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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倏然停住了腳步。
“這才乖。”見她怕了,葉淵滿意笑了笑,“我真的累了,別打擾我,否則,我不介意臨睡之前抱個女人暖chuáng。”
“可惡!”林要要恨不得上前掐死他,但又怕男女身體差異,最後吃虧的是她,她不是沒領教過他不要臉的程度。
葉淵卻闔了雙眼。
林要要始終站在原地,緊緊攥著拳,也幸虧今天丁司承沒來,否則……她又看向chuáng上的男人,他闔著雙眼的樣子倒是少了一絲邪魅,像個孩子似的安詳。
他許是真的累了,眉心間的川字紋舒緩了不少,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沉穩。
林要要驚愕,自己竟看了他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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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座城市的另一張chuáng上,素葉掙了眼,她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長時間,悠悠轉醒時只覺得天色早已大亮,細碎的陽光如被踩了一地的金子似的亮眼。
她微微撐起身子,卻如被幾輛馬車碾過是的酸疼,昨晚散了一地的衣物已被整齊放好,還有chuáng邊的垃圾桶里是昨晚扔了一地的衛生紙和濕紙巾……
她的記憶開始回溯,越是回想臉頰就越紅,gān脆將臉埋在枕頭裡,呼吸之間卻儘是男人的氣息,浴室有動靜,她知道是他在裡面。
這種感覺很怪……
她從沒想過她有一天會成為他的,甚至與他初識的qíng景還歷歷在目,輕嘆一聲,她和他是不是太快了?正糾結著手機響了,這一次是她的手機,被年柏彥qiáng制關機的手機還放在chuáng頭。
浴室的門開了,年柏彥走了出來,素葉恰巧與他yi絲不gu的健壯身軀來了個面碰面,倒吸了一口氣趕忙撇頭,沒一會兒只覺chuáng頭塌了一塊下來,是他坐在了旁邊。
她gān脆伸手將頭髮拉下來遮住了自己的臉,因為,她的臉滾燙了。
年柏彥低頭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也不管和不合時宜拿過她的手機接通後,另只大手探進了薄毯里,時輕時重地撫摸她美麗的背部輪廓,修長的手指與肌膚相抵時如同在珍惜上等的美瓷。
她聽他對著手機在說話,忍不住又抬了頭說了句,“那是我的手機。”
年柏彥竟也沒避著素葉,眼底含笑,“是許桐,找我的。”
素葉驀地反應了過來,紅霞緊跟著飛到了頸部,gān脆整個人埋進了毯子裡,恨不得剛剛冒出傻話的人不是自己。他的手機一晚上都在關機,許桐是何等聰明的人,能打她的手機來找年柏彥說明她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樣想著,素葉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很迷戀於年柏彥高超和近乎貪婪的興愛索取,但不意味著她想把這份快樂傳播給外人知道。
許桐在手機那端似乎在匯報工作行程,她聽年柏彥偶爾出聲調整,背部是他覆上來的大手,他的手指又緩緩向下,語氣一絲不苟地安排工作,私底下卻不安分地享受她肌膚的絲滑,甚至滑到她的股間,輕輕揉捏。
這次素葉才不敢輕易叫出聲了,對方是許桐,人家在說正經事兒,可不同於昨晚的白冰,其實那聲“柏彥”她是故意叫得那麼逍魂。
但年柏彥沒有停止的跡象,手指依舊越來越過分,她gān脆揚起小臉衝著他瞪眼,卻見他始終含笑與她對視,jiāo待工作間他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柔和的,深邃得迷人,心口充滿暖意,gān脆主動趴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男人穩健的心跳聲,也任由他更加方便地欺凌了。
她聽到年柏彥對許桐說推遲下午一點的視頻會議,又聽他說以後有白冰和姚梅參與的宴會他不會再參加。不知怎的,素葉聞言這番話後心臟開始狂跳,莫大的喜悅沖刷了她的骨骼和細胞,抬眼看著年柏彥,他卻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唇角溫柔。
是一種征服了成功男人的滿足感。
素葉知道自己有點壞,但心思就是這般明顯,這個慣於以工作為重的男人,她就喜歡看著他為了她改變初衷,這樣,她會覺得自己真的占據了他的全部心思。
末了,年柏彥在結束通話之前叮囑了許桐一句,“到南非的行程單馬上傳給我。”
素葉原本泡在甜蜜的心沒由來地“咯噔”一下,他,要去南非嗎?怎麼沒聽他跟她提及過?
☆、還是徹底愛上了
通話時間不長,在年柏彥結束了叮囑後許桐也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想著跟這部手機的主人打聲招呼,就好像它不過是另一部能夠找到年柏彥的公事手機一樣,僅此而已。素葉一直趴在年柏彥的胸膛上,不但清楚聽見他心跳的聲音,還有兩人剛剛的對話。
也就是在剛剛,她聽到了許桐說載他去機場的車會在下午四點抵達酒店。四點,他就要離開,卻從見面到現在都不曾跟她提及過。悄悄抬眼瞄了一下時間,心頭更緊了。
“餓了吧,餐廳有備好的午餐。”年柏彥將她的手機放置一邊後開啟了自己的手機,而後手臂收回將她圈在懷裡,微笑地吻了她下額頭道。
她哪還有心思吃飯?心中早就是翻江倒海地難受,輕輕搖頭。
“怎麼了?”年柏彥見她興致缺缺好笑道,“有你最喜歡吃的鵝肝,這家做得不錯,餐廳隨時能送上來。”
“不想吃了。”她重新趴回chuáng上,半張臉頰埋在柔軟的枕頭裡,舒適的布料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清慡甘冽,卻又縱qíng纏綿,闔上眼,其實她糾結的並不是他的這趟南非之行,而是他的心思。這次的相遇太意外和猝不及防,她和他也就這麼毫無預設地尚了chuáng,一切來得太快,快到令她總能嗅到一絲不安。
她該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依照他的xing格絕對不會耐著xing子這麼對她,但哪怕是從昨晚到現在,他連一句“我喜歡你”或是“我愛你”這類的話都不曾說過。
今早他再次激發的熱qíng她是知道的,而在纏綿的最後一刻,當他將他的jīng華盡數傾注在她體內時她也清楚地聽到那麼一句:從今以後跟我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這句話的含義很多,他到底想要一種什麼關係的在一起?跟他之前的那個固定qíng人一樣的身份?還是能被他多疼愛一些的可以公開身份的女朋友?又或者是他能夠真正跟葉玉撇清關係娶她進門的妻子?
她不知道,其實在早上被他帶到頂端時聞言這句話是快樂的,那種快樂近乎要了她的命。可是就是許桐的那麼一通電話,就是因為他從出現在她眼前到將她帶尚了chuáng卻從未提及將會去南非,她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忍不住大腦開始出現了逆流混亂,她開始讀不懂他的心思。
甚至她開始認為,他的那句“從今以後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在chuáng上縱qíng到最歡愉的時刻落下的一句應景的話,事實證明,男人在chuáng上的或讚美或承諾都形同放屁,但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當男人在最縱qíng的時刻如能在耳邊輕喃愛你,那麼他就是一定深愛著你了。
可是,她沒聽到過這樣的話。
年柏彥壓下身,偉岸胸膛覆上了她的身,大手貪婪地延著她的胳膊一路下滑,狄潤寵溺的口吻隨之落下,“但是我餓了。”
素葉不會傻到讓他去餐廳吃飯,因為在他覆上她時,她的臀已碰觸到他那個硬邦邦的東西了,如昨晚和今早時一樣火熱,如一座亟待噴發的火山,她明白他的意思。見她不語,年柏彥揚唇,英俊臉頰低下,一枚枚輕吻從她唇角蔓延開來。
她的後背是他滾燙的親吻,每一枚都燙得她想尖叫。
耳側是男人開始變得渾濁滾燙的呼吸,炙熱的氣流與空調中微涼的空氣相jiāo相纏,充塞著素葉的呼吸,她是昨晚初嘗了芸雨自然經不起年柏彥的這般逗弄,而他因終究嘗到了她的味道而變得愈加貪婪和愈發不可收拾,他亦不是那個能夠在她面前自持力收發自如的男人,這種身體衝破最後底線的縱qíng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他不需要再去隱忍和掩藏什麼。1b2sF。
“別鬧了,你不是要走了嗎。”當他的手指熟練下探時,素葉終究忍不住說了句。
“還有五六個小時,來得及。”他的嗓音染上晴yù的xing感。
素葉的心口像是被巨石壓過似的窒息,當他的手指滑過股間時她馬上繃緊了雙腿,試探xing問了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
下一刻她的小臉被他扳過來,他低笑,“會想我嗎?”
心頭的失望漸漸擴大,就像是勉qiáng撐起希望的那一點點的火苗也被盡數澆滅似的,她的心開始下沉,一直沉到無法見底的深淵,在下沉的過程中只有她獨自一人品嘗荒蕪的苦痛。
她遲遲沒有給出答案,年柏彥卻始終盯著她,如同一種執著,必然要聽到她的回答似的。她看著他的眼,輕輕的舔了舔唇,斂下眼眸,“不會。”
年柏彥揚眉。
“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玩兒,哪有時間去想你。”她重新將臉貼在枕頭上,喉頭有點發緊了。
年柏彥在她耳畔低笑,“沒良心的女人。”揚手拍了她下翹臀,大有懲罰之意。
“疼。”她抗議。
“再說些惹我生氣的話我會讓你更疼。”他的語氣像是警告,眼底卻始終噙著笑,大手的力道放輕,分開她的腿。
“年柏彥——”意識到他的蓄勢待發她趕忙轉頭看著他,眼神楚楚,“我真的疼,你昨晚和今早都……我吃不消了。”
原本是發自內心最真實的話,聽在男人耳朵里卻具有催qíng之效,她的楚楚動人也極大滿足了男xing的虛榮心,忍不住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他的眼亦如墨海般暗波翻滾,“小妖jīng,這番話我當你是在挑.逗。”
“我沒……”
“我會輕一點。”他哄勸,腰漸漸壓下。
她開始仰頭皺眉,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溫度和力度,正如他所承諾的,他放慢了速度,可這樣一來更令她感受清晰,甚至他血管的脈動她也能敏感察覺。
身體被他的力量逐漸撐開擠滿,最後她忍不住驚叫,他卻低頭輕輕咬著她的耳,溫柔沙啞,“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嗯?”
素葉的大腦已經昏昏漲漲,壓根分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的動作緩慢而堅定,又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時深時淺時重時輕,她的臉頰如huáng昏時染紅了天邊的霞彩,這抹紅從她的眼眶開始蔓延下來,一直到通體的粉潤,美得令男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