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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美女,還是美女,裝著休閒裝也是美女!
而邢小久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很隨意的點頭,一舉一動,張弛有度,哪怕在這美女如雲的地方,身邊還有兩個絕頂的美女襯著,她作為邢家的大小姐,上流社會名媛那范兒沒掉一分,絕非一般的女人能夠模仿得來的。
她一到,年會就宣布開始了,而連翹挽著慡妞兒的手,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上台,從她從容不迫的身影里,竟然想到了火鍋同志,那個邢家的男人。
到底是親生的兄妹,一個爹媽生下來的,小久在某些方面還真和火哥蠻像的。
頓時心裡又欣慰了不少,看來她已經是一個特別有主意的姑娘了,對自己的事兒肯定能找到好的解決辦法。
“連子,小久這麼大好的青chūnlàng費了,真是屈得慌……”
聽到慡妞兒在耳邊小聲的咕噥,連翹不由得微笑,“也許,各家有各的緣法吧,qiáng求不得!”
這時候,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正在邢小久用輕快的聲音對來賓致詞的時候,現場突然傳來一聲非常不河諧的女人驚叫聲和難聽的破口大罵。
“……邢小久,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臭表子還好意思講話啊!嫁不去就搶別人老公的小丶三兒,可恥的小騷貨……”
女人的語速極快,夾雜著方言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頓時,全場一片譁然!
短短几十秒鐘的時間,大家看向邢小久那張漂亮的臉,立馬就從商場女qiáng人升級成了猥瑣小丶三臉,而嗅覺十足的記者們更像是挖到了什麼活寶一樣,立馬就調轉了視角的鏡頭,紛紛圍了上去,對準了那個撒潑的女人。
“這位女士,請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帝豪集團的執行董事邢小姐怎麼可能搶你的老公?”
“請問你什麼時候知道你先生跟邢小姐有染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話?”
這一下,熱鬧了!
沒錯兒,大吼大鬧的女人正是謝銘誠的老婆王素花,大概是因為真的氣憤得不行了,她這會兒頭髮有些鬆散,兩隻大眼泡子紅通通的直掉淚兒,像極了一個來抓小三兒的大老婆。
毫不含糊的對準了鏡頭,她從包里抽出一張照片來,在手裡揚了揚,然後高聲地嘶叫著,“這就是我的證明,這就是jian夫yín婦的照片兒,大家看看,這上面的抱著我老公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邢小久那個臭不要臉的婊子……”
啪,啪,啪……
又是一頓猛拍,記者們鏡頭焦頭又對準了那張照片兒。
奇怪的是,這張照片有明顯的裂痕,顯然被人仔細粘貼過,但是很平整很gān淨,所以一眼就能清楚地分辨出上面那男女主人公的樣子來。
正是謝銘誠和邢小久。
而作為可憐人的王素花女士,更是聲聲的哭泣著,一句一句的聲討著,將邢小久完完全全描繪成了電視劇里那種專門破壞別人婚姻的惡劣女配,又用能想到的優美詞彙,把她自己升級到了善良女主的高度上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台上的邢小久腿有些發軟,纖細的手指死死攥緊了台面兒,面色蒼白著,僵化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張照片兒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照片不是艷照門,兩個人的衣襟都很整齊,更不是現在拍攝的,它已經有五年的歷史了。
可笑,可悲,可氣!
偷拍這張照片兒的人正是她自己,那時候的她多麼傻多麼單純,人家謝銘誠不願意搭理她,她就死不要臉的跟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人家,還偷偷地用室內攝影頭拍了這麼一張合影,喜滋滋地洗了出來放到隨身的錢夾子裡。
可是,它不是已經毀了麼?
她記得相當清楚,因為那一天,在她的記憶早就生了根。
五年前的那天,她知道他要結婚了,痛哭了一場後,她還是鼓起最後的勇氣去了天鷹戰隊找他,哭著求他給自己一次愛他的機會,在被他拒絕後,一出營房的門兒她就將珍藏在錢夾子裡的這張照片給撕碎了,隨手就丟在他門口的垃圾桶里,從此沒再與他見過面。
為什麼?!
為什麼它還會出現,而且還會在他老婆的手裡?
“大家看看,快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兒,我老公不要她,還死纏著不放……”
吼著鬧著說著哭著,王素花越哭越厲害了,“嗚嗚,大家給我評評理兒,我一個沒有工作的女人多麼不容易,前些年一個人在家照顧老的小的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和我男人團聚了,可是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貨還來搶我的男人……”
老實說,她這招兒夠毒,夠狠!
對於別的人來說,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話一場,可是對於邢小久這樣身份的女人,乃至對整個帝豪集團那無異於最烈xing的火藥桶。
一引爆,立馬引起圍觀無數——
這也正是她的目的所在,她今兒來鬧不為別的,就為了鬧臭邢小久。
那天從謹園回去後,謝銘誠是真心打定主意要跟她離婚了,離婚報告一批下來就非拉著她去民政局。
她哪裡肯啊?好不容易才用了三年的時間裝guī孫子討得了謝家二老的喜歡,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在京都市落了戶,嫁了個英俊帥氣年輕有為的上校軍gān,每次回去探親,她腰杆子都是筆直的,同村兒的姐妹哪一個不羨慕她?
所以,正如她所說,要離婚沒門兒。
原本以為她只要咬死了不離婚,謝銘誠拿她就沒有辦法,哪知道這男人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吃了秤砣鐵了心,見她死活不肯協議離婚,第二天,一紙離婚訴狀就將她起訴到了法院,要求判決離婚,現在法院已經受理了,就等著一審開庭。
沒有什麼文化的她,一聽說法院兩個字兒,心裡就有些瘮住了。
她怕什麼?!
就怕法院一調查,把她自己那點兒“小九九”給抖落了出來,她不是人財兩空了麼?
她那個氣啊,那個恨啊,恨不得把邢小久那個臭表子給撕了——
眼看她要山窮水盡了,哪知道突然間柳岸花明了,昨兒有高人給了她指點了迷津,還給了她一大筆錢,說的話真沒有錯兒,只要搞臭了邢小久,把他倆的關係宣揚了出去,哪怕到最後還得離,那她也不是過錯方,離婚了還能得到賠償,至少能有一套房子。
一舉兩得,她樂意得緊。
於是,讓兒子偷了謝銘誠帶在身上的照片,就有了今天這齣好戲。
……
連翹在事件發生後,傻眼了好幾秒,然後和舒慡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立馬就從人群里擠了過去。
可是人群圍得很緊,記者也有很多,好不容易她才擠了進去,抓住了正坐在地下撒潑的王素花的胳膊。
“嫂子,有事兒我們先去裡面說。”
儘量她心裡很不慡,但想著到底她還是謝隊的老婆,怎麼著也得給謝隊留點兒臉面,哪裡知道她要臉,人家王女士完全不要臉,一把就揮開她的手,大聲叉著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