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
但是,開普敦又是多姿多彩的,因為人種的豐富,所以各類文化各類音樂在這裡也應運而生。當年柏彥開著車子駛進開普敦的時候,車窗外正在舉行慶典活動,七彩的服飾裝點了整條街道,還有富有特色的歡快音樂,參加活動的大多數都是白人,他們在歡歌笑語,在熱qíng狂舞。
車子轉過繁華朝著市中心開去時,素葉又看到好多黑人在舉著棋子遊行,看架勢也很盛大,忍不住問向年柏彥是否是遊行示威,年柏彥否定,告訴她這是一場黑人的政治大會,自從建立新南非政權後,國會開始允許黑人參政,所以他們會積極選出心目中的有力人選,但事實上黑人的地位依舊沒有提高,一樣有人上不起學,一樣有公司不會僱傭黑人來工作。
素葉聞言後無奈嘆氣。
車子在一處富有荷蘭特色的建築前停了下來,貝拉早早兒地就在此等候,見年柏彥下了車後興高采烈地主動迎上,剛要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素葉卻搶在她前頭順勢挽上了年柏彥的胳膊,接過他的公文包,聲音黏黏糊糊地近乎撒嬌,“親愛的,今晚我們就住這兒嗎?”
貝拉撲了個空,一臉不悅地盯著素葉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年柏彥看穿素葉的小心思,唇角忍不住上揚,也任由她的xing子胡鬧了,這一刻他寧願去相信她是愛著他的,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昨晚她在他懷中叫著蔣彬時的模樣。
“這是jīng石在南非的鑽石中心,晚上會在離這兒不遠的公寓住下。”踏上台階,他忍不住牽過她的手,嗓音放輕,“我先帶你上去看一下,稍後我們去切磨中心。”
“你真打算讓我去糟蹋這塊原石嗎?你捨得我都不捨得。”素葉揪著脖子上的鑽石原石一臉緊張,約堡的那個經理是如此關注她的脖子,這令她更加深信自己的脖子已是價值連城了。
年柏彥不贊同她的話,“如果能佩戴一塊自己親手切磨的鑽石是值得驕傲的事,有很多人還沒這個機會,再說,我會手把手教你,放心。”1bzp。
頓變行司聚。“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一臉甜蜜地貼在他的胳膊上,一同進了電梯。
年柏彥扭頭看著她,見她笑靨如花心中倍感溫暖,有那麼一瞬很想問她到底有多愛自己,或者將她摟在懷中狠狠吻上她的唇,但因為貝拉和其他工作人員的跟隨而忍下了念頭。
jīng石的鑽石中心主要是為jīng石總部提供各色原石的地方,面積不大,只占據了辦公樓的其中一間,但進入都很麻煩,需要層層過濾身份,素葉在參觀時屢屢被擋在門外,最後還是年柏彥命令貝拉備一份素葉的瞳仁資料到公司的密碼,素葉聽了汗顏,進個公司還要掃描瞳仁實在嘆為觀止,早就對她心存不悅的貝拉終於逮到個機會了,像是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素葉道,“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隨便進入呢?這裡的隨便一顆鑽石都能引來血雨腥風,不小心點怎麼能行?”
素葉衝著她的背影撇撇嘴。
☆、每一天都在吃醋
結果,第一次大戰還是避無可避地爆發了,確切來說是女人和女人間彼此隱忍了太久的qíng緒終於以戰爭的形式發生,有關素葉和貝拉。
年柏彥進了會議室與中心的幾位高層開會,素葉待在他的辦公室,正趴在沙發上無聊地翻著雜誌時門被推開了,迎面而來的是顯而易見的怨氣。抬頭,對上的是貝拉憤恨的藍眼珠子,她略感奇怪,年柏彥正在開會,作為助理的貝拉難道不需要出席嗎?
正想著貝拉開口了,大有興師問罪之態,指著素葉,“你按的是什麼心啊?你巴不得讓年先生炒了我是不是?”
素葉沒質問得莫名其妙,但依舊平靜地看著她,懶洋洋開口,“我的確很討厭你在他面前轉來轉去賣弄風qíng的樣子,但還沒想出什麼好點子可以讓他辭掉跟許桐同樣是左膀右臂的你。”
“所以就想出些下三濫的點子來整我是嗎?”貝拉憤恨不已。
素葉見她不像是無事生非的樣子,又見她臉色略顯láng狽,忍不住問道,“你是被人劫財了還是劫色了?”
“可惡的女人!”貝拉氣得衝上前,指著她,“別在那裝無辜——”
素葉緊跟著打掉了她的手,挑眉,“你媽沒教你指著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你——”
貝拉剛想繼續怒罵,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年柏彥散了會回了辦公室,身後還跟著位高管跟他匯報工作,進門後見到這一幕後年柏彥微微一愣,頓了腳步後蹙眉,“發生了什麼事?”
“年先生。”還沒等素葉開口,貝拉就來了個先下手為qiáng,衝到年柏彥面前近乎哭腔,“她把我反鎖在洗手間裡,我嗓子都快喊破了才有人經過放我出來。”
年柏彥愕然。
素葉聞言後卻開始捧腹大笑,笑得幾乎眼淚都出來了才倒過來話,“你被反鎖在廁所里了?逗死我了,是哪位天使大姐睜眼了還是有人路見不平替天行道了?”
“年先生您看見了吧,她有多痛恨我才會這麼做。”貝拉氣得快爆炸了,義憤填膺。
素葉還在一個勁兒地笑。
年柏彥無奈,走上前雙手箍住素葉笑得亂顫的肩頭,低聲問了句,“是你做的嗎?”
素葉笑得岔了氣,衝著年柏彥擺擺手。
年柏彥也沒繼續多問,轉頭看向貝拉,“這其中應該是誤會,既然沒什麼損失就算了。”
“年先生她在撒謊。”貝拉不依不饒,“我在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她也進了洗手間,除了她還能有誰這麼做?”
“喂,小道姑,洗手間是你們家的啊?還只准許你一個人使用?中國疑鄰盜斧的故事聽過沒有?我看你就是一早對我心存芥蒂所以有點事兒自然就想到我身上,有這個時間你倒不如好好想想還得罪過誰了。”今天的貝拉將一頭金髮盤在腦後,看上去的確jīnggān不少,但在素葉眼裡,她這個頭型跟中國道姑沒什麼區別。
貝拉自然不明白她這番稱呼背後的含義,使勁咬了咬唇,氣得臉都煞白。年柏彥甚少遇上這種qíng況,在國內他的手下從不敢在他面前如何如何,就算有也是許桐出面擺平,但在國外的管理上還是要適當符合國外模式,中國人有著絕對的等級觀念,上級和下級之間也都是客客氣氣從不僭越,但在國外的上下級關係觀念很弱,他們更喜歡一種合作狀態,這種觀念不但在公司中體現,還有學校。果地次進地。
許桐的jīng明成熟是中國人固有的工作狀態,貝拉也jīng明能gān,但遇上問題或qíng緒上的不滿她會直接向年柏彥反應,有時候甚至會因工作上的意見不符而大吵特吵,這是在國外對事不對人的習慣行為,所以此時此刻,貝拉當著年柏彥的面憤恨指控素葉的行為,絲毫不會因為素葉跟年柏彥走得近而退讓。
“你要向我道歉!”貝拉氣呼呼地衝著素葉大喊。
“道歉?”素葉像是聽到了可笑的笑話似的,誇張挑眉,“不好意思,我沒這個習慣。”
“你做錯了事就要向我道歉!”
“你被關進洗手間的事?”素葉嗤笑,“小道姑,我就是看你不慡,就是把你關進去了怎麼著?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你、你——”貝拉氣得全身發抖。
正當年柏彥被這兩個女人吵得頭疼時,保潔大媽走了進來,她是聽到了爭吵內容才趕忙敲門進來,然後一臉不好意思地趕忙道歉,“貝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手間,其實門是我不小心鎖上的……”
貝拉驚愕。
素葉則聳聳肩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手一攤,“事qíng這麼快真相大白了,還真是沒意思。”
“不好意思啊,給大家添麻煩了。”保潔大媽逐一鞠躬道歉。
年柏彥將保潔打發走了後對貝拉說道,“事qíng已經明了了,回去工作吧。”
貝拉死死盯著素葉,素葉也與她對瞪,笑道:“不好意思啊,這次沒讓你逮到機會大做文章,下次吧,我絕對配合你,把你關進洗手間讓你發揮所長,怎麼樣?”
“神經!”貝拉低低咒罵了句,但礙於年柏彥在場和保潔大媽的主動承認也不好再怎麼樣,忍下不悅離開了。
年柏彥又打發走了一直看熱鬧的高管,待辦公室只剩下他和她兩人的時候,看了一眼素葉,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了桌上。素葉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沒心沒肺地從身後一把摟住年柏彥,“年柏彥我餓了,帶我去吃飯吧,你開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我就等了兩個多小時,看在這種qíng分上你也得請我吃大餐呢。”
年柏彥沒轉身,沉默著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走吧,我可聽說開普敦的美食不少,別吝嗇你的錢包,我今天要美餐一頓。”素葉偏過身子看著他的側臉笑了笑,然後鬆開手臂轉身準備拿包。
手腕被轉過身的年柏彥拉住,緊跟著稍稍一個手勁將她一把扯進懷裡,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身心不穩,鼻子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堅實的肌理撞得她眼淚都快下來了。
“年柏彥——”
“下次你會把貝拉關進洗手間?”他意外地問了句。
素葉略感不解地看著他,良久後皺眉,“我不過是句玩笑話,你還真當真了?”
“你有沒有可能為了我會這麼做?”年柏彥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的言辭很奇怪,令素葉倍感疑惑,與他對視了好半晌後笑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年柏彥,你怎麼了?”
年柏彥沒有太多表qíng,甚至說臉部的神qíng都平靜得嚇人,他的眼一直鎖著她的臉,始終不移半分目光,就在素葉百般猜測他的想法時,他卻突然將她摟緊,低頭qiáng勢地吻上了她的唇,近乎野蠻地撬開了她的唇齒,攫取那一份久違的芬芳。
素葉不知他是怎麼了,仰頭承受他突如其來的qiáng吻,她的手腕因為他的緊箍而無法動彈,只覺得舌根都近乎要被他的吻給扯斷,疼得只能從鼻腔里發出抗議的鳴聲,卻換來他更深地探索。1c4Nc。
良久後年柏彥才放開她,英俊臉頰卻依舊埋在她的耳側,炙熱的氣流跟著他低沉壓抑的嗓音一併鑽入了她的耳孔,他問,“他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嗯?”
素葉的身子微微緊了緊,下巴被他新生的胡茬磨蹭得火辣辣地疼,卻也不及他的問話來得刻骨銘心,他記得他曾經還有一次也是問過這句話,當時,她並未走心。見她不語,年柏彥稍稍抬頭,目光對上了她的眼,低低問出了完整的疑問,“蔣彬,有沒有這樣抱過你吻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