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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想了想,“周一吧。”
“那你今天?”
“我今天不過去了,有事你打我電話。”忙活了這些日子素葉感覺很累,昨晚是身體和心理的徹底放縱,今天她就想跟年柏彥窩在一起。
雖說她知道,年柏彥一定是在外面忙得焦頭爛額,但她哪怕是看著他工作也是愜意的事。
李聖誕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素葉不捨得離開被窩,在chuáng上黏糊了一會兒,實在挨不住肚子的咕咕作響,便起了身。
有暖流從身體的某處流了出來。
她的臉一紅,想起年柏彥昨晚的熱qíng如火,心臟就不爭氣地咚咚跳了。
地上散落的衣服不見了,許是被他收拾走了。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室內溫暖的氣流令整個人都舒服愜意,她踱步到了窗前,撥開厚厚的窗簾一角,頓時,窗外喜人的陽光就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
她當然不敢將窗簾大敞四開,在艷照滿天飛的曾經,經歷了眾多的口誅筆伐後她已經學乖了。將窗簾放下,室內重新回到幽暗沉靜。
外廳,桌上放著早餐,一道道的很是jīng致。素葉聞著香味兒就過去了,先是láng吞虎咽地吃了幾口後才想著找自己的衣服。
外廳也沒有,年柏彥把她衣服放哪兒了?
沙發上放了一件襯衫,黑色的,是年柏彥昨天穿的,他許是換了新襯衫工作去了,奈何,扔了一身光光的她在休息室。
討厭的男人。
她倒也不著急,填飽了肚子後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完事後來到衣櫃前,打開,裡面空空dàngdàng的只有一個空衣架,拉開抽屜,連雙襪子都沒有。
想都不用想了,空衣架早先一定是掛著一件襯衫的,現在應該就穿在年柏彥身上。
年氏的休息室跟他曾經在jīng石的休息室太不同了,以前他幾乎是住在休息室里的,所以jīng石的休息室像是個小型的家似的,衣櫃裡面小到襪子大到羊絨大衣,琳琅滿目各式各樣,但現在,他有了家,休息室真的就成了暫時休息的地方了,連衣櫃都清空了,只留了件應付突發qíng況時有換洗的襯衫。
見此,素葉忍不住笑了。
心裡范暖。
但她不能不穿衣服吧,在找不到自己衣服的前提下,她只好拿起沙發上年柏彥的那件襯衫套在身上,用chuī風機簡單地chuī了幾下頭髮,等頭髮不滴水時令它自然gān。
這麼一折騰下來已經十一點半了,中午吃飯時間。
怎麼年柏彥還沒動靜?
素葉想著給他發個簡訊或打個電話,但轉念一想,他就跟她隔著一道門gān嘛那麼麻煩,便趿拉著他的拖鞋,一下子打開了休息室的房門。
有耀眼的光線就這麼毫無預告地迎面而來。
她下意識抬手去遮掩,然後,顯然聽到室內的爭論聲消匿了,然後,是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個激靈,素葉覺得不好。
手臂放下後,果真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向她,有男的,有女的,他們各個都目瞪口呆,見了她不亞於見了鬼。
完了……
素葉僵在了休息室的門口,腿肚子卻在抽筋打顫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了年柏彥辦公室里還能有下屬匯報工作,很顯然的,是幾個部門的高管意見不合,正在爭執。
坐在大班椅上的年柏彥也沒料到素葉會突然出來,他以為她醒了後第一件事會給他打電話,快中午了,他想著她會不會也餓了,桌上的早餐許是涼了。
只是,千算萬算,終究是沒把她突然走出休息室的行為算進去。
素葉愣在原地,最先反應過來的當然是年柏彥,他起身抓過椅背上的外套,大步上前,下一秒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擁著她進了休息室。
房門關上的瞬間,辦公室里的下屬們全都炸鍋了。
男的倒還好,雖是好奇但也不可能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是女下屬,紛紛在討論這一幕。
“昨天就有同事看見簡言帶著一個挺漂亮的女人上了總裁室的電梯,聽說就再也沒見那個女人下來過,大家都因為沒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而議論紛紛呢,就是她嗎?”有人說道。
其他女下屬紛紛稱不清楚,但也聽到了辦公室傳出的風言風語,說一個漂亮女人進了總裁室,簡言親自迎接,不但如此,全公司都熟悉的沉穩篤定不苟言笑的年總,竟然一晚上都待在辦公室里。
而秘書處的秘書今早在打掃辦公室時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年總會那麼早就在辦公室里,後來跟秘書部那邊一說,才知道,年總根本就是沒回家。
沒回家的概念,就聯想得多了,再加上之前有個漂亮女人進了辦公室……
只是,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個女人會自己走出來,真的就是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她披著尚濕的長髮,顯然是剛剛洗完澡,皮膚gān淨極了,身上穿著件男式襯衫。沒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是男式襯衫,黑色的,不用猜都知道是年總的襯衫,腳上還穿著一雙男士拖鞋。
就這麼直接地宣告了昨天和今早眾多同事們的猜測成真。
他們最崇拜的年總,最認為是在女色面前不為所動的男神,竟然在辦公室里跟個女人廝混了一夜,還留她在休息室里過夜?
“艾琳,聽說年總不是結婚了嗎?他跟這個女的……”
艾琳是秘書處唯一有資格進到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對於今早她匆匆忙忙說漏嘴的行為倍感抱歉,聽聞這番話後便馬上解釋,“你們不要想歪了啊,剛剛那個女的就是咱們總裁夫人,素葉。”
所有人愕然。
很快地,大家都感到尷尬。
人家兩口子恩愛,沒事兒在辦公室里鬧點小qíng趣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殲夫yín婦的。所以,對於剛剛嘰嘰喳喳的猜測,他們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然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原來是總裁夫人。
艾琳解釋完後心裡舒服多了,她這算不算是將功補過?現在年總還不知道樓下幾層流竄的風言風語呢,要是知道的話,一猜就知道是秘書處嘴松說出去的,到時候她連死的心都有。
“拜託各位領導們,回去跟部門同事解釋一下啊,要不然我會被年總開除的。”艾琳懇求大家。
眾人笑了。
艾琳鬆了口氣,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素葉真是個讓她羨慕的女人,能夠得到年總的關注,該多幸福的事兒啊,尤其是剛剛,年總將衣服披在素葉身上的瞬間,這個動作迷人死了。
可惜啊,她跟其他秘書都知道,這麼優秀的男人早就名糙有主了,所以,丁點兒的非分之想都不敢有了。
休息室里,又是一番光景。
素葉木漲漲地被年柏彥擁著進來,等房門關上的瞬間才驀地反應了過來,臉色煞白,緊張地揪著年柏彥的衣服,嘴裡嘟囔著,“完了完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年柏彥見狀哭笑不得,“葉葉——”
“年柏彥,你在辦公室里開會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在你的休息室里過夜了,他們該怎麼笑話我啊,我——”
“噓……”年柏彥示意她冷靜,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了兩下,“沒事兒,沒事兒。”
“怎麼沒事兒啊,我剛才出去就穿了你的一件襯衫,我……”
“我錯了,是我不好。”年柏彥憋著笑,安慰著。
也的確是他疏忽了,這一群人是他從海外及國內各個地方高薪招來的jīng英,越是jīng英xing格就越是奇怪。一大早就針對旗艦店的問題湧進了他的辦公室,愛崗敬業程度遠超過他的想像,他們有各自的想法,有各自的建議,一時間爭論不休。
這一上午年柏彥幾次想要打斷他們都無從cha嘴,甚至連提議換到會議室去討論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年柏彥本身就是個工作狂,一群人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想著的全都是工作,結果,就把素葉給忘了,到了中午艾琳進來提醒該吃午餐了之後才想起來。
☆、希望能聽到實話
現在,素葉著實受了驚嚇,臉色煞白的模樣令年柏彥又心疼又想笑,想笑的衝動是隱忍不發的,因為他怕刺激了她的自尊心,他可沒忘記素葉是個多么小心眼兒的女人,所以能做的就是安慰和認錯。
等她的qíng緒稍稍穩定了些後,他才好笑地看著她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這麼高調亮相了。”
素葉一下子想起了在千燈鎮的那次,還有……還有在香港酒店時眾目睽睽之下她光著腳跑去找他的時候,想到這兒,她愈發覺得沒臉見人了,又開始發了瘋似的捶打著他,叫道,“這些糗事你還記得gān什麼?忘了它,趕緊忘掉!”
年柏彥終於還是忍不住慡朗大笑,任由她的捶打。
“你還笑?別笑了,不准笑!”素葉急了,伸手捂他的嘴。
年柏彥便順勢地拉過了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裡,笑著哄勸,“這沒什麼丟臉的,現在公司都知道你就是總裁夫人,以後再來公司誰還能攔著你?”
“我可不想這麼亮相。”素葉嘟囔了句,越想剛剛那一幕就越覺得沒臉見人。
年柏彥抿唇低笑,“那你想怎麼亮相?”
素葉想了想,“怎麼著都得隆重正式點吧。”
年柏彥輕輕揚眉。
“比如說有個什麼大型的商務宴會之類的,你攜帶夫人出席,這樣我不就優雅於人前地亮相了?總好過剛剛只穿著你的一件襯衫闖進大家的視線里。”素葉越想越悔。
年柏彥攬過她的腰,認真道,“除了你只穿了件襯衫讓外人看到這件事令我有點小yīn影外,我認為這種出場方式好過你的優雅亮相,你的這種出場方式會成功擊退很多你的假想敵。”
“什麼叫我的假想敵?”素葉不解。
年柏彥笑,“你的眼睛總會盯著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們,認為她們對我有企圖心非分之想,現在好了,她們會被你嚇跑的。”
素葉伸手就來掐他,“怎麼就成了我認為了?你真當我是整天無所事事待在家裡只會疑神疑鬼的huáng臉婆嗎?難道她們沒往你身上撲嗎?難道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嗎?年柏彥,別忘了你可以一個有過前科的男人,什么小明星小嫩模的,不都是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年柏彥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再被她數落的命運,便伸手將她摟過來,輕聲安慰,“是我說錯話了,是我不對,我的意思是,野花再多我也不會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