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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主意好,咱們三個倒是可以聯手,多贏點錢。”素葉明白紀東岩話中的意思,大戰在即,也的確,馬上就要競投了,看樣子紀東岩也勢在必得,到時候這兩個人能爭成什麼樣誰都無法預料,此時此刻,倒真有大戰前放鬆的架勢。1ce8l。
“我不會賭。”年柏彥實話實說。
素葉聽到了樂了,“無所不能的年先生竟然也有不會的事qíng。”
“年柏彥,你不會是怕了我吧?”紀東岩走上前挑唇怪笑。
年柏彥與他對視,近乎一字一句道,“我有沒有說實話你是最清楚不過的。”
紀東岩突然大笑。
素葉見狀後不解,扯了扯紀東岩的胳膊問,“他不是真不會吧?”
“他這個人向來三個原則,一不碰小姐,二不沾毒品,三不進賭場。”紀東岩好心地給了她個解釋。
素葉抿唇笑著,真是好男人。
“行了,別胡鬧了,跟我回去。”年柏彥沒搭理紀東岩的怪言怪語,直截了當命令素葉。
紀東岩哪會錯過好戲?趕忙拉住年柏彥,“我說你就別這麼死板教條了,大的你不會,小來小去的總沒問題吧?”
“紀東岩,你今晚是抽什麼瘋?”年柏彥皺了皺眉頭。
“單純是想放鬆一下,沒別的意思。”紀東岩趕忙居高雙手做澄清狀。
素葉在旁架秧子,“是啊,這兒多好玩啊,小賭怡qíng,咱們又不大賭。這樣吧,我把我的籌碼分你一點兒,玩玩嘛。”
“葉葉。”年柏彥略顯無奈,見她興致勃勃的倒也不忍心多加qiáng迫了。
紀東岩看上去倒是鐵了心了,“這樣吧,咱們各玩各的,在規定的時間內誰贏得多誰請客吃飯怎麼樣?”
“好啊。”素葉第一個答應。
年柏彥看著素葉,沉默不語。
“就這麼定了,年柏彥,你我各自再拿出一些本錢出來,以示公平,我把剛剛贏來的籌碼分你一半,咱們小來小去地賭幾把,贏了請客,輸光了就收手。”紀東岩大有敲定乾坤之態。
“我同意東岩的話,咱們只玩小錢,不玩大錢。”大錢她也玩不起。
年柏彥嘆了口氣,伸手用力揉了下素葉的頭,“你怎麼還喜歡賭上了?”
一句話預示著他對她妥協了,放棄了原則。
素葉笑了,“放心放心,我自制力極qiáng,不會上癮。”
紀東岩gān脆衝著年柏彥一伸手,“錢包拿過來。”
紀東岩遲疑地看著他,半晌後掏出錢包給他,紀東岩接過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MsterCrd直接jiāo給賭場中的HouseMn,jiāo代了句,“兌現一百萬的籌碼,謝謝。”
那人接過後恭敬地欠身照做了。
素葉瞪大了雙眼看著紀東岩,紀東岩則看向年柏彥,“我分你一半兒籌碼,加上本錢,你我每人一百五十萬的籌碼。”頓了頓抬腕看了下,“到十一點,怎麼樣?”
年柏彥無語。
素葉卻忍不住對紀東岩說,“不是說好小來小去的嗎?一百五十萬?你怎麼想的?”
“在這種地方,這些就是小錢。”紀東岩解釋了句。
素葉汗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籌碼,“我這裡才兩萬塊。”
“所以如果換做是在拉斯維加斯,你這點錢還不夠一次兌換籌碼的。”紀東岩哈哈一笑。
素葉皺眉,“不公平,我的太少了,註定我是輸家。”
“最起碼你不用請客吃飯了。”紀東岩笑語道。
實是他技下。很快,那位HouseMn將兌換好的籌碼拎了過來,年柏彥見大局已定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紀東岩下手之前牽過素葉的手,“你跟我走。”
紀東岩撲了個空,衝著素葉笑,“你可想好了,他不會玩,你跟他走也只能是輸。”
“輸了你就請客唄。”素葉愧疚於年柏彥,因為剛剛那一口她著實咬的不輕,她在跟著紀東岩混,等回了公寓他非得拆了她的骨頭不可。
☆、兩條大鱷一隻蝦米
結果是兵分兩路。
紀東岩玩他擅長玩的梭哈,年柏彥拿著籌碼足足在賭場裡轉了大半天也沒決定下來要玩什麼,素葉跟在他身邊一圈一圈地轉,轉得腳都快麻痹了,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覺得自己實在有必要提醒他這個賭場上下好幾層面積不小,再這麼看下去就天亮了。
將他拉住,“年柏彥,咱不是觀賞來了,你再這樣轉來轉去該引起賭場的人注意了。”
年柏彥挑眉,很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
素葉翻了下白眼,解釋道,“人家會以為你另有所圖,別再把你視為恐怖分子。”
他這才明白,無奈笑了笑,“那就隨便玩點什麼吧。”
“你玩梭哈吧,我玩老虎機或百家樂什麼的。”素葉還是回歸自己比較感興趣的來玩。
年柏彥想了想,“梭哈是紀東岩的qiáng項,不是我的。”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贏啊?我可是見過他贏錢的本事,大著呢。”素葉摟著他胳膊,揶揄道,“你想輸給他?”
年柏彥唇角微挑,“這種激將法用的不合時宜。”那個紀東岩十八.九歲就在賭場混,老油條了。
素葉眯著眼看著他,燈光下他的臉愈發迷人,忍不住摟住他,嘴巴甜得如同沾了蜜,“親愛的,你生氣了?”
一句“親愛的”叫得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唇角微微扯動一下,忍著笑故作平靜,“你說呢?”
“彆氣了,下次我保證會向你隨時隨地匯報我的位置。”她輕輕搖著他的胳膊。
“這還差不多。”年柏彥抿唇。
素葉摟緊他,他則笑容擴大,見她目光柔和,臉若皎月,低頭在她頭頂上吻了下,“去玩吧。”
果擅的一足。她點頭,心口滲著甜,準備去玩百家樂時又返回來,墊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他笑,“怎麼了?”
“跟你道歉,因為剛剛咬了你。”素葉笑。
他卻一收手,她便落他懷裡,他低頭,唇壓近她的耳,“今晚咬回來。”
“討厭!”素葉臉一紅,推開他跑遠了。
年柏彥看著她的背影輕笑,等她擠進人群中時他看著自己的籌碼,發了愁。
賭場裡分秒如梭,入了賭場的人要麼滿載而歸,要麼拼命保本兒,時間在這裡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最起碼素葉玩瘋了,她籌碼少,玩得全都是小玩意兒,五局三勝的倒也痛快,原本兩萬塊的籌碼多少賺了點。
還差半小時十一點的時候,素葉正在玩大小,正押得起勁兒,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緊跟著身邊坐了個人,她快速抬眼掃了一下,不成想是年柏彥,便高興道,“你贏了多少錢?”
年柏彥沒回答,指了指她壓上去的籌碼,“你先玩完這局再說。”
素葉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裡倒是美了,他向來做事穩當,想必是贏了錢,便一門心思放在自己的賭註上,色子一亮時她興奮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拼命往回撈籌碼,嘴裡歡愉個不停,“贏了贏了,我又贏了。”
年柏彥頭一次見她雙眼能那麼亮,像是兩個燈泡似的耀眼。等素葉收好贏來的籌碼後便沒再繼續玩下去,興致勃勃地將年柏彥拉到一邊,“怎麼樣?你贏了多少?還沒到十一點呢,可以趁機再玩會兒。”話畢yù要拉他去玩其他的博彩遊戲。
“別玩了。”他拉回她,神qíng有一瞬的尷尬。
“怎麼了?”
“輸了。”他據實以告。
素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眨巴了幾下眼,“輸?你輸了?”
年柏彥點頭。
“哦,沒事吧,我覺得紀東岩也未必能贏多少。”素葉安慰道。
年柏彥無奈,雙手一攤,“我的籌碼全都輸光了。”
“什麼?”素葉的嗓子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似的發出尖細的驚叫,這一聲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將年柏彥拉到了一邊,她重新確定一次,“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輸得一個籌碼都沒有了?”
年柏彥點頭。
素葉一時間頭暈目眩,看著他,大氣不敢出一聲了,“那可是一百五十萬。”
“是,分文沒剩。”
“我的天……”如同有個鐵錘狠狠砸在了後腦上似的,素葉雙腳一軟,下一刻年柏彥伸手接住了她軟綿綿的身子。
年柏彥低頭看著她,又氣又好笑,看得出她是真被這個消息給擊倒了。
“年柏彥……”好半天素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耳朵里是瘋狂聒噪的聲響,“誰把你的錢贏走了,我……我去給你討回來。”話畢踉踉蹌蹌地就要往前走。
一百五十萬就這麼沒了,雖說不是她的錢吧,但聽著也是錐心的痛。
“你有那麼大的能耐全都贏回來嗎?”他含笑。
素葉有氣無力,“贏不回來我就以武會友,打到他把錢吐出來為止。”
“願賭服輸,這不就是賭場的規矩嗎。”年柏彥哭笑不得,拉回她尚處在軟綿綿的身子。
“一百五十萬吶……”素葉痛心疾首。
“所以你記住,因為你,我損失了一百五十萬。”年柏彥語氣不疾不徐,竟把這筆帳直接算她頭上了。
素葉一個激靈,抬眼看著他,“你個殲商,技不如人還倒打一耙?”
“總之不管你陪吃陪笑也好陪睡也罷,我得在你身上賺回這筆錢。”年柏彥掐住她的腰,似笑非笑。
素葉依著他的胳膊藉以支撐身體,故意道,“你是打算讓我陪其他男人?小心我也學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想得美,陪我!”年柏彥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後才鬆手,扯著她便走。
“餵你gān嘛?你不會現在就要我做你的三陪女郎吧?”
“去找紀東岩。”年柏彥無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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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東岩這邊依舊如火如荼,只是,qíng況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始終在玩梭哈,中途未曾換過遊戲,等年柏彥和素葉趕到這邊時,他頭不抬眼不瞧,全神貫注盯著自己的底牌,待美麗的荷官再發牌時他才瞧了下他們兩個,“你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