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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了悟地看著她,“看來你知道的事還挺多。”
“是你招惹的女人太多,都恨不得給我立座右銘了。”
年柏彥眼神慵懶了,見她像只刺蝟似的,便將整個人全都斜靠在沙發上,“你過來。”
憑什麼他叫過去就過去?
素葉坐著不動。
他笑,“你過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有什麼事就這麼說,我又不是聽不到。”
年柏彥嘆氣,“我從早忙到晚,現在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快過來。”
素葉打量著他,見他眉心似有倦怠,也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便慢騰騰地朝前湊了湊。他見狀搖頭,“坐到我身邊。”
麻煩。
素葉gān脆起身,來到他身邊坐下。
“說吧。”
年柏彥頭靠著沙發,瞅著她。
素葉見他半天不說話,扭頭盯著他,見他唇角明顯勾起壞笑後她驀地反應過來,剛要起身,年柏彥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臂一用力將她扣進懷裡。
“你放開我!”該死的男人,她就知道不該相信他,他哪是沒力氣,她都掙脫不開他的手臂。
年柏彥扣著她的腰不放,臉頰埋在她的髮絲間,於她耳畔輕笑,“你承認你吃醋了我就放手。”
“你別鬧了,放開。”她是背對著他的,一來二去地拉扯,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覺出些什麼,連同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便紅了臉,心裡撲通通地直跳,“年柏彥,你那點破事兒值得我吃醋嗎?”
年柏彥盯著她的側臉,沒說話。
她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趕緊扯開話題,“接下來你是要罵我了吧?趕緊罵。”
“為什麼罵你?”
素葉被他落下的氣息攪得心頭煩亂,微微避開,“你不是等著我開會嗎?”
年柏彥恍悟,“原來這事啊。”
什麼叫原來這事啊?
她驚訝地轉頭盯著他,目光順著他結實的胸膛對上了他的眼,這人是轉xing了還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他覺得這件事是小事?那gān嘛還擺張臭臉?許桐不可能撒謊。
兩人距離很近。
室內的光線又愈發朦朧。
從年柏彥這個角度看素葉,有種說不上來的美,她眼裡還蔓著薄薄的迷霧,可愛極了,一時間有種滿滿的喜愛填充了他的胸膛。
他忍不住低頭,薄唇覆上了她微張的小嘴。
素葉愣住,等反應過來時他的吻早已攆深,她趕忙將他推開,撇開臉,呼吸略急,“沒事是吧?我要回家,很累。”
他卻依舊扣著她不放,低頭,輕輕的吻似有似無地落在她的髮絲,然後沿著她的側臉掃過。
兩人的呼吸絞纏,她能聽到他加重的呼吸聲。
“我不會勉qiáng你一定參加股東大會,當然,公司有什麼重要決定我事後會告訴你。”他在她耳畔低低的。
素葉聽了這話更暈了,聽許桐的意思,年柏彥大有將她拆骨入腹的準備啊。
“你一直不接手機,我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年柏彥的唇輕輕壓在了她的耳,像是述說自己的關心,又像是在與她溫存。
她覺得呼吸間全都是他的氣息,他身上的氣息,是男xingqiáng烈的氣息。如同賦予了生命是的瘋狂地往她心口裡面鑽,他的冷漠也許是殘忍的,但他的溫柔比他的冷漠更加殘忍,毫不留qíng地cha入著她的心,讓她拼了命用痛恨澆灌的qiáng大心臟開始有了後縮的跡象。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就是在沒見到他的時候,她會那麼堅信自己的冷漠和憤恨,但見了他之後,哪怕就那麼遠遠地看著他,她的心就那麼不能自控,更別提他這般溫柔相擁。
她怒罵自己的輕賤!
又苦苦糾纏於原諒與無法釋懷的矛盾之中,這種感覺折磨得她快要瘋掉了。
“我沒事。”素葉歪著頭,儘量避開他的唇。
年柏彥卻像是故意逗弄,她避開,他的唇還是順勢落下,沿著她的頸部細細啃咬。
“年柏彥!”素葉不得不轉過身,雙手撐著他結實的胸膛。
年柏彥的雙眼在昏暗中愈發黑亮,他低笑,“說你吃醋了我就放過你。”
“憑什麼我要說這話?”素葉撐得手臂都酸了。
“那好,我說。”
她不解,盯著他。
“我會吃醋。”年柏彥凝著她,目光如炬,“你身邊每一次出現異xing,我都會吃醋。葉葉,我承認我嫉妒得快要發瘋了,丁司承、紀東岩,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大中,打著蔣斌旗號的蔣偉等等這些。”
他的眼神炙熱,她被他的眼神燙得疼痛,想要避開雙眼他卻不允許。
“還有……”他補了句。
素葉不得不看著他的眼。
他的眼卻像是悄然染上了一絲疼痛,唇貼近她的,低低念出了一個名字,“還有柏宵,我竟然容不下他多看你一眼了。”
素葉全身一顫,沒等反應過來,年柏彥的吻就徹底落了下來。
唇間是溫柔的力量。
碾轉著她的唇瓣。
然後是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他的舌與她的絞纏時,素葉驀地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不悅喝道,“年柏彥你神經啊,他是你弟弟!”
年柏彥見她急了,輕聲道,“好了,你就當我發神經。”他可謂是百依百順了。
素葉看了他良久後才稍稍鬆緩了神qíng,他雖不見動怒,但畢竟是個qiáng勢慣了的人,活到他這個歲數,一切都早就定了型,很多時候他只能去允許別人的適應,而不是他要無限制地適應別人。
想起了林要要的話,其實她說的也對,在自己不知道怎麼辦的qíng況下順其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更何況,她還有求於他。
看得出年柏彥是費盡心力想要維持好彼此的平靜,見她眉梢鬆動,輕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葉葉,這段時間我會很忙。”
她聽得出,他明顯地在跟自己jiāo代他的狀況,心口微微一滯,輕輕“哦”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年柏彥圈過她的肩膀,溫柔說,“帶你去吃飯。”
素葉任由他拉著她的手起身,見他穿上外套後,想了想說,“明天下午我想請假。”
年柏彥穿衣的動作停頓一下,看她,“哪兒不舒服?”
“有點事要辦。”不能說年柏宵的事,別說他剛剛的話讓她覺得匪夷所思了,就單拿他要是知道年柏宵差點把人殺了這件事都得大發雷霆。
年柏彥的目光落她身上,“棘手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我一個人能搞定。”她嚇得一激靈。
不過還好年柏彥像是沒看出她竄過的緊張,略微想想,點頭,“行,有什麼事打給我。”
太陽打西邊出來啊。
今天的年柏彥好說話到了極點。
“你……”她遲疑。
他笑,“怎麼了?”
“怎麼沒聽你提扣錢的事兒?”
年柏彥聞言,唇稍上揚,用力揉了下她的腦袋,“扣了你的錢,下一秒是我的錢包遭殃,得不償失。走了,吃飯去。”
握住了她的手。
她低頭看著他的手,心裡五味雜陳。
他卻順勢地,與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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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總是令人興奮的。
只是令素葉緊張的,是下午兩點年柏宵的測試。
中午她跟林要要在員工餐廳里吃飯,順手拿了林要要剛得到的一部車子,是葉淵買給她的,粉紅色,像水蜜桃似的可愛。
今天素葉的車子限號,她想吃完午飯就趕緊趕過去,所以只能借要要的車。
“你怎麼不開年柏彥的車?”
“開不起,也不敢開。”素葉將昨天發生的一切事告知,連同年柏宵的事。
林要要聽了後大為吃驚,“你做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他竟然沒生氣?”
素葉也驚悚點頭,問要要,“你說他是不是另有圖謀?”
林要要憋了下嘴,搖頭。
午飯後,素葉一路開著粉紅色的車子直達賽車場。午後的溫度熱了起來,下了車,熱氣忽扇著往臉上涌,剛站定就聽見紀東岩衝著這邊喊了句,“小葉,這邊,麻溜兒的!”
以手當扇,迎著陽光一瞧,紀東岩穿得一身休閒,站在賽道上正朝著她笑,而年柏宵正在檢查車子,見她來了後倍感高興,拼了命沖她揮手。
☆、名正言順才能服眾
這是素葉認識年柏宵以來,見他最開心的一次,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以為你不能來。”年柏宵說了句十分標準的中文,當然,腔調還是怪怪的。
“你大哥皇恩浩dàng,竟同意了我的請假。”素葉說著,繞著眼前的賽車打量著,嘖嘖了兩聲,“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賽級賽車,果然矮趴趴的像只癟蓋蟲,這輛賽車得多少錢啊?”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
她抬頭,見年柏宵臉色有點不自然,想了想,笑,“你放心吧,我沒跟你大哥說你今天在車隊測試的事。”
“他當然不知道。”年柏宵撇了撇嘴,“他從來不回家,這幾天。”
素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臉不經意紅了。
紀東岩在旁哼了句,“也不怕jīng盡人亡。”
“你說誰呢?”素葉頂了他一句。
“說年柏彥。”紀東岩直截了當。
素葉白了他一眼,不是說她就行。
很快地,赫利帶著隊友們過來,邁克還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朝這邊來,他脖子上的淤痕經過一晚上後似乎也沒見怎麼輕,素葉咽了下口水,一時間心生後怕,她還是很感謝老天爺留住邁克的一條命,要不然,年柏宵得被年柏彥打死。
有幾個隊友是跟年柏宵關係不錯的,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紛紛為他打氣加油。邁克見狀後冷笑嘲諷,“年柏宵,你最好爭氣點,可千萬別把教練給你準備的車開到樹上去。”
年柏宵畢竟年輕氣盛,聽了這話後也毫不示弱地反擊,“你放心,開樹上之前我先要撞死你!”
紀東岩生怕兩個人再矛盾激化,便出面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