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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窩火!
“邢烈火,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你再這樣什麼都不講,我就跟你離婚!”
“什麼?!”
猛地側過臉來,男人使勁兒瞪著她,然後一把摟住,渾身上下無一不怒,連頭髮絲兒都帶著寒氣,目光更是兇狠得有如北極獵豹。
“你要是敢,老子滅了你!”
“丫的,你想家bào?”
順勢抱住他的腰,連翹做戲似的,一瞬間就化身成了八點檔的悲qíng女主,小身板兒還一抖一抖的,雨打芭蕉的樣子,弄得邢烈火頭疼萬分,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就是喜歡作怪。
“詭計多端!”
“我說你懂不懂?這叫苦ròu計。”
唇角一陣抽,整天跟這個丫頭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扯淡玩意兒,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真是年輕了不少。
雖然,他才27歲。
在擁有她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年輕過了!
★○
翌日,是普天同慶的好日子——國慶節。
上午9點,開始了隆重的閱兵儀式。
人山人海啊人海人山,人頭攢動啊人頭攢動。
連翹興奮地坐在觀禮台上,渾身的熱血因子都在可勁兒的沸騰,徒步方隊,裝備方隊,三軍儀仗方隊,武警警衛方隊,一一走過……等她終於看到特種兵方隊的時候,眼睛裡竟有些小小的潤,一種打心眼兒里升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手握微型衝鋒鎗,身著荒漠迷彩服,腳踩黑色特種作戰靴,這是特種兵首次參加檢閱,而這些穿慣了消音靴,平日訓練時,腳步都是越輕越好的戰友們,為了能昂首挺胸地踢出擲地有聲的正步,在訓練的時候個個都在後背捆木頭板子,在襯衣領上別大頭針兒。
閱兵儀式,是莊嚴的,是肅穆的。
沒有人會胡亂講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個個整齊的方隊上,現場那種氣氛說不出來的和丨諧。
此qíng此景,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將自己的心qíng和火哥分享的衝動……
可是,火鍋昨兒晚上就被衛燎打電話給叫走了,想來也是為了這次閱兵的事,不過她心裡明白,他此刻一定就在廣場上,但她愣是把眼睛瞅酸了,也沒見著他人影兒。
懷著激昂的心qíng等到閱兵式結束,她準備過去跟忙著採訪的慡妞兒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今兒舒慡也是忙得不可開jiāo,跑前跑後的被指揮著,沒什麼閒工夫和她扯淡,但是等她在廣場上找到舒慡時,竟被嚇了一跳。
慡妞兒這是咋了?
不過幾天工夫不見,這妞兒真真兒的憔悴了不少,那兩隻黑眼圈黑得比‘大熊貓’還張揚,那氣若遊絲的感覺,像是受了nüè似的。
一看到她過來,舒慡揮了揮手,笑眯眯的嚷嚷,“連子,先回吧啊,改明兒再約,今兒陪不了你了,忙得頭頂快冒青煙兒了。”
這丫的,qiáng顏歡笑——
恨恨地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兒,連翹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
“慡妞兒,別跟姑娘面前兒裝啊,老實點jiāo待,什麼狀況!”
“痛痛痛……”一邊比劃,舒慡一邊兒呲牙裂嘴的笑,“gān嘛啊這是?不知道自己是現代花木蘭啊,手臂都被你給拍麻了!”
揚起手,連翹作勢還要打,“說不說?!”
“說說說!姑奶奶!”趕緊舉雙手投降,舒慡吶吶的應了一聲,嘆了口氣:“沒啥啊,不就為了那個王八蛋麼,你說他得瑟啥啊?拽啥啊?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辦那事兒厲害點兒?有啥可得意的?”
丫的,還牛兒上了!
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連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這姐妹兒一向是個看得開的主兒,哪知道會栽在衛大隊長的軍裝褲下?
愛qíng的事兒,她使再大勁兒也幫上一點兒忙。
舒慡和連翹其實大為不同,兩個人外表一看都是挺樂呵的姑娘,能裝裝大女人,扮扮女王范兒,也能小鳥依人,演演蘿莉風……
可是,實質上連翹對待感qíng比她更沒心沒肺的多,更懂得取捨和自我調節,而舒慡是個死心眼兒的……
失戀的孩子都有一顆敏感的心啊!凝視著舒慡的面孔琢磨半晌,連翹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如往常一樣笑了。
“喂,甭弄得像個棄婦似的,看看丫的小臉兒,整一個調色盤,成了大熊貓專業戶,看誰還要你?”
瞪了她一眼,舒慡低聲笑罵。
“一看你就沒安好心,巴不得我丑了就剩你一個人美吧?”
她倆之間,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勸慰,舒慡又怎麼會不知道連翹那話里話外的意思,無外乎想讓她好好愛自己,可是有些道理就是這要,誰肚子裡都揣著明白,真正去做的時候,難上加難。
微微眯起那雙迷人的大眼睛,連翹45度望天,將自己最美的角度展現給了她,小模樣兒得瑟的不行。
“慡妞兒,算你懂事兒!”
望著她,噗哧一聲,舒慡噴了。
“怕啥啊,實在沒人要,讓你家火哥把我收房了吧,我做小?!”
抽搐著嘴角,連翹認真的嘆了口氣。
“我家火哥可挑了,大熊貓什麼的哪看得上眼兒?”
舒慡怒瞪了她一眼,沒來得及講話就被報社的同事給叫走了。
……
女人對待感qíng和男人有太多的不同,女人要的是風花雪月和兒女qíng長,希望自己的男人qíng深意重,非卿不愛,可男人往往會考慮很多現實的因素,並不會把感qíng放在生活的首位。
——這是晚上的時候,連翹在被窩裡跟火鍋同志聊天后總結出來的道理。
她心裡一直惦著舒慡的事兒,準備在被窩裡利用美人計旁敲側鼓的從火哥那兒了解點兒能對慡妞兒有用的敵qíng,哪知道話還沒說明白,就被火哥給堵了回來。
“少摻和點兒,衛燎那樣的家庭背景,跟你那個朋友是沒有可能的。”
那麼,你呢?
連翹在心裡默默思忖了許久這句話。
說起家庭背景,她比舒慡更加不如,而他卻比衛燎更加qiáng勢。
心裡,微酸。
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舒慡,還是為了挑戰這種因為階段而產生的不平等,她故意挑釁地說,“邢烈火,你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兒,萬一他倆有一天真心相愛呢?”
“真心相愛也不可能。”邢烈火靜靜地撫著蜷縮在懷裡的小丫頭那長發,直言不諱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衛家幾代單傳,前途命運都押在衛燎一個人身上,所以,他的婚姻根本就容不得他自己做主。”
“他的前途和他娶哪個姑娘做老婆能有多大關係?”
“傻妮子,你不懂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聯姻說白了就是一種jiāo易,守望相助,才能彼此借力穩定家族地位。”
他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卻是非常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