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心顫了,顫了。
呼吸亂了,亂了。
qíng緒快要爆發了,爆發了。
邢爺那一雙幽黑而深沉的眸子半眯著,仔細地望著他的小媳婦兒,望著她紅撲撲的臉,還有,臉上沾染上的胭脂一般懶懶的qíngcháo。
手,輕輕地觸著她的身體,軟軟的,暖暖的。
嘴,說著各種各樣撩人的qíng話,動聽的,或者不要臉的。
連翹小心肝兒忍不住顫了又顫,低低輕喃。
“火哥……”
惹人遐思的一聲,讓邢烈火不耐了。
站起身來,他拽住她的小身板兒狠狠一壓,喉間喃喃一句,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
他這小媳婦兒,真的好美!
那水靈勁兒,那無比鉤人魂兒的小模樣,如果非得用一句準確的詞兒來形容,那麼還是老祖宗的東西經典一些,確實古香古色才能描繪得其中的原汁原味兒。
話說,《水滸傳》里的純爺們兒是怎樣形容尤丶物的呢?——“細彎彎的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嘴兒,直隆隆鼻兒,紅rǔrǔ腮兒,粉瑩瑩臉兒,暖乎乎身兒,玉纖縴手兒,一捻捻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更有那件窄湫湫、緊縐縐,正不知是甚麼東西?”
奪英雄jīng血,發霸王豪qíng,無外乎如此——
只嘆是,從來英雄用武地,自古霸王練槍場。其色若何?初施粉黛。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醍醐灌頂。其態若何?蓬門初開。
這樣的她,怎麼能不讓他稀罕,疼到心尖尖上咧?
chūn江,水暖。
愛,必須是做出來的。
……
等高歌暫停,兩個人相擁著淺海休息,火鍋同志才摟著她,呵氣似的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妮兒,我抱你去洗澡,瞧你一聲汗濕。”
深沉的夜,安靜的房,低沉暗啞的聲音,激qíng後dàng漾的靈魂,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的甜蜜。
“好意思說,還不都怪你?”
輕哼了哼,連翹困了,那聲音象夢囈的人,偏又帶著三分的嬌氣,三份的笑意,還有三分的靡麗,另外一分,是魂飛九天後的慵懶。
“怪我呢?沒良心的東西,舒服的是你,出力的可是我!”
“哼!”
“牛兒上了?小東西——”
邢烈火笑著爬起來,一把就將懶貓似的小丫頭揉進自個兒懷裡往衛浴間去,而連翹在這個時候總是最懂事兒的,乖順的任他抱著摟著,黏糊死個人的靠著他,那感覺,真真兒窩心。
抱著她放好水,等試好水溫合適,他才將她軟乎乎的小身體放進去,那動作憐惜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火哥,困了,幫我洗吧……”
低頭重重地啃了她一下,邢爺將唇抵著她的唇,氣息不均的喘了喘。
“成心想榨gān老子,是吧?小畜生!”
小丫頭明明知道,他碰上她,非得再次瘋狂不可,還故意撒嬌打諢。
不過他能怎麼辦?能不洗麼?——不能。
可是不巧,剛剛開始沒兩分鐘,他的手機就在外面尖聲兒叫喚了。
皺了皺眉,他臉上恢復了平靜,小聲說:
“乖乖洗著,我接電話去,怕有急事兒。”
連翹再諢也不能在這時候不懂事兒,他倆職業都特殊,工作上更有許多不可預期的突發事件,一旦擔誤了,就是大事。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起身時那完美的健腰和那惑人的腹肌,不無遺憾地撇嘴。
“去吧去吧,等著你來勞動!”
疼愛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邢烈火轉身出去了。
全身放鬆的躺倒在浴缸里,翹妹兒現在是身心舒坦,半點兒也不想動,十分享受的泡著澡,感受著那種在水裡浮動的感覺,溫服的水波dàng漾在身上,而她的心裡——
回味著!
回味著!
慢慢的,雙頰都染上了一層粉紅,笑得梨渦兒也湊熱鬧似的跑了出來——
“啥事這麼開心,笑個屁啊?”
不知道啥時候,火哥進來了,看著她粉面含著chūn兒的樣子,不由皺眉。
“誰規定我不能笑?”
懶懶地動了動身體,連翹將雙手搭在浴缸的邊沿上,小腦袋就那麼微仰著望向他。
一向冷漠的眉梢輕輕挑動,邢爺突然壓低了身體,蹲下來在她額頭上一吻,低低問:“笑得這麼美,還在回味呢吧?”
“靠,流氓!”
磨著尖利的牙齒,連翹再生猛也是個女的,總被他的糙話弄得有些窘,羞澀什麼的,她也不例外的會有。如果這不是洗澡水,她真會直接將頭伸進去,人工淹埋。
“哦,那就是沒美?那咱再搞一次?”
“誰和你貧,沒勁兒。”
“那你說說,到底是美了,還是沒美?”
非得bī她不可,連翹懂得不回答是沒完的。
於是,她認真的點頭說,“美美美!”
“喜歡麼?”
“喜歡!”
很顯然,火鍋同志對她的回答滿意了,愉快地替她洗著身子,“真乖,我的小妮兒!”
咳!ròu麻死了,一般越ròu麻越容易出故障。
為了轉移話題,連翹伸出手來捅了捅他,隨口問道:“誰打電話呢,啥事兒?”
蹲在她旁邊,他仔細地盯了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說:“後天陪我回家一趟,過中秋!”
嘴巴微張,這時候,連翹終於想起來,後天還真是中秋節……
每逢佳節倍思親,不提不覺得,一提起,她真的有些想小姨了。
“我能不能不去你家,我想回家看看小姨?”
瞅了著浴缸里的小丫頭那期待的小模樣兒,又執拗又乖巧,邢烈火心裡不忍,卻又不得不嘆氣,傾身把她從浴缸里撈了出來,用條大浴巾就她整個人裹了,抱著就往外走。
“邢家家規,雷打不動的,中秋得在家裡過,除非……”
yù言又止,那就是有希望,連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問:“除非什麼?”
俯下頭,邢烈火有些鬱結地用唇找到她的唇,輕輕研磨了一下,沉沉地說:“除非,除非你不是老子的媳婦兒……”
這話說得,啥意思?
抬起霧朦朦的大眼睛瞅著他,連翹手腳並用,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偏著腦袋望著他,問得同樣奇奇怪怪。
“那麼,你說,我是你媳婦兒麼?”
“廢話!”不慡地拍了一下她的P股,邢烈火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認真的點點頭,低頭疼愛地親她,“當然是我媳婦兒,要不然,你想做誰的媳婦兒?”
輕聲哼哼,連翹認真地瞧他:“我覺著咱倆不像夫妻,倒像戰友兼pào丶友。”
低低斥了一聲兒,邢烈火一把將她甩到chuáng上,然後自個兒躺倒在她身邊,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再嘆著氣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