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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換口氣,連翹握著拳頭猛捶他的肩膀,可他的身板兒就跟鋼筋鐵骨打造的一般,反擊指數為零,如同撓痒痒。
又羞又急,又無能為力!
兩相一望,詭異地都沒有說話。
一秒,二秒,三秒……
啊!
反應過來的連翹羞憤得差點兒將舌頭咬掉,略微喘氣兒,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別這樣,電梯有監控。”
他眉眼微斂,下一秒便將她轉換角度抵在了角落,讓自己寬厚的背部對著攝像頭,將她嬌小的身子擋在懷裡。
連翹一怔。
唇,微張,眼,迷濛。
眸色一黯,邢爺不耐了。雄xing生物最原始的征服yù讓他腦子裡只有一種想法——狠狠地收拾這個小東西。
“啊,疼……”脫口驚叫,連翹伸手就抓扯他的頭髮,可他一頭又冷又硬的寸發,往哪兒抓?她的動作只會惹惱了這個劊子手而已。
他惱怒地用力一咬,低罵,“小畜生,咬死你!”
粗bào的啃噬,痛得她心臟猛跳,一直以為這個人嚴肅莊重,哪知他敢在公眾場合這樣兒?要是有人突然闖入,還要不要活了!
“火哥,我錯了,饒了我好不好?”關鍵時候,她迅速服軟。
“不好。”他回答得gān脆利索。
他個高體格壯,一切掙扎都是徒勞,如火般的雄xing氣息燒灼著她的神經。
咽了咽口水,她臉紅到耳根,伸手推他,但他又壯又沉,壓根兒無解。
她有些惱了,直呼全名——
“邢烈火!”
“……”
“你丫gān嘛啊?這是電梯。”
“你。”
嗡,腦門兒一熱。一個‘你’字把他邪惡的本質bào露無疑,公眾場合耍無賴,他還能有個正經樣子麼?連翹後悔惹火燒身了,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人根本不是淡定帝,而是禽shòu王。
眼看陣地不保,連翹急紅了眼:“你個仗勢欺人的人渣……咱倆之間沒有感qíng,沒有感覺,這樣做算啥?你憑什麼鬧騰我?”
停下動作,邢烈火抬頭,眉目一冷。
“自找的!”
連翹頭大了,哀嘆。
“你通通都知道的,不是麼?我只是為了氣易紹天。”
一聽這話,太子爺頓時火冒三丈。
“有種,你他媽當我是什麼人?”
連翹抿唇,哧哧一笑,“你說呢?咱倆又不熟。你莫名其妙把我擄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徵求過我的同意麼?你又當我是什麼……東西?”
他的蠻橫,他的狠戾,他的霸道,都讓她直咬牙。
冷哼一聲,他放她下地,然後開始整理身上略微褶皺的衣服,臉上寒意絲毫未退,眉間冷硬一點未改,低沉放肆的磁xing嗓聲依舊霸道。
“記住,在我面前,不許提別的男人。”
“……霸道!”
“相對的,我頂天立地的爺們兒,對婚姻會絕對忠誠。”
連翹無力反駁,好不容易從齒fèng兒里迸出話來。
“嗬,說得這麼肯定?你不會真的是對我一見鍾qíng吧?”
“……”
怪異地瞟了她一眼,因‘qíng’一字,冷卻了熾烈的火焰——
坑深 013米 我媳婦兒。
電梯停下。
門剛一開,連翹瞬間騰空而起,被刑烈火打橫一抱就往外走。
被一眾人的注視下,她華麗麗的糗了:“火鍋,生在紅旗下,黨白教育你了,公眾場合注意影響啊。”
冷哼一聲,邢烈火壓根兒不理會她的聒噪,直接將她往車廂后座一扔,然後自個兒也跟著坐了進去。
汽車疾馳,各懷心思,良久無言——
狹小的空間裡,淺淡香味氤氳蔓延,他深邃的五官暗沉,剛才電梯裡親熱時,他發現這小丫頭留在身上那一塊一塊的瘀青竟褪散完了,僅僅一個晚上,她的痊癒能力就這麼qiáng?
不對,一定有哪兒不對。
握在她纖腰的手掌不由收攏,然後一把拽過她來就壓在自個兒懷裡,冷聲bī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莫名其妙,這男人又抽瘋了?
連翹被他擠壓得身體快要喘不過氣兒了,深吸好大一口氣才微眯雙眸顧左右而言它:“我啊?!誰也不是。三不女人一個。”
鬧不明白現在年輕孩子這些歪歪名詞兒,邢烈火盯著她瀲灩的雙眸,目光一沉:“三不女人?”
被他盯得發毛,發慎,發慌,連翹趕緊地解釋:“三不女人,按連氏語錄來說,即為:猜不透,看不明,拎不清。”
……
此時,帝國商廈電梯監控室。
易紹天一臉yīn沉地坐著,他的面前是電梯裡剛才的監控錄像,半晌,他一動不動,那顆心如同針尖兒般刺痛,嗓音驟冷。
“把這一段剪輯給我。”
“好的,易處。”
視頻里妖丶嬈得像個狐狸jīng似的女人,多麼動人——
她,還是他那個清純gān淨得如一汪清泉般的小丫頭麼?她,還是那個喜歡他,迷戀他,依賴他,為了他什麼都敢做的傻丫頭麼?
原以為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待,結果,愛qíng終究鬥不過命運。
“易處!?給。”電梯管理員小心翼翼地將他從回憶里拉回。
沉凝了幾秒,易紹天站起身來:“行了,保密。”
“是。”
走出監控室,他的臉色更顯蒼白,還夾雜著有一絲異樣的jīng氣神兒——
安然,如果你看到這個,還敢不敢認定那個男人是屬於你的?
*
到達邢宅的時候已近中午。
一公里的森嚴警衛,整個警備區內不允許閒人進入,一道道關口闖過來,一溜兒荷槍實彈的衛戍警衛團,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連翹一個頭兩個大。
她做夢也沒想到,會和這種金字塔端的男人搭上線兒。而此時,她竟有一種被人拉上刑場砍腦袋的錯覺。這邢烈火家裡是什麼身份背景她還沒弄清楚,他需要她來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也還沒太明白。
但是,她的手心兒溢汗了。
仿古的雕花大門,寬敞的庭院古色古香,氣勢bī人,穿過氣勢磅礴的長廊,才算是進入了正廳。
一進屋,望著那張熟悉得跟自親戚似的臉,那一個個在電視上見到需要仰視的人,她直接就傻眼了。尤其在感覺到他目光的打量和審視時,她只有兩種願望,一個是給她一雙翅膀飛走,另一個是有土行孫的技能遁地溜走。
撞牆的心都有了。
邢老爺子那面上的威嚴絕非她所見的一般官丨員那種檔次可比,這種上丨位者才有的特殊架勢,沒有數十年的浸丨yín絕對做不到。
手攥緊,冷汗進冒。
正在她手腳沒地兒安放的時候,邢老爺子猛地起身帶著隨從就上樓了,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對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