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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閃了閃,她輕聲兒一笑,“火哥,耳朵拿過來……”
聞言,邢爺怔了又怔,這女人要gān嘛?
見她又招了招小手,他無奈地將耳朵俯了過去,溫軟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划過:“我有一個辦法……”
聽她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說完,火哥猛地抬起頭來,蹙了眉。
“有必要麼,懶得麻煩!”
“貓捉老鼠的時候都得逗弄逗弄才有趣不是?何況,我真的很想看看,在撕掉那層高貴的偽裝後,她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一閃而過的詫異後,邢爺嘆了口氣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你這個女人啊!”
“我誰啊我,我怎麼了我?”
“你誰啊?你是我老婆!”
qíng不自禁地摟緊了她,他就像吻不夠似的,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失去理智般大力地吻,那個qíng切切,意濃濃,這樣兒的場景讓他恨不得能吃了她。
這一吻,又是一場天上人間的來回,直到連翹覺得再吻下去自個兒都快要氣絕身亡了,他才喘著氣兒放開了她。
她紅著臉瞪他,輕咳了一聲。
“你也不怕被我傳染,我是病人!”
瞧著自個兒懷裡的寶貝,邢爺那顆心都軟成漿糊了,輕輕地抬她的臉來,又qíng不自禁地啄了一口,聲裡帶著點兒憋屈。
“乖妮兒,都快要憋死我了。”
“那就憋死你好了!”連翹輕輕軟倒在他懷裡,與他的視線對撞間,心裡很柔,很暖!
這種柔暖讓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像火哥一般的寵愛她到極致,寧願自己苦著也捨不得動她。
心啊,飄啊,dàng啊,軟軟的就融化了,她輕輕圈著他的腰,有些羞澀地表揚。
“火哥,你對我真好!”
好嗎?!
這話讓邢爺不由苦笑。
“少討巧賣乖的啊,老子哪天要真槓不住了,照樣兒辦了你。”
輕輕悶笑著,連翹小聲說:“沒問題啊,只要你兒子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喟嘆一聲,邢爺的聲音沉了下來。
“那我還是憋著吧!”
連翹笑得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傻哥哥!”
*
入夜時分。
晴朗了一天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來!
緊跟著,雷電jiāo加!
紅刺特戰隊總部的作戰指揮室里,邢爺冷峻的臉上面無表qíng,心裡卻焦躁萬分。
在連翹服過藥又睡下後,他又急匆匆從景里趕回了部隊。
當然,那個關於撫恤金的方案暫時就不用研究了,至於八一慶典基本是年年都搞得那些項目,也沒有什麼新鮮的花樣兒,當時他從會議上離開後,就讓副政委繼續在那兒主持會議了,會議內容報上來他批了就完事。
那他現在在gān嘛呢!
等待謝銘誠和兩個突擊隊戰士的消息!
直升機大隊進了南疆後,與南疆駐地的陸航團一起組織了救援組進入了塔克拉瑪gān大沙漠,可是,整整六七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在那個坐標方位點卻沒有找到一個人。
他們一次次報告都是相同的內容——營救失利了。
當再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邢爺在作戰室里,第一次拍桌子破口大罵。
“飯桶!全他媽飯桶!”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罵人,不過是為了緩解自己心裡因為擔憂而不斷加深的煩躁qíng緒。
過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緩過那股子怒火兒來,接著又冷聲命令通訊參謀。
“致電范鐵,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弄回來!”
好吧,原來人家叫范鐵,不叫飯桶!
范鐵,就是文中多次提到的紅刺特戰隊直升機大隊的大隊長,也是這次救援行動小組的組長。
“報告,已經和范隊長取得聯繫!范隊長說……”通訊參謀報告。
“來,我和他說!”一把接過通訊參謀手裡的無線電話筒,邢爺冷冽的聲音聽著能讓人感覺到六月冰雹在飛,“范鐵,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必須把人給我帶回來,要不然,你也別再來見我了,自己請辭下連隊養豬去!”
很顯然,邢爺急紅了眼!
雖然看不見,似乎卻能感覺得到那邊兒大沙漠上刮著地呼呼風沙聲,而那端的范鐵更是可憐巴巴地辯解道。
“老大,我養豬能把豬養死,還是別禍害豬了……這方圓五公里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到人,這兒的天氣qíng緒很糟,我估計……”
邢爺這命令下得有些粗bào:“你估計個屁!我不聽任何解釋,我也不管天氣。你要是人員不夠,我立馬給你加派。儘快,儘快聽到沒有?!多一分鐘,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那邊兒范鐵說話有些緊張,“老大,這天兒馬上就黑了,我賤命是沒所謂啦,但是戰士們這樣找下去,也會有危險的!”
“有危險,就不找自己的戰友了嗎?紅刺,絕對不允許懦弱,就當是給大家進行一場高qiáng度的野外生存訓練吧。范鐵,我現在只要你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是,堅決完成任務!找,繼續找……”
聽到范鐵的吆喝聲,邢爺心裡涼颶颶的。
他難道就不怕戰士們出事麼?
也怕!誰能不怕呢,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今天如果他放棄別人,改天還有誰會去賣命?
略略尋思後,他又接著命令:“就以偵察衛星拍到的坐標為中心,橫cha縱深十公里範圍,給我找!他們應該走不遠,要特別注意……注意是不是被風沙給掩藏了!”
“是!”范鐵答應著,禁了聲。
剩下的時間能做什麼?
答案是,等待,只有靜靜地等待!
這一等待,就是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塔克拉瑪gān大沙漠上,照明燈將坐標位置照得如同白晝,這兒是救援小組的臨時指揮部,已經派了近一個加qiáng團的士兵在尋找了,還是久久沒有消息。
塔克拉瑪gān,按維吾爾族的語意是進去就出不來的意思,人們通常稱它為‘死亡之海’。
風沙夾石,戰士們還在苦苦尋找!
又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每一個搜救小組按點和指揮部聯繫著,但每一次帶來的都是失望的消息!
終於,離指揮部約二公里左右的一個搜救小組的某一士兵,突然在茫茫沙漠上發生一聲嘶啞而高昂的大吼聲。
“快發信號彈,告訴隊長,找到位置了!”
終於,在一波三折後,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的搜救行動畫上了句號。
遠在京都紅刺的作戰室里,得到這個消息的官兵們,抱在一起大聲嘶吼著,又笑又叫又流淚。
這是男人的表達方式!
在找到謝銘誠以及天蠍第一第二突擊隊戰士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因為虛脫和受傷暈倒了過去,被風沙給掩埋進了沙漠裡,而那個戰士是因為發生了一截槍託兒才刨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