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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衛燎一直佩服他,而覺得自己缺少的東西。
老大,真心牛氣!
突然,牛氣的老大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掃了過來,那臉色真心可怕,衛燎不由自主地驚問——
“老大!咋了這是?”
“走!”
淡淡地向衛燎使了個眼色,邢爺正了正衣服,拿著帽子往頭上一扣,面不改色地疾步往外走,“跟我去一趟軍總醫院,老子到要看看,腦子是真糊塗了,還是假糊塗了。”
★○
日上三竿,太陽曬P股了。
連翹醒過來的時候,那感覺如果硬要用詞兒來表達——
一個字,痛;二個字,很痛;三個字,非常痛。
具體點兒就是:腰疼,腿疼,嘴巴疼,下面那個地方更痛,動動胳膊腿,全身上下就沒哪個地方是不疼的。
咬緊牙,嘆口氣兒。
無奈地睜開眼,她人在機要處休息室的被窩裡,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不見了蹤影。
真真兒的遭大罪了!
該死的啊,哪有像他這麼收拾人的。
她暈過去後,那禽獸到底又折滕了他多久啊?這位爺,咋就不能多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呢?丫竟然敢逮著她就做運動,完事兒了拍拍P股走人了?而且,丫那身板子壯實得像頭能耕地的蠻牛,完全不同於普通人,要不是她身子骨還結實,早晚得被他活脫脫地弄死吧?
靠!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27歲了還打著光棍兒,肯定是沒有一個女的能受得住他那変態的需求吧?
亂七八糟的思考著,她又癱軟了兩分鐘,才伸了伸懶腰準備起來。
轉眸,愣了——
只見柜子上放著整整齊齊的gān淨軍服,從外套到襯衣,從裡到外一樣沒有落下。而休息室里沒有別人,不肖說,肯定是那個男人的傑作了。她腦子裡猛地想到昨夜他那聲聲膩味味的小妮兒,臉上微微有點兒發燙。
好吧,那傢伙還算沒有缺德到底!
懶洋洋地起來,她去了衛浴間將自己給拾掇了個gān淨,看著鏡子裡那個面色蒼白的姑娘,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天來她都沒好好收拾過自己了,好在太子爺同志倒也不嫌棄,逮著就來,飢不擇食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在他在外面兒沒有打野食?
呸,呸,呸!
她老想他gān嘛?!
快速地拾掇好自己,她qiáng迫腦子屏棄掉他,沒再膩膩歪歪地想,直接轉身去了譯電室,那兒還有一大堆活計等著她呢,火閻王走了,卜冰山得怎麼收拾她?
命苦啊!
可是,剛走到昨兒歡愛過的辦公桌前,她再次華麗麗的愣住了,這次愣的時間足夠長,長得她以來自己做夢呢!
嗷——
意外,震驚,激動……jiāo織著。
火哥這是啥意思?!
他不是公私分明嗎?
他不是鐵面無私嗎?
一摞摞資料擺放得整整齊齊,而且全都已經譯好了,資料旁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保溫桶,裡面裝著熱騰騰的早餐,還是她最愛吃的灌湯小籠包子。
這麼說來,她睡過去了,他壓根兒就沒有休息過就開始工作了——
這傢伙!將功抵過?
好吧,她連姑娘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看在他還算有誠意的份兒上,就原諒他這一次。
擼了擼紅燙燙的臉,她呼啦呼啦地吃著早餐,漂亮的唇角微微一翹,笑容一直持續到將那桶早餐通通吃gān淨。
收拾好桌面兒,這時,滴滴滴——
手機簡訊兒來了。
她帶著笑容打開查閱,內容的前面一個苦瓜臉兒,還在一行字。
“喂!連子,丫是朋友不是?”
這舒慡,哪兒又抽了?不過麼,姑娘心qíng好,大發慈悲哄哄你唄。
——回覆:慡妞兒,你咋啦?又被二百了?
半晌,舒慡沒有回簡訊,她剛準備打電話過去問問,沒想到舒慡先打了過來。
連翹剛‘餵’了一聲兒,那妞兒就壓低了聲音,像做賊似的小聲兒罵:“靠,沒良心的東西,只知道奚落姐姐我,我完蛋了知不知道?”
心裡一沉,她也不開玩意了,正色問:“怎麼了?”
“嗚……連子,我中獎了。”
中獎了?!民間俗話——懷上了!
啊!不是吧!
這命中率可真夠高的呀,她本著懷疑的jīng神追根問底:“一次就中獎?你可以買彩票了!”
“什麼一次?做了好幾次呢!”
噗哧一樂,連翹覺得這姐妹兒這時候還在申辯這個問題特有趣兒,“好吧好吧,你事後就沒想到採取補救措施啥的?還有,那男的究竟是誰你知道麼?”
“知道個屁,不過麼,只要再讓姐姐見著他,一準兒能認得出來,那男的,帥得忒妖孽,眼兒都讓人捨不得移開……”
呃……
連翹默了,想不佩服這姐妹兒都難啊!
“姑娘,麻煩你了,能不能扯重點,這會兒是讓你花痴的時候麼?”
輕咳了一聲,話筒里舒慡的聲音還蠻氣定神閒的,“連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你天天守著個帥得驚天動地的極品帥哥,隨時可以有愛運動,當然不知道姐姐初見極品是如何的衝動了……”
這慡妞兒,真夠嗆!
說來說去還是男的灑脫,播了種,褲子一提上,誰也不認識誰。
撫著臉想了想,她語重心長地問,“那慡妞兒,你準備咋辦?”
“涼拌!我在軍總醫院,趕緊過來……”
“你要gān嘛?”
“打胎!”
“你要把孩子打掉?話說,你……打胎gān嘛去軍總醫院?”
“咳,忘了給你匯報了,姐為了找我孩兒他爹,放著那麼賺錢的行當都不gān了,到軍報做記者去了……”
“什麼?!”
這一次,連翹就不是吃驚那麼簡單了,從帝宮的媽媽桑,到軍報的實習女記者,這邏輯xing和跳躍xing就不僅僅是一個大問題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大詭異啊!
別瞧著僅是軍報的實習記者,這玩意兒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首先得解決編制問題不說,還得要求學歷和專業對口。
舒慡這妞兒,雖說的確是學傳媒專業的,但據她所知並沒有什麼高端的人脈關係,怎麼可能幾個月功夫完成了這麼巨大的社會身份轉型?
不對,絕對有問題,這其中必定有玄機。
沉默幾秒,她又復問。
“慡妞兒,趕緊給組織匯報一下,咋回事這是?”
“軍事機密,別扯閒篇了姐妹兒,我這邊都要死人了。”
“好吧,我馬上給女魔頭請假!你等我,就到!”
在那邊唏噓了好一會兒,舒慡才說了仨個字,“像樣兒!”
放下電話,連翹心裡咀嚼著舒慡帶來的兩個炸彈似消息,手裡卻將火鍋同志給整理好的文件資料一一裝入卷宗歸檔,這邊廂還沒收拾妥當呢,卜亞楠就黑著臉進來了,一臉的冷硬,老實說,她那樣子,看上去真像古墓派的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