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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柔的聲音如泣如歌的訴說著她的委屈,到底是會chuī笛子的,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嬌,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和謝銘誠之間真有什麼一腿二腿的關係。
這一下,把謝銘誠也惹火了,落荒而逃怎麼行?那不得更讓小久誤會啊?
可是……
對付這種女人,他真他媽不知道怎麼下手……
見他臉上yīn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知這傢伙是無辜的。
可是,謝銘誠他是個老實男人,要是今兒沒有她在這兒,還不被那女人給賴上啊?
對於這種明目張胆覬覦別人老公的女人,就得狠狠收拾,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現在只是單純的想勾搭,以後誰說得準會使出什麼yīn招兒來呢,那宣姨,柳眉,邢婉等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邢小久偏著頭,看了看他,笑問:“謝銘誠,她是誰啊?”
“那晚我和你說過的。”感受到小久身上隱忍的僵硬,謝銘誠心裡又氣又急,怒目圓瞪,黑臉兒拉得老長。他覺得這劉柔明顯是來找他茬兒的啊,難道就因為那天晚上她第二次來敬酒被他拒絕?
握了握拳頭,他搶在小久跟前怒了:
“同志,你什麼意思?少在這兒找事啊!”
“謝隊長,你,喔……我肚子真的好痛,那晚上,你……”咬著下唇,劉柔說得斷斷續續,那股子委屈勁兒,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看著就是那種被男人玩了又甩了可憐姑娘。
謝銘誠眼睛裡都快要竄出火兒來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麼冤枉過。實際上,這個混帳女人說什麼他都不太在意,但這種事兒,讓他怎麼和小久解釋得清楚?
氣是不行,他赤紅的眼睛裡滿是難堪,還有點兒委屈。
“小久,我沒有……”
“我知道。”
不待他說完,小久立馬笑著打斷他。緊接著,她轉眸望向劉柔,下巴微抬,擺明了傲慢的姿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柔和的目光也犀利無比。
“小姐,你喜歡謝銘誠?”
見她目光暗沉中透著風bào,劉柔心裡‘咯噔’一下,微微點頭,故意嬌羞地說:“我跟他……”
說到這兒,她又停住了。好像說了什麼,其實她什麼也沒有說,擺明了就是留著尾巴讓小久去自個兒瞎猜,要怎麼想都是她的事兒。她非常聰明,如果她要真說和謝銘誠做過什麼,反倒顯得不真實了。
這招兒,高!
這種qíng況,既然不會徹底相信,大多數女人心裡都難免會有疙瘩!
因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gān過那件事兒,是完全無法鑑別的,誰又說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釋得清楚?很明顯,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謝銘誠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
這真是一把溫柔又殺傷力極qiáng的刀啊!
嗷!
謝銘誠氣得快要背過氣去了,他媽的平空跳出來一個女人,在小久面前這麼一說,不擺明了整他麼?臉上的表qíng有些扭曲,他腦袋上的頭髮都氣得冷硬起來,面色僵硬了幾秒,完全壓抑不住心裡那股狂怒了,手指著劉柔,一臉肅殺之氣。
“我警告你,少他媽胡說八道啊,我不過就是跟你喝了一杯酒……”
挑到他話里的漏dòng,劉柔嬌笑反問。
“那你剛才還說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撒謊?明明我們……”
“停,我,我……”
“你什麼?嗯,說不出來了吧,你為什麼不肯承認!”
劉柔可憐巴巴地撐在休息椅上,仰著腦袋望他。視線里,他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可裹在軍裝下那健碩高大的身材真的讓她有些垂涎,還有那一雙有力的腿,一看就知道是好把戲。
他是真的入了她的眼,可惜……
現在,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事兒要擱平時,要她是個男人,謝銘誠指定二話不說一個耳巴子就甩過去了。可他從來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頭,靠他那張笨嘴,他還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可憐的謝隊,手攥成緊,目露凶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沒有吭聲的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黑沉的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瀕臨崩潰的怒火。
算了,不折騰他了。
她按住謝銘誠的手,顯示他稍安勿燥,慢騰騰地走近了兩步,站在劉柔的面前,倨傲的看著她。
她站著,劉柔坐著。而她的目光就這麼從上往下,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她。
“劉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聞言,劉柔心裡一慌,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心臟頓時呈現出不規律的跳動,為了掩飾,她慌忙地垂下眼瞼,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
不是都說謝銘誠的老婆又軟弱又單純麼?她的眼神為什麼會這麼的銳利?
咬著下唇,捧著肚子,她搖了搖頭,小聲委屈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謝隊長的女朋友嗎?”
小久輕笑一聲,覷了她一眼。
“不對,我是她老婆。”
“哦?原來他,他結婚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委屈地絞著自己的衣擺,她的樣子顯得更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啥啊?
故意誤導!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瀲灩的漂亮眸子越變越暗,依稀仿佛,她記得小時候看到的柳眉也是這樣,就用這樣一副姿態,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的大門。
心裡的憎惡猶甚,她無聲的嘆了嘆,忽地淺笑。
“劉小姐這麼看得起我老公,也算是謝銘誠的福氣。說來,咱們倆也算是有緣。劉小姐,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的看重呢?”
一聽她這話,劉柔詫異地抬頭——
絞著衣擺的手,下意識地縮了縮,她的目光里閃過一抹不容易察覺的驚恐和不安。耳邊兒,再次傳來邢小久不咸不淡的聲音:
“對了,劉小姐在文工團,是,是chuī笛子的吧?”
像是閒話家常一般,邢小久笑容無害,看著別提多麼善良了。可是,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從隨身的小包兒里掏出了手機,蔥白的十指輕輕撥號……
她發誓,她其實不是故意想要嚇唬這個劉柔的,甚至也沒有想過她會那麼不經嚇。可就在她撥號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就見到劉柔的身體在不斷僵硬。
電話接通,小久臉上的笑容現暖了,聲音也很柔和。
“喂,周團長麼,哎,我是邢小久啊,是這樣的……你們團里有位叫劉柔的小姑娘啊,她和我挺投緣的……”
“……”
“怎麼投緣啊?哦,很巧啊,她看上我們家謝銘誠了,你說是不是緣分啊?”
“……”
“那就這樣了,周團長,你得替我多多照顧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