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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尉看上去約三十歲,圓臉兒,齊耳短髮,蠻jīng神的大姐,人也很隨和,兩個人互相了認識了一下彼此,還算是合眼緣兒,便一起結伴去了食堂吃晚飯。
晚上的時候,火哥來電話了。
電話那端的他,聽不出有什麼別樣qíng緒,不過寵溺的語氣依舊。
兩個人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廢話,連翹也沒有問他去參加卓師母的蟠桃宴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不過,還是本著防範勝於明火的jīng神,簡單的擺事實,講道理給他做了一回總結,告訴他,千萬不要犯什麼作風問題云云……
一個電話,兩人打足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得戀戀不捨的放下。
qíng何以堪?
明明就是馬上要舉行婚禮的小夫妻,qíng比海深,正準備比翼雙飛呢,突然之間就淪落到天涯,孤苦伶仃的天隔一方了。
NND,多膈應人啊?
顯而易見的,在X市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徹夜的失眠了,在那張窄鋪上滾來滾去,想念家裡的chuáng,想念家裡的男人,心裡那股子彆扭勁兒像螞蟻在嗤心似的特別難過。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劉同志的呼嚕聲還特別的響亮。
要入睡,更是難上加難。
反反覆覆地拿過手機來。
午夜十二點,凌晨一點,凌晨二點,凌晨三點,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好吧,她完蛋了!
可是,那鼾聲還肆無忌憚地席捲過來,更是讓她煩躁得不行了,這日子,整整十四天,該怎麼過啊?
然而,再難過的日子,也得過下去……
一晚上終於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沒有對劉大姐發表什麼讓人不舒服的感嘆,還是樂呵呵的一起去吃飯,到了八點,她又整理好自己,抖擻著jīng神去學院報了道。
想想,愛qíng這玩意兒,也不能當飯吃,人總得工作是不?
忍吧,忍吧……
難熬的第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也過去了!
第三天也跟著過去了!
到了第四天,她的心qíng總算平和了許多,還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纏了她十來天的大姨媽總算是走了……
這事兒她辦得挺傻的,第一時間就登了QQ,在QQ上給火哥留了言。
“呼呼,親戚走了——”
呼呼,小心肝兒跳啊跳,可是,卻沒有得到他的回覆。
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不過她也知道,他這個人能上QQ的可能xing幾乎為零。
這幾天以來,兩個人除了每天晚間三十分雷打不動的煲電話粥外,偶爾也能發幾條簡訊,奇怪的都沒有誰說太ròu麻的話,無非就是互相道道寒暖,說說溫飽,說來說去無外乎就是天寒地凍,記得多加餐飯,吃飽穿暖。
不知不覺,她熬過了整整五天,沒有他在身邊的五天。
望天長嘆,她真是有點兒佩服自己了,翻著手機上的日曆,她心裡念叨著,還有九天,她就能回京都了,眼看這分別的日子就過去了一半……
吁,熬得啊,肝兒疼!
……
第六天,X市大雪。
上了一整天課,晚上吃了食堂那沒啥味道的飯菜,連翹就早早地回了招待所,蜷縮在自己的chuáng上,抱著枕頭閉著眼睛養神,然後,在腦子裡仔細描繪著火哥的樣子來。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
無處不深邃,無處不xing感,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嚴肅又這麼好看又這麼完美的男人呢?
他真的是與眾不同的男人,不同於任何人,越想越遠,越想越飄渺……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那臉頰上竟然漾dàng起兩個醉人的梨渦來。
劉大姐啃著大蘋果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這一副花痴樣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自己的chuáng沿上,她兩條腿盤了上去漫不經心地說。
“妹子,想老公了吧?天天半小時哪夠啊,是吧?想了給他打電話唄,瞧你這樣,真是愁死個人。”
聞言,連翹騰地睜開眼睛,翻了個白眼兒,然後伸手拿過桌上的水杯來,咕嚕咕嚕的灌了好大一口,裝著不在意地嚷。
“哪兒有啊?胡說……”
劉大姐扁了扁嘴唇,沒好氣地笑罵:“喂,你以為騙得了我啊?!姐也是過來人,還能不了解?照照鏡子,一臉的chūn風泛濫……”
抱著自個兒的腦袋,連翹臉有些紅,岔開了話。
“劉姐,那你呢?結婚了沒有?”
打了個呵欠,劉大姐慢慢地躺了下來,邊啃蘋果邊說:“結了,孩子都三歲了。”
“好你出來學習,難道不想他啊?”
“想啥啊?戀愛的時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結了婚半個月瞧不著也沒有感覺了,麻木了,老夫老妻的都這樣,哪兒還有什麼想不想的?哪像你們年輕人,見了面就恨不得黏糊在一塊兒不分開……”
聽了這話,連翹臉色由紅轉為爆紅,熟透了,一個漂亮地鯉魚打挺從chuáng上翻了起來,抓過旁邊的枕頭將腦袋靠了上去掩飾尷尬。
無聊的女人,八卦之心常有!
“為什麼會這樣呢?兩個相愛的人,結婚了,能夠相守在一起,不是應該更相愛麼?”
輕瞄了她一眼,劉大姐不以為然:“現在說啥都白瞎,以後你就知道了。男人麼,就圖那股子新鮮勁兒,吃夠了,瞧夠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哪兒來的激qíng勁兒?”
“喔?不能吧……”整個腦袋趴著枕頭上,連翹被這位過來人說得有些肝兒顫了。
“呵呵,我戀愛的時候也不相信!人還說要跟我海枯石爛,愛我到天荒地老呢,結果?狗屁!家花哪有野花香?”
“劉姐,你……”抬起頭望她,連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蠻認真地瞟了她一眼,劉大姐很快地抓過旁邊的學習參照書瞅了起來,慢騰騰地說,“女人啦,孩子是自己的,知識是自己的,工作也是自己的,就是老公不一定,隨時有可能變成別人的……”
瞧著她的淡定,連翹心裡憋了,好久才冒出來一句。
“我那個他,不會的。”
“小姑娘!”嗤了一聲兒,劉大姐從書里抬起頭來,直搖晃著腦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感嘆。
見到她這種對愛qíng對婚姻失去積極的心理,連翹反倒興奮起來,決定要改造她的思想,於是清了清嗓子,挺認真地說:“劉姐,你可不能這麼想,要積極點,跟我姐夫多勾通勾通,兩個人有了問題得處理……”
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對方毫無反應。
很顯然,形同於廢話!
眼觀鼻,鼻觀心,連翹無聊地瞪視著天花板,也翻出本兒書來看,不過不是學習資料,而是她從家裡帶出來的jīng神食糧。
沒別的,還是那本兒叫做《史上第一寵婚》的言qíng小說。
不是她學習不認真,而是這種培訓跟她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比之紅刺的標準來說實實在在是太低端了,完全不跟她現在的專業水平在一個檔次,第一次小測她就拿了滿分,還學什麼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