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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將手機拿在手裡,指間來回把玩,再抬眼看她時唇稍已收斂了笑,眸光一貫的沉穩平淡,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你能辦到。”葉玉的身子微微前傾,“別人怎麼樣我不清楚,但只要是你年柏彥出手,想要一個人回心轉意是輕易而舉的事。”
年柏彥沉吟片刻,反問,“感qíng是不能勉qiáng的。”
聞言這話葉玉忽地笑了,眼底蒼涼,“你能輕鬆說出這句話,原因是你還沒有失去,當你一旦面臨失去的話絕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
他皺眉。
“別否認,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多少還是了解你的,你的qiáng勢xing格全都掩藏在平淡如水的背後,別看你表面一切好商量,實際上早就習慣了掌控。”葉玉苦笑,“所以有些話別說得太死,尤其是面對愛qíng的時候,因為愛qíng,是唯一一件不受理xing控制的事。”
年柏彥看著她,一言不發。
“只要你能說服她離開曾宇,我就同意對外宣稱離婚。”葉玉很gān脆。
年柏彥將手機按在桌面上,微微眯了眯眼,良久後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淡然甩出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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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迷迷糊糊間只覺得額頭有點癢,像是柳絮在面頰上輕撫似的,好聞的木質香清淡而熟悉,緊跟著又覺得身子很輕,如同飄在雲端似的,嚶嚀了一聲,頭微微一偏,貼在了溫厚寬闊的胸膛上,有什麼東西鉻疼了她的眼睛,她哼唧了一聲,不安分地扭動了下身子。
又聽到頭頂上像是有人“嘖”了一聲,聲音熟悉。
她睜眼,昏暗的光亮中隱約看到了男人那張熟悉的臉,他正蹙著眉低頭解領帶夾。恍惚中她看痴了,忘了移開目光。
有大手輕撫了她的臉,語氣略微焦急,“眼睛睜大點,疼不疼?”
她眼睛不是睜得挺大的嗎?輕輕搖頭,沒試著疼。
男人似乎這才放心,將領帶夾和袖扣這些金屬的東西全都摘了下來扔到chuáng頭,低頭吻了她一下,見她坐在chuáng上似睡似醒忍不住低笑,“好好睡吧。”
素葉一頭倒在了chuáng頭。
可沒一會兒猛地驚醒,看了一眼chuáng頭的鬧鐘,快凌晨一點了。她像是緝毒犬似的呼吸空氣中的木質香,心口撲騰騰地跳,是年柏彥嗎?
人呢?
如果沒有木質香,她一定會認為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二話沒說下了chuáng,隱約聽到浴室里有動靜,光著腳就跑了過去,一把推開浴室的門!
鵝huáng色燈光下,男人古銅色的身軀威武雄壯,背對著她正在沖澡,寬闊的肩膀、渾厚偉健的背部線條,令女人痴迷的倒三角的huáng金比例,水珠勾勒健碩的肌理,沿著他那雙修長有力的大腿落下。他許是聽到了動靜,微微側頭,目光正好與門口的素葉相撞。
素葉很平靜地退出浴室,然後又很平靜地關好浴室的門,靜靜地走回臥室坐了會兒,又起身,再十分冷靜地重返浴室,推開門。
年柏彥正好沖完澡,見她又返回來了,拿過浴巾擦了身體後笑看著她。素葉像是夢遊娃娃似的,眨巴了幾下眼,然後傻乎乎地問了句,“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他被她逗得直想笑。
“哦。”素葉又很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年柏彥笑出了聲,心裡暗自數著數,等數到5的時候,就聽臥室里傳出素葉歡天喜地的尖叫聲。鏡子裡的他,眸底儘是無奈和寵溺,浴巾圍上了腰,走出浴室。
..
☆、不是想我了嗎
臥室的光線很暗,如碎星的地燈點綴著視線,人置身其中,影子被拉得修長。年柏彥走進來的時候素葉正背對著他躺著,微弱的光線像是耐xing的雕刻大師細細地勾勒薄毯下玲瓏有致的身體輪廓。她的長髮綿密如絲,輕輕鋪蔓在枕頭上,地燈的餘光落在了她的側臉上,皎潔如月。
他的眼悄然染上yù望的暗烈,便上前了,輕輕掀開薄毯尚了chuáng。
素葉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尖叫聲後鑽進了被子裡,是因為覺得自己有點丟臉,那麼歇斯底里的叫聲想不讓他聽到都難。等聽到他走進臥室的腳步聲後,她的心開始不規則地跳動,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夾雜著淡淡的沐浴液的氣味。
她感到他走近了chuáng邊,微微掀開了毯子,chuáng的一邊下陷了些,伴著輕微的晃動,一尊男人寬闊的胸膛貼了上來,下一刻有結實的手臂從身後將她圈住,微微收緊,她的後背就嚴絲合fèng地貼在了他渾厚溫熱的懷中。
有硬邦邦的大傢伙貼著她,陷入柔軟的腿ròu之間,敏感的位置輕而易舉能夠描繪出行龐大的輪廓。
她紅了臉,故意要躲開,腰間的手臂卻倏然收緊,令她無法動彈分毫。
身後的男人微微支起身,好聞的男xing氣息近乎與她愈加急促的呼吸纏織在一起。脖頸處被年柏彥略帶胡茬的下巴輕輕蹭過,木質香混合著男人陽剛雄xing氣息拂落她的耳垂,在她的肌膚上掃下深淺不一地滾燙。
素葉感到刺癢難耐,輕輕一縮脖,年柏彥的吻卻有條不紊地落下來,從她優美的鎖骨到泛紅的頸側,溫柔掃落,像是在刻意喚醒她身體的本能衝動似的耐xing。
因為是緊貼著他胸膛的,所以素葉能夠清晰感受到qiáng勁有力的心跳,仿佛在透過她的背部直達胸腔,一下下敲擊她的心扉,撞得她的心臟都開始方寸大亂。
“還不睜眼?”見她都快將睫毛緊閉進眼皮里了,年柏彥在她耳畔落下輕吻時低笑,在如此靜謐的夜晚,他的嗓音分外低沉,落在耳側時如大提琴般磁xing撩人。
素葉的心始終跟著他嗓音的節奏在狂跳,抿著唇始終閉著眼,用力搖頭。
“為什麼?”身後的男人似乎被她的模樣逗笑,大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小腹上油走,感受指尖下肌膚的滑膩和柔軟。
一陣難以言喻的蘇麻從他指尖落下的位置迅速擴散到了她的全身各處,他是熟識她的身體的,遠遠超出她對自身的了解,她能感受到男人掌下的炙熱溫度,在熨燙著她的肌膚,她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開始上下起伏。
她輕輕張口,嗓音如貓兒般輕柔還帶著顫音兒,“我怕一睜眼你就不見了。”
頭頂是一串低笑,“傻瓜。”
“要不然你怎麼能無聲無息就進來呢?”素葉輕柔的聲音憐人。
年柏彥gān脆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側,“配把鑰匙不是什麼難事。”這般的她令他開始窩心了。
背對著他的素葉突然就睜開了眼,昏暗中她緩緩轉過臉,在與他目光相對的那一瞬,他看到有兩簇小小的光亮迅速地在她瞳仁深處炸開,如夜空中的煙花般絢爛奪目。下一秒她馬上轉過身,一下子將他緊緊摟住。
怪就怪這個夜晚太詭異,她都開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
“你怎麼來了?”她抱著他能有一兩分鐘後才從他懷中抬臉,眸底是遮不住的喜悅。
年柏彥抽出胳膊將她摟緊,低頭凝著她,揶揄,“我怕被你打折三條腿。”
素葉臉一紅,伸手在他胸口上輕輕掐了一下,“誰讓你一直沒回我短訊。”
“所以氣得就睡在客廳了?還有,我是不是提醒過你牛奶不要拿出冰箱就喝?”他進門換好鞋後就看見她像是無尾熊似的趴睡在沙發上,拖鞋東一隻西一隻,茶几上是喝剩了半瓶的牛奶,他伸手一摸竟是涼的。
素葉臉上神qíng馬上一轉,“我是被白冰氣的。”
年柏彥表示不解,她便將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跟他說了,越說越有點氣憤填膺,直到最後總結了一句,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澆灌才生出她那麼個奇葩來。
聞言這話,年柏彥微微挑眉,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說話?”
“我罵她你心疼了?”她瞪他。
年柏彥馬上做投降狀,欺身壓下,“我看你是被我慣壞了。”
“你在轉移話題。”她被他壓住身下,能夠感覺到他的蠢蠢yù動。
“我沒有。”他如實回答。
素葉笑了,“那你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女人嗎?”
年柏彥無奈地看著她,“那我找你gān什麼?”
她抿唇笑了,這才停止對他的盤問。
年柏彥又開始變得不安分,手指沿著她的額角緩緩下移,又滑入了薄毯之中,鑽進了她的睡裙,輕輕揉捏著她的柔軟,在她耳畔落下的低語中透著壓抑的yù念,“現在累嗎?”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使得再大膽的素葉也漲紅了臉,當他的長指成功引起身體的自然反應時她悶哼一聲,伸手擋住了他的大手,“累啊,當然累。”
年柏彥勾唇,忽明忽暗下他的唇際出了奇的xing感you惑,俯下頭,埋在她的胸口,輕吻落下時嗓音含糊粗啞,“你不用動,享受就好。”
她只覺得胸口滾燙一片。
馬上箍住他不斷下移的頭,近乎哀求,“柏彥,咱們聊會兒天不行嗎?”
“跟yù望正濃的男人聊天?”他笑,動作卻沒停止,騰出只手箍住了她的兩隻手腕,滾燙的吻又一路向下。
素葉全身開始燃燒,有翻江倒海的燥熱,身子扭到了一邊,避開了他的正面攻擊。他的唇卻順勢側下,gān脆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吻又沿著她的尾骨滑入了她翹臀。
她驚喘。
“不是想我了嗎?”他的唇愈加地往下。
她能感覺到他的胸膛越來越滾燙,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柏彥,我真的有正事兒要跟你說呢,你先停一下好不好?”
年柏彥倒是暫停了動作,只是抬頭看著她的時候一副又氣又好笑的神qíng,濃眉微揚,“你要在chuáng上跟我談正事兒?”
“親愛的……”素葉趁機趕忙掙脫開雙手,像是美人魚似的從他身子下面滑出來,拉過他的大手撒嬌,“對我來說真的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事了,你先聽嘛,好不好?”
年柏彥現在是箭在弦上怎麼可能說停就停?長臂一伸,像是老鷹抓小jī似的重新將她壓在身下,“先做完再說。”
“不行。”她不臉紅心跳是假的,他在chuáng上是個絕好的qíng人,豐富的chuáng事經驗已逗得她氣喘吁吁全身繃緊,但還是壓制心頭的狂跳對他說不,因為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一定要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