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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我讓著你姑奶奶。”紀東岩不想làng費時間,還真的一點點挪到素葉身邊了。
“然後呢?”
紀東岩低頭瞧了瞧繩子的結頭,“看見了吧?你趴下來,把結兒咬開,不是咬繩子啊,咬結扣兒。”
素葉一瞧,繩子的結頭就在他的小腹位置,驚愕地看著他,“紀東岩你不是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我便宜啊?”
☆、曾經見過的軍靴
紀東岩聞言這番話後也略感無奈,低低地說,“對方就這麼打得結我也沒辦法啊,要不然換我也行。”他開始找她的結扣兒。
素葉發現自己的結扣兒還不如他的位置方便,便咬著牙說,“行了行了,還是我幫你吧。”
從他們醒來後到現在,說話就一直壓著,因為目前還搞不清狀況身在何處,又搞不清外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些什麼人,所以兩人都不敢有太大的動靜,生怕打糙驚蛇。
素葉試圖一點點挪過去,還要克服心理障礙,紀東岩雖然剛剛嘴上說得歡,但他也絕非是個喜歡沾女人便宜的男人,所以多少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這樣一個寂靜的空間裡聽得十分清楚。是男人的腳步聲,沉重,卻步伐很快。
幽暗中,素葉和紀東岩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覺。就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兩人又恢復了之前的姿勢,闔上了眼,實則半眯fèng著雙眼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的一切。
走廊有光,很刺眼的白熾燈,這光亮闖了進來,映亮了房間裡的構造。素葉繼續保持著身子栽楞一邊的姿勢,紀東岩歪靠在了一旁。那人走到他們面前,抬腳碰了碰紀東岩,紀東岩沒動靜。他又端詳了素葉良久,剛要彎身伸手碰她,就聽又有人走進來,衝著同伴嘟囔了一句,那人就停了動作,跟著同伴離開。
等一切又恢復平靜後,紀東岩和素葉才有所動靜。
“首先一點敢肯定,我們已經離開了大澳。”紀東岩坐直後,十分冷靜地分析qíng況。
這點素葉也同意,剛剛有光打進來,而進門的那個人一直是處在光線之中,他剛進來勢必是要適應一陣子房間裡的幽暗,所以這麼一來就相當於他在明,而她和紀東岩在暗,也意味著他們有足夠時間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闖進來的光線告訴了他們,這裡的建築風格不屬於大澳的,他們應該是已經被這群人帶離了大澳。想想也對,大澳的面積不大,晚上倒也可以掩人耳目,但白天總會有固定的外國人臉孔在漁村里轉悠,多少會有人懷疑,一旦警方追查,必然會被曝光。
他們聽不見海làng的聲音,房門推開時有風鑽進來,風是清涼的,沒有海腥味,這更加能夠證明他們已經遠離了大澳。
“其次,這些人我有印象。”素葉接著說,“他們應該是墨西哥人。”
紀東岩吃驚地看著她,“你還懂西班牙語呢?”
這麼一問倒是把素葉給問愣了,搖搖頭。紀東岩見狀就不解了,“那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墨西哥人?”
“他們穿的靴子我認得,之前在南非尾隨我和柏彥,朝著我們開槍的人也是這一撥人,他們應該是個殺手組織,所以他們的靴子都是特製的。”
應該都是軍靴類,統一的到小腿位置,黑色皮質,上面鑲有金屬隔層,所以走起路來顯得腳步聲沉重,還有金屬的輕微碰撞聲,很獨特的聲音,而這些金屬隔層,素葉估計是用來放刀具之類武器用途的。
在南非時,那些人穿得靴子跟他們是一樣的,這種靴子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
紀東岩聽了她的解釋後點點頭,“他們的確是墨西哥人,剛剛說的是西班牙語。”
“對啊,你跟年柏彥一樣都懂西班牙語啊。”素葉一下子想起來了,他在南非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就是西班牙語。
紀東岩看著她輕嘆,“你要不要什麼事兒都把我和年柏彥進行對比啊?”
素葉嘿嘿了兩聲,言歸正傳,“剛剛那個人說了什麼?能不能從對方話里知道些什麼信息?”
結果,她的期翼被紀東岩打破,“那個人只是說了句吃飯了,大家都在等你,除了能得知在這裡守著的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伙人的信息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素葉感覺頭上盤旋著烏鴉。
一伙人?
老天啊,她是上輩子挖了誰的祖墳嗎?這輩子要找這麼一群jīng英部隊來對付她?別說是一伙人了,上次只是幾個人就很難對付,害得她和年柏彥差點命喪huáng泉。
想了想,她扭頭看向紀東岩,很是認真地問,“問你件事兒唄。”
“問。”
素葉清了清壓了很久的嗓子,儘量問話問得清晰些,“紀東岩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年柏彥的拳腳功夫比誰更厲害?”
紀東岩見她這麼問,心裡就騰起不好的預感,警覺地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平時都能打得過年柏彥的話,那麼我們衝出去還是有希望的。”素葉一本正經地說。
“我啊……”紀東岩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跟他應該是半斤八兩吧,你可以把我想成那個八兩的。”
素葉絕望。
“先別多說了,趕緊幫我解開繩子,別管誰是半斤還是八兩,先解開繩子才能有機會看清楚狀況。”紀東岩催促著她。
素葉遲疑。
紀東岩翻了下白眼,“年柏彥又不在這兒,他看不見啊,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殺人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呢,那你要不要殺人啊?”素葉頂了他一句。
雖說如此,但還是湊近了紀東岩,在彎身下來之前惡狠狠地說了句,“我可警告你啊,不准亂動!”
“素大醫生,現在的我想要亂動條件也不允許啊。”
素葉冷哼了一聲,低頭。
繩子是浸了鹽水的,所以會格外地結實。素葉儘量只是去咬繩子,奈何繩子的結扣系得太緊了,死死地勒住了紀東岩小腹的位置,她想要用牙解開,只能不管不顧地用力。
“紀東岩你憋口氣!”素葉建議。
“已經儘量在憋了。”
素葉只好重新努力,幾次都不成功。紀東岩急了,在她頭頂上說,“姑奶奶你快點兒,一會兒他們就吃完飯了。”
“你以為我不著急啊?我現在牙齒都快咬斷了。”
“你要用力!”
素葉真恨不得一腳踹紀東岩臉上,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今天你這麼占你姑奶奶的便宜,趕明兒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
紀東岩哭笑不得。
素葉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真是什麼都不想了,直接張口,舌齒並用。
這個房間,只有一小點的天窗,微弱的光也是從天窗上面落下來的,很是幽暗的環境,所以兩人的影子落在了牆壁上,隱隱約約,卻因為姿勢的曖昧而愈發浮想聯翩。
紀東岩坐在那兒,素葉低頭於他的小腹位置。他剛開始是盯著她,審查她的工作進度,後來素葉真的開始用了力,他便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因為位置的緣故,素葉衝著他小腹的臉是微側的,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楚她姣好的面容,微張的紅唇,更重要的是,因為她也是五花大綁,所以身子近乎是壓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季節褲料都是薄的,所以紀東岩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體溫,甚至,壓著他大腿上柔軟的觸覺,相互磨蹭,再加上她口中的溫熱氣息,混合在一起,他便明顯地感覺到小腹之間有了衝動。
他的身體某處亦是迅速起了變化。
紀東岩不敢再去看她的臉,gān脆移開目光。可眼睛是習慣了黑暗,所以牆壁上微弱的影子亦能看得清楚,素葉在他小腹間的影子就那麼輕輕晃動著,從這個角度看,更是令人衝動。
他只覺得,喉嚨gān澀,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了。
素葉只顧著咬開繩結,卻在咬著咬著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只覺得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下有迅速膨脹的堅硬感。
她驀地明白了,臉一紅,抬頭衝著紀東岩低喝,“你太過分了啊!”
紀東岩自然也覺得尷尬,他百口莫辯,只能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就不會清心寡yù一點兒?或者你……嗯,你想想石榴姐之類的。”素葉憤恨。
“好好好,我儘量轉移注意力。”紀東岩輕聲說,石榴姐,她可真能想。
素葉繼續努力。
終於,她咬開了繩結,在最後幾下用力撕咬後,繩子一下子就鬆了。紀東岩終於鬆了一口氣,殊不知她在最後幾下時差點讓他繳槍投降,幸好在最關鍵的關頭繩子解開了。
他馬上鬆開繩子,替她解繩索,解開後,見她唇角都是繩屑,忍不住抬手替她輕拭。她的嘴角兩側都蹭紅了,紀東岩心疼地看著,有一瞬產生了低頭吻她的衝動。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素葉不知道他的想法,低低的問。
☆、下手太狠
接下來,當然要勘察地形,然後找機會逃出去,一旦逃跑失敗,那只能落得魚死網破的下場,對方人少還行,萬一人多,手裡還有武器的話,那麼他們兩個就cha翅難飛了。
紀東岩起身,先是鬆了松筋骨,最重要的是,緩解一下小腹的酸脹感,素葉也起了身,卻因為被捆綁的時間太長了,腳著地時一下子沒站穩晃了一下,紀東岩見狀立馬伸手將她摟住,如此一來,又接觸到了她軟綿綿的身軀。
他心裡咒罵了一下,然後將她扶穩後才鬆了手,沒好氣地說了句,“你幸虧沒穿什麼qíng趣睡衣,否則今天被人綁到這兒一路見光。”
素葉對紀東岩亦向來不會口下留qíng,回頂道,“如果換做是年柏彥跟我來大澳,我必然會穿qíng趣睡衣。”
氣得紀東岩差點吐血。
他gān脆不搭理她了,走到門前,素葉也放輕了步子跟在他後面。豈料紀東岩剛將房門打開了一條小fèng兒,便又馬上關上,驀地轉身。素葉沒料到他會突然轉向,額頭一下子就磕在了他的胸口位置,紀東岩的胸膛很結實,著實使的素葉吃痛了一下。
還沒等埋怨出口,嘴就被紀東岩給捂住了。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他則用了極低的嗓音命令她回到原來的位置,保持剛剛的姿勢。見狀,素葉便明白是有人過來了,馬上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