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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笑容隨之一斂,臉上那笑眯眯的神色完全凝住了,沉著臉色冷哼了一聲。
“麻煩代為轉告易小姐,制服誘惑玩不轉的話,危險悉數太大,眼看張美女都離了……良心建議,下回可以試試穿海軍服,學生裝,女僕裝什麼的,直接PK艷照門……”
手攥拳,又慢慢鬆開,易紹天那臉色,‘唰’的一下,全變了!
不過麼,連翹這丫頭說話,真真兒的又狠,又毒,又絕,她真想好了要打擊人,字字都能刺在人心窩子上。
老實說,她最聽不得誰把易安然和火哥扯到一塊兒。
雖然明知道是過去,可是那是她的領土,必須得維護——
聽到她的話,邢婉卻傻傻地會錯意了,她以為是易安然的出現觸到連翹的痛覺,雖然不想得罪邢烈火,但又實在捨不得這掰回一城反戈一擊的機會。
“翹翹,不管怎麼樣,過去的安然總算是教會過我哥怎麼樣去愛一個女人,所以,過去的事兒你也別太計較了……”
言之鑿鑿的話里全是好心的勸解,實則暗藏鋒芒,戳心殺人於無形。
可惜邢婉還是嫩了點兒,她看錯了對手,興許是以前連翹的同qíng和憐憫讓她產生了錯覺,她還以為人家沒心沒肺呢。
靠之!
任人叫板不還手,還是連翹麼?
搖了搖頭,連翹笑容淺淺地望她,腹誹著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呢?邢婉啊邢婉,這回可是你自個兒撞到刀口上來的。
原諒她吧,並非她太損,而是別人非得挑她的毛刺兒,叔可忍,嬸怎能忍?
其實她也是有禮貌的孩子,不過得因人而異,吃什麼都行,絕對不能吃虧。
“呵呵,那邢小姐想不想知道,我過去是怎麼教你男人的?”微微笑著,她自動忽略了從火閻王的方向she過來的冷冽煞氣,笑裡藏刀地盯著邢婉。
氣她,她明顯就是氣她,更明顯的是邢婉真氣著了——
“你……翹翹,你……”
州官放火可以,百姓哪能點燈?邢婉聽了這話氣得差點兒喘不過氣兒來,她愛易紹天,可易紹天對她不冷不熱那是事實,箇中的苦辣滋味她都嘗了個遍,心裡對連翹的恨意又加了恨意。
但她任何時候都習慣將自己包裝成弱勢群體,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讓人恨不得一巴掌給她打出一個笑臉來。
可憐的是……
邢婉小姐這回真不是裝的,捂著胸口雙眼兒一翻,軟軟地喚了一聲‘天哥’就栽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連翹一怔,暗暗驚詫不已……
她不是諸葛亮,邢婉也不是周喻,不會就這麼給氣死了吧?
阿彌陀佛!
眨了眨眼,眼看易紹天面無表qíng地將邢婉撈起來抱著往外走,她趕緊蹭到冷著臉沒講話的火哥跟前,湊著腦袋過去握緊了他的手,下一秒,就變成了乖巧的小女人。
“火哥,這回我貌似玩大了?!”
好吧,她這會兒是為剛才那句什麼教育男人的話恕罪來了……
冷冷地睨著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倏地靠近了她的臉,危險地半眯眼睛。
末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看著火閻王那板著的冷臉,連翹心裡都快憋出內傷來了,但既然他沒因為剛才的話找茬,她又何必提著腦袋往人家刀口上蹭呢,絕口不提才是王道。
眯著眼兒笑笑,她樂得直點頭。
“好,咱吃飯,紅燒ròu好吃麼?”
“嗯,好吃。”
很簡單的兩句話,平常得找不到一個華麗的字,可是卻讓覺得無比溫暖。
暖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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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瀋陽說過,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
事實上,時間這玩意兒還真就過得快,尤其是小日子過得蜜裡調油的時候,那感覺就是chūn暖花又開,而花開總是幸福的。
出院之後的邢烈火又一如既往的忙了開來,部隊的事qíng依他的地位來看很簡單的,動動手指頭工作就開展了,可其中紛繁的過程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和明白。
偏偏他又是一個凡事喜歡親力親為的人,工作嚴苛認真。
那個忙,忙,忙!
好在到底和以前不同了,他除了工作之外,對家庭,對連翹也是沒有忽略掉半分,作為一個男人來講的所有事qíng,能做到的都做到,面面俱到的完全就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老實說,依他過往的生活習慣來看,做到這些真心不容易。
……
兩天後,周六。
這天上午,部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慶功會,主要是為了表彰國慶閱兵的特種兵先進方隊,這事兒本來一早就要辦的,可因為邢烈火中途住院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一大早火哥就叮囑了讓她也去瞧瞧,感受一下軍人的榮譽觀和世界觀。
於是,將機要處的必須的事qíng做完後,給卜莫愁說了聲兒,她就準備去行政樓找火哥,本想先給舒慡打個電話的,可是想想也就一會兒時間,也說不了兩句也就算了。
慡妞兒日子最近過得太順暢了,以致於有點飄,這是連翹自己的感覺。
但是,作為閨蜜,她除了祝福之外,也只能看著她順其自然的走下去,擔心什麼的對慡妞兒來說毫無用處,慡妞兒是一個鑽進死胡同就出不來的主兒,如今更是一門心思的將整顆心掛到了衛大隊長的褲腰帶兒上。
感qíng的事兒,她能怎麼說?
罷了!
對著軍容鏡,她仔細地拾掇了一番,聽火哥說今天有好些領導要來,她不能給自家男人丟了臉。
筆直的軍裝,襯衣jīng神地扎腰,帥氣的一個美女就誕生了!
哪料到……
當她滿臉含笑的穿過訓練場,手提軍帽帥氣的踏入火哥辦公室的時候,火鍋同志的臉卻黑了。
女xing的帥氣里滲雜著膩死人的柔美,再配上她散在身後那頭蓬鬆略卷的長髮,還有那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豐丶腴,不點而朱的紅唇,望一眼就讓人沉溺的天生媚眼。她這樣兒去光棍成堆的慶功宴,那還不成禍水?
連翹不明所以,不解地在他跟前轉了一個圈兒,迷糊了。
“咋了?gān嘛這樣看我,我哪兒不對麼?”
“去,換件兒大點的襯衣!”邢烈火惱怒地走了過去,大手猛地就將她扎在褲腰的襯衣給扯了出來。
望望他,瞧瞧自己,想想天地,連翹真的納悶了。
“衣服挺好的啊,挺合身的,我gān嘛要去換?”
不是她不配合,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冷眸一眯。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邢爺冷冽的黑眸里閃過的光芒難懂,但話說得卻差點兒沒把連翹給噎死。
“老子說不好,就不好,趕緊去換!”
咬著瞪他,連翹真心想一拳砸爆他的腦袋,難不成是安逸日子過多了,沒事兒找吵架?打從出院到現在,火哥同志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她黑著臉的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