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一時間,警笛聲尖銳的響起——
可是,好傢夥,一群全副武裝頭戴鋼盔的特戰隊員竟然先趕到了,那動作那速度比警察看著牛氣多了。很快,幾個人被帶走了,在邢烈火的示意下,戰場也很快被打掃gān淨了,除了一旁指指點點的老百姓,一切恢復得像壓根兒沒發生過一樣。
處理好一切,邢烈火一把將她拽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她身上一小團淺淡的暗紅,冷聲問,“受傷了?”
手攏了攏寬大的作訓服,憋著一股子疼勁兒,連翹拍了拍胸,掀唇一笑。
“怎麼可能,剛才濺到的。”
剛才在後倒的時候,匕首尖的確刺到她的胸前,可這不是小言劇,她不是女主,他也不是男主,她更不是那種看到天神降臨的男人就立馬撲到他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
冷睨著她,邢烈火很惱怒,作為一個男人,竟沒能讓自己女人產生被需要被保護的感覺——挫敗!他拽住她的胳膊就扯進了車裡,鉗著她腰的那手掌跟鋼筋鐵骨似,又蠻橫又霸道。
一不小心撞到他手臂上,連翹痛得暗抽一口冷氣,推開他的手臂自個兒偎進坐椅去。
彼此沉默了。
汽車穿過紅綠燈口時,邢烈火眯起冷眸,藉助光線掃向她一臉平靜的臉,腦子飛快轉動著,這些歹徒對他的根底一清二楚,是NUA的准沒錯兒,可,那女人是個誘餌麼?僅僅只是長得像?
不!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識別和判斷能力,他不可能認錯人,絕不可能!
想了一會,他覺得累了,斜靠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煙,慢慢點燃,卻一口都不吸,只看指間泯滅。
良久。
他突地欺身上前,直視著她的眼睛,冷聲問:“一個死去七年的人,會突然復活麼?”
他的眸,如深潭,幽冷深邃,深不可測。
眼皮兒都沒抬,連翹懶得搭理他,可狹小的空間她退無可退,便有煩燥了。
“有啊,穿越了,或者重生了……那妞兒,是你的小qíng兒?”
邢烈火黑眸里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黯芒,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這一下,徹底把連翹惹惱了,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高興了就抱一抱親一親,不高興了甩手就走,天底下有這麼容易的事麼?
皺眉,冷嗤:
“閃開,本姑娘沒閒工夫陪你撒歡。”
臉色沉了又沉,邢烈火滿眼冷色,猛然伸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勺,他懲罰似的將唇研磨在她柔軟的唇上,喜歡這樣的觸感,可胸間的怒火卻蹭蹭往上竄,她說的這話,沒由來地讓他惱恨得不行。
啪!
冷不丁地,連翹抬手一個重重的耳光就甩了過去,這一回,打得結結實實。
響聲過,她愣住了!
脊背發冷,真冷!
被他野shòu般狂肆的冷眼兒死死盯著,她頭皮發麻,怎麼一衝動就把他給打了呢?她不想的,她並不在乎什麼,不是麼?
瞅著她,他眸底冷寂一片,挨了一巴掌,開天劈地頭一回。
咬牙,他猛地揚起手——
好吧,扯平算了!
看到他盛怒的冷臉,連翹索xing昂著臉迎了上去,一副‘打就打吧’的表qíng。
不料,巴掌沒落下來,他粗糙的手指重重地彈了一下她腦門兒。
“連翹,尋個好日子,咱倆把婚禮辦了。”
★○
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紅裙女子怔立著。
他,在離她不足十米的地方,轉身跑掉了,讓她輸得徹底。
在看到他和那女人在電梯間的激qíng錄像時,打死她都不相信,記得他倆在一起時,他是多麼的謙謙君子,別說那麼激烈的方式,就跟親吻都不肯有。
他說,他尊重她,要等名正言順娶她的時候。
那麼的野shòu,那麼迫不及待的壓倒掠奪,真的是他麼?
一個人的yù和愛?又怎麼區分?
七年了,她一直在爭取回到他身邊的機會,可是,如今的他還屬於她嗎?
手機響了,她神qíng凝結。
電話那頭的聲音yīn沉:“易安然,你輸了,回基地吧!”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她有些木然。
“無論從哪方面考慮,你都不適合接這個任務了。”
美眸里,黯淡無彩,身上的痛楚一波比一波qiáng烈。然而,她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不,我一定可以!”
“好。”男人的聲音輕描淡寫沒有絲毫qíng緒,“等我安排。”
坑深 022米 yīn損的招兒
景里。
趁著邢爺去了衛浴間,連翹迅速地翻出醫藥箱和gān淨衣物跑到了客房的浴室里反拴上了門兒。
深呼吸一口氣,她做賊似的小心翼翼將被血痂沾連著的文胸脫下。
“噝……”
這一扯,疼得她直呲牙,瞅著gān涸的血跡,眼圈兒紅了。
王八蛋!她不知道罵誰——
快速的沖gān淨身體,用棉簽蘸著雙氧水將創口清洗gān淨,撒上雲南白藥,然後用紗布在胸前纏了一圈兒又一圈。
呃……像個束胸。
她的身體復原能力極qiáng,這種傷口不出意外也就兩三天的事兒,她不想讓他知道。說不上來為啥,總覺著不像那麼回事兒。而且,她摸不透丫到底在想什麼,結婚證來得就夠莫名其妙了,還非得舉行一場莫名其妙的婚禮。
婚禮?忒可笑了!
她反對來著,可他說,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向霸道如斯的他,又怎會顧及她的想法?
飛快地收拾gān淨‘作案’現場,她踱進了臥室,腦子裡尋思著那點小久久。
臥室里,倆字兒,亂。
她恨恨咬牙。
他大爺臭毛病真不少,自從他倆‘結婚’以後,勤務兵就被打發到了樓下,他還變態的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間臥室,美其名曰,隱私。
可這麼一來,不隱私的活計就落到了她頭上。
真作孽!
苦命地將微卷的長髮綁起來,她認命地歸置起亂成一團的屋子來。
剛將他看過的雜誌放好,他就穿著浴袍出來了,剛洗過澡的男人,身上少了凌厲,多了居家的慵懶,微敞的上身肌理……帥氣得得一踏糊塗。
只瞄了一眼兒,她趕緊地收回視線。
——阿彌陀佛,莫看莫想,這世道,守心才是王道,認真你就輸了!
擦拭著頭髮,邢烈火默默地坐到沙發上,銳利的雙眸直視著忙碌的她。
一舉手,一投足竟是那麼自然。
將chuáng鋪好,枕頭放平,連翹沒瞅他一眼,徑直越過沙發就往外走。不過一步,手臂卻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男人低沉的聲音慍怒森冷。
“哪去?”
“來例假不太方便,想去客房睡。”
“不准!”
不准,不准,什麼時候准一次?
連翹使勁兒甩手,可他那是手麼?壓根兒就是鐵鉗子,怎麼都弄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