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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攥緊了拳頭,“你果然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素葉輕輕挑眉,吃了口甜點,“這男人長得帥啊就是好,年柏彥呢就是這種人,就算什麼都沒了,還是有女人心甘qíng願跟著他,哪怕是每天看著他那張俊臉也很賞心悅目啊。我素葉就是喜歡養小白臉,那又如何?你管得著嗎?”
“你、你——”喬伊氣得指著她,“哪有你這麼做老婆的?天底下哪個老婆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撐起一片天?就是因為你這種思想,才耽誤了柏彥哥哥!你真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
素葉始終淡淡地笑,“是是是,我很歹毒,所以你收回念頭吧,除非年柏彥執意要離開我,否則,我不介意他天天在家一無所成啊,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美好的。”
“神經!”喬伊再也聽不下去了,起身。
素葉拿過餐紙巾,優雅地擦了下嘴角,“不論如何,都很感謝你今天的法餐,破費了,可惜啊,沒如你所願。”
她也起身,拿過包。
喬伊狠狠道,“你這樣會害了柏彥哥哥!”
“你管我害不害他,喬伊,他是我老公,不是你的,所以,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你就別參合了。”素葉走到她面前,含笑,“最後陳詞吧,喬伊你聽好了,我,是絕對不會為了成全我老公的事業而離開他,我這麼個自私的女人,當然希望有個男人陪在我身邊,哪怕,就是靠我養著。”
喬伊瞪大了雙眼。
素葉笑得燦爛如花,“小姑娘,人生的路還長著呢,有你學的。”話畢,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氣得喬伊攥緊了拳頭,狠狠嚷道,“素葉,你、你簡直就是個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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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
咖啡香醇,有薄涼的氣流在流竄。
“年柏彥,我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麼不去管理jīng石。”在紀東岩完成了收購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年柏彥來管理公司,豈料,年柏彥拒絕。
年柏彥喝了口咖啡,笑道,“給你打工?算了。”
“你壓根就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紀東岩才懶得相信他那副看似輕鬆的神qíng,“你不來jīng石,其他公司全都對你關上了大門,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年柏彥若有所思,良久後說,“先找到刀疤臉再說。”
紀東岩無奈,“現在連我都很難找到他,你去jīng石,正好可以引他出來。”
年柏彥回絕,“不行,我不能冒一丁點兒風險。”
因為挾持的對象是素葉,所以他才不能這麼冒險,也因為他很是怕素葉會想起什麼,所以那晚他才說了離婚的話。素葉的所有痛苦全都是因為他,如果能夠離開……
可是,他該死得不舍!
“年柏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紀東岩著急。
年柏彥面色平靜,“有些事你就別問了,只管著收回自己那五個億就行了。”
“他手裡的籌碼真的能讓你像個廢人一樣!”紀東岩咬牙。
年柏彥笑而不語。
紀東岩跟他對視良久,然後徹底投降,“好,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但是年柏彥,如果我間接傷害了素葉,那麼,請你替我跟她說,原諒我。”他不是個傻子,以前刀疤臉的話他只當是chuī牛,但現在,看到年柏彥這般後,他開始隱隱覺得事態的嚴重,能讓年柏彥這麼隱忍的,他覺得,肯定是跟素葉有關。
☆、主動權在你
年柏彥點了一支煙。
菸絲靜靜蔓延,亦靜靜地油走,從修長的指fèng間飄逸出來,灑脫自由。
他沒吱聲,只是看著紀東岩淡淡地笑了,像是應允。
紀東岩見他守口如瓶,也知道怎麼著都問不出什麼了,便也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輕輕吐出,然後說,“既然你不想回jīng石,那麼日後你需要幫忙的話,就儘管說,我會竭盡全力幫你。”
年柏彥笑得清淺,“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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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鶴城正式被判入獄。
罪名為故意殺人,本罪,一則以重物謀殺,導致葉玉致死,出於利益謀害他人;二則僱傭殺人,意圖捏造意外事件謀害葉淵造成他人致死,毀滅證據、混淆警方視線、殺人滅口等罪行。
數罪併罰。
但源於他認罪態度良好,免於死刑,被判無期徒刑,如果在獄中表現良好的話,也有減刑的可能。而且葉鶴城放棄了上訴的打算,服從一審判決,這樁駭人的殺親案件才得以平復。
媒體多有感嘆,曾經風光一時的jīng石集團就以這種內訌告終,不免讓人有些唏噓。
緝毒中心。
素凱正在開會。
投影儀上,分析著今年上半年的犯罪數據。
“近年來吸毒案件與日俱增,今年上半年,掃毒行動同比增長37.6%,吸毒案件同比增長45%,藏毒、教唆他人吸毒同比增長25.8%。”
聽到這個數據,素凱的眉心緊皺。
會議結束後,素凱回到了辦公室,一名手下緊跟其後,在關好房門後,他報告道,“昨夜搜獲的一批毒品,今早已證實是墮天使的貨,但被我們拘留的人在押送過程中出了意外。”
“出了意外?”素凱的眉心皺得更厲,剛一開完會就接到這樣的消息,著實令人不悅。
手下也語氣凝重,“他們……自殺了。”
“什麼?”素凱拍案而起,“什麼叫自殺了?他們都帶著手銬怎麼就自殺了?”最開始他料到會有qíng況發生,所以在路上做好了部署,就是怕出現有劫車殺人的現象發生,但萬萬沒想到,毒販會自殺。
“現在qíng況怎麼樣?”
手下報告說,“兩名已經無救,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身亡,還有一個正在搶救。”
“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素凱氣得攥拳,如果這次的線索再斷了,那麼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查到墮天使這條線了。
“是的,咱們的人都在醫院守著呢。”手下說,“在車上他們是將手銬作為工具來達到自殺的目的,為了防止這種現象再次發生,咱們的人會24小時都守在醫院。”
素凱點頭。
心中的怒火卻熊熊燃燒。
“紗卡現在的qíng況穩定,已經被押入獄,命兄弟們都緊盯著點兒,說不準紗卡身上還能挖出什麼有利線索。”
“是,頭兒!”
年柏彥依舊做著素葉的司機。
這一天,天有點yīn沉,天際線的位置墜著鉛雲。
素葉下了車後被年柏彥叫住,他拿出傘遞給她,要她一旦下了雨還需要出門時備用。素葉接過,又順勢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年柏彥便抿唇笑了,叮囑她說,下了班披件外衣出來。
素葉窩心,點點頭。
生活似乎恢復了從前的寧靜。
自從年柏彥那晚喝醉被她說了一通後,他就再沒提及離婚這兩個字,這段時間,他雖然也喝酒,但也只是喝上一些,沒有像那晚似的面露醉意。
只是,他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知究竟在忙些什麼。
素葉知道他心裡壓了很多事,但不管怎樣,至少他對她如舊,這就夠了。
送了素葉去公司後,年柏彥接到了素凱的電話。
那邊第一句話就是:姐夫,有時間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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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選在了一處咖啡館。
位於工體附近,都是上班的時間,所以人不多,由此環境也很是安靜。
一樓禁菸,二樓是吸菸區,頭頂為滿是綠意的玻璃棚,很是愜意。兩人選了二樓,只有他們兩人一桌,等咖啡店的工作人員將咖啡和餐食都上齊了後,素凱開始大快朵頤。
年柏彥只點了一杯黑咖啡,見素凱吃得急,便笑道,“你早說你沒吃飯,直接去餐廳多好。”
素凱擺擺手,等吃完了一口三明治後說,“我都習慣了,對付一口就得了。”
年柏彥笑著輕搖頭,“你姐要是看見你這樣,該心疼了。”
“這就是孤家寡人的待遇啊。”素凱哀嘆,“看到我現在這樣,你總算知道娶妻的好處了吧?”
年柏彥笑了笑,靜靜地等著他吃完後,才問,“你找我什麼事?”
素凱將盤子推到了一邊,擦了擦嘴,喝了口水後看向年柏彥,“是有關我姐姐的事。”
年柏彥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我知道你找過我爸媽,問我姐姐小時候的事了。”素凱開門見山。
年柏彥不動聲色地放下咖啡杯,抬眼看著素凱時,波瀾不動。
“聽說對方找到了你。”素凱的目光炯炯有神。
年柏彥瞭然了,淡淡開口,“你今天找我,就是為這件事?”
“對。”素凱坐直,“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知道我姐姐的事,既然你問了我爸媽,那麼必然是接觸到了跟這件事有關的人,所以姐夫,我需要知道更多qíng況。”
“你想知道什麼?”年柏彥輕描淡寫地問。
素凱微微探身,盯著年柏彥的雙眼,一字一句問,“對方是誰?”
年柏彥穩穩接住他的目光,平靜回復,“我也在查。”
“至少,你知道的qíng況應該比我多。”素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糙般。
年柏彥從他眼裡能夠看見希望的光亮,可他的面色依舊平穩,輕輕搖頭,“對不起,我想我幫不了你。”
素凱怔楞,皺眉。
“我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找上我,讓我知道了有關你姐姐小時候的事,但對方是誰,長得什麼樣子,什麼背景,我一概不知。”
素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清楚了我姐姐小時候的事,那麼就應該很清楚,既然對方能說出這件事,那麼一定就是跟當年案件有關的人,他有可能也是毒販,這麼重要的事,姐夫你一向聰明,不可能想不到吧?”
“你是在怪我沒有馬上報警?”年柏彥淡淡笑道。
“或許你不想報警,但你可以告訴我。”
年柏彥態度平和,“可惜,我真的一無所知,哪怕多知道一些,我都可以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