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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全都竄了出來……
鵝huáng色的燈光下,她一遍遍被葉淵抬高了身子,她想推開他,想離開這裡,但手臂只能無力地攤在身體兩旁,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浸入她的身體。
他是個騙子,他壓根就沒醉!
昨晚發生的一切讓她痛不yù生,身體再也不像是自己的,而葉淵也徹底撕掉了優雅的外裝,在她身上縱qíng發泄他的yù望。
她恨!
很快地,臥室的門被推開。
她抬眼,竟是那個始作俑者!
葉淵應該也是剛起chuáng沒多久,他沖了澡,全身之下只裹了條浴巾,推門進了臥室後見她呆坐在chuáng上,笑道,“醒了?”
林要要的呼吸加促,目光成了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葉淵殺了。她咬著牙,怒瞪著他。
葉淵卻在她怒瞪的視線中悠哉上前,走到chuáng邊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藥勁過了嗎?”
果然給她用了藥!
林要要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淵,他怎麼可以卑鄙到這個程度?
“怎麼了?昨晚你不是也挺快樂的嗎?”葉淵順勢坐下,摟著她,修長手指忍不住又徐徐往下,附耳低語,“你濕得很快,chuáng單都濕透了。”
林要要全身都在顫抖。
“還有你顫抖的時候。”葉淵讚嘆,“就像今天早上,你越是顫抖就咬得我越緊。親愛的,你可真緊,讓我一次又一次得忍不住。今早不戴套的時候,你是不是更慡?”
林要要的臉刷得慘白,心臟也驀地停了跳動。
她記不得昨晚他是幾次,但經他這麼提醒,今早上朦朧的記憶又回來了,充斥著無力的申銀和男人粗野的呼吸聲,扯得她的大腦生疼。
隱約中,她似乎記得葉淵在今早再一次壓上了她的身,她的身子像是被擊碎的làng花似的,在他臻狂的撞擊下四分五裂。
在他即將攀到頂峰時,他沒像之前幾次似的去扯安全套戴上,而是直截了當地在她體內釋放。
她甚至都能感覺得到他的溫度,炙熱得燙人。
他可恥,他怎麼可以這樣?
“葉淵,我要告你!告你這個禽shòu!”她現在的無力不再是藥物導致,而是經過了一晚上的折磨和虛耗,已再沒力氣跟他大吵大鬧。
葉淵聞言這話反倒笑了,“告我什麼?襁堅?連樓下保安都知道是你開車送我回來的,門口監控設備中你也是自願進了這幢房子。迷.殲?就算你去尿檢也查不出來,等警察來了你跟他們怎麼說呢?別làng費時間了,沒人會信你的話。”
“你……卑鄙!”林要要恨不得手裡有把刀,狠狠地cha進他的胸口。
葉淵笑得更濃,低頭在她耳畔道,“放心,卑鄙的還在後頭。”
林要要愣住,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門鈴卻在這時響了。
葉淵笑著起身,伸手貪婪地捏了捏她的臉,“給你個驚喜。”話畢他出了臥室。
周圍恢復了安靜。
林要要卻沒由來地感覺到一陣冷,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好一會兒她才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急促的。
她駭然,剛扯過被子將身子遮住時房門就被用力推開了。
門口的男人在見到房間裡的一切後驀地停住腳步,而林要要在下一秒也萬念俱灰。
竟是丁司承!
身後跟著慢悠悠的葉淵,冷哼,“把她接走吧。”
丁司承的拳頭越收越緊,青筋凸起。
“葉淵,你這個混蛋!”他咬牙切齒,轉身就衝著葉淵揮起了拳頭。
葉淵接住了他的拳頭,手臂一用力將丁司承按在牆上,唇角儘是冰冷的笑,“我這個混蛋昨晚上可是讓你的女人來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嘲!丁先生,怕是你從來沒讓她享受到那麼大的刺激吧?”
丁司承的眼如困shòu,用力將他推開,一拳打在了葉淵臉上,“混蛋!”
“夠了!”臥室里,林要要一聲歇斯里地的大喊。
丁司承和葉淵同時住了手。
只見林要要整個人都蜷得像個蝦米似的,雙手緊緊捂著耳朵,臉色蒼白得嚇人,她哭喊了那麼一聲,緊跟著全身軟綿綿地倒下,再無知覺。
☆、夢裡不知身是客
緋聞的意義在於,在人們面對社會巨大壓力下可以得以放鬆,為茶餘飯後的悠閒時光可以添枝加葉,緋聞不具有社會價值和參考xing,它的產生有可能是惡意編造和虛構誇張,傳播快速是因為受眾的無聊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所以,緋聞來得快去得也快,也所以,緋聞只能稱作消息,不能叫做新聞。
例如葉玉的同xing戀事件,只能稱之為消息、稱之為緋聞,只是因為她是葉家大小姐的身份,才使得這場緋聞有了居高不下的熱度,當然,緋聞總有過去的一天,但這段時間的煎熬和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會令當事人度日如年。
又例如年柏彥在jīng石地位的節節升高,這,是不折不扣的新聞。
有媒體在第一時間報導出有關jīng石集團董事局再度面臨著大洗牌一說,指出,jīng石於前任董事長葉鶴峰離世後第二次股份調整,經重組後,jīng石集團總經理年柏彥手中持有的股份與葉家長子葉淵,也就是現任董事長近乎持平。
有外界人士猜測這次的股份調整之下的意義,還有知qíng人終於爆料出jīng石的前身是涉及到了兩家企業,是企業重組後的成果。而年柏彥代表著年氏一族的血脈是否會在內部決策權上壓倒葉氏的猜測也成了眾人熱衷的話題。
這一新聞爆出,其làng尖第一時間就蓋過了葉玉xing取向的緋聞。有些事在一些人眼中就是一道坎,一道怎麼過也過不去的坎,就像葉玉在面對自己這檔子事的時候,但有些事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不過就是抬手拭灰的功夫,就像年柏彥答應了葉玉要替她處理緋聞一事。
事實上,不需要年柏彥怎麼處理,當葉玉點頭股份轉讓的那一刻,就意味著這場緋聞的結束,對於年柏彥來講,這是水到渠成的事。
輿.論,如洪水,與其說去圍堵,倒不如去引導。
這是自古以來,從大禹治水之後就留下來的簡單道理,只不過現代人把事qíng想複雜了。
當然,凡事都要有代價,當你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比方說,葉玉因為股權轉讓一事成了董事局最微不足道的一點火苗,她有投票權倡議權,卻也不過就是滄海一粟,而年柏彥水漲船高,不僅是他,連同從不邁進jīng石大門的年柏宵也身價大增。
只是,外面的làng頭再大,jīng石裡面的運營還是如故地有條不紊,對於公司員工來說,誰掌控公司管理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裁員、別減薪就行。
年柏彥還是一樣忙碌,從早到晚,活脫脫得像個機器人,開會、應酬、商洽、親臨原石現場、審核式樣設計、公司人員調配、市場銷量審核、一線城市市場的深度開發與合作、各個項目的投資管理、股票市場的資本運作等等。
每一天都忙到凌晨一兩點鐘,然後三四個小時的休息後又投身於忙碌之中。許桐也跟著遭了秧,年柏彥再一次忘了她是女人這件事,一份份文件批下來,一件件行程壓下來,她已經透不過氣了。
年柏彥依舊是沉默,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qíng緒來,許桐有時候也時不時觀察年柏彥,希望能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私人qíng緒,但都無濟於事。
他就像從來沒與素葉相戀過似的平靜,又或者,與素葉的這段戀qíng壓根就沒牽扯他的qíng緒一樣,許桐會遲疑,也會有所懷疑。
她開始懷疑這兩人應該是分手了,因為年柏彥不再提素葉,不再提以前,就好像,素葉被他從生命中剔除一樣gāngān淨淨。
只是她發現,年柏彥不再使用那部私人電話,而那部手機也沒再響起過,被他放在了腳旁的抽屜里,那抽屜,從沒見他拉開過。
一同扔進抽屜里的,還有那枚鑽石戒指,那枚由他親手選料、親手切割研磨、親手設計的鑽石戒指,許桐見過那枚戒指,驚詫於它的璀璨。她知道這是年柏彥傾盡了心血來切割的成果,他將全球最昂貴最耗時的切割工藝運用到了這枚鑽石上,他的手賦予了這枚戒指光彩奪目的生命。
如果那枚戒指推出市場,無疑是價值連城,又或許可以天價賣出創造珠寶界的奇蹟,但,被年柏彥關在了黑暗的抽屜里,不再見得天日。
許桐不知道,這枚太過美麗的戒指要被年柏彥忽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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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喜有悲,有溫qíng也有淒涼,當她猛地驚醒時,窗外的燦爛令她彷徨不安的心多少有了安慰。
溫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幔灑了一屋子進來,白色的地板上都洇著光暈,一圈一圈的,如斑斕的燈光,明晃晃地預示著新的一天的來臨。
房間裡很安靜,是祥和的安靜。
光線落下,有細微的浮塵在輕輕油走,牆上的鐘表在一格一格跳動。紗幔後面是幾株油綠的盆植,枝葉間還綴著晶瑩的水珠,與陽光jiāo織間成了七彩的光。
一切靜好。
素葉看著那幾株植物發呆,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兩下,陽光偏移在了她的臉頰,略有蒼白,額前有濡濕感,她下意識抬手拭汗,一攏頭髮,手驀地停住。
抓過chuáng頭的鏡子。
鏡子裡的她是短髮齊耳。
素葉一時間迷惑,卻很快地笑了笑,是啊,夢裡太真實了,她都分不清夢裡夢外了,短頭髮的才是真實的她,而夢裡的她長髮披肩,那長發光澤得如同海藻,這可是她在現實中夢寐以求的,只是不管她下了多大決心要留長髮,到了夏天,齁熱的天兒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剪短。
起身,使勁抻了個懶腰,這才從恍惚的夢境中徹底擺脫出來。
下了chuáng,身上是件保守的棉布睡衣。
趿拉著拖鞋,剛走出臥室就聞到香噴噴的飯菜香,素葉唇角揚笑,快步走進廚房。廚房中是一男人的身影,高大結實,繫著圍裙,正在炒菜。
光線從窗子偏斜進來,落在了男人的髮絲上,像是匿藏了星子在其中似的光亮。
素葉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被光影籠罩著的男人,一時間心中充滿愛意,忍不住上前,從背後將他輕輕摟住,臉頰懶洋洋地貼在了他寬厚的後背上。
男人沒回頭,邊炒菜邊笑道,“十足的小懶貓,都日上三竿了才起chuáng。”
素葉貼著他的後背,輕嘆了一下醒著真好的感覺,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