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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來看電影的小qíng侶不少,黑燈瞎火的方便辦事兒,或許大家都喜歡那個調調吧,在那一方狹小又黑暗的小天地里,看著屏幕上別人的故事起起落落,而自己還可以演繹一場絕美的繁花盛開。
兩個人手牽著手往裡走,其實心裡都有些忐忑。
不得不說,謝銘誠同志,其實是一個可塑xing超qiáng的男人,因為,他買的是世紀電視最豪華包間裡的qíng侶卡座。
多好的座位啊!
只不過,他買的時候想到的不過就是qíng侶兩個字兒,哪知道它的實際用途還多種多樣呢?這種qíng侶卡座是一種私人的空間,柔軟的雙人沙發坐感不錯,小空間左右用厚厚的遮光布簾擋得緊絲合fèng的,剛好能與其他的qíng侶卡座隔絕開來,彼此做了什麼完全看不見。
只不過,能隔的只是視線,不包括聲音。
也不知道是兩個人高中時候都沒有談過戀愛,還是實找不到那種純愛的感覺,反正熒幕上究竟在演什麼他倆都完全弄不明白。到是隔壁那qíng侶卡座里,不過才幾分鐘時間,就傳過來隔壁的暖昧聲音,而且還清晰得不行。
黑暗裡,低低的,壓抑的聲音,如泣如訴。
很顯然,他們在做那事兒。
親耳聽到真人表演,那震撼力簡直超qiáng,小久姑娘死揪著裙擺,臉上燒得有些發紅,耳朵根子都火燙了起來,線條優美的脖子有些僵硬,jīng致的臉蛋兒在屏幕微光反she下,可見她的雙眼漂亮得猶如月光下的小鹿子。
光點,晃動,閃耀。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電影熒幕,她壓根兒不敢去瞅謝銘誠現在是什麼表qíng。
可是,大腦卻不可抑止的浮出一些不合事宜的遐思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拿過旁邊的爆米花,一顆接一顆,拼了命地往嘴裡塞。還故意咕噥著把話題引導開去。
“感覺怎麼樣?謝銘誠,你以前來看過麼?”
“沒有!”
“哦,我也沒有。”
“呵呵……沒時間。”
兩個人都有些窘迫,聊得話題更是無趣到了極點。而隔壁的男女似乎是漸入佳境了,聲音不再像剛才那麼壓抑,胡言亂語的不斷傳來。也不知道那兩人究竟動qíng到了什麼程度,一隻手竟然抓扯著隔在兩個qíng侶卡座之間的布簾,讓場面感更加震撼了。
可以說,比屏幕上的電影jīng彩了許多。
邢小久與謝銘誠詭異地對望了一眼,都屏著呼吸,都沒有再講話。
這種事兒,對男的來說,絕對比姑娘更容易衝動。
謝大隊長三十多歲的人了,哪兒又會不明白人家在gān什麼?那種熱燥的氣息早就cháo水般席捲了他的身,覺得有些口gān舌燥了。下意識地,他覺得有點熱,抬起手來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第一顆扣子。
雖說他面上表qíng不變,可滾動的喉結,卻bào露了他暗藏的躁動。
要說謝銘誠這個人,自控力絕對高級,要不然也不能三十幾歲了還是個處。但自控力這玩意兒從來不包括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他哪怕再能忍,到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老爺們兒。
所以……
接下來,他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支配就將手放到了小久的腰上,握著,越來越緊,在經過幾秒鐘激動掙扎之後,到底還是按捺不住,手下一使勁兒,摟著她的腰往上一提——
像提一隻小jī仔似的,他將她拎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動作有些急,有些孟làng。速度快得邢小久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驚亂之下,她緊揪著他的手臂,下意識喚了他的名字。
“謝銘誠——”
謝銘誠摟著她,將她的臉掰來向著屏幕,小聲悶悶地說。
“別聽……”
好彆扭的傢伙……
“呵呵……”咬了咬下唇,邢小久一時間玩心大起,突然想要逗逗他。故意偏過頭去輕俯到他耳邊,將聲音壓得極低,“我不聽,要不然,咱們倆偷偷看看?”
“有啥可看的?”謝謝銘圈在她腰間的手倏地一緊,也埋下頭湊近她的耳根兒,皺著眉頭建議說,“要不然,咱們現在就走?”
“gān嗎要走?第一次看電影還沒看完呢,走了多掃興!”
不自在地捋了捋頭髮,邢小久眼睛裡溢滿了尷尬。其實吧,她也不是多放得開的姑娘,剛才說那話不過是一時惡趣味兒。說完趕緊將眼睛直直往向大熒幕的方向,佯做鎮定。
然而,隔壁那對男女的聲音總是不時飄過來。
愁死人了。
一張俊臉漆黑,謝銘誠像是忍無可忍了,俯下頭來,熱量十足的滾燙呼吸聲在她的耳畔,商量說,“小久,我們走吧。”
“嗯?”
“這樣兒我怕扛不住。”
邢小久面紅耳赤,故意逗他問:“扛不住會怎樣?”
“會這樣。”
含糊不清的話剛一出口,他滾燙的唇便貼上她的耳朵。
很輕,只觸了一下。
慢慢的,他移動到了她的臉,一點一點,緩緩的,最後,似是不可抑止了,他猛地捧起她的臉蛋來,就著那想念了許久的唇吻了下去。
邢小久手裡的爆米花,灑落了一地。
四片唇兒間,爆米花的味道在彼此的唇齒間jiāo換著,溫暖著,qíng動著……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倆的吻也越來越熱qíng。
他的臉,滾湯。她的臉,泛著紅cháo。
這是電影院的包間。
多好的地方啊!
昏暗的燈光詭異的暖昧著,熒幕之上演著青chūn的舞步,熒幕之下演譯著qíng感的旋律。
這個吻,又和前段日子在醫院的輕吻大不相同。
那時候,因為謝銘誠受傷,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感染,兩個初嘗愛戀滋味兒的男女總是彆扭的刻意壓抑。然而此時,每一個輕觸,都如同過了電流一般,蘇了彼此的心臟和神經。
他們當然不知道,電影院的qíng侶卡座上演這樣的戲碼,原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兒。只不過對於這兩個平日裡總是循規蹈矩的男女來說,這種違背世俗的刺激實在是很qiáng烈。
腦子,很快便迷了腦子。
那吻更是七葷八素的沒點兒章法了。
在他來勢洶洶的熱qíng親吻里,小久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背過氣去了,缺氧的大腦快要陷入了昏眩的狀態了,雙手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脖子,無力的喚他。
“謝銘誠——”
“嗯。”他的聲音更低沉。
她輕聲問,“你是不是想?”
謝銘誠趕緊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低啞而暗沉。
“你說呢?想得都不行了。”這幾個字他幾乎是從嗓子眼冒出來。
“我也可以的,謝銘誠……”
她仰著頭輕喚他,聲音比最乖巧的貓兒還要軟。
軟得直接擊中了他的肺。
他覺得,不會呼吸了。
心裡五臟六腑都積著火兒,他懷抱著花骨朵一般的姑娘,還是他深愛著的姑娘,那感覺何其難過?如果這樣的誘因,他還能抵擋得住。只能說,謝大隊長他不是人,而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