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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人似的目光里,帶著又複雜又難言的一種qíng緒,連翹分辨不出,但是挽著火哥的手卻稍稍的用了幾分力道,微微一笑。
“哪兒會呢,呵呵!”
不著邊際的話!
可是邢爺卻不舒服了,像是從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出來,他看都沒有看那個目光切切地緊盯他的易安然,冷聲對邢子陽說。
“說得很好,咱老邢家,要不是為了‘老邢家’這三個字,子陽,你覺得我會讓你那麼舒坦麼?”
寒磣磣的話說得不客氣,聽得人更是牙齒都能打顫,可是邢子陽的聲音里似乎還帶著明顯的不屑,“大哥,弟弟我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我舒坦不是應該的麼?瞧你這句說得,像我是你手底下的犯罪分子似的。”
冷笑了一聲,邢爺的眼神兒玩味兒十足地冷眼瞧他。
“子陽,我的底線不要隨便窺探,而我留給你的耐心,並不會太多!”
聞言稍稍頓了一下,邢子陽剛才浮動在臉上的笑意直接就少了幾分,但是在女人的面前,那臉面怎麼著也是不能下的。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旁邊貪婪的盯著大哥就不放的女人,岔開了話題。
“大哥,你瞧瞧我這助理,是不是漂亮多了?”
“不熟。”邢爺的回答,很冷,很快,很迅速!
“呵呵,那是。”邢子陽突然意有所指的笑著說,“估計在某些方面,我對她是比大哥更熟悉點兒,比如,她躺在我身上婉轉承歡的樣子。”
這是一句很不尊重的一句話。
不過在他看來,易安然原本不過就是一個消遣的玩意兒,不需要尊重。
而他之所以這麼說的目的就更簡單了,他相信沒有一個男人不介意這種事兒,哪怕易安然只是他的曾經。
單單就這個‘曾經’兩個字,邢子陽就覺得意味可深長了。因為他不好女色的大哥,在那麼一眾的美女追求者裡面,為什麼會選擇易安然做她的女朋友?要是說他沒有一點點的愛慕和喜歡,怎麼都說不過去。
他也不會相信。
沒錯兒,他就是單純地想讓這個面無表qíng的大哥膈應。
讓他堵心,鬧心……
可是,他的話說完後,除了易安然被氣得身子微微顫抖外,對面兒的兩個男女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邢烈火目光冰冷凌厲,而連翹呢?那眼睛裡只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來。
老實說,連翹到這時候終於了解了一件事兒,為什麼火哥的爺爺在選繼承人的時候會毫不猶豫把邢家的所有家業一股腦全給了火哥,而沒有給他這個堂弟。
論冷靜,論謀略,論手段,論本事,邢子陽沒有一樣比得上邢烈火。
要換了她是他們家爺爺……
呃,這想法似乎不對,反正換了她也得這麼gān。
好吧,就在她推斷和論證著這爺爺和孫子之間的邏輯關係時,耳邊突然傳來火哥冷得嗆人的聲音。
“你的女人,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別說出去遭人笑話!”
被意外遭遇弄得激動又吃了癟的易安然,再被他這幾個字兒把心神全給擾亂了,手指攥得緊緊的,心都酸澀到了極點,而目光卻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在自己夢裡想了千百遍的男人,還有他牢牢扣著連翹的那隻手。
為什麼,他不是自己的了?
本來這個女人今天得到的一切榮寵,都應該是屬於她的啊!
她恨她,但是她更愛他,心思游離間,她竟不知羞恥地喃喃出口……
“烈火……烈火……我想你……”
邢爺皺了眉,冷冷地盯著她,大氣不好出。
他怕死了連翹生氣,哎喲喔,連翹卻樂得不行了!
她實在沒有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易安然心裡還惦記著他呢?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NND,叔可忍,嬸不可忍,一時間,她臉上浮動著那種比較招牌式的微笑,突然轉向了易安然,“易小姐,借一步,我有句話想告訴你!”
“連翹。”聽了這話,邢爺迅速拽了一下她的胳膊,“還辦不辦正事了兒?”
他真以為她是吃醋了,他更不能讓懷孕的她單獨接觸易安然。
“我沒事兒……”
下一秒,連翹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踮起了腳尖兒來,可是,好不容易她才能把下巴擱到他的肩膀。
原本她的身高就比他矮了好大一截兒,以前出門的時候,她總得穿雙帶點跟兒的鞋子。
而今天,她穿的平底鞋,苦bī了吧,想跟他說句悄悄話都不行,這高度——
呃!
見到她急得猴子樣兒,邢爺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摟著她的腰俯下頭來把耳朵湊過去。
“你要說什麼?”
“火哥,我是想要告訴她……”她的聲音有些軟糯,還帶著點兒調侃,可明明她說的是悄悄話,那聲音卻不高不低的傳入了旁邊那兩個男女的耳朵里,“……她還不知道呢,她當初能做你的女朋友,是因為在身上用了一種香料,而那種香料就是我身上的體丶香……我還要告訴她,我十二歲的時候,你就喜歡我了,找她不過也是因為我……”
這話說得真是大言不慚了,換了任何人敢這麼拽的說出來,必定都是要挨群眾耳光的,可她是翹妹兒不是?
原諒她吧,她受不了別人盯她的老公!
故意軟軟嬌嬌地貼在火哥身上說著這些話,惹得邢爺心裡的漣漪泛了一圈兒又一圈……可他倆親密無間的舉動,和她話里傳達出來的意思,讓易安然簡直快要瘋狂了!
不要臉的賤人!
“你,連翹,你胡說!我認識烈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見到她一副受傷的臉色,連翹心裡果斷地生出一絲痛快來。
她笑了,那笑容絢目得晃花了邢子陽的眼睛。
然而,她的笑臉卻是對著火哥的。
“火哥,你來告訴她,是也不是?”
老實說,邢爺非常不屑於娘們兒似的這種爭論,那多丟爺們兒的臉啊!
他真的不想說。
可是他更知道,今兒他要是不當眾表這個態,預計未來的一個月天氣都是雨,他連chuáng都上不了,這小東西會用比這更狠的招兒對付他。
所以,他寵溺地捏了捏連翹的臉蛋,冷靜而響亮的說了一個字。
“是。”
好吧,聽了這話連翹心裡滿意了。
其實,她一般qíng況下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要不是這非一般的qíng況,她也懶得和易安然嘰歪和計較。
踩她,就得狠狠一次踩到底,讓她徹底死了心,免得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現在見她都快氣得哭了,她心又軟了,挽了火哥的手——
“火哥,咱們走吧!”
“嗯。”
邢爺沒有遲疑,攬著她就往裡邊兒走去,在路過邢子陽的身邊兒時微微頓了一頓,冷冷地留下四個字。