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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寶貝好像重了好多。兒子,快快長大出來吧!你老爸啊都快被你給折騰死嘍……”
無語又無奈地看著這醉鬼,連翹用力拉開了他環在腰間的手,狠狠一拍。
“別磨蹭了,趕緊去洗,一會水該涼了,我才懶得伺候你。”
“你不伺候我,誰伺候我啊?寶貝,你去幫我洗。”咬了咬她的耳朵,邢爺竟然開始耍賴了。
“你說你老大一個男人,怎么喝了點酒跟個小孩兒似的?說說看,今兒晚上吃完飯人家有沒有塞小姑娘給你啊,我看你醉這鳥樣兒,睡了誰都不知道……”
“cao,誰說的?”眉頭一豎,邢爺心裡頓時豪氣縱橫,揚著唇角說得忒得瑟,拍著自個兒的胸口:“老子這輩子就沒醉過,嘿嘿,媳婦兒自然更是不會認錯的,連翹,你就是我媳婦兒了。”
說著他便閉上眼睛搖晃著身體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呢喃一般低聲說。
“寶貝兒,我不用眼睛,不用鼻子,什麼也不用也能感受出來是你……信不信?嗯,信不信?別以為你男人喝醉了,現在老子渾身都是勁兒……來一個連隊也照樣gān翻……”
“你啊,站穩了再chuī牛。”連翹扶著這個酒鬼,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對他的話又覺得很是窩心。
“不信啊?讓你試試——”
喝了酒的男人都有些小孩兒心xing,話未說完,他賭氣似的一彎腰就給她來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抱,然後摟住她搖搖晃晃地往衛浴間裡去,嘴裡還嚷嚷著問。
“服氣麼?連翹,小畜生你服氣麼……”
“幼稚死了,火哥,他們到底灌了你多少酒?”連翹攀著他的脖子不敢掙扎,一動也不敢動,那顆心懸得老高,怕得要命,心裡忖度得隨時準備怎麼自救。
這醉鬼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她摔下來,那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沒醉。傻女人。爺開心,嘿嘿。”好在,他有力的雙臂確實還蠻穩當的,不過酒jīng這東西自然也不會因為他是邢爺就有所優待的,該醉酒還得醉酒,該傻還得傻。
一路上,他的腳下似乎都有些晃悠。
身體這麼一晃dàng,連翹嚇得差點兒要了老命了。
“邢烈火,你別開玩笑了,趕緊放我下來。”
低低笑著,邢爺埋下頭去就吻她的唇,那唇間帶著淡淡的煙糙味兒,還有酒的味道,出口的話被唇堵得含含糊糊:“放心好了,抱著倆寶貝,我能摔了麼?!小妮子,對爺不信任是要受懲罰的。”
“靠!丫的,混蛋!”
罵出這句話的原因,是這會兒她被醉鬼放到了衛浴間裡的盥洗台上,他雙手用力將她的手腕別到了背後,大腦袋直往她脖子裡鑽,逮住她反抗的手腕,便是一陣狂烈的熱吻,像在桑拿室汗蒸似的,沖火似的熱。
“寶貝兒,來讓爺疼疼你……”
不講理的傢伙,又霸道,又熱qíng,又蠻橫,又無賴。
左右都抗拒不過,連翹迫於無奈只能吸著氣兒向他討饒。
“哥,哥,你別這樣,小心我的肚子,兒子,咱兒子……”
她多鬱結啊!
練了一輩子的功夫,每每在他面前只剩下裝乖討巧這一招兒。
一聽“兒子”倆字兒,邢爺停了下來,抬起來頭望著她,咬著牙用力在她身上磨蹭了幾下,腦子才似乎真清醒了一些,那原本就好聽的嗓音啞了啞。
“媽的,小兔崽子……”低低罵著自個兒還沒出生的兒子,邢爺彎下腰來將腦袋在她肚子上貼著聽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肚子。
“好了好了,兒子,老爸知道錯了……”
被這神經不正常的抽風男弄得風一陣雨一陣的連翹,簡直就是哭笑不得,扶著盥洗台下來,她惡狠狠地將他扒gān淨摁進了浴缸里,嘴裡恨恨道。
“醉鬼,等你明兒醒了再慢慢收拾你。”
“媳婦兒,我這手腳都不得勁兒,快幫我洗洗……”赤紅著的大眼珠子瞅著她,邢爺的樣子看著可糾結了。
連翹被他看得不忍心了。
一向人前人後都屹立不倒的火鍋同志,難得露出這麼軟弱的時候。
再堅qiáng的人,其實心底里都住著一個孩子。
這話還真不假。
慢慢地蹲身,她輕輕掬起水來澆到他身上,然後想了想又將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緩緩循著xué位替他按摩起來。
見他舒服地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有些心疼。
每天他有那麼多的事兒在困擾著,雖然嘴裡他從來沒有說過,其實他也很累的吧。
這麼一尋思,手下,不由得更加認真。
輕輕嗯了一聲,邢爺迷迷糊糊地冒了一句。
“我媳婦兒真好。”
“還是我疼你吧?”
連翹抿著嘴樂,用對三七的語氣笑著打趣他,手上還是不輕不重的按摩著。哪裡會知道,剛才還沒點兒聲響,說自己手腳不得勁兒的醉鬼男會突然從浴缸里站起身?他拉過她的腦袋來,便喃喃,“來,連翹,疼疼爺!”
失聲驚呼一聲後,連翹被堵住了嘴。
……
這個澡啊,洗得時間真特麼夠長。
到最後,先閉著眼睛睡過去的人成了連翹自己。
邢爺伸手熄滅了壁燈,闔上了眼睛,微微牽起線條冷硬的嘴角,將她調整到更舒服的位置靠在懷裡,憐惜的樣子像抱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窗外,夜色正濃。
而房間內,光線柔和的壁燈,如一層薄紗攏著他倆。
滿室,溫馨。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六年。
——★——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是雨。
雨,雨,雨!
而火鍋同志每天都是來去匆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一旦部隊有事兒特別忙的時候,他就是這樣,顧不上跟她jiāo代什麼,整個人像上了根兒發條似的連軸轉。
連翹自個兒也是軍人,這些事兒他自然是相當清楚的,最近沒事兒的時候,她也看看新聞,電視裡天天滾動播出的都是抗洪一線的qíng況。
同樣兒,為這事兒,她也揪著心。
她想問問關於紅刺的qíng況,問問他紅刺有沒有派兵出去抗洪,有沒有什麼危險……但每次火哥回來,她看到他那麼累,就不捨得再問他什麼了,只想讓他好好休息。
然而,她的日子,似乎更寂寞了。
以前還能沒事兒就聊聊天兒的小久也不在了,那天回家來拿了一些她自己的東西,就搬到謝銘誠宿舍去住了。
要說這丫頭膽兒也挺大的,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頭的她,為了謝銘誠真算是什麼都放下去了。
現在讓她擔心的,反而是慡妞兒。
原本以為那天之後,她和衛燎應該會有些好的進展,哪兒知道,兩個人還是不yīn不陽的處著,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