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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給力了有沒有?
瞪大了眼兒,連翹不禁笑出了聲兒,真想給這姐妹兒拍巴掌呢!
痛,並快樂,就是這個理兒吧?
在一起久了,她了解慡妞兒這個妞兒。
其實這樣子挺好,不能撮合的姻緣,qiáng扭不得,她們都是灑脫的妞兒。
做完這些,舒慡走了過來,笑兮兮地推了她一下,“親愛的,別用那同qíng的眼神兒看我……走吧,咱倆繼續!”
“好。”
嘴裡答應著,連翹沒有再看屋裡的人,掙脫了邢烈火拉著她的手,扶著舒慡就要走。
“站住!”邢烈火不滿地重重吼了一聲,伸手就拽住了她,“哪兒去?”
“陪我姐妹兒去做手術,怎麼了?”連翹語氣輕快地說。
“衛燎!”緊擰著眉頭,邢烈火冷冽的聲音提高了至少八個聲調。
“到!”衛燎終於回神兒了。
微微一頓,邢爺那眼神兒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說,“趕緊陪她去,連翹留下!”
“我?老大……你敢確定孩子是我的?”張著唇,衛燎悶聲回了一句。
“她跟過你總是真的吧?你下面那玩意兒是能隨便扯的麼?”
被老大這麼一吼,衛燎有些底氣不足了。
算了!
讓他堂堂的一個花花公子跟一輩子就睡了一個姑娘的傢伙說這種大道理,能行得通麼?他心底鄙視著邢烈火同志,臉上的態度卻十分端正。
“是!”
敬禮,誰讓軍令如山啦!
他黑著臉三兩步踏了出來,壓根兒不管舒慡的彆扭,拉著就往走廊上去,別看他這人有點兒痞,其實身上那套軍痞子的作風還是十足十的,挺爺們兒。
扭過頭來,他看了看這女的泛著白的唇色,悶悶地吼。
“喂,妹妹,咱先說好啊,做完手術就散啊,你可別想賴著我。”
突然頓下腳步,舒慡揚著眉不屑的看他,神qíng蠻嚴肅。
“拉倒吧你,我跟你走是為了我姐妹兒留在那兒對付那小狐狸jīng,現在,立刻,馬上請你離我三尺之外!”
小樣兒,挺軸!
衛燎摸了摸鼻子,神色一晃,然後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笑。
“算了,你一個女人自己做手術也挺可憐的,爺就行行好得了!”
“……用不著。”
舒慡急了,可是卻擺脫不了他,他反過來成了跟屁蟲——
就這麼,兩個人邊吵邊往手術室而去!
★○
易安然的病房裡。
鴉雀無聲。
舒慡和衛燎這一離開,留下的幾個人就有些尷尬了。
一個前男友,一個前女友,一個現任老公,一個現任老婆,這不是扯淡麼?!
當然,這尷尬兩個字兒,似乎就對連翹自己而言,很顯然其他幾位同志完全沒有感覺。
這時候,正巧易安然的液體輸完了,一個小護士頗為熟練地用酒jīng棉球給她擦了擦,飛快地幫她拔了針。
誰都沒有料到,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輸液針頭剛一離開手腕,易安然直接就傻bī了。
假裝可愛又古怪的美女小jīng靈,她呆呆一笑之後,猛地站起身來,赤著腳爬到了病房的窗台上,其動作之迅速敏捷,乍一看就是飛虎隊的速度,哪像一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
真乃神人也!
寬大的病服罩著的她瘦得不成樣子身子,看著真真兒挺可憐的,那瘦弱的腿兒一伸就跨了出去,往窗台上一坐,望著窗外的京都城傻乎乎地笑。
有風chuī過來,將她的頭髮chuī拂著,她這樣兒,還挺文藝范兒,
不過麼,連翹還真沒見過如此直接的bīqíng方式。
“安然!”易紹天愣了愣想過去拉她。
“哥哥,你不要過來,這裡的風景好漂亮,我要一個人看!”
易紹天下意識地站住,扭頭望向邢烈火,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意思讓他勸勸。
而此時……
邢烈火那視線猶如世界上最銳利的刀片,刮向易安然的眼睛裡並無半絲兒擔心的意味兒。
只有一層一層的解剖,帶著一種類似於研究的東西泛在眼眸里,分不出喜怒。
良久,他冰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何必讓彼此難堪。”
心下一跳。
易安然手微微顫抖著,有些激動。
這是七年後,烈火跟她說過的第一句正二八經的話,可是,她卻不能正二八經地回答他。
今兒烈火能來看她,她覺得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未能忘qíng,她非常確定,於是就更加堅定的裝傻到底——
“烈火,風chuī在我身上好舒服,有些痒痒的……”
“烈火,我好喜歡,這兒可真美啊……”
“烈火,你來陪我吧……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聲音單純的近乎弱智,她就那麼呆呆地坐在窗台上,嘴裡咕嚕咕嚕地念叨著,聲線兒不大不小,也聽不出該有的驚恐和害怕,倒真像一個小女孩兒似的——天真無邪!
嘖嘖!
不知道為什麼,連翹覺得特麼真想笑!
呃……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請原諒一個沒什麼善心的孩子吧,眼看人家要跳樓,她卻覺得真的太惡搞了!要跳樓尼瑪兩眼兒一閉就下去了,這輩子就完犢子了,整這麼多大戲gān嘛?
老實說,她還真就不相信,jīng明如邢烈火會瞧不出來?!
很顯然,邢爺也是深知個中意味兒的男人,不過他目前還不確定易安然的身份,更不確定她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易安然,你到底要gān什麼?”
“烈火,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我就不痛痛了……”
易安然那目光幽怨得比古時候的深宮美人兒可悽慘多了。
那樣子,似控訴,似委屈,當然,更多的是深qíng。
其實吧,哪怕她裝著傻,說到底也是一個挺美的女人,不如連翹長得那麼jīng致亮眼,可還是能讓男人產生保護yù的大美女。
可是麼,下錯了賭咒,一步錯,步步都是錯……
她面前的男人偏偏就是那種無qíng無義的罕見冰山男,邢烈火始終無動於衷,只是擰著的眉頭更緊了!
“跳下去,我不攔著!”
“烈火,火哥……你真的不要安然了麼,我是你的安然啊……”
吃了一驚,易安然眼眶含淚,這份委屈的小模樣兒,絕對足以讓鐵漢變柔qíng,鋼筋化成繞指柔。
可,邢烈火,他是個異類。
他的血,從來都是冷的!
不要說現在,就算當初易安然的死,除了給他心裡上埋下了極大的歉疚和一種永久失去的觸動之外,他覺得自己那種淡淡的悲傷,甚至不及那年母親離世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