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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林要要的臉頰清晰動人,葉淵皺眉的同時見她牟波輕漾,也看得有些入迷。林要要是低著頭的,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便抬頭,不成想與他的目光相撞在一起,這才找回了聲音,“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她不明白,他來了就在樓下等著?怎麼就那麼確定她能下樓?
葉淵又恢復了慵懶狀,挑挑眉,“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周找個時間跟我去見一下父母吧。”
林要要像是看著神經病患者似的看著葉淵,良久後冷笑,抽出了自己的手,“你今天是忘吃藥出來的吧?我跟你去見你父母?憑什麼?”
“當是幫我還不行嗎?”葉淵看來是真的為難了,嘆了口氣,“也許是我表達不大準確,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被家裡催得緊,想找你幫我搪塞一下。”
“呵。”林要要更加鄙夷地看著他,“葉公子,您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
“要要——”
“你身邊女人那麼多,隨便勾勾手指都有人迫不及待陪你演這齣戲,哦不,哪怕是來真格的也大有人選,你非得揪著我不放gān什麼?”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葉淵的話。
葉淵伸手摸了摸鼻子,“那些……都不合適。”
“你qiáng拉著一個快結婚的女人去陪你演戲更不合適吧?”林要要說著將身上的外套一扯,塞進了他的懷裡,“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你另請高明吧。”
轉身時,手臂卻被葉淵猛地拉住,緊跟著腰身一緊,他從身後將她摟住,嚇得她陡然瞪大了雙眼,剛要驚叫,他卻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了她的唇,將她的驚愕完全堵了回去。
林要要只覺得男xing氣息順著口腔直抵胸腔,先是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當他的舌鑽進來時她毫不客氣地狠狠咬了一口,結果葉淵呼痛,這才扯開了唇盯著她,“你這個女人是刺蝟啊?”
“放開我。”他的手臂依舊緊扣著她的腰。
“行了行了,我也不難為你了,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見你一面。”葉淵見她拼命掙扎,便輕聲哄勸。
林要要討厭與他的這種親近,但掙扎了大半天也未掙脫開來只好作罷,氣喘吁吁道,“葉淵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快要結婚了,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不再纏著我?”
“好吧,我現在就放開你。”葉淵故意扭曲她的意思,鬆了手臂。
林要要這才得以喘勻了呼吸,“你別再來找我了。”
“等等。”葉淵開口叫住她,將手裡的外套重新披在她身上,她剛要拒絕便聽他低聲命令,“披著,別凍著了。”
林要要一時語塞,心底有莫名的感覺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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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和年柏彥難得過了一個清閒的下午,前提條件下是,年柏彥關了機。開普敦的街頭正熱鬧,有各類的街頭表演正在進行。
在用過午餐後,素葉便挽著年柏彥的胳膊,在明媚的陽光下慢慢散步,感受南非不一樣的悠閒自在。“你說咱們要是總這麼悠閒該多好。”在看完一場表演後,她依偎在他胳膊上由衷嘆了口氣。
“會有這麼一天的。”年柏彥笑著吻了下她的髮絲。
素葉抬頭看著他,眼角的餘光卻落在了不遠處,被遠處一幕吸引了gān脆大大方方地看過去,年柏彥不知道她在瞅什麼也跟著看過去,那是一對白人qíng侶,正當街kiss,熱qíng洋溢。看得素葉忍不住讚嘆,“這就是西方和東方的文化差異,西方人qíng感比較直接,東方人qíng感比較含蓄。”
年柏彥是個聰明人,含笑,“你想說什麼?”
素葉笑了,抬頭看著他,“我想說的是,咱倆都是在國外學習和工作那麼久的人了,是不是也該學著qíng感奔放?”
年柏彥忍不住低笑,“葉葉。”
“你不會是當街吻我都不敢吧?”她故意道。要對中問話。
“公共場合就別了吧?”年柏彥笑著無奈嘆道。
素葉卻歪頭瞅著他,似笑非笑的,她是清楚他的xing格,素來嚴肅自律的人是絕對注重公共場合下的行為,他會覺得這種親昵行為只適合兩個人的時候,而非大庭廣眾之下。
年柏彥見她這般神qíng後也只好投降,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落下輕吻,她笑了,近乎前仰後合的,弄得年柏彥一臉的尷尬。
“柏彥……柏彥……”素葉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膩在他懷裡,“你真是個令女人著迷的男人。”他有他的堅持,這般行為怕也到了他的底線了,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喜歡,喜歡他的小小彆扭,喜歡他的小小尷尬,喜歡他在人前正經人後壞蛋的模樣。
“我是不是自作自受?找個心理醫生每天來qiáng大我的內心。”年柏彥摟緊她,打趣著。
“說明你還有上升的空間嘛。”
“qiáng詞奪理。”年柏彥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語氣寵溺,話畢後目光透過人群,不經意落在了頭戴鴨舌帽的黑人身上。
微微眯眼,唇角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
“怎麼了?”在他懷裡的素葉察覺出他的緊繃,剛要抬頭看他,他卻壓住了她的頭,低頭,薄唇輕抵她的耳側,從外界看更像是qíng人之間的呢喃。
可他意外說了句,“你舅舅教了一身好功夫給你,就不知道有沒有教會你逃跑的本事。”
素葉先是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唇角泛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只會硬碰硬。”
“硬碰硬未必是唯一的解決方式,必要時,你該跑就趕緊跑。”年柏彥在她耳邊叮囑完這句後,牽過她的手便走出了人群。
素葉目不斜視,卻也感覺到了周遭悄然靠近的危險氣息,跟著他快步往前走,壓低嗓音問道,“是約堡的那個人嗎?”
“所以說,我最喜歡的是你的聰明。”年柏彥攥緊了她的手。
素葉抿唇,“那以我的聰明才智,空手將那人制服也不在話下。年柏彥,你別怕,我挺孔武有力的,至少我能保護你。”
“說得差點讓我感激涕零了。”他側過臉笑看她,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已充分掃了下身後qíng況,“如果不是一個人呢?”
“看來他是找了幫手。”
“至少五六個幫手。”年柏彥確定地說了句。
素葉愕然,馬上轉變了態度,“我覺得我的腿腳功夫還不錯,哦,我是說在逃跑上。”
“小妮子立場不堅定。”
“大哥,五六個黑人,都跟熊似的qiáng壯,我即使東方不敗轉世也得掂量一下吧。”素葉也覺得那股子危險越來越靠近了。
年柏彥也不再跟她玩笑了,壓低了嗓音對她叮囑了句,“一會兒qíng況不妙的話要趕緊跑,別管我,記得,你一定要去找紀東岩。”
素葉愕然地看著他。
“在南非,如果還有個人能保證你的安全的話,那只能是紀東岩,我只相信他。”年柏彥qiáng調了句。
一句話說得素葉有點嗓子發澀,這兩個從中國斗到南非的男人,在生意場上縱使打得你死我活,到了關鍵時候還在相信著彼此。
“我說過我沒那麼柔弱。”
“他們手裡有槍。”年柏彥說著,竟領著素葉走進了偏僻的小巷。1clu。
素葉一驚,“來這裡豈不是更方便他們下手?”
“我就是要引他們出來。”
“年柏彥你瘋了?”
年柏彥加快了腳步,“這是查出他們身份的最好方式。”話音剛落,就有人沖了上來,還沒等素葉提醒年柏彥小心,身子便被他扯到了身後,力道之大令她疼的齜牙咧嘴。而那個衝上前的人顯然撲了空,又調了頭回來。
年柏彥一個利落閃身,緊跟著手臂一伸擒住了他的手腕,另只手肘勁狠地撞在了黑人的肋骨上,這一下打得又准又狠,許是令黑人岔了氣,一時倒地直捂著肋骨處起不來了。
這是素葉反應過來後看到的一幕,不禁感嘆年柏彥出手利落。
又一個黑人追到了小巷,五大三粗快趕上年柏彥兩個了,見此一幕後掏出手槍直接衝著這邊衝過來,年柏彥見狀立刻像是揪小jī似的將素葉揪到了身後,一個踢腳,旁邊的鐵桶被他踹飛了,衝著黑人飛了過去,及時地擋住了飛she過來的子彈。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黑人的同夥聽到了這邊的槍聲,年柏彥察覺出事qíng不妙,轉頭衝著素葉喝了一嗓子,“我擋著,你趕緊順著小路跑。”
“不行!”素葉這個時候才不會丟下他不管,拼命搖頭。
年柏彥還想說什麼,幾個黑人已經沖了上前,他快速躍起一個擋手,抬手狠狠揮拳過去,最前方的黑人慘叫一聲,槍枝被他打落在地。
“拿槍!”年柏彥喝了一嗓子。
素葉二話沒說從地上滾起,利落去抓地上的槍。
“小心——”
年柏彥厲喝,緊跟著素葉聽到了幾聲槍響,有子彈從她身邊掃了過去,可接下來幾聲就伴著慘叫聲,抬頭差點驚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
是年柏彥,始終擒著剛剛的黑人,以黑人的身體擋住了其他人的子彈,那黑人全身被打得像篩子似的,年柏彥身上也沾了血。
素葉急了,不管不顧地低身去撿剛剛那把槍,趁著剩餘的幾名黑人沖向年柏彥時舉起了搶,只是,她從未開過槍,想要開槍又怕打到正在跟黑人打鬥的年柏彥。gān脆衝著他喊了一嗓子,“柏彥!”
年柏彥正好一拳揮在一黑人的鼻樑上,緊跟著是慘叫聲,許是將對方的鼻樑骨打碎了,那個約堡的跟蹤者拿槍就衝著這邊掃she,年柏彥快速躲在障礙物後方才避免中彈,見他又衝著素葉過去,想也不想直接竄了出去,剛要出手卻聽一聲槍響,而後是有人中彈倒地的聲音。
是剛剛被年柏彥打得岔氣的黑人,正準備拿槍偷襲年柏彥,不成想死在了槍下。
是素葉開的槍,她滿頭大汗,雙手死死攥著槍,胸口因急喘而上下起伏。
☆、他的誓言
一切發生得太快,只像是前後秒的事qíng,早一秒她槍中的子彈無法打中偷襲者的要害,晚一秒年柏彥就會被偷襲者斃掉,人就在時間的轉換間或生或死,誰能做那個掌控生死的人全憑造化。那人應聲倒地,呼痛捂著傷口,還未死,血卻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