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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ān嘛?!”
“老子給你抽掉!”
“丫真殘忍,那得多痛啊!”裝神弄鬼,cha科打渾是連翹同志的小菜兒。
冷哼了一聲,邢烈火將她垂在褲fèng兒間的小手抓緊。
“來例假了,怎麼不休息?非得較勁兒?”
休息?!說得可真好聽。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連翹反將一軍。
“是哪個王八蛋說的,不譯完不許睡覺?”
“你……”
邢爺喉嚨卡殼,又被噎住了,依稀好像記得仿佛這話就是他本人說的。
對他的吃癟,連翹深表同感!
不過不得不無恥的承認,她心裡是極其愉快,極其舒服的。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副又橫又拽又冷又霸王的樣子瞪著自己。
鑑定:這廝大爺做慣了,容不得反對意見。
一想到自個兒這幾天受的那些氣,胸悶氣短等各種qíng緒就迅速的滋生了出來,不過,她一直稟呈著革命烈士的光榮傳統,要冷靜,要淡定,目光淺淺地望著一臉冷酷的火鍋同志。
——然後,沉寂。
兩兩相望,誰都沒吱聲兒。
瞄著她,邢烈火心裡那滋味兒啊,忒不好受了……沒有最煩躁,只有更煩躁。
五味,陳雜。
胸腔里不停竄擾的無名火兒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怎麼著都壓不下去。
連翹想的沒錯兒,他邢烈火做大爺長大的,打小兒就是爺,沒人敢瞞著他,欺著他,逆著他,也正因為他是個爺,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睨視別人,而他的女人得納入他自己的羽翼,由他來保護,可失敗的是,這個女人需要他麼?
從頭到尾,她從來都不需要。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服下軟,在他這兒有什麼行不通的?
可她到好,一個女孩子來例假了,痛得不行了,還在那兒堅持啥呢?想著她忍著劇痛在烈日下訓練的樣子,想著她一個人偷偷去打止血針,吃止痛藥的樣子,想著她半夜還在譯電室里工作偷偷掐自己的樣子……
而她做的這些,不過都是為了達到他制定的要求!
實事上,她並非是特例,他帶的部隊叫紅刺,是全軍特戰隊裡的佼佼者,那些看著惹人注目的成績當然不是一彈指就有的,而是兄弟們用鮮血,用汗水換來的,不是針對連翹一人,而是所有紅刺隊員都是這麼訓練過來的,他也從來沒有覺著有什麼不妥。
可對她……
一種他琢磨不透的qíng緒衝撞著他的理智,堵心,鬧心,痛心,腦袋裡天馬行空地思索著,那一向涼薄的唇緊緊抿著,心裡被一種特別陌生的鈍痛感占據著。
為啥?他想不通。
最終不得不喟嘆一聲,攥緊拳頭猛地狠砸在走廓的牆壁上,激起細微的灰塵若gān……
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煩躁,他沙啞著嗓子低吼,“連翹,你就可勁兒給我作吧——”
說她作?
這傢伙有沒有點兒眼力勁兒啊?
混帳!挑毛刺兒誰不會?姑娘打小兒都是仙人球堆兒里混大的,渾身都是刺兒——
翻翻眼仁兒,她撇著嘴,笑得一臉找抽樣兒。
“喂,你還指責我呢,我沒找你麻煩,嗬,當我面兒吧不理人家,背著我就搞小三,搞破鞋!都搞到醫院來了!”
老天作證,她就這麼一說,沒有其它想法,可她毫無預警地飆出這句話,卻guī裂了邢爺一直冷硬著的俊臉。
也是哦!
搞小三,搞破鞋?
這些詞兒她說得倒是慡歪歪了,可邢爺那臉往哪兒擱?
握著拳頭怒視著她,邢烈火心裡滿肚子的火兒,受不了她誤會的話,不由得梗著脖子吼,“你他媽少放屁了,老子清清白白……”
咳,真心話,連翹看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裡笑得都樂開花了。
不過麼?
抓住一個由頭不好好拾掇他,還是連翹麼?
努努嘴唇,一臉不正經的小流氓樣兒,連翹哼唧著鄙視他。
“喲喲,急了!沒gān壞事兒你急個啥,心虛上了?”
“連翹!”
咬牙切齒,幾許狂怒,幾許bào躁,這就是邢爺有全部心裡。
他記得自己告訴過她,他邢烈火不管是對家庭、對婚姻還是對她連翹都會絕對忠誠,怎麼可能去搞破鞋?他是這種人麼?這小丫頭就這麼信不著他麼?
盛怒之下,邢爺一點點靠近了她,微蹙著眉的冷峻模樣兒十足一隻點燃的煤氣罐……
危險!
連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可嘴上卻不輸半毛錢。
“喂,就事論事啊,我可沒瞎說,沒人拿刀bī著你來瞧人家吧?又請專家,又治病的,心疼死了吧?哼,裝啥呢,又沒人擋著你的道兒……”
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老實說,她不知道是什麼意識支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的,那點子酸味兒連她自己都聞著了……
不是說好了不在乎麼?
不是說好了要守著心麼?
不是明明知道他對那個女人也沒有那麼待見麼?
這種不受理智支持的行為和語言,說明了啥?
腦子漿糊了,她不敢再深想,也許就是總睡一個被窩睡出來的毛病吧?!
被她這一句句夾槍帶棒的話戳了過來,邢烈火yīn霾著臉,氣得一言不發,大爺又作風犯了——
問心無愧,無須解釋。
赤紅的雙目瞪視了她良久,他相當不慡地從兜里掏出一根兒煙來,叼在嘴上,‘啪’的一聲點燃,冷眸的黑眸看著那點兒火光微微一眯,接著狠狠地吸了一口……
動作真帶勁兒!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蔫的原因,高酷帥的邢爺居然被煙給嗆住了……
咳,咳!
噗哧——
咳咳是他嗆得受不住的咳嗽聲,噗哧是連翹被逗得憋不住的笑聲兒……
都說一笑泯恩怨,其實一笑也解千愁。
小跨步地往前一步,連翹仰視著冷著臉的火鍋同志,柔聲笑說:“行啦,咱倆別在這兒丟人了,回去再說,現在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去看看舒慡咋樣了……成不?親愛的……”
將‘親愛的’三個字兒喊得賊膩歪,連翹料想他也不喜歡在這兒被人圍觀,一定會答應的。
最最關鍵的是,她知道只有火鍋才震得住那個花心大蘿蔔衛大隊長,萬一他欺負慡妞兒咋辦?
能使的力兒,她憑啥不用?
果不其然,那只可憐的煙不過只燃燒了幾秒,就結束了它短暫而又輝煌的一生,被邢爺狠狠砸滅丟在垃圾筒里,而它的事跡,將會在煙史上豎上了一座豐碑——為愛捐軀,捨生取義!
“走吧!”
丟掉煙,邢烈火攬著她的腰就走。
就這一會兒功夫,走廊上看熱鬧的好事者們都已經開始圍攏著竊竊私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