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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實就是,讓年柏彥花心思為她演奏小提琴,他寧可給她一場悱惻的動作大戲。
這個清晨,素葉覺得,她和他的愛qíng是純白色的。
好像,有了點小鎮男女的味道。
她抬手,摸他的頭髮。
他的臉頰始終埋在她的頸窩,呼出的氣息刺癢著她。
“柏彥。”她輕喚了他的名字。
他沒睜眼,懶懶地擁著她,“嗯”了一聲。
“你說你是個làng漫的人嗎?”她突然問道。
年柏彥沒吱聲。
她轉頭,將他的臉捧起來,追問,“快說呀。”
他這才睜眼,慢悠悠地說,“làng漫又不能當飯吃。”
“那男人làng漫點才會遭女人喜歡呀。”
年柏彥趁機躲開她的手,臉頰落下,輕輕咬了她的臉頰一口,低笑,“我不làng漫照樣有人喜歡,比如說你。”
“臭美。”她也笑了。
年柏彥又重新闔上眼,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慵懶的清晨,用鼻樑來尋覓她的發香,“那你想要我給你什麼樣的làng漫?”
“làng漫就是驚喜嘛,我說出來的還叫什麼驚喜啊?”素葉皺眉,果然是個木頭人啊。
年柏彥哦了一聲。
然後,沒動靜了。
素葉嘆了口氣,她心目中的那個美少年吶。人果然是不能憧憬愛qíng的,否則,一定會有差距。她想著,捏著他的耳朵,“你看人韓劇里的男主角,多làng漫吶。”
年柏彥許是嫌她吵,gān脆又將臉埋進她的胸口,懶洋洋地嘟囔了句,“那是娘pào。”
素葉瞪大雙眼,哎呦,沒看出來啊,娘pào這兩個字也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無奈搖頭,嗤笑,“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
年柏彥張口就咬,“他們有什麼值得我羨慕嫉妒恨的?”
兩人都沒穿衣服,他這一咬,就是重點位置。
力道自然不大,卻令她激靈一下。
“人家帥。”她顫悠悠地說。
年柏彥笑,唇不老實,“你還說過我的皮囊也不錯呢。”
“那……人家體貼。”
年柏彥的笑變壞了。
“我現在還不夠體貼嗎?”他故意咬重了“體貼”二字,然後拉緊她,與他健碩的身子貼緊,“夠體貼的了吧?”
素葉臉紅,敲了一下他的頭,“你這是張冠李戴,偷換概念!”
年柏宵笑出聲,“我這是身體力行給你解釋什麼才叫體貼,咱倆是誰在偷換概念?”
素葉說不過他,哦不,她覺得自己是沒有他那麼能詭辯,便撥開他的臉,問,“喂,你餓了吧?”
昨晚回到家,睡到大半夜的時候他起來吐了,嚇得她還以為他是胃病犯了。他吐完了後,漱了口,然後又自己爬回chuáng上睡了。
素葉這才放心。
“嗯。”年柏彥從鼻腔里擠出聲音。
素葉來了興趣,“那你想吃什麼?我今天打算做一天的賢妻,你覺得怎麼樣?”
“求之不得。”他含笑。
“我想想啊,早餐吃點清淡的吧,新出了款藍莓味的果醬不錯,可以配著烤麵包吃,哦還有,從法國訂的鵝肝醬也已經郵來了,你自己選吧。”
年柏彥定定地看著她,“太清淡了。”
“早餐就要清淡,你都這個年齡了,不能大魚大ròu的。”素葉一本正經兒道。
他挑眉,“我哪個年齡了?”
“你自己多大歲數了不知道嘛。”她笑。
年柏彥的目光鎖著她的笑,下一秒將她壓在身下,“我這個歲數怎麼了,嗯?是滿足不了你了?”
“一大早上的你別討厭啊。”素葉咯咯笑著。
“我要吃ròu。”年柏彥壓低了嗓音,盯著她的臉,眸光的顏色有點壞。
素葉憋著笑,“沒有啊,誰早餐還大魚大ròu的。”
年柏彥的大手往下探,臉壓下,埋在她的耳畔,“我是大型ròu食動物,所以,必須得吃ròu。”
“給你準備點魚ròu。”素葉笑著避開他的唇,“三文魚怎麼樣?”
年柏彥的動作開始愈發qiáng勢,“我得吃人ròu。”
話畢,低頭蹭在她的臉頰。
“哎呀。”素葉一下子撥開了他的臉,動作很不客氣。
年柏彥無奈起身,看著她,“葉葉。”
他的目光有點凌亂。
晨起的男人,對這方面的渴求還是很明顯的,至少,她看到了他的變化。
“你的胡茬扎死我了。”素葉控訴,摸著一邊的臉。
“我看看。”年柏彥拉開她的手,一看,她的臉頰是有點磨紅了。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了新生胡茬了。
“趕緊洗漱去。”素葉埋怨。
年柏彥勾唇,“先吃完這頓再說。”
話畢,如餓虎撲食。
她就這麼還在食不果腹的qíng況下被吃得一gān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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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兩人是在金寶街吃的,一頓不錯的牛排,就是最後的百分之三十的服務費令素葉著實心疼。付款的時候,服務生將帳單遞給了年柏彥,年柏彥剛要接,素葉自告奮勇,說,我來。
服務生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年柏彥,然後才將帳單遞給素葉。
素葉十分豪慡地遞了銀行卡,結完帳出來了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啊,有時候是要能屈能伸的,付帳這種事,不一定是男人的任務。”
年柏彥始終笑而不語。
等上了車,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他才道,“年太太,你付帳時候的那張卡是我的。”
“是嗎?”素葉故作驚訝,然後賠笑,“哎呦,我還真沒看清楚呢。”
年柏彥早就習慣她這種賴樣了。
“你說你長得這麼帥,有時候也沒啥用,餐廳經理都不給免服務費。”她嘆了口氣。
年柏彥剛剛啟動車子,一聽這話差點氣背過氣去,好嘛,敢qíng她是打算拿著她老公這張臉出來討便宜了。
“去哪兒,祖宗?”他沒好氣問了句。
“下一站唄,還用問。”素葉很是歡脫,“如此不懂事,該打!”
“奴才該死。”年柏彥說著開了車。
一早上,美其名曰說要做個賢妻,他也著實被她的熱qíng點燃了一把。可吃完早餐,素葉小臉一翻,馬上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拿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他說,今天咱們到這些地方逛逛啊。
年柏彥一看,得,全都是人多為患的地方。
“做賢妻的首要任務就是要讓老公全身心的放鬆,我想過了,在北京這個人多的地方,感受人文景觀還是最好的選擇。”素葉一本正經地說。
年柏彥一看外面的大太陽,趕忙說,“我覺得,早上那一頓就讓我挺放鬆的了。”
素葉小嘴一撅,“本宮說話,你馬首是瞻便是了,哪兒那麼多的意見?”
年柏彥見狀,趕忙說,“謹遵娘娘懿旨。”
午後,逛南鑼鼓巷並非明智之舉。
一是,周末人多;二是,遊客聚集地,必然是同一臉譜的店鋪居多。更重要的是,年柏彥不大愛逛街,這個地方,還是自從上次跟她一起來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但素葉興致盎然。
年柏彥發現,她特別喜歡往人堆兒里鑽。
汲取上次的經驗教訓,這一次,他將車子停在了入口處,沒再像上次似的招搖過市,那一次,簡直是噩夢。
不消說,素葉還是奔著那家奶酪店去的。
看著人頭攢動的窄巷,年柏彥攥緊了她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她弄丟了,建議說,“這樣吧,我去買,你留在車上等我。”
“不,一起逛逛嘛。”素葉抱著他只胳膊,笑容如驕陽般耀眼。
年柏彥是最架不住她撒嬌的了,也顧不上什麼熱不熱擠不擠的,一咬牙,“好,逛。”
於是乎,繼上次奶酪事件後,她和他再一次來到了這裡,只不過不同的是,上次他們被人誤認為是qíng侶,而這次,他們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牽著手逛街,他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
兩人穿得很隨意,尤其是年柏彥。
因為要逛街,所以一大早素葉就興致勃勃地替他安排好了出門的衣服,除去了商務冷硬嚴肅,換上休閒的服飾,又配了qíng侶太陽鏡。
素葉忍不住看他的側臉,蠻帥的。
☆、高手在民間
陽光,出了奇地qiáng烈。七月份的北京,不像六月那麼婉約,亦不似八月那麼滯悶,這個月份的天空會罕見的藍,因此,陽光也是放肆地絢爛。
只是辛苦了逛街的人們。
幸好巷子兩旁都有店鋪,走走停停,逛逛進進的,也著實蹭了不少空調。橫向的分叉小巷裡面也匿藏著一些小店,花花綠綠的,賣什麼的都有。這兩年,北京的蟬聲少了很多,因為大多的楊柳都被移走了,一來是緩解柳絮漫天飛所引發的空氣敏感,二來就是為了減少噪音。一些個老城區還是如舊,所以一到了夏天,老城區里全都是拼命發出動靜的知了。
素葉還是喜歡小時候的北京城。
她覺得,沒有柳絮漫天的北京就不叫北京了,很早以前,三四月份的時候,她跟著舅舅在後海附近遛彎,總能看見柳絮晃動著輕盈的身影飄然而落,晃動著斑駁的午後光影,十分地愜意。
蟬聲也一樣,承載了太多童年的記憶。
以至於現在每每聽見蟬聲,她總能想起大槐樹和拿著大蒲扇的街坊鄰居們,現在雖說鄰居們還在,但貌似,人長大了,心就再也感受不到太過簡單的快樂了。
南鑼鼓巷隱約還能聽見一些,然後,頂多是往深了走,才能看見當戶人家在自家院裡納涼的一幕。在現代化高速發展的今天,能夠在這種地方守住巴掌大點的地兒就算不錯了。於是,一方的天被盛夏的繁綠納得清涼,住在這裡的人總會在不大的院子裡栽種各類爬藤的植物或瓜果,在息壤的繁華之地努力尋得一片淨土。
然後,還不忘在自己門口上貼上一句提醒:私人住宅,謝絕參觀。
沒辦法,來這裡的外地人較多,很多人都會對那一扇扇朱漆大門裡面的世界感興趣,也造成了很多當地人家頻頻受到打擾的無奈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