到了蔣美雲,蔣美雲身穿店服,面帶微笑十分迷人。
那家店正巧也是阮雪琴喜歡的,她走了進去逐一看新品,葉鶴城也跟著走了進去,蔣美雲整個人都僵住了,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走上前介紹。
阮雪琴沒見過蔣美雲,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她,她開始一件件試著衣服,葉鶴城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候,眼珠子卻忍不住往蔣美雲身上瞄,延著短裙包裹的雙腿漸漸上移,腦海里全都是她脫光了衣服躺在自己身下的一幕。
蔣美雲沒敢看葉鶴城,始終跟著阮雪琴拿衣服。
葉鶴城卻看得仔細,當他看到蔣美雲用迷戀的目光看著阮雪琴看好的衣裙時,他的心思突然活分了一下,一個念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