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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葉淵不是一個好qíng人,他是遊戲人間的làng子,làng子,怎麼會有真感qíng呢?
林要要一時間又有點惶惶不安,慌手慌腳地趕忙穿好gān淨的睡衣睡裙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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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歡愛,已經耗盡了素葉全部力氣。
她像是個娃娃,被人jīng細地拆分得七零八碎,身子似乎已經不屬於她的了,唯一的感官就是喘氣,呼吸間有汗水、兩人身上黏合一起的氣息及男人雄xing荷爾蒙的味道。
得到饜足的年柏彥事後不忘安撫她的身子,從身後將她摟住,他是深知她在事後的嬌柔脆弱,所以並不急著抽身離開或像其他男人似的迫不及待點根煙自顧自地享受。他反而更加迷戀qíng愛之後她無助相偎的模樣,如此一來他才能最直接地體會到她的依賴。
素葉任由他結實的手臂圈住她,修長的手指還有些貪婪地在她小腹間油走,這場歡愛過後,她的雙耳都在嗡嗡作響,嗓子都已經喊得啞掉了,她不知道這個過程中自己究竟多少次攀上了雲端,只覺得致命的快樂一次次將她衝擊淹沒,最後他的力量如野shòu般qiáng悍,促使她苦苦哀求著他,不要在裡面……
他的炙熱灑落她的股間,那一刻,近乎將她燙化。
大chuáng上,是狂野之後的凌亂。
她無力地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輕輕油走穿梭,動作溫柔體貼得令她昏昏yù睡了,長長的睫毛無法承重,半睜半合間她張了張嘴巴,嗓子的gān涸卻令她一句話說不出來。眼前橫過男人肌理結實的手臂,將杯子遞給她,低笑,“喝點水。”
素葉懶懶張口,喝了幾口水後才找回聲音,小小的,像是受了驚的畫眉鳥似的嬌滴憐人,“柏彥,以後別再這麼折磨我了,我會死掉的……”
年柏彥將杯子裡剩餘的水喝光,探身將空杯子放回chuáng頭後,順勢扳過素葉的身子,眼角眉梢有清淺地壞笑,“那就看你會不會乖乖聽話了。”溫熱的手指從她的小腹又熟練地鑽了進去,捻弄她的滑膩,“今天的,只是小懲大誡。”
她已經沒有抬手打他的力氣,只能弱聲抗議,“你太壞了……”
年柏彥笑了,眸底深處儘是溫存。
有手機鈴聲隱約入耳。
很陌生的鈴聲。
素葉仔細聽了下後道,“是你的響還是我的響?”
“你的。”年柏彥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翻身下chuáng,“你怎麼可能打我的手機?”話畢便走出臥室替她去拿。
素葉這才想起他的私人手機里就只有她一人的號而已。
沒一會兒年柏彥拿著手機進來,素葉看到的是一具活色生香的男xing身體,他就這麼絲毫不遮掩地朝著她過來,看得她臉紅耳紅的,雖說不止一次發生關係,但她始終還是不習慣正視他的身體,這許就是帥哥的魅力,正如她覺著的,男人太帥了,女人跟他上chuáng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接過電話便趕緊翻過身去,連看都沒看直接接通了,緊跟著身後的男人也尚了chuáng,柔軟的chuáng墊下榻了些,然後,她又重新被他摟回到懷中,柔軟的後背與他結實的胸膛相貼相靠,如銅牆般安全可靠。
可是,電話里氣急敗壞的聲音令素葉頭髮絲都豎起,是舅媽。
“不是說跟那個年柏彥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嗎?既然沒關係了,他怎麼還到家裡找你?”
☆、對不起
舅媽方笑萍的聲音之大,差點震聾她的耳膜,緊跟著她明顯感覺到年柏彥的手指在她腹間停滯了一下,很快,那隻寬厚的大手便一路向上,攫住她胸前的一隻兔子,倏然用力揉捏,像是懲罰的力道似的令她差點驚喘出聲。
她轉頭對上年柏彥的臉,這才發現他的眉眼嚴苛幽暗,眉宇之間微微隆起川字紋。她頓時矮了一截,一邊是盛氣凌人的舅媽,一邊又是悄然漫上不悅的qíng人,她夾在中間倒是左右為難了,權衡之下她只能先顧眼前的,獻媚般沖他笑了笑當做安撫,又趕忙投身到與舅媽的伶牙俐齒互博的局面去了。
那邊的舅媽喋喋不休,接二連三的問題幾乎令她招架不住了。
“小葉啊,你可不能騙舅媽啊,你到底跟年柏彥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還有你說你陪朋友過中秋,你哪個朋友?住在什麼地方?真是你朋友還是你跟他在一起呢?”
這邊的素葉大腦已經轉了好幾道彎,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回答既能打消舅媽的質疑又能免除年柏彥的誤會,想了半天,想得腦瓜仁兒都疼還是沒想到萬全之策,而舅媽的喋喋問題也等待她的回答,無奈之下只好道,“舅媽,我怎麼可能騙您呢?我的手機沒電了,到了朋友家才充上電的,我這個朋友您沒見過,是……”遲疑了一下馬上不著痕跡繼續,“是我在國外的同學,她隻身來北京,身邊沒親戚家人的,又內向,不愛跟陌生人接觸,所以我才來陪她的。”
“真的?”因為素葉向來有誠信的前科,所以方笑萍還是半信半疑了她的話。
“真的。”她鋌而走險,“要不您跟她說兩句?讓她徹底取笑您的外甥女這麼大還被管著看著?”
頭頂上的年柏彥挑挑眉,用略微驚奇的目光打量著她。素葉卻十分自信,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登峰造極,臉不紅心不跳。她是了解舅媽的,雖說平時耀武揚威,有時候還挺執拗,但不是一個真願意給兒女添麻煩的人,所以素葉越是這麼說越是安全了。
果不其然,那邊方笑萍嘟囔了句,“你這孩子,就拿這種話來激舅媽,舅媽還不是為你好?”
“哎呀,我當然知道舅媽您最好了。”面對占據心理重要位置的親人,素葉永遠溫順得像只貓,臉像是被陽光填滿似的笑容綻放,嗓音嬌滴滴的柔軟的,不同於在葉家是的劍拔弩張和伶牙俐齒反唇相譏的攻擊模樣。
她在年柏彥的懷裡,所以他能將她的神qíng變化盡收眼底,唇稍有稍縱即逝的寵溺,這個女人,縱是平日再多千變萬化的面孔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面具,這些個面具在外人眼中就成了“xing格跋扈、脾氣怪異”的代名詞,可是他能看到的是她最本真的樣子,綿軟鉤心。
“那你和那個年柏彥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舅媽不忘重點。
素葉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開這個話題,不消抬頭看也能察覺到男人黑隼般的雙眼正在盯著她,目光鋒利,像是隨時隨地準備著將她刺穿,只待她一旦說了什麼不好的答案。但那邊的舅媽自然也是無法糊弄的,深吸了一口氣,“什麼怎麼回事兒啊,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了嘛。”
典型的四兩撥千斤的回答。
奈何舅媽不吃這一套,“你可是跟我保證過不再跟他有任何關係,但昨天他可是找家裡了。”
“哎呀,八成就是為了讓我去葉家吃飯唄。”無法模稜兩可素葉只好破釜沉舟,gān脆先安慰了一頭再顧另一頭了,“您就放心吧,我和他真的沒聯繫。”
腰間男人的大手倏然加重了力量,疼得素葉齜牙咧嘴,不過也預料到了,衝著他做楚楚可憐的求饒狀。
舅媽遲疑了好半天,“那好,如果你跟他真的斷gān淨的話,那就聽舅媽的話,中秋節過後去相親。”
“相親?”素葉的嗓音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喉嚨擠出來似的尖銳,“舅媽,您開玩笑吧?”
“這事兒能拿來開玩笑嗎?你都28了,再不結婚生孩子我都沒臉到你媽媽墓前拜祭。”舅媽一提到這話題就開始喋喋不休,“你說當初紀東岩條件就很好,你死活沒看上,非得跟那個玩弄女xing的年柏彥搞得不清不楚的。行,舅媽也知道感qíng這種事勉qiáng不得,也不bī著你一定要去接受紀東岩,但那個年柏彥也給不了你什麼,兩人都斷了你也就踏踏實實相親去吧,你總不能單身過一輩子吧。”
素葉明顯感覺到年柏彥身子越來越僵硬。
“舅媽,我——”
“你也別推三阻四的了,就這麼說定了,相親對象我都給你選好了,中秋節一過你麻溜兒給我見人去。”
“我不想……”
“不想?那好,那你就跟紀東岩jiāo往個試試,雖說娃娃親什麼的不靠譜吧,但總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合不合適,又或者你就趕緊給我回家,別在外面過什麼中秋節了,我給你好好講講女人怎麼過才叫幸福!”
“好好好,舅媽,我去相親,去相親。”素葉最怕這招,一旦讓舅媽打定了主意,那她今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年柏彥這兒了,只好急聲同意。
“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啊,對方就是你劉阿姨她兒子的同事家親戚的兒子,比你大兩歲是本地人,公務員,有房有車的,這個職業好啊,旱澇保收生活穩定的。”
舅媽的話讓素葉一個頭兩個大,太陽xué更跟著拼命躥跳,她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年柏彥目光愈加地暗沉,因為從他勒緊她小腹的手臂就能察覺出來。那邊舅媽越說越興奮,大有不想掛電話的嫌疑,“對方的照片我可看到了,小伙子長得挺jīng神的,你的照片我也給對方看過了,是人家小伙子親自打來的電話,就在剛剛,說希望能跟你見一面。我覺得那小伙子是看上你了,這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家小葉長得多漂亮多水靈啊,說你是28誰相信啊,我——”
“舅媽舅媽。”素葉越聽心裡越惶惶不安,趕忙打斷了舅媽的話,“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聊好嗎?”
“行啊,反正這事兒你上點心,我跟你說啊,人家這小伙子可是正正經經的,都是熟人所以知根知底兒,比那個年柏彥qiáng多了,他有錢怎麼樣,品德敗壞就是不行,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圍著,哪能是個託付終身的男人啊。”
“好了舅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素葉卻像是打了場戰役似的身心俱疲,將手機擱置一邊,她不敢回頭去看年柏彥的神qíng,將臉埋在枕頭裡,背對著他,舅媽的話充滿了攻擊,怕是換做誰都不愛聽。正鬱悶著,只覺身後的男人壓了過來,有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力道不輕,很快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明顯吻痕。
她疼得驚喘,剛要轉頭,年柏彥大手一伸,直接翻過她的身子,吻就霸道地落了下來,於她的鎖骨、高聳的胸脯間狠狠烙下更多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