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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她猜對了。
年柏彥怒了。
大手倏地用力,差點將她的胳膊掰下來,緊跟著將她的兩隻手腕壓在了她的頭頂,身子重重壓下來。
他語氣駭然,“素葉,我看你是真活膩了!”
話音落下,他一隻結實的手臂就繞著她的小腹圈過來,托高了她的腰。
素葉驚駭,她萬萬沒想到他還會繼續。
“不,年柏彥,你不能!”素葉感覺到他全身的肌ròu都在憤怒,抓住她的力氣大得離譜,近乎抓傷了她。
不知怎的,她瞪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了有隻大手衝著自己伸過來,耳邊是男人yīn慘慘的笑。
可她耳畔明明就是年柏彥憤怒的喘息聲。
深深的恐懼就這麼不期而遇。
她開始大叫,瘋狂地大叫,掙扎著、怒罵著,她分辨不清自己是想掙脫那隻大手還是身上的男人。
然而,年柏彥對於她的這種反應更是怒不可遏。
gān脆將她的腰托得更高。
她的翹臀只能無助地衝著他。
年柏彥咬著牙,薄唇抿成了鋒利的線,眼裡的寒近乎將人冰封。
他圈著她腰身的手臂往後一拉。
而他的腰身也狠狠地往前一衝。
就這樣,他絲毫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衝進了她的身體。
素葉痛得歇斯底里地叫。
年柏彥卻伸手掐住了她的喉,令她的尖叫化成了無力的嗚咽。
緊扣住她手腕的大手像是鉗子似的,她只覺得兩隻手腕之間骨頭壓著骨頭都疼得要命。
因為她身體的gān澀。
他還有大部分留在外面。
卻已是漲疼的她生不如死了。
平時在她最動qíng的時候也輕輕央求著他在最開始時輕一點慢一點。
她早就習慣了他一開始時的溫柔備至。
習慣去感受他緩慢而堅定進入時的漲熱和充實。
然後,等她完全適應了,他才會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可今天,年柏彥完全以最野蠻的行徑來對她。
平時她就有點吃不消,更何況現在?
她的眼淚忍不住唰唰地流,淚腺像是不受控制了似的。
年柏彥沒有一鼓作氣的原因就是,他要更充分地讓她知道,什麼是痛。
便再次勒緊了她的腰。
鬆開了箍住她手腕的大手,兩隻手同時卡在她的腰上。
然後,再度用力一挺。
他將自己全部送進了她的身體。
連根沒入的程度比從前還甚。
素葉疼得拼了命地叫了一聲,眼淚大顆大顆砸下。
她驚駭感覺到年柏彥進到了從前未進過的地方,疼痛,鑽心襲來。
年柏彥卻低頭,扳過她的臉,狠狠吻上了她,堵住了她的驚叫。
身下,卻絲毫不給她適應的時間,開始大幅度急驟運動起來。
每一下都像是鑿在她心上。
他大起大落,每一次都送到了最深處。
沒幾下,素葉的雙腿就開始打顫了。
最深處的疼痛很快就伴著熟悉的酸麻而來。
她的身體在冰火雙重天上煎熬。
長發隨著他的撞擊晃dàng著。
像是狂風bào雨中近乎連根拔起的蘆葦,晃得七零八碎。
年柏彥的大手在她身上肆nüè。
女人瓷白的身子布滿了紅痕。
他伸手攏起了她的長髮,繞了一圈然後手一揪,素葉的頭便被迫地朝後高高昂起,像是被人安裝了馬鞍的馬,而年柏彥成了騎馬的人。
落在她耳畔的是男人粗重低啞的嗓音,他的呼吸混合著木質的冷氣一同注入了她的呼吸。
他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冷諷,“搔貨,蔣斌進過這裡嗎?”
說話間,他刻意停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羞rǔ的字眼來稱呼她,每一次動qíng的時候,他都在她耳畔溫柔廝磨,控制著自己的力道,卻又因為晴yù難忍而張口咬住她的耳垂,叫她的名字,叫葉葉……
她不知道他的話是指什麼,但這個稱呼已足夠令她想去死。
但當他說完後,她感覺他停了下來。
體內的滾燙頂著她最深的位置。
這下,她的臉更加慘白,緊跟著只覺得他像是對準了某一點似的再度狠狠地地頂進來。
那個口終於再次被他攻占,大傢伙就這麼長驅直入。
酸脹再次將素葉占據,又疼又渴望。
她知道他進的是哪裡。
曾經他也要求過,他說他每次都要控制著不讓自己完全沒入,因為他擔心她會吃不消。剛開始她不懂,他明明就是進入了還要求什麼呢。
後來隨著chuáng事經驗的加多,她才終於明白他的想法。那是最縱qíng的一次,她被他逗得不行,就迫不及待主動送上自己。
結果一下子全都沖了進來,她疼得頭皮都要炸開了。年柏彥便笑著叫她妖jīng,然後將自己輕輕撤出了一些,告訴她,每一次要等到她完全適應的時候他才會逐漸加深,但從沒真正撬開她最深處的大門。
素葉知道,他指的是子宮。
他要求過,哄勸她說會很舒服,更重要的是,他的子孫不用經過長途跋涉便能落地落地開花。她聽著就害怕,搖頭說不行。
可今天,她再次嘗到了疼。
是那種跟他第一次打開她身體時鑽心的疼。
☆、拜你所賜
陽光很燦,像是天地萬物都染上了金huáng。
海鷗躍過海面時淋著耀眼的光亮,這些永遠敢在海面上游飛的jīng靈們遠比人類自由。
素葉從chuáng上醒來時就隱隱聽到了海鷗聲,這些聲音取代了鬧鐘喚她起chuáng,然後她每一天都會在露台上站立一會兒,靜靜地數著海鷗經過的數量。
可今天,素葉沒有到露台數海鷗。
她醒來時,覺得連眼皮睜開都耗盡了不少力氣。
她還記得有一次去泰國玩,跟當地的朋友聊天時聊到了泰國的降頭術,素葉沒什麼宗教信仰,也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但出於好奇倒是聽聽了,畢竟這種也是當地人文的表現形式。
那位朋友提到了其中一種降頭術,什麼名字她忘記了,只記得是有關復活,說是將斷頭者的頭拼接回身體上,死者就可以復生。然後曾經有一個人,他的妻子跟三個閨蜜一同出遊先時遇上了事故同時身亡,他想讓死去的妻子復活,但他又迷戀於妻子三個閨蜜的身體,所以他就將他認為的女死者最好的地方拿出來,共同組成了個身體,然後將妻子的頭拼接上進行復活。
妻子復活了,可漸漸的察覺胳膊不是自己的胳膊,腿不是自己的腿,就連軀gān都不是自己的,當她終於意識到她的胳膊、腿、軀gān竟都是自己的三個好朋友的時徹底瘋了。
素葉覺得,自己就是被年柏彥拼接過的人。
昨晚的年柏彥更多的像是一種發泄和懲罰。
她的身體近乎都被他捏碎。
她從來沒見到過年柏彥這麼殘bào冷血的一面,一直以來,他都是冷靜得令人痛恨,可昨晚他身體力行得讓她知道他口中“活膩了”是什麼意思。
四肢如脫離了身體,而昨晚,她的靈魂也伴隨著他狂野的撞擊而飛出了身體,現在的她,連下chuáng時雙腿都在打顫。
她全身都在痛。
嘴唇被他咬得痛。
脖子被他掐得痛。
雙臂因為他如鉗子般的大手的緊箍,骨關節都跟著咯吱咯吱的痛。
尤其是她的胸部。
上面有他的吻痕和大手肆意造成的抓痕。
嬌嫩的rǔ尖被他咬得輕輕一碰也痛。
而她的下半身也不再是屬於她自己的。
雙腿像是隨時都能從胯關節脫離似的,連站立都需要緊緊扶著牆壁。
她的四處也如被烙鐵烙過似的,火辣辣地痛。
她忘了昨天晚上她痛得流了多少眼淚,卻還記得當他在她身上肆nüè時她尖叫、她痛苦地申銀,終於連嗓子都啞了。
所以素葉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才覺得,年柏彥一定是將她大卸八塊了,然後再拼接了上,否則她為什麼會覺得全身的每一處地方都不聽使喚地疼?
素葉終於熬不住餓的時候已是下午了。
她扶著牆,吃力地走出臥室時始終沒見陳姐的身影,還有這個時間在島上的清潔人員。
別墅里很安靜。
靜的似乎沒有一絲人氣。
卻布置得十分耀眼。
燦若星子的彩燈早就盤上了庭院,連客廳都充滿了中國紅的顏色,每一個角落也匿藏著隱隱的光亮,像是從銀河上撒落下來的星般璀璨。
十分熱鬧。
卻是指環境。
偌大的別墅詭異極了。
至少素葉這麼認為。
她沒看見任何人的身影。
如陳姐的。
像這個時間,陳姐早就應該到臥室叫她吃飯了;
又如廚師。
像這個時間,廚師也早就候在餐廳里等著她是否滿意的回答;
再如醫生。
像這個時間,醫生總會來一趟來為她做例行檢查。
素葉一直很排斥檢查,也討厭醫生,因為她覺得年柏彥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在保證她身體允許的狀況下不停地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可今天,那個令她討厭的醫生也不在。
這個別墅的人本來就少,現如今,素葉突然覺得怎麼就剩她一個了?
就連昨晚上像個魔鬼似的差點要她命的年柏彥也不見了。
素葉一時間急急下了樓。
卻因為身體的不適,疼痛襲來,她的雙腿一軟,腳踩空,緊跟著從還有幾級台階的地方摔下來。
她痛呼。
膝蓋磕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生疼。
幸好不是從最高空滾下來,否則她必然殘疾不可。
她的雙臂也貼在地面上,光潔的地面倒影出她蒼白的臉。
她的長髮凌亂了,遮住了她的眸。
她覺得,自己從沒這麼láng狽過。
正試著攙著樓梯扶手起來時,男人的腳步聲就踩了過來。
緊跟著,是男人的腳和修長的腿。
她吃力抬頭。
對上年柏彥那雙明暗不定的眸。
他站在那兒,沒立刻伸手扶她,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如高傲的君王,在靜靜看著她如何像小丑似的láng狽。
素葉知道,他就是想要看著她低頭,看著她像是個奴隸似的一步步爬到他跟前,跟他認錯,跟他懺悔自己是多麼的無恥卑鄙。
可是,她的無恥卑鄙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那顆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