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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舒慡最後的自尊和尊嚴,怎麼能輕鬆的丟盔棄甲?哪怕處於他迷亂的漩渦之中,哪怕她有無邊的快活,她都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一點,因為她知道衛燎這個人是個無心的,他要的僅僅只是征服的樂趣,而不是傾心的相許。
直到,天空泛白……
直到他抱著她去洗澡,舒慡才噙著苦笑閉上了眼睛。
有一滴淚……
從眼角,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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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周末了。
這天,連翹一上班,就接到卜莫愁通知,全體機要處的gān部下午開會,誰都不准缺席。
女領導麼,事兒多,會兒多,大家都覺得挺正常的,她把一些文件資料抱到行政樓回來後,就gān著自己手裡的活計。
直到下午,她才和同事一起了機要處的大會議室。
機要處這部門,人其實並不多,三十來號人吧,女人也不多,除了連翹不過兩三個,其餘全是清一色的男xing同胞,由此可知,在紅刺這個地兒女人是多麼稀罕了。
從會議開始,卜莫愁就始終冷著那冰山臉,例行的jiāo代著關於保密和jīng確之類的注意事項,然後才說到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原來,紅刺天蠍大隊原來的一名專職機要參謀轉業了,現在需要從機要處另外派遣一名。
在機要處沒有人不知道,紅刺凡是涉及到天蠍大隊的事兒,全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那專職的機要參謀和邢烈火本人之外,就連卜亞楠都沒有權力接觸到那些絕密文件。
所以關於這個人選,那得慎之又慎,政審程序更是祖宗十八代都得查得清清楚楚,不是根正苗紅那是絕對不行的。
天蠍大隊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傳說,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人真正見過天蠍大隊的人出沒。
會議室里,除了連翹,齊刷刷地都舉手了。
連翹也不是不求上進,而是她原本就是火哥的機要參謀,就算有這政治覺悟,也沒這機會去的,這點兒她相當清楚。
點了點頭,卜亞楠又讓文書派發了一份名單。
看來這廝是早有準備的,gān嘛還要多事兒讓人舉手。
難不成,為了考驗革命的忠誠度?
連翹手裡也拿到了一份名單,按道理說這份名單是不可能有她名字的,可是,真真兒蹊蹺了,名單上非但有她的名兒,還是特別紅字標明的三個人之一。
紅字兒在括號里,寫著:軍事素質過硬,業務水平高超。
忍不住笑了笑,她眼神兒有點不純潔的望著面無表qíng的卜莫愁,真想拍自個兒腦門兒,咋把這茬給忘了。
第一次把她誇得給天神一樣牛bī,這美人兒就巴不得把她弄走?
可惜了,這名單是要呈給邢烈火的,只怕老大不會答應呢。
散會之後,沒料到卜冰山會單獨把她留下來,冷眼瞥著她,那話說得可冠冕堂皇。
“連參謀,天蠍大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那裡立功晉銜的機會很大,我知道連參謀力圖上進,你自己考慮下,老大不同意,你可以自己寫申請。”
看到她嚴肅的面孔,連翹心裡有一萬頭糙尼馬在狂奔。
丫的,真當她是十八歲的二bī青年呢,這麼好糊弄?
可是,即便心裡的糙尼馬都撒蹄子了,她也只能點頭微笑。
“報告,我服從組織安排,還有啊,你是知道的,我這拖家帶口的,也不太方便,這事兒,我得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再決定!”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卜亞楠臉上到沒有任何不快的qíng緒,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依連參謀的條件,不需要立功不需要做事兒,用不了多久肯定晉銜升遷的,畢竟老大的位置在那兒……”
勾起唇冷笑,連翹覺得這卜莫愁說話越來越藝術了。
這話里的潛台詞不就是說她靠男人麼?靠裙帶關係麼?
老實說,激將法用得不錯,只可惜了……
連翹佯做無奈地攤攤手,笑了笑,“沒法兒,男人麼,就是用來靠的,你要不靠他,他還生氣呢!”
氣死人不償命,這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兒啊。
看到卜亞楠那臉變幻不停的臉,她還真有點兒佩服自個兒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了。
出了會議室,她原想給火哥打個電話說說來著,想了想,又作罷。
算了,這種事兒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兒,準點兒的,不早不晚,火哥的電話就接進來了。
“五分鐘後,停車場見!”
“來了。”
“等你!”
幾乎每天都這幾句話重複的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沒有新意,不過連姑娘現在可稀罕得緊。
搖了搖頭,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了樓。
一上車,就瞧到他yīn沉著臉,像誰欠了他八百吊錢沒還似的,不太對勁兒啊!
連翹觀察了好幾秒,靠近了他笑得忒歡暢,“火哥,沒事兒又板著個便秘臉,嘛呢?”
將笑得像個狐狸似的女人撈到懷裡,邢烈火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窩兒里,沒吱聲兒,半晌之後又俯下腦袋在她耳朵上啃了兩口,低低地說。
“沒事兒!”
丫的,咋了這是,弄得連翹莫名其妙。
嘀嘀嘀……
這時候,她的手機簡訊來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一瞅。
童大少?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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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氣尚好。
連翹睡得挺不錯,醒來一睜開眼,就瞧到火哥那雙黑錚錚的眸子,正盯著她,多久都不挪動位置。
這可就稀罕了!
她慣常有賴chuáng的臭毛病。
不過,火哥可很少這麼大天亮的還抱著她在chuáng上墨跡的時候。
老實說,對於這一點,她實在慚愧的,火哥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一應事務都按部隊規矩來沒有含糊的。而她真的屬於刺兒頭兵,橫豎都是事兒。
連翹自己找的事兒,絕不去觸他的霉頭,只端詳著他俊朗的樣子直呵呵。
“火哥大人,早上好!”
看著她睡醒後那雙明亮亮的眼睛,邢爺心裡一dàng,將她拽緊了些,壓在懷裡又啃又親了好久才放開她。
“今兒你只能玩到下午四點,剩下的時間都歸我。”
“知道啦!霸道!”連翹仰著臉看著他不慡的黑臉,微微眯起眼兒,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問,“下午四點後,你有啥事兒麼?”
“到時候就知道了。”
邢爺這會兒心裡忒不舒服。
昨兒接到那條簡訊後回來,這個女人就軟磨硬泡的說今兒要去參加那個童大少的什麼重要集會,為此是又撒嬌又是主動伺候他的。
想到她要去見別的男人,他心裡恨得牙根痒痒哪能同意?
可是他這小媳婦兒總有辦法搞得他服軟不可,到最後,他媽的究竟是咋同意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明知中了美人計,他還美得不行,偏偏就吃上她這一套了,偏偏就愛上她的當,自作孽,有啥法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