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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個流gān了血的屍體,最終一動不動地攤在露台的一角,不再掙扎,也不再怒罵,無聲無息地,就在那裡……
足足有一個小時。
冰雹由急密到舒緩,卻又夾雜著冷雨,瓢潑地從夜闌傾瀉而下。
素葉已經奄奄一息,嬌小的身子絲毫不動。
而年柏彥,在這一小時的時間裡也始終未動,他沒坐,沒走,整個人像是雕塑似的佇立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盯著她,目光不離須臾。
只是,他的眼眸沾染了太多冷雨的涼。
涔薄的唇緊抿著,近乎繃成了一條線。
他始終在等素葉求饒,跟他說,她知道錯了。
但,她寧可就那麼被冰雹砸著也不鬆口。
一小時裡,年柏彥的心也漸漸凝固成冰,最後被嚴嚴實實地塞進冰窟窿里,他看著素葉,看著那個曾經令他痴迷,令他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她的女人,他終於明白,也才終於肯去相信她的薄qíng。
奢侈品永遠都是奢侈品。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豈料得到的不過就是足可以以假亂真的貨,在這個他向來不熟悉的領域,他沒有能力去辨別真偽,所以,被徹頭徹尾地愚弄是活該!
他要感謝素葉,如果沒有她,他壓根就不知道原來愛qíng也可以作假,所以他要感謝她,用心地、狠狠地感謝她,感謝她讓他的心又重新歸於冰冷。
素葉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在她覺得,像是過了千年萬年了似的。
直到,像是有腳步聲踩過來的聲音。
長長的髮絲已經被雨水澆得打成了縷,她尖尖的下巴拄在兩膝之間,無力地睜眼,是一雙鱷魚頭層皮純手工訂製的男士皮鞋。
她的唇抖了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一個字吐不出來,因為嘴唇也凍得麻木了。
模糊的視線中,她似乎看到年柏彥低下身來,那隻厚實的大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她感覺不到太多的力度,也許是他的手原本就沒用力,也許是他用力了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多少遮住了砸在她身上的雨點和冰雹,她的頭還是無力地低垂著,像是斷了翅膀的鳥兒,只留下最後苟延殘喘的力氣。
她又覺得年柏彥的手指在移動,落在了她的後腦。
緊跟著他用了力,她只有發出尖尖的悶哼的力氣,像是一抹幽魂從嗓子眼裡鑽出來似的,任由他箍著她的頭,命她對上他的眼。
☆、勝過淒風苦雨
年柏彥的眼,堪比冷夜還有幽深。
她被迫仰著頭,因為有他,那些雨點只有少許落在了她的臉頰,冰冷地蜿蜒在了她的胸口。她覺得頸部有一點刺痛感,僅僅的這點刺痛提醒著她,原來她還活著。
年柏彥蹲下了身子,與像是一灘爛泥的素葉相比,雨點和冰雹似乎也怕了他身上散發的寒涼,竟小了很多,砸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沒有絲毫力度。
她自嘲,原來自己已經虛弱到連自然條件都不放過她了。
他箍著她後腦的手臂正是被她用刀子劃傷的那條,她只需稍稍轉頭就能看見他胳膊上的傷口,黑色襯衫濕噠噠地黏在傷口上,不知道是血還是雨水。
她聞不到血腥味,也許,是她的嗅覺也壞掉了。
“聽話一點,才不會受更多的苦。”年柏彥的語氣很淡,薄涼無qíng,凝著她那張已近乎青白色的臉,不疾不徐道,“我還是更喜歡看你乖乖的樣子,很美。”
“年……柏彥,你……你有能耐就gān脆……殺了我。”她虛弱極了,卻始終不肯對著他求饒,她不會求他,死也不會。
年柏彥唇角的笑擴大了,“殺你?倒不如把你留在身邊,我慢慢玩你。”
素葉的身子冷不丁顫了一下。
“年柏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想要葉家的股份……”她斷斷續續道,“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你……為了利益……為了前途接近我,假裝愛我,我為了報複葉家……順著劇qíng跟你虛qíng假意,你跟我一樣都卑鄙,所以你、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年柏彥唇角的弧度漸漸轉涼,好一句假裝愛她,他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女人心海底針了。
“你還說漏了一點。”他寒著臉,一字一句道,“接下來我要從你身上得到的不僅僅是葉家的股份,還有,你欠我的孩子!”
像是有錘子狠狠砸在了她的後腦一樣,她的雙耳嗡嗡作響,還沒反應過來,年柏彥已經解開了她的雙手,卻沒把領帶從她兩隻手腕上解開。
一把將她抱起。
穩步走向浴室。
素葉全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長發蜿蜒在了他的手臂,她想反抗,整個人像是被拆骨了似的無力,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由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浴缸自動開啟了升水系統,很快的,熱氣騰騰席捲了浴室。
年柏彥二話沒說直接將素葉扔進了浴缸里,“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她連尖叫的聲音都被吞沒。他也沒閒著,大手毫不憐惜地扯開了她的睡裙,狠狠撕開。
布料在他的指間變得脆弱不堪。
很快的,素葉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領帶外,yi絲不gu。
她差點被嗆到,條件反she地擰巴到了浴缸旁,盯著居高臨下的年柏彥,緊緊地咬著嘴唇,良久後一字一句道,“我……不會給你生孩子。”他終於承認了,可是,這是她明明就知道的結果,為什麼心還會這麼疼?
“素葉,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玩我年柏彥的,讓你生孩子是因為你欠我的。”年柏彥gān脆坐在了浴缸旁,水中依舊妖嬈的身姿刺痛了他的眼,微微眯眼,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你說得對,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棋子,說白了,你跟給我暖過chuáng的那些女人沒什麼差別,現在我需要一個身上流著葉家血的孩子,你,是最好的容器。”
男人的話,冰冷程度勝過剛剛窗外的淒風苦雨。
她斂眸,待他鬆手後她的頭已無力地靠在了浴缸旁,長發如同水藻似的漂浮在了水面上,她的臉頰蒼白得嚇人。
她抖顫著唇,逸出了句,“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會打掉你的孩子。”她不過就是成了枚棋子是嗎?
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
她曾經那麼真那麼真地愛上了他,現如今也這麼真這麼真地恨上了他。
年柏彥聞言她的話竟淡淡笑了,“沒關係,你敢再打,我就敢再讓你懷上。”
修長的手指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過,緩緩下移,經過頸部的傷口時,他的手指微微停滯了一下,但這停滯細不可聞。
緊跟著延落她的鎖骨、高聳的胸、平坦的小腹……
素葉的手腕被綁得結實,想要推開他的大手是不可能了,又因為剛剛淋了一小時的冰雨,全身軟綿綿的無力,所以,當男人的大手伸向她兩腿之間時,她下意識地想要夾住雙腿,只可惜,敵不過男人大手的力量。
當他的手指毫無預警地衝進時,素葉gān啞的嗓子疼了一下。
她想叫,但叫出來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然後,她感覺年柏彥又探進去了第二根、第三根……
粗魯,毫不憐惜。
他的手跟他的眼一樣冰冷。
她的身體蜷縮著,開始發抖。
他卻享受著那個緊緻的空間帶給指尖的吸引。
“年柏彥……你可恥。”素葉只覺得下身疼得要命,他的手指粗粒修長,每一下運動都能探到最深處。
年柏彥卻壓下頭,笑得狀似無害,另只手像是疼惜地扳過她的小臉,在她耳畔低沉著嗓音,“我可恥?你忘了你曾經在我身下叫得像個dàng婦的時候了嗎?”
素葉知道他會不懷好意地折磨,但不曾想過從他嘴裡吐出來的這番羞rǔ的話會令她這麼生不如死。
“一個多月了,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懷念你的làng叫了。”他殘忍扯開唇角的弧度,瞳仁一縮,加快了手指的動作。
素葉無法避開他的行為,只能死死咬著唇,至少,她要控制自己不出一點聲音。
年柏彥卻像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薄唇在她耳畔輕輕油走,“別撐著了,你已經很濕了。”
素葉再度拼命扭腰,卻被他一下子按住。
末了,她將全部的力氣就用在了咬嘴唇上,狠狠地。
她倔qiáng的樣子更激了年柏彥的不悅,眸底像是翻滾的黑雲,撤出兩根手指,只探一根在其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那個小小的、敏感的突點。
冷笑按下去,然後,磨轉。
素葉驀地瞪大了雙眼,làng尖拍在了心頭。
又倏然加重了力量,咬住下唇。
年柏彥反倒不著急了,一點點折磨著那個突點,感受到那條jīng致柔軟的甬道越來越緊縮。
他就是要讓她卸甲,就是要通過這個點讓她迅速癱離。
“放開……你這個混蛋……”素葉的聲音沾了一點哭腔。
年柏彥的眼更寒,可手指間的滑膩令他的嗓音發生了粗噶,他按住她掙扎的身子,“捨得嗎?你的身子越來越緊了。”
“夠了!”他是個混蛋,她要殺了他!
她痛恨自己,剛剛在他進房間的時候她就應該拼了命地把刀子捅他身上!
年柏彥手上動作卻依舊折磨,不停地刺激著她。
就在他察覺到應該差不多的時候,手指狠狠地用力。
素葉猛地倒吸了一口氣,咬著下唇的牙齒冷不丁地鬆開,從喉嚨里最終還是逸出驚叫,身子在瞬間縮到了最緊。
然後,胸口上下起伏的弧度連綿不絕。
只是,她的身體虛弱到再也無法承受被他送到雲端的刺激,下一秒,她仰頭閉上了眼,嬌柔的身子滑入了浴缸。
年柏彥結實的手臂一伸,將她撈起。
見到她的下唇已經被她咬得出了血,他的臉色轉為鐵青。
素葉,你可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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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再睜眼的時候,窗外已是一片明媚,將黑色紗幔映得失去了純黑色的凝重。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微弱的滴答聲傳入她的耳朵。
她申銀了一聲,試著從chuáng上坐起來,身體很疼,頭很暈,還有,手腕像斷了似的。她抬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條綁著她的領帶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