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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啦,誰愛去看,我還怕做惡夢呢,聽說那兒就是魔鬼的集中營,培養出來的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物——”
環錮在她腰間的大手略微緊了緊,邢爺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往島中間走去。
“瞎傳的話你也信,天蠍戰隊的同志,都是正常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ròu的人……”
是麼?
想著戰友們的描述,再聽著火哥的解釋,連翹覺著怪彆扭的!
沒一會兒,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用藍和白搭配漆成的木質小樓來,小樓兒面積看上去不太大,就簡單的小兩層兒,隱映在島中綠樹成蔭的小山坡上。
遠遠地看上去更像個瞭望塔似的,可是那建築風格,在一抹幽綠之中,顯得特別的有小qíng調兒。
丫丫的,這兒可真是一片靜土——
太適合她這種世外高人來隱居了,好地方!
一邊尋思著不著調的東西,一邊仰頭望著他暗沉得比這海面還要深邃的眼,心裡dàng漾著一圈一圈的漣漪。帶著暖暖的笑意,她蔓藤似的環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抱著行走在這夕陽下的小島上,往那小木樓兒走去。
那感覺,那心裡,那暖和,讓她有種說不出口的熨帖和舒服。
“火哥,等咱老了,就在這兒隱居吧?”
邢爺收緊了手臂,加快了步伐。
“知道我為啥要帶你來這兒麼?”
呵呵一笑,連翹歪著腦袋,“大人,屬下願聞其詳?”
“真他媽笨,因為這兒就是天涯海角啊,邏輯思維怎麼這麼差!”
呃,這個……
原本見他說得凝重,她還以為能說出多麼嚴肅的答案呢。
換往日連翹得直接頂回去,可今兒連姑娘心qíng倍兒好,而且瞧著火鍋同志平時冷得像冰塊兒的火鍋同志,那眼神兒柔和得簡直能溺斃死人,她也就不想跟他計較了。
盯著她,邢烈火眉梢眸底盈滿了笑意。
“喜歡這兒麼?”
連翹也不矯qíng,“喜歡啊,喜歡死了!”
“喜歡那就做咱倆的婚房啊,這島子就是咱的後院,騎馬打獵,撒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你——”
婚房?!騎馬打獵,撕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她?
乍然聞聽此言,連翹真的被雷住了。
一秒後,又幸福差點兒冒出氣泡兒來。
“太好了!”
……
當夕陽落入海平面的那一刻,在那個白色木樓的大陽台上,連翹依偎在他的懷裡,臉上說不出的幸福美好。
遠看不太大的小木樓,其實很寬敞很漂亮。
此時,夕陽的餘暉將他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長。
那親密的樣子,像合成了一個人似的。
長年久居在城市裡的人,在這種地方看dàng漾的海水,銀白的沙灘,白色的木屋,絕美的夕陽……
這一切,比童話的世界都要美好。
“妮兒,開心嗎?”
“開心。”
“美嗎?”
“很美啊——呵——”
他帶著粗繭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仔細打量著她滿足的小女孩模樣兒,目光深深淺淺,柔和而綿延。
“在我的眼裡,還有一處風景比這兒還要美。”
歪著頭看向他,連翹不太相信地挑眉抬眼兒,與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對視著。
“哪兒啊,別賣關子……”
促狹般托起她的下巴,邢爺半眯著銳利的眼睛俯頭一吻。
“在我眼裡,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聽到一個嚴肅的男人說出這麼深qíng款款的話來,是個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後再捂著狂跳不已的心臟又愣三秒,最後才會確定他是不是真說了這麼ròu麻的話。
連翹亦然,愣了好一會兒,臉兒就莫名的火燒似的熱了起來……
有點兒窘,這麼ròu麻,可真不像火哥啊!
邢爺堅毅的唇角向上微彎,弧度拉得越來越大了,周年冷冽的俊峻臉上,漾dàng著十二萬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咦,臉怎麼紅了?熱?”
微垂了眸子,又抬起來深深地望進他眼裡,連翹輕笑,“火哥,老實說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笑的!”
這姑娘說話,向來都直接。
邢烈火聽了卻斂了笑,皺了眉,拍了拍她的臉,嗤道:“我也是個普通人,當然會笑!”
普通人麼?也不太普通吧?
連翹語氣里全是揶揄:“真好,以前的你只懂下半身,現在終於懂了上半身,完整了……”
“小畜生,啥意思!?”邢爺低下頭來尋著她的唇就咬。
“自個兒想!豬!”
俏嬌的咯咯聲響過,連翹樂呵呵地躲開他那láng吻,一陣發笑。
“小東西,找死呢?”
在他那雄xing陽剛味兒十足的包圍圈兒內,連翹認真的嬌丶聲兒笑著:“爺,但求一死!”
此地兒甚好,適合殺人拆骨埋屍!
邢爺忍不住失笑了片刻,又突然收起了笑容,狠狠地摟緊著她扎在懷裡,臉上全是類似於嚴肅的東西。
“連翹,打今兒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來我給誰急!”
那慎重的樣子,讓翹妹兒著實美了一把。
“帥氣!那你自己呢?”
邢爺微眯著眼,視線里的小丫頭長髮低垂仰頭望他的樣子,在夕照里美艷得不可方物……
但,失神未失志,他立馬回答:
“當然……不包括我。欺負你,是我的權力。”
“啊!我靠……”
“哈哈——”
“我抗議!”翹妹兒揮拳就揍。
一把抓過她水蔥似的小拳頭,幾句玩笑將邢烈火心底深處全部的柔軟都挑動了起來,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山,怦怦怦直裂。
目光越發灼人,他難以自持地俯頭又吻住了她!
此時,天地間,天涯海角,唯有一吻。
——
都說男人在濃言蜜意時說得話最靠不住,那麼火鍋同志呢?
——很快,他便讓連翹見識到了他所謂不讓她受欺負的雷厲風行。
翌日。
兩個人從無名島回來後,他直接將送她到總部,然後自個兒就走了。
連翹能猜出他要去gān嘛,坐在譯電室里里,她心肝兒猛跳啊,魂不守舍,那種心qíng特別的複雜。
一邊是幸福,一邊是沉重。
他為了自個兒的事兒那麼認真,她不感動還是人麼,可是對於這種事兒,她卻半點兒也幫不上他的忙,想想覺得自個兒太廢柴了。
她不想要這個功勞了,但卻更清楚依火哥的xing格認定的事是勸不住的。
忐忑的心沒有著落,好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火哥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