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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哭笑不得,怎麼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容易行差踏錯的人嗎?先是年柏彥以姐夫的身份提出了這個字眼,而後又是林要要。
“行了,不羅嗦會死嗎?喝酒吧,今晚不醉不歸。”
“老天啊,又來?”林要要哀嚎一聲,被素葉拉著入了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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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處理完公事後重新回到宴會大廳,誰知一推門,裡面的qíng景令他微微一愣,很快又退回到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大廳名稱,跟在他身後許桐不知qíng況,跟著往裡面望了一眼,倏然瞪大雙眼。
“年總……”
年柏彥確定自己沒進錯廳,重新進來。
“我公事處理了很長時間嗎?”他看著眼前的一幕,語氣儘量平穩。
許桐咽了下口水,“才一個小時而已。”
是啊,才一個小時,原本高雅的宴會大廳成了群蛇亂舞,更令他驚訝的是此時此刻放的音樂,如魔咒般唱得令人頭疼,那些原本彈琴和拉小提琴的現場樂隊們也都無辜地站在一邊。
別嘆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變空,空變色
未世摩登伽,此刻不變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17IK7。
問誰可以不愛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詞
這音樂透著一股子邪魅異域的風qíng,連同跟著起舞的人群都如同鬼魔附體。
年柏彥聽著這音樂有點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什麼來,鋒利的目光快速在人群中巡視,很快鎖定了這場如妖孽般亂舞的主角。
一身紅顏的素葉站在最高處,柔軟的身段隨著這音樂近乎扭成了蛇狀,整張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不難看出應該喝了不少的酒,跟她一同起舞的是身穿素白長裙的林要要,紅白輝映,身姿綽約,兩人許是都醉了。
周遭的人也喝了不少,全都圍繞素葉和林要要身旁跟著亂舞。
音樂邪魅,連同跳舞的女人都看上去如妖孽般you惑。
見這一幕,年柏彥真正理解了一句話的含義:沒有領導的宴會才是一場狂歡
不過一個小時,這裡全都變了模樣。
“她們兩個跳得真好看。”許桐畢竟也是年輕人,看著眼前也倍覺熱鬧,“身段都那麼軟,像兩條蛇似的。”
是像蛇,年柏彥也承認,尤其是素葉,舞動柔軟的身姿如置身火焰的妖jīng。
正想著,卻見素葉衝著他這邊走過來,透視紗料下的下腹柔軟得近乎能夠捏出水來,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竟香臂一伸,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鼻子高的男人
酒色生香,夜色婉約。色所很人此。
所有人都醉了,醉眼中的世界如婆娑美幻,使人沉醉,使人大膽。素葉亦如此,酒勁兒像是一顆火種,輕輕投落在她原本就不羈的心頭,很快竄起了一場大火,如中了魔,一切變得更是毫無顧忌。
她的身姿如隨風搖曳的紅蓮,於荷花葉之上肆意散發幽香。
應景兒的音樂在這個時候,連同歌詞也能嗅出相歡甚好的意味來。
天寵之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盡我角色意識美色
來請你多愛惜
良夜又逢未世人
珍惜今宵記住我
最後一句歌詞拉長的時候,素葉也正緊緊摟著年柏彥的脖頸,另只手腕則輕輕抬起,大膽熱qíng地覆上了他的臉頰,纖細手指也似乎沾染了蓮花的清芳,you惑著勾勒著男人立體的五官輪廓,他寬闊的額頭、不怒自威的濃眉、堅如冰川的鼻翼、微抿的薄唇、剛毅的下巴……
而她的身體在酒勁兒的促使下變得空前柔軟,搖曳扭動中真正像極了無骨的動物,用她的奧凸來描繪著男人的身體,摩挲著,毫無顧忌。
音樂的邪魅亦不及素葉的三分之一,她的舞姿熱qíng而張狂,年柏彥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像是成了jīng的蛇妖在他面前造次放肆。
周遭的人都在狂歡,都處於狂熱的扭動中,連同素葉,就只有年柏彥,像是一塊置身在一群亂舞的牛鬼蛇神之中堅固的磐石,靜靜佇立,連同他身邊的許桐都被其他人拉著去喝了酒。
“你是誰?”素葉仰著臉與他低垂的眸光相對,笑靨如花,她的眼卻如同夜空中炸開的煙火,光彩而奪目,動作亦不老實,在問完這話後舞步踉蹌了一下。
“你醉了。”年柏彥不著痕跡地伸手,長臂一收穩穩接住了她亂舞的身子,她卻嬌笑著貼他更近,柔軟的身段像是一團火幾乎融化在他懷裡,而他,再想將她推開已是不可能,她伸手將他摟得更緊。
“我知道你是誰了。”素葉咯咯直笑,豐滿的胸脯因緊貼著他的胸膛而形成更深邃的溝壑,他哪怕只是餘光都能瞥見滿懷無限的惷光。
“你是許仙嗎?又或者是法海,哈哈……”
年柏彥有點無可奈何,這都什麼跟什麼。
奈何素葉的身子依舊隨音樂舞動,恨不得將年柏彥筆挺高大的身子當成了鋼管,修長的腿微微抬起時,一地的魚尾已泄露媚態,嫣紅的裙衫襯得女人腿間肌膚更勝冬雪,纏綿在他的長腿之上,描繪男人面部輪廓的手指也開始了不安分,從他的下巴延伸,落在xing感的喉結之上,似有似無地挑.逗摩挲。
“書上說,看男人的興yu要看他的鼻子。”她上仰的臉形成了無懈可擊的45度角,一頭柔軟的大波làng輕鋪在他摟住她腰肢的手臂上,纏綿教纏,亦如她的熱qíng,但也不及她話中的曖昧熱qíng,“你的鼻子這麼高這麼挺,是不是興yu很qiáng啊?”
醉意下的問題大膽火辣,可她的手更是火辣,又沿著他的喉結一路向下,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她的蠢蠢yù動,就在女人的手即將搭上他小腹的位置時,年柏彥伸手箍住了她的手腕,禁止她再繼續亂摸下去。
素葉衝著他壞壞笑著,墊腳,紅潤的唇即將貼上他的薄唇,微微開口,“你會坐懷不亂嗎?如果是,為什麼要阻止我?你的身體為什麼也變得僵直了?”
年柏彥gān脆騰出一隻手箍住她兩隻手腕,濃眉微蹙一下,“該回家了。”
“你捨得送我回家嗎?”女人美麗的臉充滿了you惑,因為他的緊箍,她的香肩、她胸前的溝壑,就連若隱若現的小腹都竄動著妖媚的勾.引。
從年柏彥的這個角度,正正好好將她的美好盡收眼底,胸膛貼的是她柔軟身段,呼吸之間是夾雜著淡淡酒香的芬芳,她的唇就近在咫尺,近到他只需稍稍低頭便能貼合,她的齒細白整齊,微微露出的光澤猶若月光下的海貝,細潤皓白,而她的唇形you惑xing感,下唇飽滿豐盈,這種美唇在視覺上便能深深吸引男人。
他是男人,深受吸引再正常不過。
正如她感受到的,就連他自己也清楚感受到身體某處的悄然變化,她的芳香與纏綿像火,貼合著他時連同他的身體也變得滾燙,他的喉又如那晚她的靠近時gān枯gān涸,最正常不過的生理變化時刻提醒著他要去尋找水源。
“下次不准喝得這麼醉。”年柏彥gān脆箍住她的身子,禁止她再肆意扭動挑.逗,落下的命令卻多少失去了權威,乍聽上去嗓音有些低啞。
素葉動彈不得,卻在旁嘻嘻笑著,酡紅的臉頰如天邊紅霞,美不勝收。
“許桐。”
不遠處的許桐聽到年柏彥的傳召後立刻上前,她剛剛只是跟著同事們象徵xing地沾了點酒,所以面容上沒有明顯變化,只是在見到素葉一臉醉紅時略感擔心,“素醫生怎么喝得這麼醉?要我送她回去嗎?”
年柏彥無奈看了素葉一眼,再抬眼時面色已恢復平靜,“這裡你盯一下,差不多就散了吧,不能酒駕的同事就幫著叫代駕,我送素醫生回家。”
“好。”
待許桐去處理那些醉鬼後,年柏彥才鬆開素葉的雙手,任由她又像八爪魚似的黏在自己身上,他輕嘆一聲,見她雙腿發軟步伐不穩,gān脆將她抱起走出了宴會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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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凱審完烏啟榮後已經很晚了,出審訊室時餓得飢腸轆轆,正打算回爸媽家蹭上一口吃食時就聽值班同事走上前通報,“素隊,辦公室有人在等你。”
“進我辦公室了?”
“是啊。”
素凱揚起審訊薄給了同事一下子,“膽子大了你,隨便放人進我辦公室是違反紀律的不知道嗎?”
同事馬上笑臉相迎,“那美女說跟你素隊是親戚,我哪敢得罪您親戚呀。”
“我親戚?”素凱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除了我姐沒哪個算是美女啊。”
辦公室的靠窗位置,真真兒是站了一美女,但不是素葉。女人正在給一盆素凱看著陌生的植物澆水,她一身gān淨長裙,短而俏皮的梨花卷隨著她微微低頭遮住臉頰,卻也能看到女人姣美面容。窗外是醉人夜色,許是太醉人了,連同他的辦公室也沾染了淡香。
這淡香像是花香,可又像體香。
“你?”素凱站在門口,遲疑開口。
女人被突然揚起的聲音驚嚇了一小下,扭頭看著門口,很快唇眼沾笑。
“怎麼是你?”素凱認出是今天下午在機場被劫持的人質。
葉瀾笑而不語。
“哦,我記得說過做筆錄的時間是明天吧?”素凱以為自己沒說清楚,略感疑惑,走上前將審訊薄放在桌子上。
“嗯,是明天,不過我來是找你的。”葉瀾笑米米的,伸手指了指窗台盆栽,“路上經過花店見它挺可愛的,買來送你。”
素凱也笑了,“無功不受祿啊,這算是賄賂人民警察嗎?”
“誰說你無功了?今天是你救了我啊。”葉瀾說得認真。
“那是我的職責。”素凱微抿唇稍,“所以你不用刻意跑過來感謝。不過呢,下次你要是再來警局,就不用謊報是我家親戚了。”
“你不認識我了?”葉瀾一愣。
“認識,下午才見過怎麼不認識?”素凱慡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